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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 一场算计

·萌光三十五年九月十七

卧室的大床上铺着米色的床单,阳光从二楼的窗户照进来,恰好将两个女人的影子映在上面,其中一个高个子女人说道“长话短说,这次他来名义上是赴浮国处理公务,实际是被停职,接触过[银狐]和[银狼]调查案的人加上他一共有四个,这么久还没有结果,处长怀疑是他徇私”,她问道“有几个人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一开始是两个人分别调查[银狐]和[银狼],在推测出[银狼]很可能是个歌星或者世家小姐后这两个案件就都转交给他的副手继续调查了,现在这两个案件交到了齐墨潭的手上,限期一个月查清”白秀竹答“另外,他父亲在帕斯,而且应该知道你的事”,她道谢后便离开了。

·萌光三十五年九月二十

书房里的桌面上摆着几本书和一杯酒,此时已是午夜,梁言却毫无睡意一个人坐在桌后的椅子上看着杯中酒出神,她推门走了进来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问道“听说你不是来处理公务的”,他抬眼看向她,四目相对时,二人的眼神都深沉如潭,“我的案子,想找替罪羊并不容易”她继续说,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淡淡地说“有人在处理”,“不必为难肖繁森了,我回国结束这一切,没有人会知道我来过浮国,而你之前也只是被我蒙蔽办事不力”她说完便起身向书房外走去,梁言快她一步挡在她身前道“他只是需要时间,你牵扯的人有很多,给另一个人和这些人制造关系需要时间”,“你很清楚根本没有这么多时间,放手吧”她说完想要绕过他拉开门出去,他却将她一把抱起放在桌上,桌上的书散落一地,酒杯也摔到了地毯上,“你现在回去只有死路一条”他似是有些生气,可她却笑了笑“我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这句话像是彻底激怒了他,他笑着“好一个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她的丝绸睡衣被他从背部撕成两半便顺着手臂滑落,他右手用力在她的柔软处一捏“要是心也这么软就好了”,“污言秽语”她骂道。

天已蒙蒙亮,他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而她面对面坐在他身上,他双手交叉搂紧她的背,头靠在她肩上道“答应我,就一个月,别再提回国的事,好吗?”,她默了几秒“嗯”。

·萌光三十五年九月三十

梁言还是整日呆在书房里,这天早饭后,他递给了同他一起来到浮国的管家李叔一枚袖扣还告诉了李叔一个地址,晚上睡前,他在从卧室的衣橱拿睡袍时告诉她,推开衣橱侧面的木板,会有一条小路通往后院角落,可以从后门离开。

过了几天,她看了眼客厅壁炉上放着的幽洲新历日历,已经月初了,趁他在书房看书的时间,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怀表出门,只对张嫂说了声“出去打牌”。熟悉的米色床单旁,她递给白秀竹一块怀表“请替我保管这块怀表”,白应了下来,犹豫片刻却只道“保重”。

·萌光三十五年十月初十

这天早上,客厅的电话声响起,张嫂接起后说了几句便急匆匆上楼站在卧室门口道“少爷,老管家让您答话”,梁言翻身下床穿好长袍下了楼。她在听到楼下的关门声后起床换上了那件紫色绣玉兰花的旗袍下楼吃早饭。

一辆车停在了一栋白色的二层楼门口,梁言下车后有些着急地小跑了进去,一个头发灰白的男人正坐在客厅的茶桌边喝茶,他似是顿时明白了什么,转身便要向外走去,两个男人一左一右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只道“小少爷”,老人在身后声如洪钟“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你心知肚明,你回去就是去送死”,他转身道“他们这么快就来了,想必还没有完备的证据”,老人道“以她的身份,证据只是时间问题”,他见身后的两人并无放他离开的意思,便走向茶桌坐到了老人对面。老人从茶桌下拿出一个蓝色盒子道“你说你要去从军,我没有拦你,从军凶险,你把这块玉交回我手里保管,我用一箱金条换你进情报署,你不满意,却也做到了现在,坐上了署长的位置,如今你为了一个女人置身险境,我想用这块玉换你回家,不管你满不满意,都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牵扯,也不要再参与这些事”老人眼中闪着期望的光芒“我们一家人,一起去丝国”,如今幽洲深陷战乱之中,丝国是唯一的中立国。

