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知夏还在指点江山呢,旁边就出现一个人。
马书逸看着如同神仙下凡的人,像是看见了希望。他眼睛微微睁大,就像让薄矜收了这神通。
薄矜没有看透马书逸心的本事,当时,也不屑看。他只是看着肖知夏,似乎不明白在他眼前一直好好说话的人,如今怎得这般狂野?
这种感觉,让薄矜产生了不真实感。他感觉世界变了。
薄矜就这么看着,肖知夏下意识地收敛了。以前在这人面前装习惯了,现在不也是?下意识就装起来了。
好好的一个热闹的场合,一下子跟凝固了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长在抓未成年叛逆儿童呢。
刘朗,就是那个大学室友,从薄矜身后冒出来,开口:“学弟你也在啊?今儿薄矜找不到你,特地找我喝闷酒呢。”
薄矜扫了刘朗一眼。他怎么分析出来自己找不到肖知夏的?还有,喝闷酒什么鬼?薄矜到现在,一口酒都没喝过,哪门子闷酒?
肖知夏没有信。刘朗这张嘴,死了都能说成活的。前面他单纯,信了很多次。他怀疑他这么当舔狗,就有刘朗的一份功劳。
刘朗不知道肖知夏内心吐槽他呢。不然,他只能感叹一句,没成前叫哥哥,成了叫他死媒婆,难顶啊。
“你把我拉黑了。”薄矜终是开口了。这句话中,隐隐透出来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和不解。
肖知夏看着他这张脸就来气,天天就在那装不知道!
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薄矜眼见着肖知夏不知道想到什么,对他这张脸爆发出恨意。然后,他就听见肖知夏咬着牙说:“一个月没联系,难道不是分了吗?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了,妈的分手!”
这是肖知夏第一次恶语相向。
马书逸觉得自己的眼睛肯定一下子就亮了。笑话,是非面前,他肯定力挺发小的好吗?
只见马书逸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大声喊道:“对!分手!我们夏夏不受你委屈!你有什么好的啊?我告诉你,就这个酒吧里面,我拿钱砸都能砸出个比你好的!”看来,马书逸真的上头了。积压在心中几年的郁气终于散发出来,爽的一批!
肖知夏看着酒吧里面不少人眼中散发着八卦的光,暗搓搓地看热闹。
看了眼罪魁祸首,肖知夏一把把马书逸捶回了沙发上。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嗓门还这么大。
薄矜口罩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他此刻挺庆幸脸上有个口罩的,不然脸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薄矜觉得浑身难受,这种状态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
刘朗还在旁边看着热闹,兴致盎然。
但是,即便这个场面了,薄矜没有走。他依旧站着,面对着其他人的目光。
肖知夏其实不懂怎么跟薄矜相处,如今这个事态已经这个样子了,他也猜不透薄矜的想法。但如果这些不说明白,他继续在恋情里面当舔狗,有什么意思呢?薄矜根本不懂得为别人付出!
“哎,那个被分手的,怎么跟个闷葫芦一样啊?啧,一点都不刺激。”围观想听八卦的心,遇上薄矜这么一个闷葫芦,感觉都抓心挠肝的。
这男人怎么回事啊?就这么杵着啊?
“我还没和你喝过酒吧。如今这场合不错,我和你喝一场。喝完,我们各奔东西。”肖知夏摸不透薄矜,不过他肯定薄矜不会主动,就这样吧,下次不要来找他就行了。
薄矜口罩下的唇紧抿,事情越发控制不住了。
马书逸有点担心肖知夏,他们都不知道薄矜的酒量,要是是个极好的,到时候夏夏已经有点醉了,肯定敌不过人家啊。
肖知夏看着沉默的薄矜,轻嗤一声,踢了踢旁边沉思的马书逸,说:“你去要个包厢。”
“啊?哦。”马书逸应道。
肖知夏看了眼马书逸带来的一群人,说:“我们这有事,你们该散就散了吧。”
周围人面面相觑。但是肖知夏从小就是娇养着长大的,脾气说不上好。那些人被肖知夏的眼神一扫,都起身告辞了。
刘朗看着薄矜,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这小子,是该吃点苦头了。
薄矜见到了之前没有见到的肖知夏,意气风发,受不了半点委屈。现在的人跟记忆中的人慢慢变成了两个不同的形象。
这种感觉不应该是好事,但是薄矜却隐隐约约看到了真实。
肖知夏此刻对薄矜可没有一点爱,许是爱意被消磨了,许是在后悔当初那个傻不拉几的自己。
包厢内,肖知夏率先坐下,翘着二郎腿,对薄矜说:“口罩摘了吧,没外人。”
此时,只剩下肖知夏、薄矜、马书逸和刘朗。以及,一桌子的酒。
“酒精过敏吗?肖知夏一边开酒瓶,一边问。
薄矜摇摇头,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肖知夏的动作。肖知夏的动作很狂野,仿佛再跟桌子生气。
刘朗感觉肖知夏被逼疯了,而马书逸只觉得肖知夏本性暴露了,不装了。
“喝吧。”肖知夏递给了薄矜一瓶,自己对着瓶子吹。
刘朗和马书逸对视一眼,自顾自给自己也开了一瓶。
薄矜不喜欢喝酒,但看上去,肖知夏嗜酒如命。
吹了半瓶之后,肖知夏的手搭在了薄矜的肩膀上。薄矜眼神往肖知夏那扫了一圈,有点愣愣的。他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喝酒了,酒量太浅,现在已经开始晕了。
“薄矜啊……”肖知夏这个架势,是打算谈心了。
“你说我跟你认识也四年了吧,你这个人怎么跟个木头一样,非要我醒悟过来,你还在愣着呢。他妈的这件事我也有错,招你烦了是吧?”
薄矜眼神迷离,抚上了肖知夏的脸。
肖知夏一把推开了薄矜,骂道:“你动手动脚个鬼啊!”
刘朗拿着酒瓶,对着马书逸示意。马书逸和他轻轻碰了碰,然后接着看那两个人闹。
“你说,这俩人性格脾气这个样子的,前面怎么相处的四年?”刘朗问。马书逸耸耸肩,不想多说。
肖知夏眼神扫过说闲话的两人,把注意力放回了薄矜身上。
薄矜被推开之后,靠在沙发上喘气。酒液浸湿了他的白衬衫,随着呼吸的起伏,胸口的肌肉若隐若现。
肖知夏把眼睛闭上,不让这美色误了自己。
旁边,刘朗已经要了俩果盘了,打算一边吃一边看。
“薄矜在宿舍,一直是这个性子吗?”马书逸知道刘朗是谁,肖知夏之前天天说薄矜那个室友人好,帮他很多。所以,他现在对薄矜私下里的样子,有点好奇了。
薄矜在他面前,一直就是那种高岭之花的感觉,就好像只喝露水一样。
如今这样子,看上去是真的闷啊。
刘朗拿了个水果,啃了一口,说:“他呀,目的性极强,说学习就往死里学,说挣钱就往死里挣的人,其他方面有些缺陷,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啧。”马书逸明显不理解,并表示了嫌弃。
肖知夏灌了口酒,也歇气了。薄矜这酒量怎么这么差,跟狗一桌狗都不理。
“啧……”肖知夏啧出声,他感觉自己的滤镜,开始碎了。
薄矜拿小臂盖在自己的眼上,睡着了。
他本来就没有多少休息,今天事情又一桩桩一件件的,酒精的作用下,薄矜真的很困,困到直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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