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临时，苏桃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
程煜发来的消息不再让她心跳加速了。
那天他罕见地分享了工作上的成就，苏桃读着那些熟悉的炫耀语气，突然发现自己正在分心想昨天没看完的小说情节。这个发现让她既恐慌又释然—原来感情真的可以被消耗殆尽。
"我今天没回程煜消息。“她在读书APP上告诉林嘉树，”三小时了，我居然没觉得难受。"
林嘉树正在读同一本书，回复很快跳出来：【这说明你在向前走】
苏桃把脸埋进枕头里，闻到上面沾染的墨水味。她突然想起程煜最讨厌她看书到深夜，说这样对皮肤不好。而林嘉树却会和她同步阅读进度，在凌晨讨论剧情。
手机又亮了，是程煜：【？】
然后是第二条：【在忙？】
苏桃看着这两条消息，第一次没有立刻回复。她点开读书APP，看到林嘉树刚更新的批注：“主角终于明白，有些执念只是对自己的惩罚。"
窗外，春天的雨轻轻敲打着玻璃。苏桃把程煜的聊天框设为免打扰，然后打开了正在读的小说。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学会了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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