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十天干不是浪得虚名,甲木也不是沽名钓誉的家伙。翌日上午时,京以珠就收到了北墙社的售后服务信息。
一份一分钟的视频,执行部的众人挤成一堆围观。京以珠只让甲木用他能想到的,最难熬方式下手,所以狄芝芝的朋友、爱慕者排排坐,被迫欣赏她被蟒蛇绞杀。
“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关筝唏嘘,忍不住拍手称快,“要是我只能想到人彘。”
“小声点。”陈静轻声道。
陆风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虽然不能亲自下手,但这也算为邱祯报仇雪恨了。”
郝鹤有些想吐:“原来蛇这么大啊。”
乔飞燕恨其不争:“回去给我多看看科普视频!”
“不过我记得北墙社不是不太愿意接华夏订单吗?”刀春寒哇塞一声,“还挺快!”
范珂点头:“我以为以珠姐会让猎空或者EOG那些雇佣组织去干呢。”
京以珠笑而不语——如果钱不能解决,那一定是因为不够多。
“北墙社的信誉更好。”她这样说,“不用担心会有后顾之忧。”
为表庆祝,关筝嚷嚷着不会让食堂阿姨下药毒哑在座各位的嘴巴了。
石青阳不可置信:“这是什么招待朋友的新型方式吗?!”
刀春寒:“想太多,他就是贱。”
范驰捂嘴:“原来不止我想…”
京以珠愕然:“范驰,不能这样对待前辈的!”
范珂小声笑起来:“以珠姐,不会的。”
“我知道!”郝鹤大声喊,“老幺是被排除的!”
萧远山感到心死:“我居然不是一个很好的前辈…伤心难过哭泣…”
陈静幽幽开口:“不是1要有1的样子?”
一时间又闹成一团。
不过没有让他们高兴太久,很快,信息检索科就注意到狄芝芝的异常——为了防止她再次‘无意从犯’,也为了训诫,狄芝芝的身上被装上了蓝花楹镣铐。
人一出事,信息检索科立即收到通知。
但不知道是为何,本该瞬间反应过来的事情被拖到了下午。狄芝芝昨晚才走出SEHD,今天就惨遭不幸,实在蹊跷。
凶手是一时追溯不到,但为了避除嫌疑,所以责罚处连同法律科依例询问执行部。
整个执行部串通一气,问什么都是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王乾轻飘飘扫了众人一眼,明溪了然地哦了一声。
“走吧。”明溪声音如常,“执行部看来没有异常。”
没人发出异议,于是转身离开。
京以珠他们疑心疑鬼,但面上不显,微笑照旧,直到法律科的易婉和叶瑾去而复返。
范珂头一回干这种事,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怎么了?”
叶瑾轻轻看她一眼,然后将一个厚信封从后腰里摸出来交给京以珠,易婉微笑道:“虽然这句话说了千万遍,但是依旧得重申,司里请勿大声喧哗。”
两人离开后,大家催促着让京以珠打开信封一瞧究竟,结果摸出来一大沓现金。
现金上面附带一张纸条,写着:这是司长们,法律科,责罚处,信息检索科,疗愈处以及其他各部门集齐的一点心意。
言简意赅的寥寥几句话让众人呆在原地。
震惊的目光在大家身上乱窜,谁都不可避免地递出惊喜之意。
原来大家都知道。
原来大家都在意。
原来…不止执行部看不下去。
“他们怎么都知道啊!”关筝捂住嘴巴,小声惊呼:“那我们瞒个屁啊?”
乔飞燕盯着那一大沓现金,同样以很小的声量问京以珠:“以珠,你跟司长说了?”
“是不是司长力挽狂澜呢?”刀春寒拿过京以珠手中的钱开始数,“不过也是,明处长他们向来不太好说话。”
京以珠说:“没有啊,不过也许是他可能猜到了?”
“名词重复。”刀春寒指出错误,然后被陈静再度指出错误:“那是副词吧。”
刀春寒撇嘴:“我没文化,不要在意那么多啦——”
“这只是彰显我的猜测。”京以珠无奈地摊手,“我昨晚给他打电话,问他要是我犯法了他会不会包庇我。”
石青阳:“所以?”
郝鹤:“然后?”
范驰:“回答?”
“所以他的回答是,”京以珠复述:“那不是犯法,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与执行公务的区别仅仅在于不能发奖金。”
陈静轻轻点头:“这个回答很封隐。”
“黑的说成白。”陆风遥也跟着装深沉,手指摩挲着下巴,“所以文科很重要。”
刀春寒嘲笑:“所以这就是你高中理科不及格的原因对吧,我理解~”
“诶?”京以珠对男性有一种莫名的刻板印象,“男性的理科不是都挺好吗?”
萧远山解析:“所以陆风遥是女的。”
石青阳暴笑:“陈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女同。”
“放狗屁。”陆风遥不能忍受,“谁说男的理科就一定好了!我那是文曲星下凡!”
陈静短暂沉默后,拆台:“你那是相较于理科而言,毕竟文科也只是刚及格。”
“你俩的孩子…”萧远山止言又欲,最后干巴巴地憋出俩字:“堪忧。”
石青阳诚实道:“得生男孩儿。”
刀春寒不解:“为毛啊?”
石青阳有理有据:“女孩子都随爹,男孩子可以继承一下陈静的头脑啊!”
范驰说大实话:“看来青阳哥的理科也不好。”
“呃…是这样,”京以珠也说大实话,不过没有范驰那样没心没肺,礼貌道:“这类遗传都是随机的,就像双眼皮长睫毛一样,有一方具有就可能遗传。”
陈静:“……”
陈静:“所以春寒,一共有多少钱?”
