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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骷髅面

岑莫吓得连筷子都差点没拿稳,他害怕地咽了口口水,瞪大眼睛问:“怎、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去了。

如果这对孪生婢女就是伽罗和兰朵。

那么闻人允和双子间的联系不就找到了吗。

而且婵天这个名字。

婵天……

莫非是,秋水长天?

《骷髅面》的作者在四年之后又与闻人允扯上了关系。

这要是巧合。

那可真就太巧合了。

只是仅仅就这些信息还是没办法确定凶手,大胆推测一下,若此案确实与四年前的科举有关,那么与之相关的其他人……

祁让问岑莫:“那年之后,你与其他人可还有来往?”

“做了官的那两位哪瞧得上我,只知道曹冰后来做了潲水夫。”

岑莫抿了一小口酒,摇摇头,“叶婵天就不晓得了。”

“她当时说要回桐鸾老家,可没过多久就听人说叶家出了些事,谁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

……

跟岑莫的谈话结束之后,祁让和江谨承回到京兆府找帮手查这个曹冰。

却发现京都查无此人。

就算是有叫这名儿的。

要么是八十老妪,要么是七岁孩童。

都对不上号。

二人只能来到街道司,让人通过以下条件排查名单:在京都居住不超过四年;年龄在二十六到二十八之间;有过科考经历或是言谈举止要高于旁人;负责四空院周边的潲水回收;

潲水夫一般都是上了岁数的人才会干,年轻人本来就少,查起来其实并不难。

更何况曹冰曾经还是老家的乡试第一,在学识和素养之上,肯定都和身边人大相径庭。

别说,按着这条思路找,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还真就找到了一个与之相符的人。

只不过他叫望泠。

***

宋序推开门,很着急地跨过门槛直奔屋里的白瓷茶壶,拎起来直接对嘴猛灌了两大口,而后瘫坐在椅子上。

祁让见状目光下敛,挑了挑眉,不知是在笑还是玩味,“你怎么了?”

宋序扔了箧笥,不断用一只手给自己扇风,“别提,别提,累死小爷了。”

柳司珩紧随其后进来。

与宋序不同,他步履要轻缓许多。

见祁让也在,柳司珩笑着说:“哟,那么快就回来了,这趟有收获吗?”

祁让冷冷一回头,气定神闲地道:“嗯,找到了潲水夫,正在审。”

“谁审?”

“江谨承。”

“噗,什么?”宋序一惊,喉咙里还没咽下去的水瞬间失控,猛地喷了出来,溅得面前一片水花,“咳咳咳……”

柳司珩见状立刻弯下腰拍打着宋序的后背,动作轻重适中,一下一下帮他顺气,关切道:“没事吧序序?”

“没,没事,咳咳咳。”宋序的咳嗽声逐渐缓和下来,用拳头抵住嘴唇有些尴尬,他抬起头,眼神水汪汪的。

他接过柳司珩递来的素帕,断断续续地对祁让说:“你让老江那暴脾气去审,就不怕他对嫌犯用刑啊。”

祁让倚在墙上,目光扫过宋序,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我还怕他不动手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宋序简单把找到春晓的过程说了一遍。

祁让蹙眉不解:“所以她最后承认了自己送过糕点,那为何不把人直接带回来?”

柳司珩摇摇手:“带不了。”

“春晓只承认了送点心这一件事,说自己之前确实和两姐妹闹了些不愉快,那晚原本是想送些点心去求和。”

“可兰朵不在屋中,于是她把东西放下就离开了,她觉得这只是件微不起眼的小事,为了免生事端所以才选择隐瞒下来。”

“况且不管是送点心还是在后台,她都有证人替她作证,我们也没直接证据。”宋序继续道:“这女人,啧啧啧,太精了,她提前约了好几家三品官员的夫人来打牌,怎么好对她动手。”

柳司珩轻抬手腕,扇面轻轻摇曳,与扇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似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从容。

他不疾不徐道:“其实换一个角度想,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若春晓真有问题,晾她一段时间,狐狸尾巴自然能露出来。”

“也是。”祁让低喃了一句。

“不过你们怎会搞得如此狼狈?”

他还是忘不了方才宋序进门时的样子,柳司珩虽表现得泰然,但侧额间的一层薄汗已经出卖了他。

宋序白了一眼,“我们碰上打劫的了。”

“劫……你们吗?”祁让顿了顿,只觉得有些好笑:“谁胆子那么大。”

“我也觉得奇怪,他们说自己是打劫的,可那身手根本不像,武功至少能排地字甲等,连柳司珩都差点受伤了。”宋序说着扯了扯柳司珩的衣领。

白衣被划破了一刀,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

只不过这个位置再差一点就是喉咙,对方完全是奔着取他性命来的。

柳司珩忽然却立刻用左手不动声色地展开折扇,将那条裂痕遮掩在扇面之后。

“表哥……”

“嗯,什么?”

祁让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估计柳司珩也不想说。

三人短暂的沉默之后,就见江谨承从鞫狱房出来。

红衣上湿了大片,不用说都知道肯定是血迹。

宋序双眼瞪得圆溜,“我去,你这也太狠了,人还活着吗?”

