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8月5号凌晨——
乌云聚拢、雷霆低吟,楚今惟放下手头的笔赶忙去收衣服。一出到阳台才发现暴雨早已侵袭而来,下午刚晾出来的衣瞬间服被雨水浸透。
“怎么突然下这么大雨,天气预报又不准”楚今惟抱着衣服冲进房间,一道银光闪过,闪得叫人睁不开眼。
“轰隆”一声,楚今惟心头一震,身体失衡,脚下一滑,顿时天昏地暗,大脑头疼欲裂,她紧紧的抱住头,试图寻找疼痛的源头时,一句稚嫩的声音传入耳旁:“小姐!你怎么了小姐?我马上叫人传大夫”
婢女急忙跑出去,楚今惟瞬间冷静下来,顾不上疼痛欲裂的大脑,环顾四周,只见床上挂着青纱翠幔,床下是一双银丝玉兔纹的鞋,抬头能看见墙上挂着幅烟柳水墨图,画工虽青涩了些,但她一眼就认出了这幅图的作者是谁——我自己!
楚今惟吓的不轻,连滚带爬的下床开门,仿佛是一场大型恶作剧,门外右侧亭台流水隐于桃林之间,左侧游廊盘折于莲湖之上。
门口正候着的是一个老者手里提着一个木箱,一旁的婢女着急的说:“小姐,大夫来了。”
当楚今惟反应过来时,大夫已把完脉:“小姐怕是受惊了,修神静养便好,小人下去开两副安神的药。”
“嗯,好”楚今惟应下,调理着思绪,最终的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我穿越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谁同意了?我不想穿越啊”楚今惟仰天长啸,欲哭无泪,她孤身一人留在大城市打拼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现在居然又孤身一人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无亲无顾,无依无靠。
刚刚头疼的那一瞬,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潮水般袭来。
章昭二年——
现在的她是景申伯爵府的大小姐,姓白名暮萋,单字屿,正及笄之年。
“哎呀,屿儿,是不是做噩梦了,我让大夫多开了副安神香,睡前点上就能睡个安稳觉了。”说话的正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生母齐央,也是府中的正室大娘子。
“娘,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没事就好,你不久后就要入宫了,娘真想再多看看你。”齐央拉着楚今惟的手依依不舍。
“啊?入宫?”楚今惟这才想起来,在她穿越来之前家里面就已经决定送她入宫,真是完蛋,如今自己窝里的情况还没弄清楚就要换一个新环境。
楚今惟说:“哦,娘你看我刚刚做了个噩梦连入宫的事情都忘了”
入宫——
金銮殿外,晨曦照白玉,琉璃瓦下青,氤氲龙涎,檀香弥漫。宣旨太监严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咨尔伯爵府大小姐白氏,毓秀名门,禀性温恭,德容兼备,举止端凝。自幼承家训,娴习诗书,明礼知义,言动有度。今选入掖庭,侍奉内廷,端庄有度,言行合礼,堪为六宫之范。
朕嘉其淑慎,特赐封为昭仪,赐金册、金宝,赐居承乾宫偏殿,钦此。”
楚今惟双手接过圣旨,叩谢道:“嫔妾白氏谢陛下圣恩,愿陛下龙体安康,万寿无疆。”
“这进展也太快了,在原来的世界恋爱都没谈过,在这里就直接结婚了!”楚今惟很受伤,虽说先帝驾鹤西去后由太子即位,年纪也就比我大一点,可要是这皇帝奇丑无比,脾性怪异,这盲婚哑嫁岂不断送我下半辈子!
书上都说这皇帝后宫三千佳丽,实际上可能并没有这么多,但上百个也是有的,要在后宫存活下来且每天都要保佑不要被翻到牌子……难,是在太难。
早知道以前读书训练的的功夫就多看点宫斗剧了。
楚今惟吃着御膳房新出炉的点心,一边思考着:“穿越总要有契机,难道我滑倒的时候被雷顺手劈死了?这么惨,我自己一人住,恐怕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家里面的亲人并不知道我穿越了,他们该有多担心。
想到此处,楚今惟泪眼含珠,背对着宫女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乏了。”
屋内放置着檀木屏风,屏风之后是藕色罗沙帐,帐前挂着青送石的流苏点缀。
楚今惟点上安神香,想起那副画越发心神不宁,便将它从枕下取出,画上勾皴擦点染的手法跟自己当年一模一样。
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画的画怎么可能跟自己画的一样呢?事有蹊跷,必须调查清楚,说不定能找出回现代的办法。
半柱香后,随我从伯爵府跟来的贴身侍女小穆敲门说道:“娘娘,太极宫的公公来了。”
“太极宫?这是谁住的地方?”楚今惟恨自己当初没认真学历史,现在生怕掉进别人安排的圈套里。
“来了”楚今惟开门,见一位头戴硬翅幞头,身着绯色圆领卷纹袍的太监,身后还跟着数名随从。
领头那名太监躬身说道:“娘娘,陛下有请,请娘娘移驾太极宫侍寝。”
楚今惟正想推拒,可来葵水这个理由上次已经用过了,再推脱万一圣上大怒恐怕牵连我的小命。
话说这个皇帝怎么回事?刚入宫都不到两个月就被宣了两次,她后宫里没有其他女人了吗?
