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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这馅饼你可要接住了,邹大人

夜风呼啸,树叶纷飞,沙沙的声音在十载耳旁作响。给深鹰绕道的时候,十载特地留意了下他离开的方位,应是往宫外走了。

算算脚程,十载只需加快飞掠的速度应该是能赶上的。这么想着,就见她飞纵到瓦檐上,沿着房檐一个挨着一个腾空追去。

幸得她今日穿了一身黑,在屋檐上空并不引人注目,要不然宫里的侍卫怕是把她当成刺客射下来。

十载立于宫墙上,俯视下方守门的侍卫,他们正好在排查出宫人的身份。深鹰恰好也在其中,他拿出腰牌递给侍卫看。

两边侍卫见状忙低头呈了回去,深鹰拿过腰牌不再多看一眼就速速往外走了。

街上行人不多,十载顺手从铺子那里摸了个斗笠戴着,刚好能遮住她的面容。

深鹰走得不快,出了宫反而让他放松许多。他左右看着,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十载不敢离开视线,又怕跟得太紧被人发现。摊贩叫卖着,见女子停在了自己铺子前,于是问,“姑娘可有中意的?”

铺子摆得都是女子的头饰耳坠,琳琅满目,美不胜收。十载本欲拒绝,目光游过一对红玛瑙耳坠。她本能地抬头看去,却见一人朝她招手。

摊主本以为女子看中了,正想向她介绍一番,发觉这耳坠甚是陌生。

“这耳坠多少钱,我要了。”十载问道。

“这…”摊主一时语塞,但也不好明说只能埋头道:“十两银子。”

“给。”

十载把荷包丢在桌上,顺手拿着那对耳坠离开了。

“姑娘,慢走!”

那摊主美滋滋地掂量了下手中的荷包,便想着今夜这摊爱谁摆就谁摆罢,于是收拾铺盖准备归家。

这一派的府邸楼宇都是丹楹刻桷,雕栏玉砌,正中的牌匾雕工恢弘大气又不失玲珑小巧——浮寐楼。

都城的醉生梦死,达官贵人的逍遥天堂。都说一入这逍遥窟,扒掉一层皮那都是好的了。

十载停在了门前,外间招揽客人的美人见了,扭着水腰就走了上来。

“看姑娘年纪尚轻,不像是来寻人的。”

美人声音婉转,朱唇吹着气挠得人耳垂发痒,一双勾人的杏仁眼黏在了她身上。

“我若不是来寻人,是来作何?”

美人也留意到此女与别的姑娘不同,外相虽与她们这浮寐楼的佳人没得比,但神韵眉宇间自带一种清冽的冷气。好比天山上的雪莲,淡雅孤傲。

美人再不试探,羊脂玉般地手朝里做了个请的姿势,“姑娘里面请。”

见女子迈入楼内,美人妩媚一笑在她身后道:“小心台阶哦。”

刚跨入这浮寐楼,十载未多做停留,绕开接待的小厮径自抬脚上了二楼。

小厮收回顿在半空的手,回身见此人直接上了二楼,像是对浮寐楼了如指掌的样子,便不再多管。

二楼,女子白衣似雪慵懒地倚着阑干,瞧着她走了上来,“来了啊。”

“找我有何事?”

摊铺上的红玛瑙耳坠是见她的信号,十载见此便来了,将耳坠放入女子手心内。

女子拿着耳坠挂在了自己空荡荡的耳垂处,“不用跟了。”

十载疑惑,“为何?”

有客官怀中拥着美人路过,见倚靠阑干的美人颇为熟悉,“你……你你是…”

客官喝得头发昏,走路轻一脚浅一脚

女子娇笑着,耳垂处的红玛瑙衬得她格外动人明媚。

“公子,奴家是脂粉,您贵人多忘事有了瑰娘就把奴家忘了。”

经这么一点拨,那客官才突然想起,连连摆手道:“怎会,怎会,脂粉,上次你那曲子吹得不错,下次再给爷吹个。”

“自然。”

怀中女子瑰娘朝脂粉一笑,带着这公子往雅阁去。

两人挪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十载叹了口气。

“怎么,这点片刻就等不起了?”

脂粉瞧着那艳红的丹蔻,指甲边缘有些掉色。十载默默移回目光,“你知道那幅画?”

