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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蝴蝶

千秋尔一行人来到酒楼,径自去陆歧真安排好的二楼雅间,上楼时,千秋尔漫不经心四顾张望,忽然一瞥,见廊柱后的一个眼熟的背影。

她微愣,随后二话不说飞身而去。

陆歧真惊喊:“尔尔?”

千秋尔不知在柱子后作甚,但听那动静,似乎与人撕扯扭打起来,陆歧真急忙赶去,就见一个艳丽的女子被千秋尔按在柱子上。

千秋尔喝道:“你这小子,你还敢出现呢!”

陆歧真瞥了眼那“女子”,见她戴着一副雪白面纱,狐狸眼眨巴,眸光潋滟,顿时脸色一冷,握住千秋尔手腕,道:“尔尔,走。”

这时,一双手伸来,也握住他手腕,陆歧真抬眼,便与那双狐狸眼对望,听那空灵的嗓音道:“陆姐夫,你为何冷脸看我,难道连你也错怪我的用意了么?”

这人正是设计云渺去告白千秋尔,随后闹了个大乌龙的桃伯桃。

桃伯桃可怜巴巴看向陆歧真,道:“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小冤家对你如何的一片真心,是为你们好来着。小冤家性子暴躁,她错怪我不打紧,但你一向善解人意,可不能错怪了我啊。”

“呸,真不要脸!”千秋尔啐他一口,拍开他握住陆歧真的手。

桃伯桃吹吹被打红的手面,道:“好凶。”又朝两人身后保持距离站着的段凌霄打招呼,“嘿,段大哥,好久不见啦。”

段凌霄面色冰冷,谁也不看。他算是最直观感受到,千、陆二人感情升温的人了。

桃伯桃斜他一眼,嘀咕:“好冷。”

陆歧真不与他纠缠,牵过千秋尔的手,拉她去到订好的雅间,甫一推门,屋内立马飘出醉人的食物香气。

本来还在生气的千秋尔,眼眸发亮,朝饭桌奔去,却听身后有道同样急促的脚步,她回头,低喝:“你干嘛?”

桃伯桃站在门口,忐忑看她一眼,道:“我……我饿了。”

千秋尔惊愕地看着他,道:“你该不会是在说,在做出那种讨人嫌的事情后,还有脸来找我们蹭饭吃吧?!”

桃伯桃并没服用丹药缩小体型,他天生骨架纤长风流,又生得冰肌莹彻,随便套一件女子衣裙,看着便是高挑妩媚的大美人儿,不会给人男扮女装的笨重感。

此刻这美人眉眼耷拉,狐狸眼水汪汪,语气越发可怜:“你该不会是在说,在见面直接暴打我后,还不给我饭吃吧?”

