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哨兵们在和什么作战吧。”
标准答案是各种秘密任务，但根据各种小道消息，在人类以外的世界正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这次的‘墓土’，可以钻入人体，可以操控人，还能分裂增殖。
卫霑似乎是个很习惯沉默寡言的人，他停顿了许久才想好如何描述：“我之前服务过的省是粮食大省，在那里我曾经对付过一束麦子。”
麦子？
对付？
等等，麦子不是植物吗？庄问微意识到自己探到了认知边缘，来到了整个上层尽力掩埋的真相另一端。
*
卫霑曾经对付过一束麦子。
按照那里农民的说法，“那东西成精了！”
秋天收获时节，收割机每次下去十几米就卡住不动。
“老刘，你不会开就别开！”后面人哄笑，并不以为是大事。
但所有人去试了一遍，真斜了门了，退回去检查能正常转动，只要进了田地就出问题。
农收就是和天气争时间，所有人以为是机器老化问题，又请了新机器进来，但一下地，得了，这回直接冒烟。
“我就不信还收不成了！”
自然有人不信邪，拿着镰刀下地，手起一摞，割到一半就怎么都割不动，一根金色的麦子如同钢般坚硬，直接将镰刀磕出一个豁口。
这时他们才真的相信，妈呀，麦田里不知何时混入了个这东西。
村长上报县/长，县/长上报市/长，层层批驳，卫霑到了现场。
深湖蛟龙、岛上鳖，逃窜动物、实验品，卫霑作为哨兵，处理了很多传说中的生物，或者干脆是人类活动引起的动物骚动。
他以为那都是人类从前对自然的认识不足，或者动物会慢慢搬迁到某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这才引起大家的恐慌，别看传的有鼻子有眼，实际上还是科学的。
直到一束成精的麦子在他面前奔跑。
当年卫霑被村长领着来到地头，站在田垄上，“我给你指指，大概就是那个位置。”
哨兵一挥手，“不用指，我已经看到了。”
在金黄的麦穗深处，一株麦子察觉到了危险，噼里啪啦，它拔出自己的根，细根不停断在土里，它顺着风的方向迈出腿来。
那时风卷动麦浪，深金、浅金如同浪花翻涌，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起起伏伏，那束麦子就靠着风中枝条相互倾轧的动静躲避哨兵的眼睛。
可卫霑看东西不光靠眼睛，蝙蝠一上天，所有麦子的行动轨迹就都在脑海中成型，其中一株异常的，竟然从中间跑到了西边，这是怎么可能，除非它长腿。
等真的揪着那东西起来，还真长腿了，还在空中划水一般，根茎枝条不停拍打卫霑的手臂。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卫霑第一次对自己的任务对象有了强烈好奇，并带着这种好奇继续自己的任务，同时从其他哨兵那里打听消息。
然后有人告诉他，一旦某个种群部落超过一定数字，就会有‘成精’的个体出现。
*
说到这里，庄问微打断了一下，浑身发麻：“等等，那蟑螂呢？”
卫霑奇怪的沉默了一下，这种沉默让庄问微痛苦地捂住了脸。
“如果种族繁殖速度很快，成精需要的数量会很多。”他这么安慰。
“我第一次知道这些东西，原来高原里关着的就是这种东西。”所以墓土也是某种生物的成精体。
但很快，卫霑话锋一转：“人也是生物。”
“什么意思？”庄问微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什么，“你是说哨兵向导？”
“我没有来得及涉足真正的内幕，就已经被那个人暗算，原本以为自己肯定会死，没想到坚持到现在竟然还有一线生机。”
女人站在一边，没有搭话，她脑子里知识大乱斗，已经有点溢出。
“所以‘原浆’呢？”
卫霑摇头，“那大概也是研究所的产出，这种消息不会透露给我们。”
已知‘原浆’是某种类似于促进特种人能力的东西，再加上刚刚听到的东西，庄问微脑海里关于真相的拼图越来越完整，可疑惑也越来越多。
当务之急，还是查明这瓶‘原浆’来源，找办法解决狐狸肚子里那些不能消化的东西。
而远远的，从集训中心内，传来哨兵们的呼唤，这是结合哨向之间天然的吸引力。
庄问微闭了闭眼，不自觉又揪住了卫霑的袖口。
“去吗？”男人问。
浅结合不似真正的结合，印记会随着时间而消逝，女人想了想，又看了看旁边同样被她浅结合的哨兵，先定性，“见面是肯定要见面，这是我的责任。”
他的心情明显好了一点。
“但见的方式要有区别”，再定量，她要做筛选，“见了我，就是上了我的船，我现在没有别的目标，只想过自己安安稳稳的普通人日子，为了这个目标，也许需要和你们付出相应代价，能接受的再来！”
不确定今天能写多少，脖子情况更严重了，我得休息，估计下周会进小黑屋了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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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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