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会收入几个预定执行者,而校外方面我同齐司长物色了一个,目前还正在考察期间,但大概率会入执行部。”封隐说着,将手中的汤匙放下:“有点咸。”
京以珠默默地埋头吃饭,针对封隐后面那句话回复:“那你加点矿泉水吧。”
封隐表示不要:“那我直接喝水算了。”
“……”京以珠叹气,“那我跟妈妈说一下,她未来女婿的口味比较淡,让她老人家在这方面多操心,少放盐。”
“虽然听着可行,但实际上并不允许这样操作。”封隐抽出纸巾擦嘴,然后道:“我确认了一下裂风联盟与离华例巡组的情况。”
京以珠嗯了一声,说:“怎么样?”
“目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封隐用手肘放松地撑着桌面,道:“但我认为有必要采取一些强制措施。”
“比如?”
“更改记忆什么的。”封隐说:“秦淮联合部已经死了十一个了,而其余参与者都被关进了静阁,必要时抹消记忆。”
京以珠想了想,问:“那就抹消好了,总不能留一个不定时炸弹在那儿吧。”
“我倒是想。”封隐无奈道:“提出的这个建议被驳回了,理由是可能会伤害队内人员的感情。”
更改或抹消记忆,从某种方面来说,这是一种不信任。倘若执行,更需要一个能力强悍的疗愈师进行诊治…还不提‘拒绝更改记忆’这一可能。
实施的可能性很小。
“万一疯了怎么办。”京以珠低头喝汤,然后跟封隐说:“一点都不咸。”
“疯了就抓起来强制抹消记忆。”封隐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继续说:“我觉得挺咸。”
“SEHD去解决么?”京以珠说,“那你多喝点水,照顾一下你的身体健康。”
“秦淮联合部已经火烧眉毛了,毕竟南方的管控区域也很大。”封隐说,“原来你是在关心我,一时间居然听不出来。”
“执行部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京以珠擦完嘴,说:“想太多会造成神经衰弱的。”
“所以我和齐司长正在努力招人。”封隐将话题绕回去,然后说:“那好吧,是你关心太多,我的身体不用多喝水也很好的。”
“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有些割裂,像是在做梦一样。”京以珠说,“我要是不关心你,你又要生气。”
“离别在所难免。”封隐如实道,“毕竟我也是需要关爱的,否则还没到某一步我俩就会处成兄妹。”
“是这样,但…唉…为什么离开这么多人呢?才几个月的时间。”京以珠说,“朋友也比兄妹好,当然,你别太猎奇的话。”
“命运是不可预测的,没有人能算到下一步发展是怎样的。”封隐说,“明明你比我猎奇多了,还喜欢看安德森的表演。”
“…要是没有共生者就好了。”京以珠忍不住愤懑,接着说:“有点特别的爱好才是正常人类。”
“可惜这世界并不存在假如。”封隐摊开手,又指了指京以珠的手机:“我知道你收藏了那条视频。**表演。”
“真令人失望。”京以珠笑道,“怎么,你是吃醋了?”
封隐直言:“应该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接受恋人的手机里有其他男人存在这件事。”
京以珠说:“可是你得尊重我的爱好。”
封隐点头:“所以我只能悄悄吃醋嘛。”
京以珠退步半分:“那我悄悄看。”
封隐对此感到荒谬:“还不如体验一下来得好。”
京以珠:“你还有经验?”
封隐真诚道:“你指的是审讯的话。”
京以珠摇头:“那算了,我怕痛。”
封隐妥协了:“那好吧。”
*
“所以你和你哥在…呃冷战?”陈静坐在范珂面前,京以珠坐在她的左手边,好奇地听着八卦。
“我也不知道…”范珂低着头,声音闷闷的说:“早知道我就不去查什么德国骨科了…搞得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照这么说,你俩已经冷战了…两个月了啊?!”京以珠哇了一声,“在同一个屋檐下还能冷战到这种程度…”
范珂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站在她对角的范驰,将声音压得更小了:“那我能怎么办…”
陈静拿起手机,用屏幕反射观察了一下在骨科道路上狂奔的范驰,说:“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没有什么反常啊。”
京以珠听着这话也看过去,范驰正对着笔记本电脑抄写着什么,大概是有用情报之类。
“所以我才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啊!”范珂绝望道:“万一是误会…简直是大笑话…”
京以珠想起什么,直接说:“要不你干脆直接问问他,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陈静点头附和:“确实。”
范珂突然聚焦,满怀期待地问:“所以以珠姐,是你先向司长表白的吗?”
京以珠:“…他先表白的。”
范珂又看向陈静:“静姐你呢?”
