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观看沈亭薇吃完了,于是把饭碗一放说不舒服吃不下,回房间找药片吃,沈亭薇跟着进来说让她看看是什么药再吃。
接过来一看,只是奶片。
“你也吃。”时观说,沈亭薇以前就很喜欢吃甜的,他说要买奶片糖,回来还没吃几片沈亭薇就吃完了,发现时观没得吃又带他去超市买。
“刚吃完饭。”沈亭薇说着,还是吃了一片。
嚼着奶片,沈亭薇也知道他叫自己进来的意思,觉得自己的事让他担心了,心想这次确实是她的不对,当着家里小孩子的面表现得这么明显。
时观不是单纯要劝和,他只是想问问发生什么,如果沈亭薇不想说也没事。
其实只是一件小事,许靖远过完年就说会接她下班,可总是加班走得比她晚,沈亭薇又等不了他要提前回来炒菜,前几天沈亭薇下班的时候打电话他又说十五分钟。
时观听了十分钟沈亭薇转述那天在电话里吵了十五分钟的内容,沈亭薇一看时间问他十五分钟到了可以过来了吗?许靖远说还要十五分钟,毕竟刚刚耽误了十五分钟。
这俩人是小学生吗?
时观也不敢打断她,等沈亭薇问这是不是他的错时连声说是。
“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答应。”
“对。”
“上个周末说去看电影,快开场了他被一个电话叫走,我自己看了整场。”
“太过分了。”
“我昨天看到他睡沙发还给他拿了被子,他还不领情,说是我占了他的房间。”
“这真的有点过分。”时观这句是真心的,紧接着就听到沈亭薇说起他也担心的那个问题了。
“这个家里只有三个房间,他们父子俩一人一个,连小观你这个也本该是风遥的书房,其实根本没有我们的位置。”
沈亭薇上头了。
时观等着她说完,才说:“可你还是说这里是家。”
沈亭薇忽然噤声了,她看了一圈时观的房间,时观的东西收拾得整齐,摆放在外面的不多,看起来东西很少,有一种随时打算走的样子。
“你觉得这里是家吗?”沈亭薇扫了一圈转回来,视线落到时观身上,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时观弯着眼睛微微笑:“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不要哄我。”沈亭薇也跟着笑起来,“认真的说,你喜欢他们吗?”
“我算算,都快一年了吧,您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时观有点无奈,虽然和许风遥演的成分居多,不过他对这父子俩没什么意见,而且这一年来沈亭薇过得如何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许靖远比起他原来那个,好太多了。
“之前你都哄我开心,才说可以。”沈亭薇说。
“真的可以,不哄你。”
“那你不改口?”沈亭薇突然问。
时观被问懵了,这个问题一直心照不宣,至少他和许风遥一致这么认为。
“他也没改。”时观立马搬出许风遥来挡枪。
“您应该让步的。”许风遥提议道。
许靖远:“这都是我的错吗?”
“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态度,难不成让人家跟您服软吗?太没担当了。”
许靖远:“……”
刚刚不是还说父子一条心永远站他这边?
许风遥心想那可不行,怎么可以跟女孩子吵架,太不绅士了,就算吵了事后也该主动递台阶。
许靖远被他一通游说,他自己听没听进去不知道,反倒欣慰地看着许风遥说以后应该不愁找不到媳妇。
“您先维护一下咱们家的生态环境吧。”许风遥不知道这怎么还能绕到自己身上,那么远的事现在拿出来说干什么。
“咱们家?”
“……这本来就是我家不是吗?”
两个人生怕这俩还是不好好说话,订了一束花,沈亭薇去开门看到好大一束花,她几乎抱不住,进来问许靖远“你订的?”
许靖远一想就知道是谁的杰作,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喜欢吗?”
