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苏桃鼓起勇气发了条消息：
［早呀，今天天气超好～】
④
消息显示已读，但没有回复。直到下午三点，程煜才发来一张工作照：【忙死了】
简短得像在回复一个陌生人。苏桃看着昨天长达47分钟的通话记录，又看看今天这干巴巴的两个字，突然笑出声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落差，但心脏还是传来清晰的刺痛。昨天的温情像场幻觉，今天的冷淡才是现实。
【注意休息】她最终回复道，像过去129天里每一次那样。
手机很快又震动起来。苏桃下意识屏住呼吸，却发现是林嘉树的消息：【图书馆看到一本你可能会喜欢的书】
附带一张《如何停止过度思考》的封面照。
苏桃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林嘉树总是这样，在她最狼狈的时刻送来恰到好处的关心，不越界，不施压，就像?就像曾经的程煜。
【谢谢】她回复道，【不过我已经学会与过度思考共处了】
发完这句话，苏桃点开程煜的对话框。昨天的甜蜜对话还停留在那里，像座海市蜃楼。她轻轻抚摸屏幕，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那个稍纵即逝的温柔程煜。
"我真是."她自言自语，"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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