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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稍微睡了一会,房门又被人敲响,骆应雯睡在沙发外面,连忙起身去开门。

是庞明耀给他安排的工作人员,得到他的允许之后就进来,目不斜视往衣帽间去。

阮仲嘉睡得极熟,起来时脸上还有一道印子,摸了摸压红了的脸问:“谁?”

骆应雯走回来摸摸他的头发,“Alex请来的临时助理。”

阮仲嘉迷迷糊糊,不忘提议道:“我们一起去马场吧,刚到就分开行动不太好。”

骆应雯行李不多,其中一个大行李箱是为了放套好防尘袋的西装,哄走了阮仲嘉,他走向衣帽间,工作人员已经帮他挂好衣服,又问:“先生要先穿哪套?”

“去看马术比赛的话需要很正式吗?”

工作人员是比骆应雯矮的法国男人,一身中规中矩的西装,伸手挂衣服时会露出手腕上的纹身,操口音浓重的英语,刚刚进门时自称Julien.

“休闲风格即可,先生,”Julien微笑着说,“您这一套就不错,不会太隆重,恰到好处的优雅。”

得到骆应雯的认同,Julien开始熨衣服,并且贴心地提示对方需要适当整理仪容。

骆应雯如梦初醒,走进浴室开始刮胡子,洗漱、给梳好的发型抹上造型用的发蜡,再适当抓松一点,回来换装时得到Julien夸张的赞赏。

庞明耀确实是一个很称职的大家长式集团继承人,就连骆应雯这种边角料都能照顾到,特地雇佣了Julien,估计是考虑到他没有相关的出行经验。

胡思乱想着,门铃又响了,想都知道是阮仲嘉折返,开门,就见到打扮精致的小男朋友扬起笑脸。

马场离酒店不远,占地颇广,外围的路灯都挂上比赛宣传条幅,正在举办的是某著名钟表品牌赞助的环球马术冠军赛。

正如阮仲嘉所说,一开始就分头行动确实不太得体,所有人干脆一同来到比赛场地,反正只是观赛,在哪里休整都差不多。

倒是郑希年作最正式的打扮,一袭鹅黄色修身裙装,佩戴了赞助商品牌的腕表——虽然绝对不是她的收藏里面最贵的一支,倒也给足了面子,头上戴着改良设计的礼帽,按骆应雯内心所想,像每年英国皇室女眷出席活动时会戴的那种触须发饰。

其余四名男士都着装得体,由庞明耀带头被引进席位。

观赛台像是临时搭建,采用了大批白色方形帐篷,他们所处这个区域看来是贵宾专属,周围都是铺白色桌布的半圆形餐桌,每一桌刚好足够五人落坐。时令鲜花佐以叠好的餐巾装饰,精致非常。

庞明耀照旧把控全局,庞荣祖和阮仲嘉习以为常一般自如地被侍应和随行人员照看,郑希年就像铁达尼号那个从底层爬上来的暴发户贵妇一般,以一种事不关己的高调和找乐子的心态享受所有,只有骆应雯一直在观察。

观察是因为心底隐隐的防备。

和郑希年的置身事外不一样,他以一种阶级的差距去看待眼前所有,谨慎而又克制,尽量让自己不露怯。

大功率投光灯照得比赛场地的细沙发白,有骑师牵了马儿出来热身,深蓝色马具和骑师同色的上装相得益彰。

大概富人阶层就是这样,崇尚一些干净自然的色彩,放眼望去,纯白、蓝色、米色、金色,在人们的衣着打扮和场地用色上表露无遗。

骆应雯身穿真丝羊毛混纺的深蓝色修身西装,手工精致,纽扣的孔眼走线平直,每针的长度都严格控制到一致。

小时候姨婆供他读好一点的学校,最喜欢给他买深蓝色的衣服。

她说:“便宜的面料选了深蓝色,看起来也就没那么廉价了。”

场内有骑师示范了一个很优雅的连跳,博得满堂彩,他们这一席所有人都鼓起了掌,阮仲嘉回头凑近他,眼里都是兴奋的光:“真好看!”

他看着对方无忧无虑的笑脸,也跟着笑起来。

郑希年放下望远镜,悠悠开口:“我的马,就叫叉烧肠粉吧。”

在座几人差点将入口的酒水喷出来。

庞荣祖放下香槟杯:“你说什么?”

只有庞明耀懂她的脑回路,瞟她一眼:“一般都会取意头好的吧。”

“我又不是一般人。”

庞荣祖:“你买到了?花了多少钱啊?大哥帮忙的吗?”

