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重磅实锤！"
苏晚晚甜腻的嗓音从直播间传出，林妙妙正往煎饼上撒葱花的动作一顿。收银台旁的小电视屏幕上，苏晚晚戴着精致的珍珠耳环，举着一份文件对着镜头。
"这是沈氏集团继承人的医疗记录，"她神秘兮兮地翻开文件，"第23页明确写着——先天性脸盲症，重度。"
林妙妙的铲子"咣当"一声掉在铁板上。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所以沈总认不出人脸？"
"难怪从来不参加人脸识别发布会！"
"那他是怎么管理公司的？？"
苏晚晚得意地撩了下头发："更劲爆的在后面~"她切换画面，播放了一段偷拍视频——沈砚舟闭着眼，手指轻触林妙妙围裙上的蝴蝶结，确认后才开口说话。
"看到没？"苏晚晚尖声道，"他连自己女朋友都认不出来！要靠摸围裙确认！"
林妙妙浑身发冷。这段视频是前天拍的，当时她换了新围裙，沈砚舟只是习惯性确认...
"林姐！"实习生小张慌张地跑进来，"咱们店门口来了好多记者！"
林妙妙冲到窗前，只见十几台摄像机堵在门口，记者们举着话筒高喊："林小姐！请问您每天要穿固定衣服方便沈总辨认吗？""你们约会时会不会认错人？"
她手忙脚乱拉下卷帘门，后背抵在门上直喘气。手机疯狂震动，沈砚舟连发十几条消息：
「别出门」
「记者我来处理」
「你穿什么我都认得出来」
最后一条是：「蝴蝶结歪了」
林妙妙低头一看，围裙带子确实歪了。她突然鼻子一酸——连这种细节他都记得住，却记不住她的脸？
电视里苏晚晚还在煽风点火："据知情人透露，沈砚舟选择林妙妙，就是因为她每天都穿同款围裙..."
"放屁！"林妙妙抄起遥控器就要砸，画面却突然切到沈氏集团发布会现场。
沈砚舟西装笔挺地站在镜头前，身后大屏幕亮起「关于面部识别障碍的声明」几个大字。
"我确实有脸盲症。"他开门见山，"从七岁起，我就分不清人脸。"
全场哗然。沈砚舟却淡定地继续："但这不妨碍我记住重要的人。"他点开一段视频——剑桥时期的他闭眼辨认二十位同学，仅凭声音全部正确。
"认人不止靠眼睛。"他直视镜头，"林妙妙的声音、气味、甚至翻煎饼时哼跑调的歌，我都记得。"
直播弹幕瞬间反转：
"啊啊啊好浪漫！"
"这比认脸高级多了吧！"
"苏晚晚脸疼不疼？"
林妙妙眼眶发热，正要发消息，店门突然被敲响。她警惕地拉开一条缝——沈砚舟的助理满头大汗地递来个食盒："沈总让送的。"
食盒里整齐码着六个煎饼，每个都摊成了心形，焦糊程度各不相同。最上面那张纸条龙飞凤舞地写着：「练习作品，请林老师批改」
林妙妙噗嗤笑出声，翻到纸条背面还有一行小字：「PS：今天穿蓝色条纹衬衫的是我，别认错了」
她笑着笑着突然泪崩。这个傻子，明明自己认不出别人，还担心她认不出他？
电视里发布会还在继续。记者追问："沈总，那您第一次见林小姐时..."
"不是第一次。"沈砚舟打断他，"二十年前，有个小女孩每天给我做蜂蜜煎饼。"他顿了顿，"她现在做的煎饼，还是那个味道。"
林妙妙呆立在原地。二十年前...那个夏天...他记得？
手机再次震动，沈砚舟发来一张老照片——小小的她站在煎饼摊前，身后模糊的角落里，一个男孩正偷偷看她。
「找到你了」消息弹出，「这次不会认错了」
卷帘门外，记者们的嘈杂声渐渐远去。林妙妙抹了把眼泪，系正围裙，重新点火热锅。
她知道，那个"认不出人脸"的傻瓜，很快就会循着煎饼香找来。
"啪！"
林妙妙把一叠文件拍在沈砚舟的办公桌上，震得咖啡杯晃了三晃。沈砚舟从财务报表中抬起头，目光落在文件封面上——《煎饼学徒守则（修订版）》。
"解释一下？"他挑眉。
林妙妙双手叉腰："既然沈总这么想学摊煎饼，那就按规矩来。"她翻开第一页，指着加粗的条款："第一条：学徒必须穿着妙味煎饼特供工作服。"
沈砚舟的目光顺着她手指往下移，在看到配图时瞳孔地震——那是一件粉底碎花围裙，胸口还绣着"煎饼学徒"四个大字。
"这..."
