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没有几个观众的友谊赛最终以D大的胜利作为结果,S大再次主场落败,S大的队员们气得捶胸顿足。
宁宇扶额叹气让他们几个别丢人了,然后信守承诺地答应自己一个人买单,请所有人吃饭。
苏景明喊傅洋回学校宿舍换个衣服再去吃,但傅洋忙着和围观看球的几个漂亮学妹搭讪,根本顾不上他,让苏景明自己先走。
天色已经渐暗,想着那小家伙总该结束工作了,苏景明忍不住给对方拨了个电话。
“喂?”
“……怎么了,苏景明。”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完全不似平时那样充满元气,苏景明不禁眉头一皱。
“我下午和你们学校的人约了场球,一不小心又赢了,宁宇答应晚上请客吃饭,你来不来?”
他装作无意地炫耀了一把战绩,对方却对此没什么反应。
“不来了,我还没忙完。”
“拍了一天还没拍完吗,你不是说出外景吗,现在天都快黑了,你们还没结束?”
“Eric要用的图已经拍完了,但刚刚摄影师突然说要单独加个班,我就没好意思拒绝他。”
“单独加班,加什么班?”
“他给我准备了新的衣服,在房间里拍。”阿乌解释道,“等会儿我拍照发给你看吧。”
“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学校。”
苏景明隐约有些不安,但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他回宿舍换下运动装,穿上阿乌洗好之后送来的外套。
这外套是之前和阿乌救狗那晚穿过的,上面粘了不少狗毛,他便把衣服丢给阿乌去洗。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懒到不愿意自己洗衣服,只不过是想制造个理由,让阿乌来跟自己见面罢了。
前几天,那小家伙没打招呼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那时他正在图书馆里看书,阿乌就穿着那件洗好的外套,一屁股坐到他桌子对面的位置,两手托腮,眼睛弯弯的满是笑意。
“我听宁宇说你是哲学系的研究生,真是有点意外,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体育生呢。”
苏景明抬眸看他,漫不经心地牵动嘴角:“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吗?”
他那天穿了浅色的卫衣,也没带耳钉之类的饰品,简简单单,脸上架了一副眼镜,坐在书堆里,跟平时在运动场上的样子反差很大。
“哪有头脑简单,我觉得你很聪明啊。只不过你平时总是有点不着调,我想象不出你安安静静看书的样子,今天才算有机会见识。”阿乌笑了笑,“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会戴眼镜,挺可爱的嘛。”
阿乌一把抽出苏景明手里的那本《千高原》,翻了几页,又略带失落地还给了他。
“一点都看不懂。”
“德勒兹的著作晦涩得很,你看不懂也很正常。如果你想学,我可以用简单的话讲给你听。”刚才还沉浸在晦涩难懂的理论中,但一看到阿乌的可爱表情,苏景明的心情莫名就晴朗了起来。
阿乌眼睛一亮:“好啊,那你要说话算数,也给我讲讲其他书吧,我还有很多想学的东西呢。”
苏景明想了想,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薄厚适中的书,递到阿乌面前。
“你可以先读这本,上次你问我做人和做动物哪个更好,我对你说的话,有些就是来自这本书。”
阿乌捧起书本,辨认封面上的文字。
“启……蒙?”
“《启蒙辩证法》。”苏景明微微挑眉,“小朋友嘛,得先从启蒙开始。”
听到这话,阿乌假装生气地鼓起脸颊,但只坚持几秒便绷不住了,眉眼间都是开心,把书紧紧抱在怀里。
“对了,正事都忘了,我是来还你衣服的。”阿乌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了,一点小狗的味道都没有。”
苏景明看着他:“我们学校这么大,你又不经常来,是怎么找到我的?”
阿乌神秘一笑。
“心灵感应啊,靠近你的时候心跳会咚咚响。”
苏景明笑着骂他在胡说八道,然后收下了那件衣服。
思绪回到现在。
可能是因为被阿乌穿过,苏景明再次套上外套时,总有种自己在和对方拥抱似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
宁宇请客约在了S大附近的一家店里,离D大稍微有点距离,苏景明一路赶得匆忙,到店里落座时,才发现手机里有几条消息未读。
是阿乌发来的。
再一看时间,是半个多小时之前,应该是他们刚通完电话之后没多久就发了过来。
他刚才没空看手机,居然就忽略掉了这几条消息。
阿乌:『这次的衣服好可爱』
阿乌:『就是露的有点多』
阿乌:『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摄影师小哥有点奇怪』
阿乌:『图片』
阿乌:『图片』
阿乌:『图片』
苏景明点开图片,视线落在屏幕上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乌这次穿的又是女式的JK制服,但是布料少得可怜,上半身的水手服只到胸前,精薄的细腰完□□露了出来,下面的裙子也短得只能勉强盖到大腿根部。
他脑中下意识地就冒出几个字——
情、趣、内、衣。
靠,这小家伙为什么会穿这种衣服,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制服好吧?!