“一千万出头,不过血统很好,性价比算高了,我自己当然是舍不得的,有爸爸赞助,所以马主挂名是郑崇基与郑希年。”

她说得仿佛父亲随意给自己买了件装点门面的首饰。

几个人都纷纷挑眉,骆应雯不懂当中门道,自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惊讶,阮仲嘉时时关注着他的情绪变化,连忙凑过去小声解释:“马主一栏会在马会网站公布,郑老先生从来没给其他几个孩子买过马的,这倒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父女俩名字并排公示。”

侧面表明了一家之主对小女儿的宠爱。

光有宠爱怎么可能让人生妒,买花戴不过小打小闹,看现在郑家的形势,更像是郑希年对几个兄长叫板。

听到阮仲嘉的解释,郑希年也识趣举杯敬庞明耀:“谢谢Alex帮忙牵线。”

倒是让阮仲嘉想起庞明耀那匹长相滑稽的白马,又掏出手机给骆应雯看,是自己被白马吓到那段影片。

他挪了挪椅子,靠近对方:“看,这是大哥的马,叫泽善。”

影片内容骆应雯记忆犹新,回想起来也忍不住微笑。

当时是在同行的限时动态见到,哪想到会有今日,和阮仲嘉并肩坐在地中海跑马场的贵宾席。

他们观看的是赛事进行到第三日的下午场,个人巅峰决战赛。经过重重筛选,骑师需要越过最高级别的一米六障碍。赛事紧张,参赛选手技巧高超,最终大热选手夺冠,获得进入季后赛争取超级大奖的资格。

所有人起立鼓掌祝贺冠军,然后陆续有人离开比赛场地,这时候有人来找庞明耀谈事,庞荣祖见状,本就兴致缺缺,直言要回去酒店补觉,先行一步。

阮仲嘉起身差点就顺手挽了骆应雯,突然看见郑希年一动不动坐着,知道她要留到最后,和她对视一眼,催促骆应雯快走。

正是傍晚时分,出马场门外,透过大开的车门看去,庞荣祖已经在闭目养神,估计是真的撑不住了。

阮仲嘉与随行人员耳语几句,后者跟上庞荣祖的车,很快车就驶离了临时停车道。

骆应雯看着车驶走,有点意外:“我们不走吗?”

阮仲嘉大方牵起他的手:“我们散步回去。”

这里是距离香港六千英里的另一个国度,没有人会在意街上是男女、男男还是女女牵手,风平等地吹拂每一个人,吹过不远处节庆宫外面悬挂的巨幅海报,上面一对情人紧紧拥抱。

红的热情,蓝的忧郁,奇妙地结合在同一幅画面上,二人发丝被风吹得乱舞。

再过几十个小时,最负盛名的红毯周围就会被来自世界各地的影迷挤满,电影明星在机关枪一样的快门声中走进卢米埃大厅。

“我们也来感受一下。”

阮仲嘉脱掉碍事的外套挂在臂弯上,拉着骆应雯往节庆宫的方向走。

节庆宫外已经放置好铁马,以应对即将开幕会迎来的人潮,他们站在外面,手牵着手仰头看那幅海报。

“你觉得你以后会来这里走红毯吗?”阮仲嘉突然问。

其实他知道答案,骆应雯大概会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我喜欢你,你就是最好的。”

两个人同时开口。

骆应雯莞尔一笑,摸了摸他的头。

忽然被牵着的手一松,早就从那双丹凤眼里闪过的狡黠猜到,对方肯定要捣乱,没想到阮仲嘉看了看周围,双手捧着他的脸将唇覆了上来。

身材瘦削,穿着白衬衫的青年稍微踮着脚尖,仰头亲吻着比他高半个头的爱人。

反正不远处路过的都是外国人,骆应雯反客为主将他搂住,入乡随俗,两个人在节庆宫前接了个结结实实的法式吻。

亲了半晌,他笑着稍稍退后,“满意了吗?”

