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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街上的奇遇

姜火种和妊嫖在旁边笑作一团。

姜火种又在模仿刚刚的架势,用手量了量身高:“哦?真的吗?好巧不巧,我正好有185诶。”

妊嫖笑得不行:“真逗,我刚刚站起身发现跟牠差不多高,我才173呢,那男的估计就这范围里了,怎么好意思说自己180的?牠是真不怕被揭穿啊?我实在不理解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

姚胜男才171,她撇了撇嘴:“我怎么没长这么高。”

姜火种听见了嘻嘻一笑:“你才十六岁,还会长的,多吃肉,多晒太阳,多去野外奔跑——哦,你以后可能去不了了。”

“不去野外也可以去操场上啊,再不济去健身房跑步机上跑呗。”妊嫖手肘抵在姜火种的肩膀上。

“就那个一直滚来滚去的布啊,我觉得好恐怖,上去跑了一下,头晕目眩,停下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身体在跑,算了吧……我感觉有点惨,像是被关在一个滑轮里的小老鼠,我也不喜欢学校里的跑道,我们那没有操场这一说,就是教室门外的水泥空地,你跑就行了,那么小的一块地方,跑什么呀?我不喜欢,我喜欢在山上跑。”

“包括你们的健身房,其实我也觉得好闷,所有人强身健体都被锁在了那么固定的空间里,做循环往复的动作,毫无新鲜感,闷,只有闷。”

旁边路过的一个穿着校服的男高中生张望了她两眼,颇为不屑地挪过眼去,朝着旁边的男人七嘴八舌:“刚刚那个女的好丑啊?好像生物书上的蛋白质女王,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

“而且好像是从乡下来的,长得好黑,身上穿的好土咦,还说什么健身房闷,乡巴佬就是什么都不懂!科学健身都不知道,所以肩膀头子上才长那么大一块,恐怖!还是个女的不?哈哈哈哈哈!”

姜火种双手捏了捏拳头,骨关节嘎啦作响,她的眉头在跳动,眼睛死盯着正要走过去的二男。

“真他爹的着了道了,人倒楣了,喝凉水都牠爹的塞牙缝,什么事都能给我碰上!”

“诶,”妊嫖笑呵呵地制止了对方正要上前教训牠的动作:“我来。”

她走到两位男高中生面前:“小孩,今儿多大了?”

妊嫖并不是很板正的长相。

相反,她长得痞里痞气,撩开袖子时,胳膊上露出一大片纹身,骷颅的图案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肩膀头子格外宽厚,站在那随手插兜,就几乎是一面墙,两男高中生在她俯视之下,只能微微抬起眼,仰望她的鼻息,牠们两个加起来的宽度才超过妊嫖肩膀总宽的一些而已。

妊嫖不抽烟,但是她曾经抽,口袋里早已习惯性地存上一二根烟,从上衣口袋摸出来,假装叼在嘴里,眯着眼,瞅着牠们。

姚胜男皱了皱眉。

她并不了解妊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以此来达到一种“压迫感”的效果呢?

烟代表了压迫?

她不理解,一根纸卷一样的脆弱东西,吸食良久便是损人害己,为何被捧至这样的境地。

同样不理解的还有她生物学上的爸喝的白酒。

为什么牠们总要把这类害人的东西捧上云霄?

还要以谁能喝酒,谁会抽烟为荣?

同时,她也不理解为什么纹身就能代表不好惹了呢?

她听亢金龙说,纹身特别痛,她不会愿意在自己的身体上加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图案。

“就……就,姐,我,我15,牠16。”

旁边的小男子恨铁不成钢,气得用手肘打了一下牠。

“挤眉弄眼做什么?”妊嫖好整以暇地捻起烟头,压根没抽,却作出一副抽烟的动作来,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没……您有什么事?”对方打量着她身上的便服,看不出什么,再往下看她穿着的球鞋,眼珠子都差点蹦出来,这不是牠之前一直抱怨自己妈爸不给买的球鞋嘛?

这个女的怎么穿着了?

“什么事?还能有什么事?道歉,给我两个妹妹道歉。”

“对……对不起。”牠们的脑袋几乎快要埋进脖子里,声音细如蚊蚁。

“朝着我道什么歉?朝着我妹妹道!”

周围的路人时不时瞥了她们几眼,但看着她们三个人高马大的模样都不敢上前。

旁边的小男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忽然冲着球鞋吐了一口唾沫,骂了句脏话,就拉着旁边的懦弱男拼命跑去。

懦弱男:……???

谁牠爹让你拉我了!?爹的要害死我啊?