桃伯桃最终还是不要脸皮蹭了顿饭,哪怕饭桌上根本没人理会他,他这家伙竟也怡然自得,吃完道谢,灿笑离去。

早在她们用饭期间,陆歧真就派手下去当地赁房机构选好宅院,清理打扫,只等她们一行人饭毕回院。

于宅中放好行李,千秋尔拉着段凌霄想说桃伯桃坏话,谁知对方冷冷道:“我不想听。”大步离开。

千秋尔觉得他最近怪怪的,却说不出缘由,以为他是担心表妹,叹息一阵,又去找陆歧真,在他面前狠狠将桃伯桃骂了个狗血淋头,而陆歧真无论她说什么,都微笑认同。

随后,她吃顿夜宵,倒在他怀中睡得香甜。

翌日清晨,千秋尔期待地站在宅子门口,看着面前停放的四面飘纱的花轿,一道倩丽的身影就坐在其中。

这人正是陆歧真带来选美的姑娘,璎儿。

这比赛分为三轮:初选,复选,决赛,层层筛选,直至最后百人。

而今日,即第一轮,美人环城。

陆歧真昨晚就与她商量,今日至多让她看个热闹,不想她坐轿选美。千秋尔见璎儿生得沉鱼落雁,心想这选美定是成了,便答应陆歧真。

“尔尔,给你。”陆歧真递来一只花篮,无奈地笑看她。

让她看个热闹,她定要看个大热闹,非要去当美人花轿前的花童。

这美人环城,便是让每个美人带着自己的“花童”坐轿游城,沿途百姓手拿鲜花等候,用花做票,为自己心中的美人投上一票。

一日环城下来,鲜花总数在前三百的进入复选。

千秋尔笑嘻嘻接过花篮,大步走到花轿前,四个身形健硕的轿夫看她就位,便沉肩用力,抬起花轿。

“哇——”

前方青石板路尽头的百姓,朝她们这顶花轿看来,纷纷惊呼,挥舞手中花朵,跃跃欲试想要投票。

千秋尔心想他们眼神怎如此好,花轿还未靠近就看清美人啦?

她回头一瞧,见璎儿面前不知何时浮现一块纯白晶石,这晶石流光闪过,在花轿前方拉开一块透明光屏,正将璎儿坐在轿中的情貌投影放大。

千秋尔瞥见光屏右下角写着小字:【前方百丈,考题为笑。】

这小字甫一出现,千秋尔便见到光屏上的璎儿莞尔一笑,眉梢眼角柔美甜蜜,路旁的百姓先是沉寂两息,随后,花朵铺天盖地朝千秋尔砸来。

“太美啦,今年百美定有此女!”

千秋尔听着两侧喧嚷的叫喊,手忙脚乱抬篮接花,这花篮看似寻常,内里却有乾坤,是很难盛满的。

一盏茶后,花轿行至主街大道,拥挤的人群里,千秋尔见着其他美人的花轿,也就见到了...其他人家的花童。

花童无一不是清秀少女,她们素手提篮,浅笑动人,在一簇簇花朵砸来之际,凌空飞旋,指尖挥舞,从容将花朵收入篮中,再优雅鞠躬,谢过百姓。

——就连小侍收花,也似仙女采莲。

千秋尔揪下自己发上残留的花瓣,感慨道:“她们那样真好看。”

她只是随口一提,陪在她身侧的陆歧真戴着一副纯白面具,闻言揉揉她发顶,笑道:“尔尔若是一舞,那便全城失色,但我不愿你为他们跳。”

千秋尔笑起来:“我也不愿!”

正午时分,花轿走过半个城镇,千秋尔手中花篮已换过三个,她忙得额头滚汗,脸颊泛红。

而身后的考题也着实恶心到她。

若是单纯的喜怒哀惧让人做表情就算了,竟还要求每种表情的“美感”。

就说“哀”,千秋尔看到其他花轿的美人落泪,有个哭得太投入,不慎将鼻涕露出半颗,竟直接被取消比赛资格。

那美人身前的晶石发红,红光笼住花轿,街边跳出两名隐匿跟随的大赛执事,直接下令让花轿急速离去,不可耽误其他人环城。

只有哭得泪珠莹然,楚楚动人,凄美婉约的,才算通过试题。

怒也并非发火,此处的怒是嗔怪,脆弱中的小倔强,挑起征服欲即可,不能真的意图反抗;

惧也要动人,要颤抖,要伴着一滴泪滑落,仰起唯美的泪脸,眼中有畏惧,更要有恳求、敬仰。

千秋尔抬头四顾,每顶花轿前都跟着巨大的光屏,因此空中几乎全是女子被放大的凄楚与恐慌表情,那人脸直如倾压过来,从四面八方压得千秋尔心口发闷。

“累了吗?”这时,温柔的嗓音从身旁响起,一方柔软的帕子落到千秋尔额头,揩拭她额头细汗。

千秋尔抬头,见到陆歧真俯身为她擦汗,他脸皮薄,在外不多做亲昵之举,替她擦完汗就收起帕子,瞥一眼花轿里的人,淡淡吩咐,

“够了,回去。”

虽只环城半日,但璎儿容貌出众,将几条街外的百姓也吸引来投花。因此她们这一组的花朵数量,哪怕只游半日,也足够进入下个环节。

千秋尔拉着陆歧真手臂,恍恍惚惚抱着花篮跟他回去,忽然脑中一个机灵,仰头问他:

“你知道会这样……所以,不让我参加,是不是?”