“唔……还不够。”怀里的人轻声抗议。

然后伸手将他的脖子往下捞,直亲到舌根发麻才作罢。

骆应雯看着他:“开心了吧,难得可以在街上亲一下。”

“你不开心?”阮仲嘉眯了眯眼,伸手揪住他领口。

“没有,”骆应雯轻笑,举手投降,就着被抓紧的胸口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只是你再亲下去的话我就要有反应了,这……不太好吧。”

手松开了,他起身,就见到被亲得唇瓣红肿那人耳廓红得几乎滴血。

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阮仲嘉低了头翻出手机,“对了,我们来合照吧。”

才想起两个人在一起之后的确没拍过一张合照,骆应雯点点头将人搂住,又接过手机。

“我来拍,这样你会比较好看。”

远处太阳几乎落了山,余晖将海上云层晕染出一种介乎于粉色和蓝色的诗意,一如面前那幅海报。

手机画面中两个人紧紧依偎着,眼里都是无法掩饰的爱意。

夕阳西下,空气便逐渐清凉起来,徐徐海风拂过,街灯不知不觉已经亮起。

路上行人越来越多,想也知道是慕名而来的游客,两个人虽然避嫌,却也肩并肩穿街过巷。

明明说好了散步回酒店的话抛诸脑后,莫名其妙就在石板路边的露天餐厅落座。

有捧着两个椭圆形大碟的侍应生用背脊撞开餐厅门,侧身穿梭于紧凑的座位之间,橄榄烤鱼和百里香煎牛扒的香味四散,阮仲嘉举着餐牌,直闻得饥肠辘辘。

好不容易点单,餐酒先送上来,阮仲嘉空腹喝了半杯,直到骆应雯伸手封住了杯口。

“你这样很容易醉。”他说。

“醉就醉喽,反正你会送我回去。”阮仲嘉嘿嘿一笑,黑色眼珠转了转,流光溢彩。

骆应雯没辙,“吃点别的再喝。”

喝多了,话题也少了顾虑,骆应雯拨了拨佐碟的薯泥,说:“我应该什么都要和你说的。”

阮仲嘉正轻轻捏着酒杯,闻言抬头,“嗯,怎么了?”

“我觉得,最近我的情绪有点问题。”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骆应雯也抿了口酒,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柄,“你记不记得我讲过,我不太想用自己的经历去理解角色?那时候我没有多讲几句,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我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阮仲嘉眼底闪过惊讶,“为什么?”

“那样太挫了,”骆应雯一脸无奈,“我也会装酷的宝贝。”

像是捕捉到什么了不得的信息,阮仲嘉原本懒懒散散地倚坐着,忽然直起身,“你刚刚说什么?”

骆应雯却会错意,“……宝贝?”

眼前人喝得绯红的脸立马眉眼弯弯,“不是……虽然这句我也很在意啦,不过我想说的是,你竟然会装酷!”

“你一直把我想得太好,我讲过很多遍了。”骆应雯失笑。

想用笑去粉饰太平。

包括相识的契机,试戏时知道对方是内定主演的试探……

较真一点,源头是他使的手段。

阮仲嘉的爱是无私而盲目的,骆应雯随性地坐在街边,喝着10欧一瓶的廉价白葡萄酒,大概也能让他觉得此子只应天上有。

就连待在惯常厮混的富人堆里,阮仲嘉也能无视自己没有办法不逗漏的穷困和窘迫。

想到这里,骆应雯一哂,也忘了一开始想要袒露的心声。

“宝贝,我们回酒店吧。”

“等你在这里拿了最佳男主角,我在海岸边放烟花给你庆祝!”

怀里的人七歪八扭说着胡话,骆应雯连哄带骗好不容易将人带回酒店。

“唔……你怎么不讲‘哇我好开心呀宝贝谢谢宝贝’……”阮仲嘉纤长手指点在解开两粒纽扣的胸口,不停地打圈圈。

骆应雯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笑出声,“我好开心啊宝贝,谢谢我的宝贝。”

说完握住他作乱的手。

西装外套散落在房门口,穿着的马甲已经解开,阮仲嘉将衬衫的衣摆咬住,双手反撑着酒柜,难耐地后仰。

快.感难以自控时,还穿着皮鞋的脚磨蹭着踩在单膝跪地的骆应雯膝盖上,随着他的呻.吟,在羊毛面料上碾出隐约的鞋印。

外面有人拧动门把,庞荣祖隔着门板问:“嘉嘉,你睡了吗?”

阮仲嘉压抑住颤抖的声线,尝试扯开嗓子答:“我有点累,先、先休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

骆应雯起身堵住他的嘴,手扶着后脑勾引着他的舌尖吮吻,连带将高温与潮热夹在二人之间,磨蹭了几下,上好的衬衫宣告要进洗衣机。

“糟糕……收拾行李的时候没有带……”

阮仲嘉还在平复呼吸,听到男朋友懊恼的语气,勾起嘴角。

“那就……不要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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