梁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雕刻着一头小牛的玉,他父亲的每个孩子都有一块正面雕刻着生肖背面刻着生辰的玉,这是他们家独有的亲情象征。他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到帕斯”,梁父答“昨日夜里”,他随即合上盒子推向父亲,梁父气急道“你糊涂啊”随后闭上了眼,他起身转头向房门的方向,梁父用拐杖无力地推了推茶桌上的盒子从身后叫住他道“把它带走,一年之后送去存善堂”,他拿起茶桌上的盒子对父亲道“爹,儿子不孝”然后便快步向外走去。梁父乏累地闭上了眼睛,似是过了几分钟的样子,客厅里的电话声响起,他依旧闭着眼没有接起,只是一声叹息。

另一边,大概十几个人正在从两侧向一座宅邸的大门悄然靠近,守在大门口的李叔最先注意到了帕斯街头这些不同寻常的永洲人,直觉告诉他该去叫人,他于是穿过院子从后门离开。

这些人很快在门口汇合,见无人把守便直接从大门翻进了院子里。楼下响起敲门声,张嫂问道“有什么事吗?(浮国语)”,对面答“奉命来此抓捕[银狼]”,她从客厅的沙发上起身走到电话前回拨了上一通电话,没有人接起。张嫂答道“您走错了,这里没有什么[银狼]”,回头看到她已经上楼,张嫂便不再回话而是将茶桌推至门口堵门。直到楼下响起了砸门的声音,她似才想起什么般打开衣橱,用力推动侧面的木板后,一条密道显露出来。

小路的出口在后院角落的树丛中,她拨开掩门的树枝走了出来,两个男人听到树枝响动的声音便立刻上前控制住了她,“怎么处理?杀了她立功?”一个男人问,另一个男人显然更有思考“万一她不是[银狼],署长一枪崩了你”,“那怎么办?”先说话的男人问,“叫头儿来,看他想怎么处理”后说话的男人答,于是两人开始大喊“来人呐,人在这里!”,前院的人显然听到了这边的喊声,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嘭”的一声枪响,左右两边的男人惊得放开了她的胳膊,没人架住两侧,她的左腿瞬间支撑不住,整个人向前倒去,用手撑住地面后她从右侧翻身看向开枪的人,是他们的头儿,看来他就是齐墨潭。看到头儿仍然举枪对着倒地的女人,身旁的人劝到“头儿,咱们还没确凿的证据”,“肖繁森你们监视住了吗?”齐问道,身旁的人点头“嗯”,“那还怕什么,查清楚是早晚的事,如果是她,那我今天就杀了一个玉白教暗羽成员,大功一件,如果不是她,这是浮国,不过是一个赤国人杀了另一个赤国人”齐说道。话音刚落,从后院门外射出的一颗子弹直直地打向了齐举枪的右手,齐手里的枪瞬间落地。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李叔带着一群人从后门冲了进来举枪将后院里的人团团围住,齐的人有些来得及掏枪,有些来不及掏枪,两伙人一时间僵持不下。伴随着车子停下的声音,梁言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僵局“没有证据就持枪私闯民宅,看来新情报署的行事风格倒是与以往不同”,挤进人群中,他看见她倒在地上,左侧小腿还在流血,一股杀意升进眼底,“李叔,清扫后院”说着他抱起她向后门走去,李叔带的人堵住了齐的人向前的脚步,齐在身后叫骂道“梁正锋,你他娘的包庇玉白教教徒,今天但凡有一个人有一口气……”,车子发动的声音掩盖了身后的枪声,她躺在车子后座上,在头边摸到一个盒子,什么都没问,她闭上了眼睛休息。

车子一路开到了私人医生家门口,医生的妻子出来迎接,看到她腿上的枪伤便了然于胸般什么都没有问将他们带到了“杂物间”。在手术室里取出子弹缝好伤口后,医生给她的腿缠了几圈绷带。可能是近期太过劳累,虽然只是局部麻醉,她却在手术台上趴着睡着了。