陆歧真微微一笑,扯下她的手,握入掌心,“尔尔是半点不可妥协的。”

丰腴城之所以能吸引如此多美人参赛,其中一点便是这当街投花的环节,看客的喧哗躁动与漫天花海,能极大程度满足虚荣心,但关键是,美人将这视作认同,美人……对考题没有抗拒。

但千秋尔,她显然不认这“认同”,更反感那考题。

回程途中,千秋尔与一顶绯红花轿迎面遇见,只见那红纱飘飘间,有个慵懒妩媚的人儿倚卧小榻,狐狸眼轻眯,笑得风情万种,颠倒众生。

霎时间,整条街的喧哗沉静一瞬,紧接着,爆发出更强烈的欢呼,

“魁首,魁首,今年的魁首!”

数不清的花朵朝那顶花轿砸去,皆被轿边两名身手不凡的花童飞空收下。

“别人家的小花童,我赏你一朵吧。”错肩而过时,轿中那人一笑伸手,将朵红艳艳的芍药插在千秋尔耳后。

千秋尔眉头一皱,正要摘下,他忽然倾身,嗓音压低:“对不起。”

千秋尔一顿,那芍药便没来及摘下,桃伯桃所乘的花轿在这空当也已离去。

回到府中,千秋尔用过午膳,又抱着陆歧真去睡了午觉,只是她醒来时,陆歧真已不在屋内。

千秋尔在院内逛荡,忽听花园传来泠泠琴音,便朝那处走去。

这花园里有着常年不败的一小片桃花林,此刻,落英纷纷,粉红花雨里,一男一女对坐树下,拨弄矮案上的古琴。

二人皆是眉目如画,甚至那男子还略胜一筹。

桃花树下,美人抚琴,千秋尔不觉看痴了,呆呆抱膝坐下,凝望这幕。

她心想,若是陆歧真也男扮女装,定不输那桃伯桃!

忽然,那悦耳流畅的琴音一顿,“铮——”地一声,戛然而止。

千秋尔听得心惊,回神看去,只见陆歧真仓促抬手,似是发现她来到而慌乱,他起身奔来,蹲在她面前时,神情已恢复平静。

“尔尔,你睡醒啦?”他摸摸她脸颊。

千秋尔低眉垂眼,笑着朝他手心蹭了蹭。

陆歧真放心地呼口气。他方才见她来到,生怕她误会,可紧接着又想,自己何必多余心虚,他不过是在教璎儿抚琴,准备十日后的才艺大比。

千秋尔知道复选是才艺,所以并未过多惊讶。她坐在陆歧真身边,听他教导璎儿,桃林中琴音淙淙,分外悠然。

一个时辰后,璎儿收琴离去,还对千秋尔行了个礼,也是大大方方、平静从容的。

陆歧真抱起琴,便要唤千秋尔离去,谁知才侧身向她,她忽然抱住他脖颈,蹭蹭他的脸,道:“原来你还会弹琴。”

陆歧真愣了愣,缓缓摩挲她发尾,道:“略会些罢了。”

千秋尔笑道:“那你教教我。”

桃花瓣纷纷扬扬,几缕拂过她脸前,让她明媚的笑眼多了几分旖旎浪漫。

陆歧真捏起她发顶一片桃花瓣,道:“好。”握着她的手,拨过琴弦,弹了几个音。

千秋尔推推他胸膛,正当当挤入他怀中,捏过他的手,道:“好,继续吧!”

陆歧真沉默两息,回握她的手,便以从后拥住她的姿势,带着她在桃花雨中抚琴。琴音细腻柔美,婉转中透出一丝沉静的忧郁。

忽然,千秋尔仰头,亲亲他下巴,“记住了吗,教道侣弹琴是要这样的,很不同,对不对?”