“当然。”脂粉挨近她,凑着她耳边细声细语地说道:“那日我正逛着脂粉铺,遇到了芸妃进了一家画铺。我便候在那里,就见芸妃拿了一副山水画,口中对侍女说把这画送给大将军。”

“我佯装路过,不小心碰到了侍女手中的画。那幅画正好让我看得一清二楚,我见芸妃生气,忙夸奖了一番这画。”脂粉勾唇顿了片刻又道,“芸妃当时可是高兴坏了,说我眼光不错,还赏了我金叶子呢。”

“怎么?那画皇帝见着了吗?可有动怒?”脂粉凑近十载,想看清楚这把火是否烧着了。

“怕是让你失望了,那画在皇帝来前被太子收下了。”十载听她这么一说,也是想明白了,深鹰是想毁了那幅画。

“无趣啊,无趣至极。”脂粉撇嘴复又软绵绵地倚着阑干。

十载道:“皇帝本就忌惮大将军,若那幅画出现在宴席上,更是加深皇帝对大将军意欲谋反之心。”

“岂不更好?”脂粉偏头看她,“这芸妃甚是天真,送了一幅大婺山水图。合着以为是打江山呢。”

十载听着,也憋不住笑了出来。这反应让脂粉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她挺直腰背道:“我没看错吧?十载?”

“怎么了?”

十载一脸迷茫,眼底的笑意还在。

脂粉抿嘴摇头,“没事,你笑起来的样子比奴家好看多了。以后太子那边混不下去了,来浮寐楼。”

“脂粉姐姐,别打趣我了。”十载收了笑。

脂粉也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拍着她的背语重心长地说着,“我知道,你要报仇。”

因为要报仇所以一刻都不敢有所懈怠,她的神经紧绷了很久,自家破人亡起,十载就怕一放松,便什么都忘了。她的父母还背着通敌的罪名,一家子被大婺人钉在了耻辱柱上。

-

寿宴已散,刘甘骁叫住了杨廉抻,“太子,你母后有话与你说。”

杨廉抻驻足在殿门,回身等着。刘堇婵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慢走到了他的跟前,月色笼罩在了母子二人身上,采卫殿一时之间空寂了下来。

眼前的男子已长得比她还高,眉目俊朗,英气逼人。那身衣袍穿在他身上倒是多了几分皇帝的影子,刘堇婵静默地看着,忽而湿了眼角。

“母后。”杨廉抻想伸手安抚,可隐在袖子里的手还是止住了。

刘堇婵心知,采卫殿明面上是自己的住所,可到底是安插了皇帝的眼线。抻儿不能跟她挨得太近,她的背后是大将军兄长。挨近一分,这太子之位就难稳住。

“明日上朝莫要迟了,多替你父皇分忧。”刘堇婵忍着泪意道。

“儿子谨记。”

杨廉抻走出殿门,脸色因饮酒的缘故酡红一片,脑壳发胀,他抬头瞧着半遮的孤月。

“母后,舅舅,身子为重。”

话音落下,殿外已经没了太子的身影。刘堇婵再也止不住大哭,泪湿衣襟,刘甘骁叹气一声轻抚她的背,“这太子当得真憋屈。”

刘堇婵抽泣的声音小了许多,采卫殿只剩下他们二人,她抬起脸才道:“兄长莫要轻举妄动。”

-

杨廉抻扶着墙走了段路,直到周围没有人,他才卸下来问身旁的侍从,“十载呢?”

“听说是在后花园遇到了芸妃醉酒,便送她回宫了。”

侍从的话刚落,十载就赶了回来,她小跑着腕臂上搭着披风,“殿下。”

“走吧。”

杨廉抻没有多问,十载给他边系上披风边道,“殿下当心身子。”

她的手在自己脖子边缘来回穿梭,杨廉抻不自然地把视线放远,见她还未系好便不耐道:“就这样吧。”

十载低头收回手,跟在杨廉抻身后。只听他道:“明日皇帝准许孤上朝,便不出宫了。如今在宫中怕是行动多有受限,日后宫外的事就交由你了。”

“十载明白。”

到了宫门,十载目送太子离去。有侍从牵来一匹马,十载谢个过便翻身上了马。太子若久在东宫对于她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

十载腿夹马腹出了宫,沿着小路慢悠悠地往前走着。夜阑人静,树上几声蝉鸣让她的心不自觉静了下去,今日心情尚好,于是便吟唱了起来。

哼着小曲,不自觉就经过了一座府邸。十载抬眸看去,府中灯火已熄,估摸人已睡下。想到今日邹时所行所为,十载有些郁闷。

莫不是觉得她把那母子二人杀了?

唯有这个理由。

十载想着从怀中拿了几张纸,上面赫然写着一些官员的名讳。这些可都是她从那簿册上撕下来的,她随意翻着,该拿哪位大人下刀呢?

最后挑了一页,揉成一团扔进了府内。

这馅饼你可要接住了,邹大人。

十载勾唇,把剩余的几页纸重新揣入怀中,握着缰绳让马继续往前走。

屋内熄了烛火,邹时还是未有困意,不知是酒喝得不够多还是怎么。尤其是想到那女子竟真那般冷血,他便觉着自己看走了眼。

十载的作为让邹时想不通,他坐于书案边,执笔开始沉思。她奉命杀自己时应是与三皇子作对,可她城隍庙一举却又是帮了自己一把,潜入宅中杀了母子二人又是与之敌对。

这一来一回,究竟图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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