"不穿免谈。"林妙妙扬起下巴，"我可是按沈氏员工培训标准拟的合同。"
沈砚舟拿起文件仔细翻阅，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第七条：学徒每日需接受师傅肢体指导？第八条：犯错要罚抄《煎饼的自我修养》？"
"专业教学，严谨治学。"林妙妙憋着笑，"沈总不是最看重契约精神吗？"
沈砚舟突然合上文件，起身走向她。林妙妙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落地窗。沈砚舟单手撑在她耳侧的玻璃上，另一只手解开领带："现在签？"
领带滑落的瞬间，办公室门被推开。
"沈总，三点的会..."陆离的声音戛然而止。
三人面面相觑。沈砚舟的领带挂在林妙妙围裙带子上，她的脸红得像辣酱，而他手里还攥着那份《学徒守则》。
"打扰了！"陆离迅速关门，三秒后又探进头："那什么...围裙挺适合你的老板！"说完丢进来个纸袋。
纸袋里赫然是那件粉红碎花围裙。
一小时后，沈氏集团会议室鸦雀无声。二十多位高管盯着主位上西装笔挺的沈砚舟——以及他胸前那件格格不入的碎花围裙。
"关于Q3财报..."沈砚舟面不改色地翻动文件，围裙蝴蝶结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财务总监张了三次嘴才发出声音："沈、沈总今天...很时尚。"
"嗯。"沈砚舟头也不抬，"女朋友定的。"
会议室温度瞬间升高三度。几位女高管偷偷拍照的手都在抖。
会议刚结束，照片已经火遍全网。#沈总围裙#以火箭速度冲上热搜。林妙妙在店里刷到评论，笑得直拍桌子：
"救命！沈总穿围裙好像霸总文在逃小娇妻！"
"这波是煎饼西施反向金主文学！"
"建议出情侣款！我要买爆！"
正笑着，店门被推开。沈砚舟黑着脸走进来，围裙还没摘，胸口"煎饼学徒"四个大字随着呼吸起伏。
"满意了？"他扯松蝴蝶结。
林妙妙突然发现，他耳根红得厉害。
"转过去。"她突然说。
"什么？"
"蝴蝶结歪了。"林妙妙绕到他身后，手指灵巧地重新系带子。隔着薄薄的围裙布料，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背肌。
"条款二，"她突然凑近他耳边，"学徒每周至少交三份作业。"
沈砚舟转身，抓住她捣乱的手："现在交？"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个保温盒，里面整齐码着六个煎饼——虽然形状怪异，但每个都认真裹着薄脆，边缘焦黄程度明显进步了。
"尝过才给分。"林妙妙故意板着脸。
沈砚舟切下一小块喂到她嘴边。煎饼入口的瞬间，林妙妙瞪大眼睛——蜂蜜的甜、辣酱的辛、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柠檬香？
"改进配方。"沈砚舟指指条款，"第14条：学徒有权创新。"
"这味道..."林妙妙突然愣住，"像极了我父亲做的..."
沈砚舟目光柔软下来："嗯，按你描述复刻的。"他轻抚她嘴角的饼渣，"虽然记不清他的脸，但记得这个味道。"
夕阳透过玻璃窗，在两人身上镀了一层金边。林妙妙突然抽出一张纸巾，擦掉沈砚舟脸上不知何时沾到的面粉。
"条款追加，"她声音发颤，"学徒不准偷师秘方。"
沈砚舟捉住她的手腕，将沾着面粉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那换一个。"他的心跳透过围裙传来，又快又重，"终身学徒，换你家的祖传秘方。"
门外，举着手机偷拍的陆离手一抖，照片糊成了光影斑驳的虚影。唯有那件滑稽的碎花围裙，在夕阳里亮得耀眼。
谈恋爱啦，以后都是甜甜的生活小日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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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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