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解着路过怀特先生家门口的时候,赵易无意往怀特先生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看,他发现怀特先生家四周都被贴上了封条,他家院子附近还有警员巡逻。
被围得水泄不通。
他状似不经意问:“警卫大哥们,我多句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命案?”
不会这么巧?正好就是怀特先生家吧。
其中一名警员正跟在他身后押解他,见他停下来,伸手推了推他。
催促他赶快往前走。
另一名警员或许看他态度良好,又很配合,于是就多说了两句。
他往旁边抬下巴:“就是住在这里头的,晚上的时候局里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人死在了家里,我们赶过来时,尸体都已经硬了,死透了。”
他抬头示意的方向,正是怀特先生家的院子。
赵易抿了抿唇。
真是没想到,白天怀特先生还十分热情的跟他分享东西,结果晚上人就死了。
难怪。
前脚他下午刚从怀特先生家里离开,结果后脚就出了事。
搁谁,谁都会怀疑到他头上来。
他继续问:“警卫大哥们查出点什么?”
他这么说,也只是随便问问,自己也知道这些警员不可能随便告诉他,也没想问出点什么。
果不其然,刚才说话的警卫没再搭理他,只是瞥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结果另一个警员快人快语,脱口而出:“从死者家里找到了一些证物。”
虽然如此,但具体是什么证物,他却没有多说。
可就是从那名警员看向自己的那一眼里,赵易觉得很不妙。
那警员的眼神,明显就是认定他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赵易心里激灵一下。
他试着旁敲侧击:“警卫大哥,我今天下午才同怀特先生说过话,怎么转眼,怀特先生就死在家里了呢?”
警员斜睨着他:“多的不知道,谁知道是不是你同怀特交谈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争执也未可知。”
话里话外,完全是已经认定了他和这起杀人案件有关。
他立马举手表忠心:“小子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这方圆里的父老乡亲也都可帮我担保,我同怀特先生今天下午可是聊得很开心,半点矛盾都没有!”
警卫冷冷一笑:“杀人犯的人格可不值钱,更何况,方圆内,又有谁能替你担保?”
赵易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这方圆的人家少得可怜,也就他和怀特两家稍微近点的。
更何况,即使周围有其他邻居,自从水神闭关以来,至冬国的这些小老百姓大多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能不给自己惹麻烦,就绝对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回来。
是绝对不可能掺和到像这种杀人案里面来的。
“而且,为何我听说,之前你向怀特借了两头雪橇犬,他的妻子为此将你大骂了一顿?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此心生记恨,由此怀恨在心?”
赵易:“......”
他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这些罪名可真是张口就来。
这方圆之里的,寸草都不生,八卦也他妈能传的这么快?
说好的这些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
果然,人的八卦天性都是共生的,距离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那名警员像被打开了阀门,突然滔滔不绝起来。
“我们已经在怀特家后院的池塘里找到了作案的证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作案的工具以及作案途中不慎遗留下来能够证明你的身份的物件已经被警方找到。”
他道:“你就是用那把带血的渔线先把怀特勒死,然后再用渔线栓住窗户,在窗外用渔线再把窗户由内反锁上,最后收回渔线,销毁证据,伪造成密室杀人逃逸吧?倘若不是我们在池塘中找到作案证物,我们可都要被你糊弄过去了!可谁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再精密的作案手法也逃不过警方的侦查。”
赵易:“......”
分析得可真好,但下次不要再这么分析了!
哪个脑残想出来的脑洞。
要真是他,他会那么愚蠢,蠢到把作案工具直接丢在那么显眼的地方,还留个证明他身份的物证,等着人来抓他?
他是脑子有毛病?还是脑子有屎?
赵易一路无语地跟着警员回到警局。
在审讯室坐下之后,换来了审讯员审问。
审讯员在他对面坐下,一边问他问题,一边在文件上记录表。
被审问了这么久,问的问题,无非是——
“作案动机是什么?”
“又是如何现场作案?”
“为什么要杀死怀特先生?”
赵易嘴皮子都要说干了,他没有杀人,也没有任何杀人动机。
可奈何对面就像耳朵长在头顶上,他怎么讲对方都听不进去,
就像硬是要把这些罪名安插到他头上。
赵易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我不会愚蠢到把作案工具留在案发现场,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对方做出这么明显的局,你们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
然而,审讯员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什么反应。
对面无动于衷的态度落到赵易眼里,他像是恍然大悟。
再想起来之前种种心里觉得怪异的地方,他终于安静下来。
“还是说......”
他冷静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字一句说:“你们只是想找一只替罪羊?”
他终于知道,这一切为什么看起来都这么反常了。
他原来就觉得这些警员太蠢,而坐在对面的审讯员也很奇怪。
她像是自动忽略他说的所有有关内容,就好像他说的所有话,对她来说都是不重要的证词,而把他叫来审讯室,只是为了走个明面上的形式。
原来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说的所有口供证词,都只会被当做垃圾被丢进垃圾桶里。
于是,他不再进行没有用的反驳,平静地靠在椅背上:“所以,你们为什么抓我?怀特先生是怎么死的?”
审讯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记录文案。
赵易讽刺:“这东西现在有那么重要吗?既然你们这么随意,你们希望我是什么罪行,我就是什么罪行。这冠冕堂皇的东西,写不写又有什么区别?”
“哦,也对。”他忽然改口,“毕竟要给外面的人一个交代嘛,不然随随便便给我安插一个罪名,怎么能让外面的人信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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