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绑架啦——!”任小姐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车顶,完全盖过了岚云苦口婆心的解释。
蜿蜒盘旋山路,山头到山脚全是红蓝光闪。
鹤炎死死盯着后视镜,后背紧紧贴在驾驶座上,声音发紧:“师傅,情况不太妙,后面的‘尾巴’越来越多了!”
“有多少啊?”方修文嘟囔着,探出头去。只见车后密密麻麻的警车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群,死死咬住他们这辆可怜的房车。高音喇叭的警告声杂乱地穿透夜空:“前面车辆立刻靠边停车!释放人质!争取宽大处理!”
“什么乱七八糟的!”方修文一见这阵势,赶紧缩回车里,揉了揉太阳穴。
“师傅,需要我下去处理一下吗?”天珝看了眼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象,赤红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波澜。
“别把车弄坏了!”方修文赶紧叮嘱,“让他们停下来就行,别伤着人!”
说话间,前方道路赫然出现了一道闪着寒光的破胎器拦路!
天珝眼神一凛,不再多言。他身形一动,直接撞开房车顶部的天窗,如一道黑色闪电疾射而出。
凌空一记凌厉的飞踢,腿风裹挟着肉眼可见的气流,如同巨龙摆尾直击,那破胎器竟被硬生生撕裂散乱,零件四溅!房车毫发无伤地呼啸而过。
“可恶!这样下去没完没了!”鹤炎看着后方依旧紧追不舍的警车,焦躁地拍了下方向盘。
此时,身姿轻盈落在车顶的天珝,面无表情地朝车内一伸手——
嗡!
车内那柄沉寂的黑色大刀仿佛受到召唤,发出一声低鸣,猛地捅穿车顶,飞入他手中,他没有丝毫犹豫,顺势将大刀朝着路旁陡峭的山崖猛地一挥!
一道磅礴的弧形刀气离刃而出,无声无息地没入山体。
下一刻——
轰隆隆——!
地动山摇!整片山崖在低沉的轰鸣中骤然崩塌,巨石和泥土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将后方的山路彻底掩埋,也将警车全部拦在那里。
天珝提着刀,轻盈地落回车顶,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车内,一片死寂。
任小姐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瞪大了眼睛,透过车窗看着后方被一刀斩断的山路,脸上的惊恐逐渐被一种近乎呆滞的震撼所取代。
她看了看车顶,又看了看身边这几个“绑匪”,终于意识到,这些人……根本不是普通人。
岚云趁机赶紧说道:“任小姐,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我们要是真绑匪,刚才那一刀劈的就不是山了,我们是你父亲请来救你的!”
鹤炎也松了口气,透过后视镜看向方修文:“师傅,追兵是甩掉了,但这‘救’人的方式是不是有点……过于震撼了?”
方修文打了个哈欠,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效果到了就行,赶紧问问这位小姐,到底是谁绑了她,又为什么会被塞进我们车里。”
天珝:“小姐,请你相信我们,我们确实是收到你父亲发来的邮件委托,才介入此事,只是,你为何会出现在我们车里?”
任小姐仰头看着天珝冷峻却精致的侧脸,一种前所未有的小鹿乱撞感瞬间淹没了她,内心疯狂OS:天啊!这颜值!这气质!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男主角!妈妈我恋爱了!
(背景自动响起了《女儿情》的缠绵旋律)
“嗯……”她声音瞬间娇柔了八个度,扭了扭被绑得有些发麻的身子,“能先帮人家把绳子解开吗?勒得好疼哦。”
岚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上前利落地解开了绳索。
绳索刚松,任小姐就像没了骨头般,直直扑进天珝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膛,用自认为最甜美羞怯的声音回答:
“哎呀,帅哥,我告诉你吧,是我要求那些绑匪,把我塞进你们车子里的!”
噗!噗!噗!
此话一出,除了天珝,方修文、鹤炎、岚云三人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一口气全喷了!