楚今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谢陛下,嫔妾这就去准备。”
楚今惟进宫这段时间也没打探出皇帝到底长啥样,一问回答的全都是容貌俊美,气宇非凡,不管见没过,见过一眼还是半眼的全是这套说辞。
但是不打探还好,一打探才发觉,这些人——都是实实在在的古人。
楚今惟不愿相信那晚的雷电只落在她一人身上,在这连个伴都没有,无论自己装的多像,终究也是个空壳傀儡一样,漂泊他乡的一只孤魂。
大殿门前,楚今惟心想:“过了这道门,再出来就再也不是自己了。”
一名公公领着楚今惟到殿内,殿门一关,呼吸都变的急促了起来,殿内灯光暗淡,像是刻意吹灭了几盏灯。
楚今惟摸索着走到床边,见床上被褥整齐无人,警惕心一下就提起来了,不会是皇上要杀我吧?借着一点微光,她情急之下抓了只木盒,整个人紧绷呈防御状,所有感官全部放大。
后方暗处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步子很轻,却没有刻意隐藏的样子,楚今惟回头,努力地想看清暗处,身子却因为恐惧不断往后靠,暗处人走来,光亮只足已看清来着脚上穿着双玄色金丝翻云纹履,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楚今惟闭声闭气不敢言,来着却先出了声,“爱妃怎么跑到床上去了,不打算跟朕月下倾谈?”
楚今惟死死抓住木盒,在脑海模拟了无数遍反抗的场面,“陛下,殿里好黑,臣妾害怕。”
“哈哈”皇帝笑道,“爱妃不怕,朕这就来”
竟是一声爽朗的笑声,楚今惟见底下步履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刚有的一丝好感又覆灭。只感受到一只大手搂住自己肩膀将自己慢慢提起来,“爱妃是第一次侍寝?怎如此紧张。”
“回陛下,是的”楚今惟被他搂着走,乌漆嘛黑的地方哪里来的月。
“第一次都这样,以后朕多宣几次就不会了。”
楚今惟尬笑,只感受到皇帝搂着她的手逐渐往上,她自己安慰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总比死了强,谁只那只本应抚向胸口的手朝着她的脸来,瞬间就嗅到了一股含着花香的辛辣味。
糟糕!是迷药。
楚今惟本能的往下一钻,再迅速转身保持跟对方一个安全距离,大喊:“来人啊,快来人,有人假冒天子。”
“没人会理你”对方不紧不慢地逼近,“因为没人听的见”
楚今惟呐喊到失声,快跑到殿门口时被对方紧紧抓住手臂,整个人被按压半跪在地,“伯爵府大小姐白暮萋,朕倒要先问问你是不是冒充的?”
对方死抓着楚今惟不放,厉声道:“朕可未曾听闻白家还有人从武,寻常的闺阁小姐会有这般身手能从我手上逃脱?”
“我们白家无人从武,我要是有点身手何至于被你抓住,倒是你,冒充陛下,看你有多少个九族够灭的。”
二人僵持不下,楚今惟想:“若这皇帝真是冒充的,冒充之人若权势滔天大可当场杀了我,何必跟我在此多费口舌,我刚进宫,不清朝局形势,也没有拉帮结派,根本不知道任何有用的信息,若没有滔天权势谁又敢做出冒充皇帝之举呢?”
对方说道:“你说你就是白家大小姐白暮萋,很好,明日我便下旨说:‘白昭义侍寝不宁,未能承欢,朕龙颜不悦,将白昭义冷宫处置。’”
“怎么样,是老老实实交代,还是去冷宫荣享天年?”对方故意凑近在楚今惟耳旁说,“你觉得就凭你,出去说皇帝是假的,会有人信吗?”
楚今惟哭的梨花带雨,可惜太黑没人能看见,只能听见细微强忍着的抽泣声:“臣妾一定尽心服侍陛下”
“哈哈哈哈”那人不知又笑什么,“刚刚还说朕是假冒的,现在怎么叫的这么亲昵”
楚今惟后背被压着的手松开了,手臂却扔被死死抓住,只见那人蹲了下来,黑暗之中看不清面容神色。
楚今惟为了守住这条小命,跪坐叩首:“嫔妾初入深宫,不懂规矩,言语冒失冲撞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冷宫可不是人能去的,我这小小昭义进去了任谁都能找个理由把我解决了。
皇帝似乎很满意,点亮了灯盏,楚今惟松了一口气,等视野变亮清晰后才看清皇帝的身影。
“容貌俊美,气宇非凡,剑眉星目,玉树临风”楚今惟脑子里的词汇用尽也不够描写他的一半英姿。
皇帝站在灯旁,身高八尺有余,身着一身玄色衣袍,金丝云纹暗秀其中,青玉带系于腰间,乌发由玉簪束起。仅仅身穿便服,星目俯视下,楚今惟就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不自觉的低下头,这根本就是真龙在世,自己刚刚竟然还怀疑是假冒的。
就这样过了半柱香,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一言不发,楚今惟不知所措,不是侍寝吗,皇上不动身,我哪里敢动。
难不成?要我先动身?这是什么癖好,太羞辱人了,我一良家女子怎能……
算了还是命要紧,楚今惟做下这个忍辱负重的决定后发现一件严重的事。
教房事的嬷嬷给的春宫图一页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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