于是,懦弱男就拼命拽开破防男的手,拽不开,急了甚至往牠手臂上一咬。

破防男大叫一声,松开了懦弱男的手。

正打算上前捉人的妊嫖:……

姚胜男:……

姜火种:……

这是在干什么?

妊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温柔地笑起来:“哎呀,男小孩,你知不知道我这球鞋很贵的呀?这下好啦,本来只是想让你道个歉,现在你立马就可以跟我去局子里走一趟啰。”

“我没钱,我只是个学生!”破防男大喊起来,牠还想跑,却被懦弱男紧紧拽着了袖子,想跑也跑不掉。

破防男大骂一声,就冲着懦弱男吐口水:“你有病是吧?老子在帮你逃跑你发疯咬我?”

“兄弟,回头是岸,你刚刚跑了她也能捉住你,现在你把人球鞋弄脏了,等会我成你共犯了跟你一块赔钱那可咋整,我家可没那么多钱……”牠不敢看自己的好兄弟,只能别过眼去喃喃自语。

“兄弟?我放你大爷的屁!老子有你这种兄弟,我立马就能倒地上被车碾了!”

说着,牠就想往马路上跑去,好在懦弱男一直没有放手,前面还真就来了个车与牠的鼻头擦之而过,差点把牠撞个半死!

妊嫖是真想笑,她愣是给憋住了。

于是半夜十二点,她们三个还在警局里等这两个男高中生的妈爸来处理这件事。

男高中生的父亲一身西装,俨然是一副生意人的做派,鼻梁上架了双眼镜,与牠的形象不太匹配,旁边站着的女人脸上涂抹着白色的粉底,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哭过,几乎遮不住她肿起来的眼睛。

牠上下打量三人,视线对上妊嫖时,牠立马堆起讨好的笑容,从口袋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乐呵呵地弓着身子:“姐,虽然我比您大,但是我叫您声姐,是敬您,我家犬子不懂事,给您和您妹妹添麻烦了!”

妊嫖不屑地扫了那根烟一眼,男人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妊嫖的神色,生怕她对自己的散装烟露出不满。

牠见妊嫖久不说话,一咬牙,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整盒还未拆封的烟盒,上面写着黄鹤楼三个字,笑脸盈盈地双手递给妊嫖:“姐,你看看这行不?”

“烟倒确实是好烟。”但是妊嫖始终没接过来。

男人只得讪讪地收回手,有些不知所措,拿着烟盒也不知道该往哪儿送,牠刚刚已经给警察送过一圈了,呆愣在原地片刻,一张垮脸冲着妊嫖笑着,皱纹挤在一起,让她颇为心烦。

不知为何妊嫖觉着恶心,那双眼睛阴恻恻的,就好像要随时算计她似的。

“有钱买烟,没钱赔鞋吗?”

“你那男小孩可是把我鞋都给了吐了一唾沫,在街上还很没有道德地评判陌生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八点钟太阳啊?你这个爸怎么当的?平常怎么管教小孩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小孩给您添麻烦了,男孩子,有点淘气,我真心对不住您!您大人有大量,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吧,该赔多少,我都赔。”

“男孩子就是淘气的代名词了?”妊嫖笑了又笑,朝着姚胜男使了个眼色。

姚胜男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不好意思啊,啊——切——!不小心把喷嚏打到你脸上了,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妊嫖笑:“是呀,女孩子嘛,就是顽皮,跟你开开小玩笑,不要生气。”

男人瞪眉竖眼,若不是常年混社会的经验让牠能抑制得住不断上涌的脾气,此刻早已发起疯来,但牠仍然面不该色,闭着眼用手去将姚胜男的口水和鼻涕都抹在了手上,旁边的女人赶紧递上抽纸,想帮牠擦手。

“牠没手啊?”妊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牠不放,嘴角的笑容却愈发荡漾。

女人顿觉委屈——她不是替自己委屈,而是替男人委屈,她的男人出门在外哪里有受过这种气?

看着这么个老男人的形象,她却觉得牠如父亲的背影,又想起殙蛮那日,父亲将她的手递于男人,她望见牠乱于鸡窝时的苍老白发,于是别过脸去,又几乎要落下泪来。

“你们太欺负人了……”她终于忍不住,本是默不作声,如今却抹去眼泪,通红的眼睛正瞪着她们。

“啊,怎么这样说话呀?”妊嫖双手抱肘,从容不迫地望着面前的女人:“哪里欺负你了?烟都没收你的,让你赔个鞋而已,我妹妹调皮了点,打了个喷嚏,不小心喷到你配偶脸上而已,怎么就受到莫大的委屈啦?”

