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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邹大人,您怕什么?

太子让她即刻回都。

十载脑壳有些跳着的疼,她跨坐马上神游着,任由马四处活动。

看这样子,太子是想让那个代号深鹰的男子留下来处理这后续的事。而这个深鹰好像跟随太子的时日比自己还长,仿佛知晓太子的习性。

思及此,十载坐不住了。一个晃神,她从马上跌了下来。十载躺在地上,旁边茂密的草藏住了她的身影。她拔了根草捏在手中,反复磋磨,直到食指间染成了绿色。

她不能这般听命回都!十载猛地起身,策马往回走。

王知县的妻儿如今还在知州府,邹时想着要不把她们送回去,顺道等着新的知州来。杨笵没有异议,只是给他安排了几个侍卫,护送他们一路。

马车行驶,邹时靠着颠簸的车壁。王夫人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眼睛盯着一直闭目的男子。她抬手触及到发髻上的簪子,反手掩于袖中。

邹时一夜未眠,此刻正好趁此机会小憩一会。见他面色沧桑眼下乌黑,王夫人缓慢起身,手中的簪子牢牢握紧。

旋即,她正打算抬手刺下,一旁的孩童哭了起来。王夫人慌乱之余,手中的簪子不慎掉落。邹时抬眼看去,王夫人安抚着孩童,“利儿,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她宽大的衣袍遮住了地上的簪子,邹时不动声色收回目光,目露关切地看着孩童道:“可要找个大夫?”

王夫人忙摇头,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回道:“透透气就好了。”

邹时点头,然后拉开了车帘。

外面的风流入车厢,一时之间沉闷的气息消散了许多。孩童也慢慢平稳了情绪,不再哭闹。

见安静不少,邹时道:“王夫人,您的簪子掉了。”

“啊?”王夫人的脸白了一下,见邹时指着她裙摆露出的簪子。她木着脸笑了一下,“这路太颠簸,发钗掉了也没发现。”

邹时瞧着她无事发生的面容,忽而轻笑了一声。

王夫人被他陡然的笑容惊得寒毛直立,她牵着嘴角问:“邹大人笑什么?”

“王夫人可知,王知县此前可有在别的地方买过宅子?”

“老爷平日里要么在府里,要么就在家宅,至于别的宅子应是没有的。”王夫人小心思忖着回。

邹时听着忽地严肃道:“王夫人可要想好了回,王知县犯的可是杀头的事。他死前承认了所有的罪行,若此事禀明朝廷,皇帝震怒。你们可就死罪难逃了。”

“可…可有回旋的余地?”王夫人唇间颤抖着问。

邹时啧了一声,摸着下巴看着外面的景致。

见他不答,王夫人坐不住了,“邹大人,您也查了,老爷是无辜的啊。这…这事情没查明白前,您就这般交差吗?”

邹时将目光重新落在王夫人的身上,果然这竿子打到她身上了,她才知道着急。他不慌不忙道:“王夫人,邹某也想帮您,可这不是查不到吗?”

“你!”王夫人说了一字,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怀中的孩童已睡去,王夫人拉上了车帘。

“不瞒邹大人,其实老爷还有一处私宅。”

“在何处?”

“在临恫县的一座城隍庙旁。”王夫人低头道。

“可有具体位置?”邹时看着王夫人,不想错过任何线索。

“临恫县的城隍庙建于半山腰,旁边只有一处废弃的府邸,此前听闻是一位将军的居所,后来人死后就荒废了。”王夫人答道。

-

平柚山,十载抹去脸上的汗抬头看着顶端刺眼的日光。她呼出一口气,挖开埋藏在墙边的牌匾,上面的字迹已看不清了,唯有几处刀痕格外夺目。

十载将牌匾拿着迈入了这处荒废的院落,落叶铺满了地,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清脆的声响。短短十几日的功夫没住人,蜘蛛网已经结上了。