陈静:“…也是他先表白的。”
范珂:“……”
原来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范珂深觉自己靠不住这俩,继续垂头丧气低气压。
陈静忽然发现不对劲,伸出一根食指点着范珂的额头,让她抬起头来:“但你得说,你到底喜不喜欢你哥啊?”
范珂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语气古怪地说:“你都说他是我哥了。”
“以现在的情况而论,哥不哥的,还重要吗?”陈静一脸无语,直接挑明:“他都不想做你哥了。”
范珂捂脑袋:“可是我想啊!”
京以珠为她同情一秒:“不喜欢啊。”
“虽然我说话可能会有一点歧义。”陈静为自己的发言作了一个前提保险,“但你得搞清楚是哪种“想”才行,要判断你喜不喜欢一个人很简单,你可以试想一下,你想不想和那个人接吻就行了。”
范珂脸上放空,显然在践行陈静的提议。
然后京以珠与陈静看见她的耳朵红得像两只蒸熟的螃蟹。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掏出手机刷视频。
范珂听到视频的声音,不在线地抬起头一瞧,妇女联盟的成员已经抛弃她,转身投向手机的怀抱了。
范珂:“…你们还在听我说话嘛?”
陈静:“没有。”
京以珠:“幸好我耐心好,不然早就跑路了。”
范珂:“以珠姐,你们现在和跑路有什么区别吗?”
萧远山从疗愈处回来就看见这三人中的迷之气氛,观望了一下其他生物,决定没事找事儿——加入她们!
“你们说什么呢?”他潇洒靠近,京以珠很配合地抬头看他,然后瞟了一眼萧远山的身后,说:“你好像被抛弃了。”
萧远山:“瞎说,我什么时候被接受过吗?”
关筝悄悄地窜到他身后,揶揄道:“他已经放弃了家庭煮夫联盟,果断跳进了女人的世界了。”
萧远山反手就是一锤子,就差跳起来骂关筝的行为就像一个小偷了。
“现在已经能制衡他的人都不在了。”陈静如是说,“飞扬跋扈到就差名字倒过来写了。”
萧远山拱火:“老幺,你要不学习一下拉结尔,把他揍一顿就老实了。”
京以珠:“就不能换个方式吗?执行部不能打架。”
“说得我像需要顺毛一样。”关筝不满叫嚷着,摸着头发说:“不过不要问我保养头发的秘诀了,我这是天生的。”
关筝被京以珠夸了,决定留个长头发增添一下艺术气息,现在的女人都喜欢这种类型。
范珂死鱼眼:“也没人问啊。”
关筝嘴巴顿时撇出去两米远。
“老幺,看,”关筝重拾好心情:“我是不是特有魅力?要是会弹琴的话,buff简直拉满了啊!”
萧远山:“你勾搭错人了,司长会去连夜暗杀你的。”
“就说假如,”关筝得意道:“能当男小三也是一种本事啊。”
对面四人胆战心惊地看着他。
关筝传授心得:“这样会很有张力的!”
身后有人问他:“真的吗?”
关筝点头:“当然啊!那种背德感…呃,等会儿——”
他缓缓转身,看了一眼对他露出一个死亡微笑的封隐,然后默默转回来,“那种背德感根本就没有,男小三会坐牢的!我坚信!”
齐国恒无语地捂住脸。
封隐单纯问:“那你怎么背对我啊?不是说男小三都会坐牢吗?难道问心有愧吗?”
问得跟催命似的。
陈静实在是受不了了,笑得快抽过去。
“陆风遥,你老婆需要抢救一下。”封隐假笑着说,随后揪着关筝费心养出来的长头发往外走:“你也来跟我沟通一下预备当男小三的心得吧,璧如背德感之类的。”
“老幺——救我——!!”关筝发出绝望的呐喊,可惜京以珠无能为力,只能苍白地冲他挥挥手,示意再见。
“要不去救一下吧。”齐国恒于心不忍地望着外边:“本来人就少。”
陆风遥:“您老人家没事儿就去喝点儿水吧。”
齐国恒叹气,“唉,你们啥都好,就是嘴巴太贱了。”
刚回部的石青阳:“?”
萧远山:“贱才好养活嘛。”
“我说一句你说十句。”齐国恒摇头,一再惋叹:“我得去买点漱口水。”
石青阳:“我要橙子味的。”
抢救完毕的陆风遥:“有草莓味的吗?那种会更讨女人喜欢一些。”
京以珠:“…那我要葡萄味的?”
齐国恒:“这么会顺杆爬,我干脆去买几个猫爬架好了?”
孩子们:“那可以养猫吗!”
齐国恒:“不能。”
众人纷纷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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