“要说委屈,我和我妹妹才是真的委屈,平白无故在街上被人骂就算了,新买的球鞋也给吐了口水,还要被你指责欺负人,我也太惨了吧?这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什么配偶,牠是我爱人,我是张太太,请你叫我张太太,做人要厚道,要留一线的,你们几个女孩子怎么跟男的一样没礼貌的?”

姜火种不爱听了:“烦不烦,到底谁没礼貌?还有你是不是有毛病?又没你什么事,你上来替两个男的冲锋陷阵做什么?天天就女的要咋样才是女的,老娘真他爹的受够了!”

女人震惊不已,她没有听过这样的脏话,一时间怎么听怎么刺耳:“你怎么能说脏话呢?而且还这么……”

“我怎么了?我就是没有礼貌又咋啦?我要那没用的头衔做什么?我宁愿活得粗犷点,也不喜欢你们这种假惺惺的做派,天天审判一下这个是乡下人的,那个不礼貌的,城里就这点东西?”

他爹的,他爹的,他爹的。

这个词忽然就在女人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几乎觉得这个词语就要吐出自己的牙齿,却愣是转了一个圈,什么也没说出来。

男人终于缓过神来,牠倒是好耐性,此时握住了女人的手臂,往后捎了捎,女人接收到牠的信号,眼神立即柔和起来,看着那张油光满面的老脸,竟顿觉对方很有气概,便退至男人身后,乖乖地不再说话。

妊嫖嗤笑一声:“张太太?是自己的姓吗?我看八成不是。”

“我姓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女人瞪了她一眼。

“你看你好像很爱你配偶呢,”妊嫖扫过二人,女人听见这句话,果真又露出一副柔情似水的神情来:“可惜,你男人不爱你。”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女人目眦欲裂,几乎要蹦起来。

“不然呢,你不会连姓都没有。”妊嫖摊了摊手。

“你懂什么,我这是因为爱牠,才附牠的姓,加上太太这个身份。”

“哦,所以呢,为什么不叫牠你的姓,后面加上配偶的身份。”

“……”女人真被她给问住了,本想骂她,那些话却到嘴里头转了个弯,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只能嗫嚅着回了句:“你就是愱蠹我有老公爱,而你没男人要。”

妊嫖面无表情地拍起手来:“哦,这样啊?冲着你这句话,我都会选择不和解,顺带查查有没有什么别的案底,多往少管所送几天,自然也就老实了。”

男人几乎快要对着女人破口大骂,但是牠还是忍住了,因为现下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男儿给拿回来,牠假心假意地堆砌起一个未达眼底的模式化笑容:“姐,你别生气,我家内人见识浅了,她就是个久居深宅的妇人,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您要什么赔偿我们都会配合的,千万不要生气,气着了对您身体也不好。”

女人在一旁听见这句话,嘴巴张大,满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牠,湿润的眼睛在微微颤抖。

“老公,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帮你们张家做牛做马多少年了?就得到你这句话?我只是个……久居深宅的妇人?哈?哈哈……”

她说着说着,禁不住流泪,泪水打花了脸上的粉底。

“老婆,你别作声,唉,不是。你别生气,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男人手忙脚乱,两手在女人的脸颊周围,想替她擦泪,却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她置之不理:“你忘了我爸当初把我交到你手上时,说过什么了?”

“我没忘,我没忘,我真没忘。”男人无措地捧起她的手,放在牠抽过无数根烟的老黄牙间亲了又亲:“别哭,宝贝,我的心肝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一着急,不小心的……唉,我当然记得,一定记得,怎么不会记得,当年岳父说的,我说的,都在心里头。”

女人的泪水打在男人紧握着的手上,啪嗒啪嗒。

“你重复一遍。”

男人刚要重复,一侧的姜火种看着就烦:“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在这里演戏来了?”

她对着妊嫖吐槽:“怎么总感觉只要两个傻子在一起,就有种被她们当猴子愚弄的感觉,她们好像很享受这种被别人看着的自以为是的倾诉衷肠,旁人的目光是风,她们是燃烧的柴。”

姚胜男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想了想忽然觉得村里面有很多女人都有类似的作法。

不过很多人与男性缔结关系,本就有很深的一层社交属性在里面。

谁都想被人认同,被社会认同,她们需要找到自己的位置,一个最令人心安的位置。

不论是被剥夺的物质,还是被赋于的价值。

反之,有时候其实也得不到认同。

但人趋利避害,只需要拿鞭子在后面给她施加一点压力,她自然而然就会为了躲避焦虑而寻找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奖与罚,居然很好的达成了一个圆圈。

奖,如红萝卜,吊着她们不断选择与其绑定。

罚,如鞭子,赶着她们恐慌于个体状态,以至于不断寻找“匹配”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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