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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第 249 章

光芒。只剩下温和的光芒降临在她的身边,指引她来到白茧前。幼虫在窒息时发出尖锐叫声。她的意识竟然开始感到刺痛。

“母亲……”

它祈求她的帮助。

奥黛尔想到了曾经被困的自己。光芒跟随她穿透白色屏障的薄弱点,为它开创出一条道路。雪姬也在此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要为了选择何种道路而担心。奥黛尔。”

雪姬一人留在了暗处:

“我们一直在这里。”

幼虫的微弱光芒穿过了茧壳,像是弱小而温暖的手指,祈求着她的帮助。

她进入茧壳内部,与它重逢。

苦苦等待的女孩抬起自己满是金色泪痕的脸庞。

光线流转,女孩变成了将军的模样。他姿态肃穆,不苟言笑,独自伫立在远处。但奥黛尔识破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小诡计。

“不用变成他的样子。”

奥黛尔说道:

“我是你的母亲。你呼唤的是我。”

失效的伪装撤去之后,它重新变成那个孤单且残忍的孩子,等待着来自他人的异样审视。

奥黛尔选择主动去触碰它柔软,温暖的身体。

女孩的眼眸里映出了源自她的黑色倒影,逐步表现出近似欢欣,好奇,同情的神态。两人就像两块相融的镜面,渐渐拼凑出同样的视野。

“我明白了。”

奥黛尔和它互相依偎。

“你是和我一样的怪物。”

茧壳的裂隙扩大,来自外界的纷繁身影抵达奥黛尔身边。她在蓬勃燃烧的金色之中维持清醒,等待着一个契机。

玻璃宫已经熔化至平坦光滑的基座成为了双面镜,一面映出白色信徒溺毙于高温虫蜜与液态玻璃的姿态,另一面则映出母舰降落时的狰狞阴影。

首批抵达玻璃宫的生物是金翼卡哈斯曼卫兵。他们成群盘旋,翅膀叩击玻璃宫发出的声响犹如射线穿透白色信徒。

只有一人正在迎着光芒前来。

瓦娜坚定走入光明深处,穿过卫兵的凶险气流,来到了白色茧壳前,面对雪姬残存的痕迹。

“这次我赢了。雪姬。”

瓦娜轻易推翻了茧壳。

能够阻挡幼虫的白色屏障荡然无存。

它体表已经完全转变为黑色,翅膀被揉皱,孱弱的无法顺利起飞。源源不断的热量虽然让它得以喘息,却不能让它恢复至刚刚孵化时的状态。

将军在母舰里漂浮,关注着自己的后代。卫兵静默守候。瓦娜也在茧壳前焦灼注视幼虫的反应。

没有人上前去帮助它。

一切可能性都维系在此刻。

被热量烘干的翅膀发出微弱的振动声音。幼虫跌倒后又重新用歪斜的翅膀支撑起身体,这次艰难却稳定,似乎在空气中找到了一双可以帮助自己的手掌。

站起来。站起来,然后起飞。

众多眼眸同时注视着它迎着光芒,颤颤巍巍展开自己的深色翅膀。

当第一缕气流终于从它的翅膀下产生,得到这一丝暗示的卫兵开始鼓动翅膀,助它熟悉气流,离开地面。

幼虫似乎被卷入了嘈杂声音里,无法分辨正确的方向。它变成了金色里的一个小小的黑点,或是轰鸣不止的可怖声响里的一个辅音。但是不过一会,它已经成功掌握了飞行技巧,并且主动靠近母舰,成功展示出贵族后代应有的威严气势。

将军离开母舰,亲自迎接幼虫,与它一起盘旋巡视玻璃宫。卫兵伴随在幼虫身后,用声音与光线将它的信息传播至每个卫兵的脑中。

崭新的烙印在虫群里成型。母舰顺利接纳了幼虫的回归。

将军独自降落在瓦娜面前。跟随他飞舞的结晶碎屑为玻璃宫添上一抹别样的光辉。

“我希望……”

瓦娜即便严格克制自己的情绪,此时也难□□露出些许动摇痕迹:

“这一切如您所愿。我的奉献能够让您满意。”

将军对他缓缓颔首。

瓦娜像是难以承受现状一般,哽咽失语。

“我感谢你一如既往的忠诚付出。瓦娜。现在你应该得到回报。”

将军承诺道:

“你将回到夏堡,永久作为卡哈斯曼人的一部分留存于世,供后代铭记。”

听到这句话,瓦娜像是被飞来横祸陡然击中一般神志恍惚。过了一会,他仍旧保持服从姿态答道:

“我愿意继续为您服务。在母舰上,或是在其他任何星球。您的后代也一定有需要用到我的时机。请您准许我……”

来自上位者的注视让瓦娜停止说话,俯身用青灰色的脸庞触及玻璃宫的地面。

“我将全心全意接受您的恩赐。”

瓦娜面对自己的纷乱倒影低声说道。

光芒转移向仍然守候在玻璃宫底部的甲虫。

瓦娜代替沉默的亲人答道:

