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个家人。”
沈棠闭上眼，这句话何曾相识。
“可以，但是你必须得放弃一样东西。”
祂同意了，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令沈棠不适，她摇头拒绝，却没有意义。
未来因过去存在，没有神棠鱼此时的选择，就没有现在的她。
“放弃？是什么？”神棠鱼不理解意思。
“你得拿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来交换。”
“我最重要的东西？”神棠鱼疑问，心里莫名有些伤感。“我没有重要的东西……”
祂似乎被她的愚蠢呛到，久久没有回应。
“你跟我重复下面的话。”
“我神棠鱼自愿放弃先天神灵的身份。”
祂诱惑道，只需重复，不需要她的思考。
旁观者沈棠却知道，这是最大的转折，又不是，神棠鱼因孤单才许愿家人，现在的她不识忆笑，忆笑说自己是先天神灵，那就是这句话没有被立即实现。
白衣翩然，一身影出现。
……
沈棠醒了，软软的东西在自己眼角。
“睡个觉都流泪，真没出息。”
风遥之养成了备手帕的习惯，为她轻拭去泪珠，“想到了什么？”
“遥之，我想让你抱我。”
那不单纯是过去，也是迷茫的现在。
风遥之没有问，把她榄在怀里，头埋在自己胸前，“不哭，有我在。”
他察觉到她在轻颤，安慰着她。
“嗯，好。”
沈棠紧紧抱住他，如果那真是梦就好了。
不知真相迷茫，接近真相绝望。
映暖呆滞的眼神恢复清明，察觉到上方细小的动静，勾唇笑笑。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才对。
沈棠抛着手中的果子，百无聊赖，风遥之去看莲花了，他似乎比自己更喜欢那些。
“映暖，我脸上有东西吗？”
一坐在这里，映暖就悄悄看她，现在也没说话。
“没有，就是昨夜发生了什么？”
沈棠的手顿下，“动静很大吗？”
“没有，就是隐约听到姐姐在哭。”这种事，映暖也不好偷看。
“做梦遇见我性命不保，吓哭了。”
“这样吗？好可惜。”映暖有些遗憾，不忘关心，“梦都是反的，姐姐不要胡思乱想。”
反的？那到未必，沈棠趴在桌上，“如果注定活不下去，还要去废功夫吗？”
“姐姐怎消极起来了，有句话叫人定胜天半子，不到最后一刻，活下去的还不知道是谁？”
“那你除了是映暖，还是谁？”
沈棠看着她，认真起来。
“姐姐这话说的莫名，我还能是谁。”
“我要是知道又怎么会问你。”只不过觉得她身上气息不稳，“你与人交手，气息没藏好。”
映暖点头，“原来如此。”
“主神对我有恩，我不想看见他与爱人分离。”
“主神是风遥之，我徒弟可与其一致啊！”
“姐姐说笑了，主神身份尊贵，名字都甚少流露，真容更是难以目睹。”
“那他还挺神秘的。”沈棠打量着她，“姑娘看着有几分亲切，我还以为你会是我朋友。”
映暖笑笑，“姐姐若不介意，我们就是永远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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