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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境

裴予安上床后,由于睡意来了,睡得挺快的,只是好像做“噩梦”了。

……

高中毕业后的第一个国庆假。

“我到了,你快下来!”裴予安激动地给对方发消息。

对方很快就下来了,裴予安手上拿着好几件礼物,都是给对方的。

其实裴予安算不上是学霸,顶多是中等生,在乡镇这种地方,裴予安的成绩其实是在前茅的,算得上是努力的那种,平时上课认真,作业也会按时完成,在别人看来就是那种顺从的乖乖女,所以裴予安平时都会忙学业。再加上裴予安那时是住宿生,所以一般都会收到对方的礼物,而没有及时回应。

这次裴予安想着国庆假期比较长,就想给对方一个惊喜,打算把这些礼物一起送出去。

裴予安也算是在表示自己的决心,其中挑了一枚指环戒给对方。

而且裴予安知道对方那年成年,成年寓意着成熟,所以裴予安给对方准备了一双高跟鞋。

裴予安买了两双,因为她也那年成年,只是裴予安学校会办成年礼,裴予安其实也是想给对方办一个。

裴予安是一个注重细节和仪式感的人,她会提前问清楚对方的鞋码和喜好

……

“星星,你看,这些都是我给你带的礼物,你知道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裴予安一直盯着对方,希望从对方口中听到肯定的回复。

“予安,我……”

裴予安看对方支支吾吾的,心情低沉了一些:“没事,你慢慢想,不着急的,而且这个事情是你先提的。”

两人就坐在街道的公交凳上,由于地方处于乡镇,当时就只有她们两人,偶尔会有车辆经过。

裴予安打开录音耐心等着,她想见证那一刻——想听到对方亲口说喜欢她。

只是许久,对方都没有想起来。

那一刻,裴予安似乎已经明白,对方根本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就像之前那次一样。

裴予安和对方其实是初中同学,只是两人成绩相差较远,裴予安是完全可以上市区的重点高中,而对方顶多只能去职业学校。

不出意外,两人确实没在同一个高中,然而裴予安也没能去到自己心中的重高。

虽然两人不在同一个高中,但裴予安曾经与对方约定过高中毕业后去看望初中老师。

然而等高中毕业后,裴予安问起对方暑期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时,对方却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曾经裴予安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对方,得到的却永远只有沉默,裴予安甚至都怀疑那些礼物是不是看到同校的人准备才想起的。

裴予安看对方是在是没想起来,就索性直接告诉她:“之前你说你喜欢我,现在呢?你的想法是什么?”

……

又是一阵沉默……

“予安……”

裴予安见对方开口了,微笑地看着对方,眼睛亮闪闪的。

……

“予安,我……”

对方看裴予安没有制止的想法,索性狠了心:“予安,我……我之前确实很喜欢你,但那时是年纪小不懂事,不算数的,我现在只是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其实你值得更好的人,我浑身上下都是缺点,你应该遇到更好的人,与你相配的人。”

……

裴予安心头一震

“可是……不是你先说的喜欢我的吗?我明明仔细问过你,我就是怕我们心智不成熟,怕你后悔,我之后才正式回应你,可你…明明…不是接受了吗?”

“我知道之前都是你在包容我,送我礼物,什么节日都记得,这次国庆我准备了很久,我算上你的生日和以往的节日礼物,还有你之前说你的学校不会办成人礼,我还算上了你的成年礼物,你为什么……”

裴予安崩溃了,但表面却没有透出什么,只是执拗地把礼物塞给对方,但是没有把包里的信拿出来。

裴予安转身就要走,只是她穿着高跟鞋。

其实裴予安那次是第一次正式穿高跟鞋,她脚下的那双高跟鞋是比较高的,而且还是珍珠环,最重要的是那双鞋还是细跟。

裴予安想在对方面前展示更好的自己,她认真学习了化妆,挑好了漂亮裙子,买了那双好看的高跟鞋,可对方根本就不记得。

明明是你说高考完回应我的,我暑期等了你那么久,我都没计较,之后又等你一个月,你还是没有动作,我都可以用你可能是有你自己的计划,可是……你根本就不记得,你现在还要和我“分手”。

裴予安的脚后跟其实已经磨破皮了,很痛!

裴予安没有经常穿高跟鞋,在去的路上脚后跟就已经磨破了磕磕绊绊才到达目的地。

当时外面下午的温度还是比较高的,裴予安化妆的技巧也算不上是熟练,出汗就脱了一些,但是她想在对方面前展示最好的状态,中途还补了妆。

对方似乎是注意到裴予安脚后跟的状况:“予安,我开车送你回去吧,你脚后跟都流血了。”

“不用你,我自己回去。”

“予安,你等我,我去开车。”

裴予安却头也不回,只是脚后跟钻心的痛,让她寸步难行。

对方很快就开着车下来了,跟在裴予安后面。

“予安,你让我送你回去,你脚后跟流血了,不要再穿着这鞋了。”

“我说了,不用你!”

“予安……”

裴予安每走一步,脚后跟就钻心的痛,其实裴予安觉得比起脚后跟,其实更心痛。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记得,你还说过我们一起考驾校,以后你的工资交我保管……为什么……骗子!我自己也是蠢,为什么就相信了,我甚至还想象过以后和你一起住的生活,为什么……

没有人回应裴予安!

裴予安脚后跟实在是痛,就打算坐在旁边的石墩子上休息,把高跟鞋脱了,赤脚走回去也好过磨着脚后跟走好受些。

对方一直跟着裴予安:“予安,我送你回去吧。”

街道旁边有一个湖泊,裴予安坐在石墩之上,眼睛盯着平静的湖泊,眼泪就不自觉地落下了。

为什么啊……

无法述说的呻吟!

裴予安看对方一直跟着她,还是心软地坐上了对方的车。

到达目的地后,裴予安冷静地说:“谢谢。”

说完裴予安也没看她,转身走进巷子里,打开家门,回到房间,把东西全都扔在了床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把高跟鞋脱了下来。

裴予安再也忍不了,泪水一下就涌了上来,根本止不住,钻心地痛!

裴予安原本的计划就是对方答应后,两人就一起出去吃饭,所以裴予安午饭没吃,而且裴予安约的下午,早上起得也比较晚,早饭也是没吃的。

可是…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裴予安在房间里痛哭,过一会儿后,胃里翻江倒海,跑进厕所吐了。

过了许久,裴予安才从厕所里出来。

裴予安拿起手机,试图通过娱乐转移注意力,肚子里面空空的,心情也不佳,裴予安索性就点了很多吃的——甜点,奶茶,意面,炸鸡……

裴予安受不了辣,但是却点辣的意面,还点的不是一般辣。

裴予安取了外卖,全部都摆在桌子上开始吃。

裴予安吃着甜品,却想:“为什么……不是甜品吗?为什么……好苦!”

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

……

裴予安早晨被闹钟叫醒,只是眼角似乎有泪水。

我……哭了吗?

为什么想起了这些痛的往事,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星星……

司礼……

我都换了城市,怎么还会遇见,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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