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大师姐花明月说道:“小师妹的爹娘未免太狠心了些,那个人不仅已是耳顺之年,先前还打死过三个老婆。小师妹怎么能够嫁给这样的人。”
药王谷谷主公孙鹤:“可是,那毕竟是阿岁的亲爹,他要是给阿岁订了亲,我们也没办法。”
温岁知站在门外,那张漂亮的脸上一片清寒,手中捏着她爹给她的“家书”。
上面说他给她订了一门好亲事,让她快点回来成亲。
她还奇怪为什么她那十几年没有见过一面的父亲,这么关心她的婚事。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呢。
怪不得人家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温岁知的母亲本来是药王谷谷主的小师妹。她在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书生承诺金榜题名之后就娶她,书生确实做到了。只是,温岁知的母亲却红颜薄命,之后温父火速娶了新妻子并带了一个四岁的女儿。
公孙鹤带着药王谷的人把温岁知接了过来。又因为当今皇室很仰仗药王谷的医术,所以温父很是受了几年的打压。这几年药王谷因为一件事情触怒了皇室,温父这才慢慢受到了重用。
他那人也算是有点运道,今年已经成为了礼部侍郎。
因此,温岁知对于温家那是没有一点留恋的,这门亲事她也是不认的。
于是,晚上,她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其貌不扬的人之后,背着一个包袱,留下书信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
花明月来找温岁知,结果只看到了空荡荡的房间还有一封书信。
【师傅,师兄还有师姐,昨天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想嫁人,更不会嫁给那样一个人渣。】
【我走了,如果温家人找来,你们就直接告诉他们我逃婚了。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些年我的武功还有医术毒术都已经精进了很多,我会保证自己的安全的。】
花明月:“师傅,师兄快来啊,小师妹离家出走了”
药王谷二师兄顾听风看着信皱着眉头:“这,小师妹真的这么讨厌谢宴吗?”
花明月:“我都说过了,就算谢宴和小师妹有娃娃亲,那这婚事也要先问过小师妹啊。”
公孙鹤:“温耀那个狗东西,他毕竟是阿岁的亲爹,阿岁的婚事捏在他的手里。”
“这次我们知道了他的计划还好,搬出了谢宴这个娃娃亲。
“万一下次我们不知道呢。阿岁怎么办。”
顾听风:“总之,我们先找到小师妹再说。”
逍遥剑派。
林之轻看着闭目抱剑坐在剑碑旁的谢宴道:“小师叔,师傅说让你尽快启程去京城温府向温小姐提亲。”
谢宴闭着眼睛,懒洋洋道:“知道了,老头子都说过很多遍了。”
“等我感悟完天地灵气立刻就启程。”
过了一会儿,谢宴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等确认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他晃了晃高高扎起的马尾。
呵,老头子只留这些人盯着他可不够用啊。就算他因为突破大宗师失败而受了重伤,这些人也拦不住他啊。
谢宴按了按自己腰间的佩剑。
第二天。
逍遥剑派掌门逍遥子:“那逆徒呢?”
林之轻:“额……小师叔大概可能也许跑了。”
逍遥子:“这小子……那我要怎么向公孙鹤那老东西交代啊。”
山脚下的谢宴拎着自己的小包袱,运起轻功,几下就消失在了山下的密林中。
半个月后,江南布衣巷。
温岁知送走自己的最后一位病人,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
这半个月来,温家和药王谷都广贴告示来找她。还好她的易容精妙,不然,早就被带回去了。
温家找她,她可以理解。为什么师傅他们也要找她?
温岁知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温耀向药王谷施压,这一个理由。
温岁知想到这里,愤恨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可恶。
这时,隔壁的大娘抱着一个大木盆道:“小温大夫,您要出去啊。”
温岁知点点头:“赵大娘,我去药铺买点药材。”
赵大娘:“我们正好顺路,一起走吧。”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刚搬过来的小大夫。长得白白净净,关键是愿意免费给她们这些穷人看病。
说到这个,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小温大夫,你知道吗?我们城东有姓赵一个书生,可怜的呦。”
“他和他娘相依为命,早些年的时候,家里穷的连口饭都吃不上。去年考上了秀才,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可是啊,半年前,他娘忽然生了重病,家里能卖的东西全都卖了。可是,还是没有治好。”
“如今实在没钱了,那书生竟然……竟然打算去那种地方卖身。”
赵大娘一边说,一边冲着温岁知挤眼睛。
同时,眼睛还往街北看去。
温岁知联想道街北的一些传闻,她立刻就明白了赵大娘到底在说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真的?”