亲完之后,她才记起,陆歧真不能接受亲吻,正想着如何补救,却见陆歧真脸色微红,一眨不眨瞧着她,似乎愣住。

但并没之前那无法自控的呕吐反应。

陆歧真也惊异于这一点,修长的手指摁着被她亲过的下颌,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千秋尔比他先回神,嘻嘻一笑,抱住他脖颈:“都会好的,你看,我们已经相处得越来越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歧真都在督促璎儿的琴艺,千秋尔只在最初两天有兴致去凑热闹,后来便不再去,拉着段凌霄在城中闲逛,但段凌霄也不愿多陪她,总是皱眉抿唇,一脸冷淡,似乎她是个麻烦。

千秋尔见他如此,哼道:“我也不稀罕跟你玩。”足尖一点,几个跳跃,消失在街头。

她经过一家酒楼门前,忽听楼上有人吹口哨:“公子,来玩啊!”

千秋尔今日是一身鹅黄男装,马尾高束,系了根黄发带,看着似个英气秀丽的小公子。

她听到这声音便知是谁,抬头一看,果然是桃伯桃那家伙,只不过他也换了身男装,捏着酒盏倚在窗口,不见那日女装游城的妩媚风骚,只一身闲适风流。

千秋尔忽然想起他那声低沉的道歉。

桃伯桃又朝她吹个口哨,催促道:“快来快来啊!”

千秋尔见周围路人异样地看着她俩,脸一红,直接跃窗进入二楼,甫一落脚,便朝桃伯桃脑门一拍,叫道:

“虽然大爷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也轮不到你对爷当街吹口哨!”

桃伯桃盈盈一笑,坐在饭桌边,对上菜的小厮道:“听见了吗,还不找两个好姑娘伺候这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爷呢?”

那小厮点头,飞快溜出房间。千秋尔瞄了眼满桌佳肴,鼻尖抽动两下,却还是有骨气地抱着手不去吃。

桃伯桃瞥了眼她捏紧手臂的指尖,无声一笑,道:“我近日常见你……哦不,常见爷在这条街游荡,今日便提前备下这谢罪宴,不曾想爷还真的来了呢,缘分啊缘分。”

千秋尔拿眼角斜他一眼,本是不想搭理,但那饭菜着实太香,便冷声道:

“我与安安的事,怎么轮到你瞎凑合,何况你还牵连云渺在内?他是个凡人,不过百年,你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度完余生?”

桃伯桃含笑走来,道:“嗯,嗯,我都记下了。放心吧,我再不管你跟随在一起啦,你爱跟谁跟谁,你自作自受,你开心就好。”

千秋尔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道:“你方才这番话不会也是在跟我道歉吧?”

桃伯桃甜笑:“嗯!这是我精心打磨数日的话呢,是不是一听就想原谅我?”

“何止啊,简直想要原地超度你。”千秋尔白他一眼,走到桌边提酒喝了口。

桃伯桃见她动筷吃菜,便知云渺这档事在她这算是翻篇了。他笑呵呵走过去,跟她一块喝酒吃菜。

千秋尔知道,桃伯桃是替她在意陆歧真当日呕吐之事,认为他并非自己良人,可就如她能接受桃伯桃这个友人轻浮虚伪的一面,她也能接受道侣软弱迂回的一面。

她对陆歧真,有着让周围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耐心与信任。

忽然,房门被叩响,两个抱着琵琶的妙龄少女走进,盈盈行礼,便面含娇羞地弹曲轻唱。一时间,屋内歌声婉转,脆音动人。

千秋尔嘴唇微张,眼巴巴看着两人,听得喜不自胜。她实在不知这柔媚清脆的嗓音,是如何从人类的喉咙里发出的。

桃伯桃瞥一眼她的呆样子,晃晃酒盏,嗤笑:“你还真像个被姑娘迷住的公子哥。”