十载推开门,烟尘铺面而来,她皱眉咳嗽几声。

屋里没什么变化,看样子东西还在这里。十载想着便进屋开始搜寻,除了空着的柜子书架外,王知县好像并不经常在此处理事务。

翻箱倒柜一通,十载未有发现蛛丝马迹。正待她以为东西不在这时,她注意到了案上的琉璃花盏。她记得,府中的花盏没有琉璃的。

于是,十载上前想要搬走。但那琉璃花盏像是焊在了案台,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挪动半分。十载一急,匕首出鞘就开始敲击瓶底。

咔嗒一声,花盏碎了一桌。一个匣子出现在十载眼前,她拿起推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把钥匙。

十载把钥匙揣入怀中,又飞快地把桌上的碎屑清理干净。等一切收拾妥当后,她身轻如燕翻过墙,直接往城隍庙而去。

此时日落西山,侍卫在前面探查动静,回身见男子正坐于一旁的石凳歇息。那侍从道:“邹大人,实在不行我们先下山吧,夜路不好走。”

邹时喘着气摆手,话也未说一言。

侍从无奈,只好继续往上走,时而回头拉邹时一把。

终于看见了城隍庙的影子,邹时长呼一口气,从侍从手中接过水抿了一口。“你们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

“可是大人…”一侍从看着天色并不放心。

“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庙里,不必担心。”邹时不以为然道。

那侍从还想说什么,邹时从他腰间取下佩剑,“这样总行了吧?”

侍从不再言语。

邹时拿着佩剑信步进入城隍庙,果如他心中所想,现下庙里压根没有人影。他把佩剑搁置在外面水潭边,然后提起衣摆从侧门而入。

正殿高台上,邹时目光触及城隍神像,忙双手合十道:“得罪,得罪。”

于是开始大肆搜查。

十载正坐于房梁上,她靠着柱子摆动着双腿。就这么懒散地看着下面的人四处寻找,从偏殿到正殿,来回往返,如一只无头苍蝇般乱蹿。

邹时一无所获,余光瞟到了案台处还在焚烧的线香。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看样子倒像是有人刚来过这里。

邹时想着缓缓后退到殿外,双眸左右观测庙中动静。直到身子移到水潭边,他赶忙拿起佩剑抱在胸前。

“何人在此?还不现身?”他高喊一句。

就见从正殿上方落下一抹轻盈的身影,她青丝落满肩头。这是邹时第一次看清十载的面容,此前的种种都是她一身黑,蒙着面,或是牢房内憔悴倔强模样。

她面容如雪,不苟言笑,眉宇间给人的感觉仿若盛开在凛冬的腊梅,清冷又不失温度。十载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钥匙:“邹大人,许久不见,您是在找这个吗?”

十载一步步靠近他,邹时不自觉后退。她太危险了,不能让她靠近自己,手中的佩剑被他握得更紧。

看他一脸小心戒备的模样,十载没来由地笑了一声,“邹大人,您怕什么?”

邹时抽出剑直指十载的胸口,“还望姑娘把钥匙给我。”

十载挑眉,把钥匙重新揣入怀中,扬起下巴问:“若我不给呢?”

“你何必…”邹时指着庙外故意恐吓道:“姑娘,庙外已经被包围了,倘若你不给,怕是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你威胁我?”

“邹某不过是望姑娘珍重性命。”

“性命?”

如果可以十载最不想要的就是这个东西,她嘲讽道:“看邹大人的样子倒是挺宝贝自己性命的。”

邹时并不恼怒,而是伸手让她把钥匙交出来。“倘若姑娘交出钥匙,我可放姑娘一条生路。”

十载并未把他的话放入心中,她几步凑近邹时的身侧,随手将钥匙挂在了他的剑尖。邹时完全反应不及,就见她飞身上了墙头。

十载俯视庙中的邹时,他今夜一袭云白外衫倒是配得一副文弱公子模样。“邹大人,你想要的东西在供台下。”

“你——”邹时还想要说什么,话未出口墙头上早已没了女子的身影。他静默良久,看着剑上的钥匙。

她为何要帮自己?

邹时并未想太久,而是握着那尚存余温的钥匙重新迈入正殿。供台,掀开桌布就见下面摆放着一个木箱。打开箱子,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还有一本簿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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