“紫夫人的长子穆方索尼在逃亡途中冒犯孕母,已经被我的哥哥制服。奥黛尔的头颅也已经被我们追回。”

说到这里,瓦娜更加虔诚地恳求道:

“自从雪姬与穆方索尼篡夺暴风地起,我的哥哥始终在暗中为我提供帮助。即便如此,紫夫人的幼子依然被雪姬藏匿。为了挽回紫夫人的名誉……”

“毋庸置疑,暴风地的权力需要移交给紫夫人的后代。”

将军冷静道:

“此事不应由你决定。回到母舰,瓦娜。”

再无其他辩驳余地。瓦娜沉默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在卫兵护送下离开。

接收到信号,躲躲藏藏的甲虫终于从玻璃宫的另一侧现身,对将军展示自己的俘获物:一只携带孕母的头颅的蝴蝶。

甲虫直言不讳,用地底生物的挑衅腔调说道:

“将军,我猜想您需要这个。所以我亲自带来了。”

甲壳上残存的白色羽毛花纹在得意晃动,在刻意涂抹的污渍里格外显眼。

曾经身穿这套白甲的战士也到达过玻璃宫,并且给卡哈斯曼贵族留下伤痕。

卫兵们受到记忆驱使,自动阻拦来者。

甲虫停在原地,似乎真的受到威慑而不敢向前。

将军表达了善意:

“白甲的新主人,你想要遵循我们的规则,或是走上旧日的道路?”

卫兵退去。将军完全展翅,让那一处微不足道的暗色伤痕接受光芒淬炼。

记忆显然起到了双向作用。白甲像是受到强烈刺激的水蛭,兀自震颤摆动。甲虫整顿姿态,用蛮力主导甲壳的活动规律。

“雪姬只不过是操控丝线的骗子。我臣服于您,就像我的亲属一般。”

甲虫带领蝴蝶上前。两人都带着奇异的喀嚓声音。接触到光热,呆板悬浮在低空的蝴蝶稍有反应,将怀中头颅置于翅膀阴影之下。

那颗险些要成功逃离的头颅。

光芒仍然轻抚黑发,照亮灰色面容。一个冷淡的笑容出现在失血的唇间。

她仿佛知道自己在接受注视。神秘思绪牵引着将军靠近,也牵引着母舰上的幼虫和瓦娜。

光斑似流水,在她干涸的眼眸里滑动,构筑起虚幻的形体。她的意识仍然在附近流淌,坚韧如丝,缜密如发。

这道与幼虫同步搏动的思绪最终影响了现实。

“动用瓦娜的保险箱。”

将军下达命令。

听到来自将军的吩咐的那一刻,瓦娜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他掩饰不住的微妙情绪让将军有所察觉。

“猜忌是一种堕落,我的瓦娜。”

上位者的声音传达到了瓦娜的脑内:

“你不应如此脆弱。”

“请您原谅。只是我……”

瓦娜忧心忡忡:

“是我多虑了。”

甲虫情绪高涨,甲壳抖动好似一连串豪爽笑声响起:

“您做出了仁慈的选择。将军。”

一只保险箱被空投至蝴蝶身边。不等主人开启,多重密封自动在生物信息的吸引下转动。

从容器里逃出的黑色触须生物害怕光线,迫不及待钻进这颗头颅内部,模拟出鱼尾与触须的形状。

头颅从蝴蝶怀中滚落,眼眸眨动,渗出黑血。触须沿着血迹向上包裹脸颊,与她的皮肤融合。这张脸庞时而像奥黛尔,时而像门罗。但最终触须将两者强行杂糅,将它塑造成一团满是创伤,滴答黑血的怪物。

此时从她体内发出的是门罗的声音。

“……终于。”

新生的痛苦令这一幕血腥且令人不安。触须穿插深入结晶内部,粉碎那些白色信徒,好似一场瘟疫。所有被压抑在玻璃宫里的记忆,都在借助黑血喷发。

在母舰上目睹一切的瓦娜惊呼一声。

他扑向幼虫,但是立刻从幼虫的神态里看出了无动于衷的底色。

“怎么……你怎么能让这一切发生?!”

瓦娜斥责道:

“箱子里的生物不应该取代她!我亲自确认过,鱼人的身体已经被处理过了!”

“如果玻璃宫里的头颅确实是她,那么门罗确实不能取代她。”

幼虫观察着正在与黑血搏斗的虫群,在将军的亲自演示下学习战斗模式:

“但那个头颅并非她本人。只是一缕被人锚定在此地的意识,外加一点伪装而已。”

瓦娜立马想到了被雪姬授予甲壳的哥哥。雪姬轻蔑抛出的话语再度击中脑海:

“迟钝。你难道没有怀疑过,你的哥哥是怎么轻易得到那副白甲的?”