多双眼睛盯着后者,刀春寒摸摸鼻子,含糊道:“刚刚数岔了来着…”
萧远山毫不掩饰鄙夷:“你的孩子也堪忧啊…”
乔飞燕淡声道:“比你好,你都没有。”
郝鹤第一个站出来为师傅撑场子:“男同是不可能有孩子的!我坚信!”
闻言,萧远山龇牙咧嘴但舌头打卷。
范驰又说大实话:“毕竟代孕犯法。”
“可以领养啊!”萧远山嗤之以鼻,“况且我也不喜欢小孩子,换尿布超麻烦。”
京以珠摸不着头脑:“你会换尿布?”
萧远山:“……你不能当一种举例吗。”
“那看来不是举例。”乔飞燕指出,“毕竟真是举例就会提前说明,不会这么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刀春寒嘿嘿笑:“名词重复!”
陈静:“那是中性词。”
刀春寒很悲伤:“我不会再开心了,阿静老是拆我台——”
石青阳在狂笑。
京以珠:“…你疯了吗?”
问得特别真诚,特别善良。
石青阳的笑停在脸上,“老幺!刀春寒不开心我就会开心你懂吗,笑容守恒定律!”
“沙贝。”刀春寒嘴巴挂油壶:“说的就是你!我毫不掩饰!”
石青阳又要闹腾起来,只有陆风遥风牛马不相及地开口:“不是…没人想知道这厮为毛会换尿布吗?”
陆风遥特别真挚:“我超想知道啊。”
范珂偷偷举手:“我也想。”
萧远山:“这个茬不能过去吗?”
“来来来,”陈静主持大局:“想知道的举手来!”
空中挥舞的手臂可以凑起来当鸡毛掸子。
萧远山撇嘴,但还是配合:“好吧,既然众爱卿跪求此事真相,那我——勉为其难地告诉爱卿们吧!毕竟我是一个开明的帝王…”
大家的嘴巴好似沾了胶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一个臆想症患者发大病。
萧远山见没人捧场,遂决定一句话勾起读者的好奇,酝酿这个故事的神秘性:“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男人行走在城市的钢铁丛林之中诶呦我!打我干什么!”
关筝放下正义之手:“别说屁话。”
京以珠捂着脸狂笑,“哥你好啰嗦。”
萧远山嘴巴撇出三里远,疯狂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无人在意。
“好吧,”他终于舍得放下无用坚持的神秘性,言简意赅道:“我搁酒吧里碰到了一个给圈天菜,他勾引我!真的!我…害…是吧,男人哈哈哈…”
乔飞燕:“还是动作戏啊。”
“我倒是想啊!”萧远山唏嘘,“结果临了人跟我说她是女的,给我吓够呛。”
关筝抠鼻子:“我懂,萎了是吧。”
陈静问:“你也萎过?”
“狗屁狗屁!”关筝努力辩驳清白,“这是男人的通病!不是自己的菜不萎才怪啊!”
京以珠提出疑问:“女的不显而易见?”
“她的胸那么、那么平啊!简直是一马平川啊!”萧远山怄得冒火,“我就问她啊,你一女的来给吧多怪啊,结果她说给吧安全…安全?有病是不是!”
“等会儿——”石青阳提出疑问:“这和尿布有关系吗?”
郝鹤:“分明是打炮未遂。”
范驰:“还间接证明了眼神问题。”
“叙述手法循序渐进懂不懂呐!”萧远山不可同牛马论短长,“她说主要是想找一个1帮忙搭把手,她妹妹很重,换尿布很麻烦。”
乔飞燕:“槽点好多。”
陈静点头:“串起来当烤鸡脚筋算了。”
刀春寒:“那是掌中宝,超好吃的。”
京以珠:“春寒,这不是重点吧。”
萧远山:“……你们写作文指定跑偏。”
“事实上,1很少而且并不是所有1都像我一样拥有蓬勃的肌肉——而且有些人从底子上就不是好人,并不是单纯的同性恋,这个圈子远没有想象中安全,底色也是黑的。”萧远山谦虚道,然后继续说:“我帮忙搭了把手,毕竟她妹妹真的很重。”
乔飞燕:“有多重?”
萧远山:“十来斤呐!”
郝鹤:“看吧,虚的不是我。”
“体脂率十一的人说一个小孩儿重。”陆风遥摇头,“你的体脂率掺骨灰了?”
“放屁!”萧远山嚷嚷着,“小孩子都是软的!而且会乱动的!她又不是杠铃!”
众人无言目光相对,萧远山总结:“所以说换尿布真的很麻烦。”
执行部终于安静下来,好半晌,乔飞燕咋舌:“浪费我的生命。”
京以珠叹气,下班时还是像模像样地收了筹款,揣着一包现金站在梯井前等封隐。
那头耀眼的白发出现,京以珠朝他勾勾手指,封隐摸脸:“你逗狗呢?”
“不要瞎联想好吗…”京以珠被逗笑,两人并肩走出梯井,行至五楼时她才想起什么,小声问:“你不会真的包庇我了吧?怎么各部门都知道我们干了啥啊?”
别的部门还好,责罚处的二位处长可都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物…
封隐轻笑,说:“京以珠,不提别的,光是信息检索科的警觉性都一直在线。”
他说:“人是不可能只有一面的。”
不过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完全理会到。
“…我没有。”封隐无奈说白话,“这件事的一切相关我都没有插手。”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