赵大娘:“当然是真的,说到底也是为了他娘。不然,那秀才也不会选这样一条路。”
温岁知:巧了不是,她就是一个大夫。更不用说,他是为了救治生病的母亲。
温岁知:“街北是吗?赵大娘,正好我是一个大夫,说不定这个病可以治。”
赵大娘听了这话一愣:她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这个小温医生居然真的打算去管这个烂摊子啊
赵大娘当即哎呦了一声:“小温大夫,你可真是菩萨心肠。”
本来温岁知是打算去买药材的,但现在她打算去街北看看,说不定还有机会拯救一个快要误入歧途的青年。
街北是一个集赌场、青,楼,等为一体的地方。
这里鱼龙混杂,温岁知这样的人一踏入这里,暗中就有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只是,那些人在没有摸清她的底细之前都没有贸然动手。
温岁知凭借感觉找到了那个小倌,馆。其实也不是凭感觉,主要是那里站了很多人。
她还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衣,脸色苍白的人,一看就很虚弱。
嗯,应该是那个书生。
谢宴微微皱眉,如果他不是为了……
这时,一道清亮的女生传来:“等等,就算再困难,也不要误入歧途啊。这里不是好人家的男孩子应该待的地方。”
谢宴看到一个面容普通,只有那一双清亮的眼睛出彩的姑娘,用一种复杂、惋惜的目光看着他。
谢宴一愣:他身上有什么不妥吗?还是这个姑娘认识他?
距离拉进,温岁知才发现,这个书生比远看着长得更好看。
可起来不到弱冠,面白如玉、貌美如花。总之,一看就是能靠皮囊挣一大笔钱的人。
温岁知:“你跟我走,千万不要想不开卖身,我有办法救治你娘的。”
谢宴:啊?他以为他是……可是,他不是啊。
他看着温岁知诚恳的目光,眼睛微不可查的眨了眨。
随即,他有些虚弱道:“是吗?姑娘此话当真。”
温岁知点点头。
谢宴露出了一个笑容:“好啊。”
温岁知见她答应,悄悄松了口气:这样美貌的人如果真进了那种地方,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呢。
今天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谢宴看着拉着自己衣袖往前走的温岁知,悄悄挑了挑眉:这么没有警惕性可不行,还好今天是他在这里。
他放在袖中的右手捻起一块小石头,快速的抛向了身后。
他们两个身后,躲藏在暗处打算打劫温岁知的人只觉得膝盖一痛,然后就忍不住跪了下来。
“啊!!!”
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群人就都倒下了。
领头的人和自己的手下面面相觑,彼此的脸上都是骇然。
他们在这一带大小也是一个地头蛇,武功算不上多高,但怎么会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打的这么惨。
难道附近隐藏了哪个高手吗?
这些人揉了揉膝盖,赶紧搀扶着跑了。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温岁知拉着谢宴的袖子,垂在脑后的头发编了几条小辫子,现在那几条小辫子就在谢宴眼前晃来晃去。
谢宴的手微微动了动,他有种想要扯一下眼前小辫子的冲动。
温岁知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
她松开拉着谢宴衣袖的手,很认真的看着谢宴。
谢宴被她认真的眼神看着 ,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怎么了?难道她发现他刚才暗中出手了吗?
温岁知:“你家在哪里?”
谢宴微微牵起了唇角:“我带姑娘去吧。”
温岁知身上背着一个小药箱,她把双手背在身后,圆圆的眼睛弯成了一双月牙:“谢了。”
谢宴看到她快要撞到身后的柱子了,他刚想伸手拉一下温岁知。
可是,只见温岁知脚下一点就躲开了那根柱子。
谢宴垂下眼睫:原来如此,这位姑娘的身手不差,那几个人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就算他不出手,这位姑娘完全可以应付。
谢宴牵住了温岁知的一点衣袖。
“这边。”
他两根白皙瘦长的手指轻轻揪住了温岁知的一点点衣袖,看起来矜持中透着小心。
温岁知转过身来:“嗯,你娘病了多久了?”
谢宴停顿了一下:“……嗯,这个……”他也不是很清楚。
开新文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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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起逃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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