那个原本已经逝去的白色身影又回来了。这次雪姬勤奋编织的作品有了具体细节:

结合丝线和门罗的触须,雪姬制造出了酷似奥黛尔本人的头颅,又将奥黛尔本人的意识藏在蝴蝶的体内。一切都只为了在恰当的时刻,将这个饱含恶意与欺诈的礼物献给将军。

只要它的外貌足够像奥黛尔,意识也属于她,那就是她本人。

雪姬甚至安排了献上礼物的人选。

这个人必须亲自到达将军身边,必须了解保险箱里的生物,必须怀有足够的恨意。

“绝不!我绝不原谅!”

踩在变幻无常的黑血之上,甲虫抛弃了自己卑微肮脏的伪装,公然表明自己的立场。他的甲壳被白色茧壳加固,一丛丛白色丝线迎风舞动,神似雪姬的衣摆。被黑血解放的反叛意识在帮助他,飘飞的丝线在割开阻拦他的卫兵,甚至连蠕动的触须都无法撬开他的甲壳。

甲虫高举起自己用来刺穿穆方索尼的触角,向将军唯一的弱点猛刺。被光芒偏爱的卡哈斯曼贵族与光明本身一样锋利,迅猛,令人生畏……

瓦娜无法正视这一幕。即便幼虫正在以嘲讽的姿态,帮助他清晰望见玻璃宫上无休无止斗争的黑血与光束。

趁此时做点什么。他命令自己思考,抵抗幼虫的影响,像一个出色的员工那样思考。

对了。雪姬与诺曼有过勾结。她一定会让诺曼拿到真正的奥黛尔的头颅。

至于这项任务会落在谁的手中,又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完成……

瓦娜有了灵感。他快速检查自己的飞行器,根据一艘擅自离开暴风地的小艇追查到了一个从未被自己在意过的随从。因为这个随从沉默寡言,且毫无族人助力,谁也不会留意到他在混乱中悄悄遁走。

追查到此,瓦娜不再犹豫,吩咐卫兵为自己准备飞行器:

“我要亲自追回奥黛尔。现在!”

卡哈斯曼卫兵没有回应。他们原地伫立,冷若冰柱。

幼虫的冷淡声音彻底撕裂了瓦娜向来冷静,服从的态度:

“瓦娜,学会服从。不然你会学到教训。”

瓦娜只是思索了一下,决然答道:

“我学不会服从一个无能幼儿。”

他离去之前,卫兵曾试图挽留。但是瓦娜坚决拒绝。

“告诉将军,我会回到夏堡。在追回奥黛尔之后。”

他驾驶自己的飞行器离开母舰,一路记录叛徒逃跑的踪迹。正在此时,辉光留下的录音准时响起:

“瓦娜大人。请放心,我并没有背叛您,只是护送奥黛尔离开而已。她是人类,应该见到自己的同类。就像我最终也会回到莹冢,以此赎罪。请您回到母舰,告诉其他人,一切责任在我。”

瓦娜掐断了录音。

飞行器悬停在原地,动荡不已的舷窗上映出了暴风地的耀眼日出景色。母舰的倒影依然像一块污渍,停留在瓦娜的眼角。幼虫的声音在他的心里反复撕扯出缺口。

他垂下手,在手环的重压下选择了继续追踪。

飞行器再度起航。舷窗避开母舰,瓦娜却依然被强烈光线笼罩。

他低头,发现光线是从自己的手环里发出的。并且热量正在烧灼他的皮肤。

意识到现在的残酷光芒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瓦娜愕然,然后醒悟了即将发生的事实。

他缓缓转向母舰的方向。即便现在已经看不见它,也无法得知暴风地的状况,瓦娜的视野里依然虚构出了一个高不可攀,威风凛凛的形象。

“您不该这样怀疑我的……我是您身边最忠诚的……”

他在毁灭到来之前喃喃道。

飞行器开始燃烧,吞没瓦娜的意识时,只有母舰上的幼虫看在眼里。

辉光讲述的故事也就到此结束。

听到这里的诺曼尽管已经猜到了事实如何,也避免不了咬牙切齿:

“……你的意思是——你把奥黛尔直接带过来了?”

“只有她的脑袋。”

“她的脑袋才是最危险的东西!”

诺曼双手插进头发里,眼睛一转,从整个故事里看出了不同寻常的部分。

笑意慢慢爬上诺曼的嘴角。

他转向辉光,像是剖析对方一样,瞪着这只长途跋涉而来却保守了最关键的秘密的信使:

“啊。是我疏忽了。你是谁?别扯谎了。你的脑袋里就住着那只阴险的幼虫,像个被蛀空的腐烂水果。对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诺曼一挥手,辉光驾驶的小艇就自动迫降在近处,将花花草草砸成一片稀泥。紧接着就是机械连同引擎一并被扭曲,只剩下冷冻舱顺利滑了出来,被诺曼接住。

冷冻舱里的黑色影子动了动。

辉光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只是对诺曼眨眼。

纯粹,不起波澜的蓝色眼眸揭示了答案。在眨眼的这一瞬间里,幼虫的高傲仪态已经被这具身躯完美传达:

“控制好你可笑的被害妄想症状。顾问。我送母亲到达这里,纯粹只是为了满足她的愿望。我和她是一体的。作为交换,她的一部分也会永远留在我的身体里。现在我们达到了平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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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第 2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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