江谨承不屑道:“本来是活不了了,但得亏他遇到了我。”

“谁知道那孙子嘴里藏了毒啊,我转个身的功夫这孙子就吐本大爷一身血。”

江谨承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素帕,便拿来擦了擦手,边说:“幸好啊,我发现得早,赶紧扣他嗓子眼。”

江谨承说着一伸手,比了个锁喉的动作,“现在毒是排了,人正虚着呢。”

……

京都有这样一种人,大家都叫他们“小公子”,说的是那些饱读诗书最后却一事无成的人。

因为他们看过更广阔的世界,所以生活中比普通人更谦卑守礼,但也因为如此,他们又比谁都要硬气。

都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小公子”也一样,别看平日里斯斯文文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若是逼到头上了,杀人放火的事他们也能干。

岑莫如此,望泠亦如此。

只不过岑莫要实在得多,既能蹲在桌子底下与一众文人喝酒,也能毫无顾忌地在生人面前爆粗口。

望泠却相反,说简单点就是装。

像这种人就不能对他客气,若是对他如对岑莫一般又是请吃饭又是请喝酒,他就越是要故弄玄虚。

就得被江谨承这种人先吓唬吓唬,让他知道害怕,才会露出真正的本性。

可一害怕吧,或许他就更不敢讲真话了,这时就需要另一个与之气场相同的人来让他放下戒心。

既然江谨承已经唱了那个红脸,现在是时候轮到祁让这个唱白脸的登场了。

***

祁让缓步而来,周身似笼着一层无形的气韵,一袭墨色长袍,随风轻轻摆动,显得格外挺拔。

望泠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双手被铁链锁着。

刚被江谨承手动洗胃,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声音也微弱得很,每一个字都像从肚子里生挤出来的,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怎么……换人了。”

“不愿意,那再给你换回来?”

“不不不,别了,上官看着比刚刚那个脾气好些。”

祁让眼眸一闪,似笑非笑地坐了下来,直勾勾盯着望泠不语。

望泠被他看得心虚,下意识将头撇向一边,内心的慌乱被一览无余。

鞫狱官往往最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因为他们内核不稳,最不会撒谎。

祁让启声道:“望泠兄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望泠摇摇头,深深喘了口气,“老家在桐鸾城,不过好多年都没回去过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老样子。”

“这么说,家中还有至亲?”

这话听起来不像什么好话,望泠眉峰稍稍压低,显得有些不高兴。

祁让只是想试探他的反应,如此看来这望泠还是个重感情的,那就好办了。

祁让笑道:“望泠兄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兄长既然取‘望泠’二字,想来也是舍不得家乡,桐鸾离京都也不远,为何不回家看看?”

桐鸾城外就是泠江,从桐鸾开始一直连通了京都、青州、恭州四地,故而也有人把桐鸾城叫泠地。

望泠取此字做名,思念之情可想而知。

“不瞒你说,四年前我背井离乡到京都参加殿试,家中为了供我,母亲和姐姐起早贪黑卖豆腐,还欠了亲戚很多钱,本想着我若入朝当了官,全家也就能好过些,谁知道……”

望泠目光不自觉飘远,似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连眨眼都显得沉重,“是我没用,我没脸回去。”

就在此时,有府中的捕快突然进来,弯腰在祁让耳边说了什么。

望泠偷偷抬眸观察祁让的表情,但并没发现他的表情有什么变化,故而松了口气。

见捕快走后,望泠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继续说:“若当初能多努力些,或许就能取得功名,也不用过这种日子。”

祁让微微扬起下巴,两腿矜持交叠,一副看戏的姿态,幽暗的烛光之下,眸色都变得危险起来,与方才完全两个模样,“你没考上,难道不是因为没钱交拜师费吗?”

望泠有些被震住了,吞吞吐吐道:“是、是啊。”

“不对,我记错了,那个人叫曹冰,不是你,而且他现在在翰林院任职,怎么着……当初也得是个探花吧。”祁让笑着摇摇头笑道:“不能是你。”

祁让阖眸瞪着他,“曹冰你认识吗?”

刹那间,寒毛竖立,仿佛有一阵无形的寒气从脚底直逼大脑。

望泠知道,自己露馅了。

情急之下慌忙掩饰:“不、不清楚。”

“岑莫呢?”

望泠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最后吐出一句:“我应、应该认识,还是不认识?”

这话说的,连做笔录的书吏都看不下去了,“晓得你就说晓得,不晓得就说不晓得,啷个多废话!”

丫的一堆废话,不知道誊写口供也是很累的吗?

于是望泠斩钉截铁道:“不认识,从来没听过这号人。”

祁让曲拳敲了三下桌子,“想好了再回答!”

“要知道岑莫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二人的口供若对不上,本官应该相信谁?”

“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不但认识你,而且当年还差点和你一起拜入了闻人兆逑门下。”

“什么?他是这么说的!这个王八蛋,早知道就不该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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