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观有时候言出必行,说一次,之后就真的只是和许风遥洗澡,也就是上手把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许风遥打算吃完饭再换床单,又到沙发上躺着,并让时观帮他拿小锤子过来让他锤腰。
“你腰酸?”时观问。
“嗯。”许风遥无力地慢慢锤。
时观上手帮他捏了两下,“那怎么不用捏的。”
“我手也没力气了。”许风遥说。
时观和他握手,许风遥连抓他的力气都不想出,时观摸着他没骨头的手:“好软。”
“做你的饭去,饿了。”许风遥想甩开他,但还是不想用力气。
时观自己松开他去忙活午饭,时间还够,他做了三菜一汤才叫许风遥过来吃饭。
许风遥躺了小半个小时恢复不少精气神,吃饭的时候还点评了几句好吃。
“不用恭维我。”时观看他频频夹自己面前这道,干脆换到他面前。
许风遥吞下口中的饭,拿着筷子晃晃手,“是真的,我一直觉得你和你妈妈做的菜好吃,我以前跟我爸经常点外卖。”
“但是外卖也有很多是不好吃的。”
“只是不合你胃口。”时观说。
许风遥这就有话要说了,“其实我挺挑食的,你别不信,我以前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我爸都直接跟我分开点外卖的。”
“不过你们做的,我就能吃。”
“我跟我妈学的。”
“学到精髓了!哎呀其实吧,我之前跟你吵的时候还想过,你这么会做饭以后可不得比我先娶到媳妇,到时候我爸就得说我了,怎么让弟弟先有着落了什么的。”许风遥虽然跟他吵,但也没觉得以后会不是一家人的,毕竟家长一般不闹离婚,特别是这种二婚的。
时观没忍住笑了一下。
别的不说,这是怎么就能想到以后那么远的事,而且八字没有一撇的事他自己贷款被许靖远说,还把气撒他身上,太幼稚了。
“你笑什么?”
时观一秒正经:“我没笑。”
“那你就没有想过我吗?”许风遥咬着筷子看他。
“我想的哥都是不穿衣服的,你还要听吗?”时观这次没憋着,弯着嘴唇看着他笑了许久。
许风遥马上说“不听不听。”但他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时观这样正常的不是阴阳怪气的笑,没舍得移开视线。
时观跟他对视不会心虚或者觉得有什么就先移开视线,见许风遥竟然还敢看他,又说:“那哥在家天天吃我的饭,是不是该帮我去超市提一下购物袋。”
“什么时候?”许风遥直接就问。
“傍晚。”时观喜欢太阳快落山时出门去超市,外边不会太热,他逛完回来的晚风也很惬意。
许风遥拎着一个大购物袋大步走在前面,时观说他手没力拎一个小的就行,许风遥手伸过来使劲和他交握一会儿,“这都多久了,你当我多弱呢?”
“腰也不酸了?”
“……那还是有点酸。”主要是他要了三次,虽然时观每回都差不多是这个频率,真能干。
“你下回拿枕头垫一下腰。”
“你下回少干我两次。”
“那还是我帮哥揉腰吧。”
许风遥拎着大袋子也要摆手:“不麻烦小观!”
许风遥知道时观隔三天就要去一趟超市,他也提前给时观发消息说叫上他一起,他要买零食,不然打游戏的时候他死了看队友操作没东西吃很无聊。
“哥少死几回就不用看别人。”时观瞥一眼提起游戏就滔滔不绝的他,理解不了这种跟好友一起组队玩的游戏,他踩了雷就直接开下一局。
“你以为很简单吗?”许风遥想到他不玩那个游戏,想安利他一起玩,时观拒绝,说不喜欢玩联机游戏。
“你不就是怕没人跟你玩吗?我带上你行了吧,或者你先玩我的号感受一下?”许风遥非常大方,他出去跟朋友也常面对面玩,比连麦还有趣,而且时观要是也玩游戏的话就不会想着做那种事了吧。
虽然最近时观都没有主动来找他,都是许风遥看着日历表给他发消息。
许风遥:「明天。」
时观:「九点半。」
许风遥:「嗯。」
现在甚至都是他发一个句号,时观也回一个句号,懒得打字直接缩写成代号了。
时观最近在看书,推理小说一类的,回完许风遥的消息就接着看自己的,看到主角终于找出了一个凶手,心满意足地放下书,过了好一会儿兴奋劲还没过去,想找个人说两句话。
于是他就摸进许风遥房间里,许风遥正吃着薯片,玩狼人杀,他第一局就被投出去,而他是个好人。
他死了自动被闭麦,看见时观进来,下意识点设置把麦彻底关死,才举着薯片问他吃吗?