先点的菜有些已经开始上桌了,苏景明没心情动筷子,而是扯了一把身边的傅洋:“傅洋,你那个叫Eric的朋友到底靠不靠谱啊?”
“反正比你靠谱。”傅洋笑道。
“说正经的!”
“当然靠谱,他是我老爸朋友的儿子,我们小时候就认识。”傅洋摆摆手让他安心,“你放心,人家和女朋友爱情长跑好几年了,感情稳定得很,肯定不会打你那小朋友的主意。”
“什么玩意儿?”
“字面意思,你自己体会。”
苏景明实在有些困惑了,先是白苏苏,然后是S大篮球队那个男生,现在连傅洋都在说这种话,难道旁人都能看出他喜欢阿乌,就他自己还不知道?
“咳、不说那个,他团队里的摄影师靠谱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Eric创业没多久,还没有自己的固定团队,摄影师是请的兼职,按次付钱那种,就和阿乌一样。”
苏景明眉心一紧,又看了一眼阿乌发给他的照片。
那照片背景同样光线昏暗,但这次显然是在室内,仔细看来,他是坐在一张床上自拍了照片,周围环境布置明显是在酒店客房里。
有问题,这绝对有问题。
“正经摄影师会要求别人拍私房照吗。”苏景明低声道。
“你说什么?”傅洋一愣,然后就看到苏景明开始打电话。
“……他妈的。”接连拨了七八个电话都无人接听,苏景明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再也坐不住了,一把薅住傅洋:
“傅洋,你路子广,不管用什么办法,快点帮我查到阿乌现在的定位。”
————
摩托车在马路上疾驰如飞,在市内某酒店门口紧急刹车,发出刺耳的响声。
苏景明不知第几次打出电话,仍旧没有人接通,直到听见电话里传出“已关机”的提示音时,心中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这件事明明与自己没有半分关系,但是一想到那做事迷糊的小家伙很有可能被人骗炮,他心里就乱得不行。
苏景明冲进酒店,以最快的速度跑上楼,找到傅洋给他定位的那个房间,用力捶响房门。
“喂,开门!”
房间里没什么动静,苏景明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火气:“我是苏景明,你快点开门,不然我就踹门了。”
随后他听到屋里的脚步声靠近,门锁“咔嚓”一响,一个陌生男人的脑袋从门里冒出来,满脸不耐烦。
“你谁啊?”
“我来找阿乌,你让他出来。”苏景明冷着脸回答。
“找错房间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说着那人就要关门。
在门快被关上的一刹,屋里一个弱弱的声音飘了出来:“苏景明……”
就是阿乌的声音!
苏景明根本没做思考,一脚踹上了门板,力气大到直接把门后的人震得向后仰着摔了出去。
他推门冲进屋里,看到那小家伙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有点乱,身上的衣服被扯得所剩无几。
阿乌明显是有点懵的。
在与苏景明对视的一刻,他漂亮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满满的委屈,眼圈一红,眼泪就扑簌簌掉下来。
“呜……苏景明,他是个坏人,他欺负我,你快给我打他!”
下一章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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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那只魅魔每晚都来我梦里》
【偏执醋精魅魔攻×人间甜豆脸盲受】
S大音乐系高才生祁司予,有个说不出口的秘密。
——自从经历一次“鬼压床”之后,他每晚都会在梦里和一个陌生男人做各种混乱荒唐的事情。
作为脸盲症重度患者,祁司予从没看清过自己春梦对象的脸。
他一边质疑自己的性取向,一边想方设法结束这件怪事。
却在一次次挣扎无果后,最终只能躺平任艹。
……甚至渐渐还有点上瘾了。
直到某天熬夜写曲,累倒睡着,被梦中人抱进怀里时,祁司予一脸委屈地蹭着对方的胸膛:
“我写曲写得好累,今晚不要了行不行?”
没想到这一夜竟然真的无事发生,他睡了个难得的安稳觉。
第二天一早祁司予元气满满地来到排练室,却发现自家乐队的主音吉他手一脸怨念地看着自己。
“饿了,想吃人。”
*
S大新晋校草尤里长了一张倾国倾城雌雄莫辨的妖孽脸,能令人不受控制地陷入爱河。
在18岁觉醒魅魔血统后,他得知自己今后要靠吸食男人精气活下去。
重度脸盲症的祁司予被他视为最合适的饲主。
每晚入梦把那家伙搞得乱七八糟,心满意足地摇着桃心尾巴离去。
白天见面时,对方却丝毫认不出自己就是把他吃干抹净的人。
既填饱了肚子,又隐藏了身份,还不必与对方产生纠葛,这样亲密又疏远的关系对尤里来说简直完美。
——可那脸盲的家伙却总是把别人错认成他!
在祁司予又一次追着别人贴贴之后,尤里终于忍无可忍,把对方堵在演出后台的角落里,像每晚那样勾着他的腰。
“需不需要我亲自证明一下,我才是那个每晚让你爽到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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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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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他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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