医生走出手术室,梁言迎了上来,二人用浮国语小声交流,他问到如何换药、怎样休养,医生一一作答后恭喜他要做爸爸了,然后笑着说他可以把她抱到病床上推去休息室。

他似是在思考什么一般愣愣地走进手术室把她从手术台上抱起,小心翼翼地将左脚放进病床床尾的吊脚架后,他替她调整枕头,眼睛却下意识看向了她还很平坦的小腹。

休息室里,她睁开眼便看到梁言正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削苹果,床头桌上的盘子里放着七八个削好的苹果,这似是他谋划事情时的习惯,她出声打断了他削苹果的动作“我想坐起来”,他将刀同手里的苹果一并放在桌上,扶她坐起来后,二人相顾无言。她率先打破了沉默,手放在小腹上问道“你觉得TA会是匹狼,还是只狐狸”,他神情复杂,似是惊喜,似是决定,又似是释然。【他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答“狐狸吧,狐狸漂亮”。

狐狸成对行动,而狼单独行动。萌光三十一年四月投身暗羽秘密活动后她的代号本来是[银狐],而她的搭档乔柏良代号[白狐],萌光三十三年正月的一次暗杀任务中[白狐]为大局牺牲,她自此不再参与暗杀行动并改代号为[银狼],上级[沧海]给了她一块怀表并告诉她,如果有一天找到了新的[白狐],要重启[双狐]代号,就将怀表送去陈记典当。

乔柏良留下了一个女儿,他的弟弟尚未结婚没有资格接受过继,他的父母收入水平不合规定只能将孙女送去孤儿院,出于亏欠,她在去孤儿院义演多次后向院长提出要收养乔柏良的女儿,院长按规定告诉她只有已婚且收入稳定的女性可以对孤儿进行收养。她于是找媒人向乔父乔母说明她对二人孙女的收养意愿,并说明她因未婚而不具备收养资格,问二人是否愿意让二儿子乔柏坚与她成婚后将孙女过继至他们名下。

彼时的她已因歌星身份受到一些关注,乔父乔母确定乔柏坚没有意中人后便答应了这门婚事。她的父母眼见无法左右女儿的决定,便在给她留下丰厚的嫁妆后举家移居海外。

乔柏坚刚刚加入突英军,萌光三十三年七月中旬的婚礼虽在她的家中举办,但宾客几乎都是他的军友和亲属,她只有些许好友赶来赴宴。婚礼结束的第二天,她鞠着躬将茶敬给了乔父乔母改了口,随后就去办理了收养手续将乔柏良的女儿接至她家中。

玉白教内部出现叛徒泄露自己所知的暗羽名单给突英教后,她费劲心力将能够转移的人全部转移,眼见没有时间实现自我转移,她便想从容赴死。可梁言却在那次交易后让她搬进自己家中,或许这就是她一直在等的机会。

搬进梁言家中后,她发现她去演出、去打牌他都不在意,只是不允许她再接触任何情报工作,而除了她因为尝试联系已经转移走的下线而激怒他的两次,他们也都相敬如宾。

其实从来都不会是梁言为了留住她想要跟她有个孩子,而是她为了重启[双狐]代号想要跟他有个孩子。梁言送她去浮国时她就明白[银狼]案还尚未有人顶罪,而他提出手里有两张票,这说明他没有把握妥善解决,切断和国内的一切联系去浮国生活是他为他们准备的退路,所以她拒绝了与他同去,不上绝路的人只会想着退路而不是换一条路向前。

到浮国之后,她将怀表放在床头柜上提醒自己,如果有机会一定要重启[双狐]代号。

那天有人敲门时她便以为是他来了,于是她拿着电报机走下了楼梯,没想到是Tim带人来例行检查,以拿三明治为由想要递给她纸条的浮国人传递的情报一定是发生在白秀竹开始发送当时那份电报之后的突发事件,而如果纸条内的情报与玉白教有关,那么即使是突发事件也会汇总给白,再由白整理后在下一次的电报中发送给她,所以纸条中的内容只可能与突英教有关。