“有空吗?”时观收敛了一点,脸上还是带着笑意。
“没空,我在玩游戏。”许风遥干脆又掏了一片给他吃,想让他吃完赶紧走。
时观就着他的手吃,“那你怎么不发言。”
“……我死了。”许风遥说。
怎么能这么巧,时观每次一来他游戏就死,不然就是濒死边缘。
“下局不玩了,跟我。”时观嚼完他的薯片,直接说。
“你特么!不是说好明天吗?爸妈还在客厅里呢!”许风遥瞪他,“你还不锁门。”
时观就走回去锁门,“锁好了。”
“不只是这一个问题啊!”许风遥扔下正在激烈猜狼的朋友们,起来跟时观推搡。
“你不出声不就好了。”时观握住他的手腕一带许风遥就撞他怀里,手也被反制在背后,他连推都没成功一下。
“你突然发什么神经?”许风遥用肩膀撞他,并踢他小腿。
“抓到凶手了,高兴。”时观抱着他说。
“你的点也太奇怪了,那你上网跟书友讨论去,跟我做什么……啊!”许风遥被他亲吻并吸吮了一下脸颊肉,立即把脸低下去埋在他身上,“你干嘛?”
“那我蹭蹭,不进去。”时观碰不到他的脸,改为单手把住他两手,托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保证道:“不亲你了。”
“渣男!”许风遥没想到这种话还能让他亲耳听见,都蹭到了,怎么可能不进去?是个人都忍不住好吗?
“你说哪句?”时观问。
“都是!你一整个人就是!”许风遥其实回应的是前面那句,被他一问才注意到那句保证,更生气了。
“哥又生气了。”时观垂着眼,看起来有些落寞。
许风遥气消了一半,正要答应他就又听到时观说:“我更兴奋了。”
“……”死变态啊!
时观突然来兴致的理由真的千奇百怪,听歌也能过来分享给许风遥,许风遥随着旋律晃动,问他怎么了吗,随后就看到时观熟悉的眼神在诉说想干你。
可事后他一琢磨,时观以前也都是突然就进来,只是从不跟他说原因,而他从来不去探究,并且一直抗拒并痛骂。
这其实也很让时观兴奋。
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这一点的许风遥沉默,时观到底是怎么,就这么变态呢?他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朋友的吗?
还只能找到他来发泄那些念头,所以才一直缠着他。
他许风遥也太倒霉了!
不过暑假倒没有之前难熬,许风遥在家也能跟时观说一会儿话,时观不用下半身思考的时候是能交流的。
在家里看见他终于不恶心了。
丁思文还每周叫他们出去打牌,时观每次都是他上家,不乱出大牌卡他,还给他借风,许风遥跟他打完牌回来都能叫他过来一次吃零食,时观还得晚饭少吃点才能有位置吃他的东西。
奶茶做好店员送过来放在时观手边,时观看标签大概能看出来是谁点的。
“哥。”两杯一样的其中一杯是许风遥的。
“思文姐。”果茶是丁思文的。
最后给段横的时候直接放到他手边。
段横抬眼好奇:“怎么到我就不喊了?之前还喊我段哥。”
“放屁,他连名一起喊的。”许风遥收拾好牌序,说了一句。
“有什么区别?”段横问。
“我哥不让我喊别人哥。”时观拆吸管打开自己的奶茶,许风遥一扎没全进去,陷入插吸管最尴尬的境地。
时观跟他换过来,弄了一会儿把吸管全部插进去再喝。
许风遥心安理得跟他换奶茶,还说:“我没说过。”
“你们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吗?跑出来发什么神经!”段横看他俩这一系列默契的动作和熟悉的阴阳怪气互呛,这两句话他是一个字也不敢信。
丁思文安慰他:“淡定,你没有兄弟确实理解不了。”
“你不是也没有?”段横问。
“我有个妹。”
“那你跟你妹这样吗?”
丁思文想了想,“那倒没有,她很崇拜我。”
“姐夫,该你出牌了。”时观扔了一张方块四,许风遥接一张梅花四。
他终于想到该怎么有礼貌地叫段横。
“……”段横一脸震惊地看丁思文:“你现在又多了个弟?”
“怎么说我也是你哥的朋友,你这叫的算怎么回事?”段横抽出自己的黑桃四就要打,丁思文捏着她的红桃四眼神示意他。
段横:“……”
他很怂的把自己的四收回去,“要不起。”
丁思文开心打出她的红桃四,还认下时观这个弟弟,“正好我缺个弟弟,那边他哥,他喊我姐你不吃醋吧?”
许风遥吸了一口奶茶,“关我屁事。”
随即被上家幽幽扫了一眼。
完了,一潇洒嘴太快又说了禁词。
段横还在为自己出不了的黑桃四和区别对待的称呼心塞,“那万一我跟她分了呢?”
“前姐夫。”时观毫不犹豫说。
“万一?哪来的万一?”丁思文看过来。
“这只是一种假设,”段横试图解释,“好,我错了,我收回。”
许风遥心思又转回来看戏,至于回家之后被算账的事,现在纠结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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