“这……小姐,请你先松手,好好说话行吗?”天珝无奈地试图推开她。
“不行!”任小姐抱得更紧了,理直气壮:“我脚崴了,站不稳!”
“那个绑匪,具体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岚云按捺不住好奇,凑上前追问。
任小姐瞬间变脸,速度堪比川剧,对着岚云就是嫌弃的一巴掌:“丑八怪别靠我这么近!”
随即又瞬间切换回娇羞模式,仰头对着天珝,语速快得像汇报工作:“帅哥我告诉你!那个人蒙着脸,全身都在冒白色的气,不知道是抽多了烟还是体虚出汗,反正看着就恶心!”
“白气?”
“对!而且他的眼睛特别吓人全是白的,根本看不到瞳孔!”
“眼睛是全白的?”天珝眼神一凛,起身走到方修文身边。
而任小姐像个树袋熊一样跳起来,双腿盘在天珝腰间,手臂挽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师傅,可以确定了,是五鬼。”
“那就好!”方修文一拍大腿,仿佛找到了有趣的玩具:“既然仙魔君派了个鬼魂来跟我们玩,那咱们就好好跟他耍耍!”
旁白:“就这样,他们把千金送回了豪宅。
车刚停稳,任小姐便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像一只挣脱牢笼的雀鸟,带着劫后余生的兴奋与娇嗔,朝着大门内呼喊:
“爸比!你的宝贝女儿回来啦!”
然而,眼前的景象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她所有的情绪。
大门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老管家垂手立于一旁,头颅深深低下,不敢与任何人对视。而更刺眼的,是那辆停在前庭中央、闪烁着冰冷蓝光的救护车。几名穿着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正沉默地将一个覆盖着白布的担架推上车——白布下,是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
任小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她认得,担架旁散落的那只软底拖鞋,正是她父亲最常穿的那双。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脚步踉跄地向前冲去,“你们在干什么?那是我爸爸!他怎么了?!”
她抓住管家的手臂,用力摇晃:“管家!你说话啊!我爸他怎么了?!我昨天出门时他还好好的!”
管家依旧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沉默得像一块石头。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淹没了她。她挥动着无力的拳头,像雨点般捶打在管家身上,声音带着哭腔:“你说话!你告诉我啊!这不是真的!”
但一切无声的控诉,都无法改变那白布下冰冷的现实。
看着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师徒四人默然伫立师徒四人发誓必定要将五鬼“绳之以法”。
【所谓的“五鬼”,并非五个独立的游魂野鬼。
而是一个疯狂至极的邪术产物:一个自愿献出的活人躯体,作为承载五种世间最凶戾、最纯粹负面情绪的“容器”。
这个容器,以自身的魂魄为锁,血肉为牢,强行将五道因贪恋、嫉妒、仇恨、妄想、疯癫而死的厉鬼本源禁锢于一体。
贪恋之鬼:永不知足,渴求世间一切有形无形之物,财富、权力、生命……皆是其食粮。
嫉妒之鬼:见不得一切美好,扭曲的醋意与妒火能焚毁理智,令其以破坏他人所有为乐。
仇恨之鬼:凝聚着至死方休的怨毒,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复仇与毁灭,不辨目标,不论因果。
妄想之鬼:编织虚妄,混淆真实,能扭曲中术者的认知,将梦境与幻觉化为致命的陷阱。
疯癫之鬼:代表着秩序的崩塌与理性的湮灭,它的力量便是让一切陷入不可理喻的混乱与狂乱。】
而能将其全部融入一个身体里的,必定是有着这五种心理的变态之人。
方修文通过平板查看了最近两周时间在本市发生的离奇命案,最后锁定到一位名叫开智联的精神病人,据说他就是因见了五鬼杀人而变得疯疯癫癫关进了精神病院里。
“去这个地方,咱们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师傅!”鹤炎一脚油门踩到底。
到达目的地时,四个轮子泛着滚滚白烟,到了就是这里。
就过一条红绿灯也给我整的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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