“很好听啊,不是吗?”千秋尔双眼还在唱曲的姑娘身上,说话时语调微晃,好似被完全迷住了。

“还说我断袖,我看你才是。”桃伯桃仰头饮尽杯中酒,再不看她,模样颇为郁闷。

两个姑娘唱完曲子,水波盈盈的眼睛看过来,分别走到两人身边,抬手甄酒,道:“爷,奴家喂您一杯。”

桃伯桃偏头躲了,皱眉道:“唱得不好听,又动手动脚,烦死我了。”

侍候桃伯桃的那姑娘脸一僵,举酒的手悬在那,求助似的朝千秋尔看去,千秋尔笑嘻嘻接住她手里的酒,对桃伯桃竖眉道:“胡说,人家姑娘唱得分明极好!”

还是这个俊俏小公子颇解风情,两个姑娘朝她感激看去。

桃伯桃冷哼一声,推开身边的姑娘,一甩衣摆坐到绣墩上,抱起琵琶,道:“唱得好?我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好。”

言罢,秀气的长指按上琵琶,指尖拨动,朱唇轻启。但听嘈嘈切切、昵昵瑟瑟的琵琶声中,他那比女子还媚甜、还哀怨的嗓音流转室内。

“……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桃杏依稀香暗渡。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一曲唱得众人如痴如醉,呆立原地。琵琶声歇,桃伯桃浓睫轻抬,眼中犹带点点泪光,着实风致楚楚,惹人心怜。

两个弹曲的姑娘顺着他目光看去,见他那缠绵悱恻的眼,竟是在瞧着那名小公子,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神情微妙。

千秋尔拍手称赞,随即推开桃伯桃,自己抢过琵琶,翘腿靠在窗边,也拨弄弹奏起来。她眯眼皱眉,一脸高深,指尖流出的全是刺拉拉、蹦蹦泊泊的胡乱声响,偏她浑然未觉,晃肩甩头,仿佛陶醉在自己的乐声中了。

片刻后,千秋尔起身,甩甩袖口笑喊:“我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弹,就这么厉害嘛!看来我很有天赋啊,哈哈!”

在她面前,是三个蹲在墙角,捂住双耳的无辜人类。

千秋尔捧腹大笑,十分嚣张快活,便是这时,她腕上的金铃轻晃,传出男子清朗的问话:“尔尔,跑哪儿玩去了?”

原来陆歧真今日授琴结束,便想约她去月湖游船,陪她散心。千秋尔来到湖边,却不敢径自去找陆歧真,而是站在一座花圃旁,试图驱散身上酒气。

“尔尔,你在哪作甚呢?”一道温柔笑音响起。

千秋尔抬头望去,本是做贼心虚,谁知这一眼就此愣住。杨柳依依,湖光荡漾,陆歧真站于一棵柳树下,翠嫩的柳条拂过他的衣衫,令那身姿越显风雅动人。

他双眼盈笑,满是温柔。

“安安!”千秋尔也顾不得酒气了,大呼一声,朝他奔去。

陆歧真见她笑靥如花,青丝随风而动,身后又恰是一丛摇曳的野花,如此朝他奔来,真真像只雀跃的花灵。

莫名地,陆歧真感到自己似乎也被带着雀跃起来,被这生如夏花的姑娘,被她灵魂的香气,自心口勾出一只蝴蝶,翩然、轻盈、向往着。

才这样作想,却见提脚跑来的千秋尔,脚步顿住。

她乌溜溜的瞳仁朝下看去,原来,有只黄蝴蝶落到她鼻尖,她一愣,眼珠定住,站在花丛前呆看好一会儿,随后抬眼,冲他灿笑,食指朝向自己鼻尖,示意他快看。

那一笑明媚,狡黠,灵动。

陆歧真失了神。

这到底,是他的心意,还是……天意?

黄蝴蝶的停顿仿佛将这一刻也凝住,他与她在纷扰流动的人世,共同停在这一格画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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