在与突英教有关的众多情报中只有一条值得以这种形式传递,那就是有突英教的人要来,而这位传递情报的浮国人并无助她脱身的意思,可见来的人并不会对她的性命构成危险,也就只可能是梁言。既然情报内容是他要来,那就不必费力去要纸条了。

她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按照新历,她的月事一直很是精准地在每月月初开始,梁言找上家门那天临近月底,是上次月事结束第20日,在他家期间的那两次一次是在上次月事结束后10日,一次是在下次月事开始前两日,月事与喜事之间一定有联系,那就应该试试月事结束后5日和15日。刚好明日是她上次月事结束第5日。

第二日一早她便喊张嫂是想确定一下梁言会不会一大早就来,张嫂是个聪明人,如果纸条的内容是他要来,他到达的时间张嫂一定不会在家里碍事。张嫂果然不在,她于是把电报机拿到一楼,坐在沙发上开始听电报。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她知道他来了,但她没有起身,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她才起身,装作人赃并获的样子。她知道他想听解释,但她根本没准备解释。果然,如她预料一般,他们在床上解决了矛盾。他劝她放手,她笑他中计。

从白那里得知他来浮国的原因后,她明白如果提出要回国可能会激怒梁言,而他父亲也在浮国,那么他父亲一定会想要保全他,这才是他真正的退路。

在与白秀竹见面的三日后刚好是她上次月事结束的第15日,见他连续几日都待在书房,她决定主动出击,回国这个话题果然是梁言的禁忌,那句“我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激怒了他,她只感觉他真的很生气,又好像有些委屈,他只是慢慢地磨她。他让她别再提回国的事都要加上一个月的期限,她却还是要继续逼他。

又是一个新历月初,可月事毫无消息,她想她成功了一半,接下来该赌一赌。白在拿到她的怀表时就明白,她要赌,赌输了是死局,这块怀表要及时销毁,赌赢了她会来拿回这块怀表,于是只说了句“保重”。

二十天仍没有传来结案的消息让他明白危机将至,于是他告诉她衣橱里的密道,又给了李叔他的一枚袖扣和保命队藏身的位置,希望如果有意外情况她可以逃走,而李叔可以叫他的人来,总有一个方法可以保住她。

早上的那通电话定是他父亲打来的,这么巧在这个时间打来,看来危机来了。不出所料的,他父亲说了个谎言或者用了些手段把他诓走了。吃着早饭的她从餐厅窗户向外看去,只见李叔向后院走去,应是有人要来,她于是吃完便坐在了客厅沙发上。果然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算算时间,李叔应该已经找到人了,她于是用客厅的电话回拨了上一通电话,无人接起,看来梁言已经离开了他父亲家。

转身上楼之后,她在心里算着时间,李叔大概还需要几分钟赶回来,梁言应该会比李叔慢一些,要在李叔回来之前出去,但不能早太久,现在从密道出去就刚好。赌一把吧,从后院的角落出来后,她拨弄树枝发出了声响,果然有人在后院。

腿上中了一枪后她想,今天会是苦肉计还是送命记,就看能拖延多长时间了,她正准备开口说话,没想到齐身边的人倒是先劝了起来。李叔和梁言也到的恰到好处,‘真是天助’她心说,他眼中升起的杀意更让她确信自己赌赢了。在车后座摸到的盒子很明显是他父亲给他的,看来是决裂了,他已退无可退。

到了私人医生家里,她因为失血的原因有些眩晕,再加上过于劳心,趴在手术台上昏昏沉沉。想着看来不能和梁言一起从医生嘴里听到给他的惊喜了,她沉沉睡去。

睁眼看到他在削苹果和盘子里七八个削好的苹果,她知道她成功了,梁言调查出的内容里一定写有[银狐]和[白狐]的事,他也一定明白她代号的意义,于是她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态问出了那个问题,[双狐]的孩子自然是狐狸。他的表情告诉她,他可能也知道这是算计,但他已经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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