“一般吧。”沈亭薇说,随后把家里到处摆上玫瑰花。
时观趁她不注意拿了几支回房。
花香沾满静室,许风遥难耐地曲起腿,玫瑰花瓣洒在他脸上,遮挡了些许视线,时观不准他将面上的花甩落。
“不然就亲你。”时观俯在他耳侧说,用强吻威胁他配合他的各种恶趣味。
许风遥控制着脑袋,时观满意地坐起来,拿起另外的花仔细端详,许风遥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不对,可嘴边也抵着玫瑰,若有若无的香气飘入他鼻中,不能开口询问。
这会儿失守,先前所忍受的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
现在亲吻的意义已然脱离了他最初抗拒的那个理由,现在算是他和时观之间的较劲,看谁先败下阵。
……
时观给他塞满了花,抬头再看,这画面,怎么香艳得了。
小小的杰作被他拍照保存,许风遥抖着眼睫毛闭上眼,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时观还非要掐着他的脸让他摆出个笑脸来,许风遥在配合范围内最大程度恶心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时观一般不在意他这些小动作,伸手夹走他嘴唇旁的花瓣放在自己嘴边吻了一下,许风遥一时有点害臊。
他看到,时观特意翻转了那片玫瑰花瓣。
时观余光盯他,同时按下拍摄键,十分满意他不经意流露出的小表情。
“别玩了。”许风遥得了说话的机会,抬脚踹在他腰上,没什么力气,脚裸却落入他手中,挣脱不得。
“哥这么着急?”时观轻笑一声,倏然捅烂层层叠叠的花瓣,□□中带着破碎的花,指尖沾满沁着花香的黏腻,抽出来伸到许风遥唇上,问他香不香。
“香你……天都要黑了!”许风遥在床上看窗外黄昏落幕,窗帘紧紧拉着,太阳还没落尽光线就已昏暗下来,时观这种时候还不开灯,非要在这种影影绰绰的环境里,真特么符合他这个阴暗的小变态。
修长的手指揩在他脸上,时观故意用这只手替他拂掉面上的玫瑰。
许风遥张口咬了捏着他下唇的手指一口,时观就顺势深入他的口腔搅弄。
“他俩刚和好出去吃晚饭,不会这么早回来的。”
“唔……”许风遥口齿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时观放过他等着听他要问什么。
“那我们今晚,吃什么?”许风遥可怜地看着他。
……
零落的花瓣铺满许风遥身下,时观还扔了一些在他衬衫上。
许风遥又骂他弄脏自己的新衬衫。
这新衬衫也是被时观逼着买的,这个死变态衬衫控,刚弄自己的脏衬衫洗了还没干,就又叫他穿。许风遥说没有,就做到他哭着答应买新的,买两件。
至于没晾干的那一回,时观回他自己房间找了一件过来给许风遥穿。
时观这个学渣,是相比起能稳定在班里前十的许风遥而言,这个学期要进班里前十真是难为他了,学得变态了才在学习之余发泄给他,许风遥这么安慰自己,也学着时观将一些压力释放在床上。
……
卧室完全陷入黑暗,许风遥想开灯,视觉被限制,感觉放大得太明显,他完全无法再想其他,全身心都随着时观的动作沉浮。
“哥,你讨厌我吗?”黑暗之中时观突然问。
许风遥呻吟,嘴里发出无意义的语气词,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
时观的话说出口就算完成任务,不回答一律归为默认,他私自改了原话,不想听见刺耳的拒绝,这会儿又觉得沉默的真相也让人不快。
讨厌吗?
那就继续讨厌吧。
时观攥红了许风遥的手腕。
结束了很久,时观打电话叫他吃饭时,许风遥才发现手腕上的抓痕,找药膏涂好才慢吞吞地出去吃饭。
餐桌上还放着沈亭薇静心摆放的玫瑰花瓶。
许风遥想他以后再也不要买玫瑰花。
时观照常刺了他几句,许风遥看着花心想这人才不是什么带刺的玫瑰,就是个纯带刺的。
总是莫名其妙,就被自己惹生气了。
“花钱,转我一半。”许风遥也不跟他客气,又不是他爸单方面的错,凭什么单单他出钱。
时观拿起手机,直接把全部的钱都转给他。
许风遥不想收。
“刚刚的花,算我送你的。”时观扯开嘴一笑,看得许风遥背后发凉。
谁送花送到人家屁股里。
傻逼。
许风遥被他膈应了一句,直接把钱收了,好几百块,干嘛委屈自己。
拿了就叫上段横去搓一顿。
段横一听说他请客,扭头就告诉隔壁班女同学,女同学一听免费的,欣然同行。
许风遥沉默地看了他俩一阵,虽然不是自己的钱请了也不心疼,但是他花了钱想点戏看应该也不为过吧。
于是问他俩是什么关系。
段横给他使眼色:“同学关系,哈哈,大家都是同学嘛。”
女同学没说话,只笑了笑。
“噢,那我表妹也想来一块儿吃,就是上次说想追你那个表妹。”许风遥无中生表妹,段横还没来得及拆穿他哪来的表妹,女同学就开口了,“请你转告小表妹,不来比较好,她没机会了。”
大快人心,许风遥心情一好,手一挥说进去随便点,段横还在问什么没机会,还有许风遥不是没有表妹吗?有也该是时观的表妹。
许风遥:“别跟我提他!”
女同学:“时观是谁?”
女同学问话,段横不敢不答:“他弟。”
女同学:“怎么不同姓?”
“是他后妈带来的。”段横凑过去小声说,许风遥还是听到了。
不跟笨蛋情侣计较,不然会显得他是没有对象在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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