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在基地走廊中回荡，红色的应急灯将金属墙壁染成血色。
陈波和吕燕贴着墙壁疾行，避开巡逻的机械守卫。吕燕的黑客技能让她能短暂干扰监控系统，但时间有限。
“系统的核心控制室在地下三层。”吕燕压低声音，指了指楼梯间的方向，“但那里有生物识别锁，需要研究员的虹膜——”
话音未落，拐角处突然出现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卫！
“发现实验体！”
吕燕反应极快，举起脉冲枪开火。蓝色的电光闪过，两名警卫抽搐着倒地。
“走！”
两人冲向楼梯间，但更多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陈波突然拉住吕燕：“等等，系统刚才……给我看了一段记忆。”她快速描述了那个年轻研究员的画面。
吕燕瞳孔一缩：“你是说，系统可能是个‘人’？”
“或者至少有一部分人类意识。”陈波咬牙，“如果我们能直接与控制室对话……”
吕燕沉思片刻，突然调转方向：“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备用通道！”
她们钻进一条维修管道，爬过错综复杂的电缆网，最终到达一扇标着“服务器机房”的金属门前。
吕燕熟练地拆开门锁面板，接入几根导线：“这里直通主系统备用终端，没有物理防御。”
门开了。
机房内，数百台服务器闪烁着冷光，而在中央控制台上——
悬浮着一个半透明的人形全息投影。
那是个年轻女子的形象，双眼紧闭，身上连接着无数数据线。
“这是……？”陈波屏住呼吸。
“愿力系统的核心AI。”吕燕走上前，“或者说，被数字化的人类意识。”
突然，投影睁开了眼睛。
“你们终于来了。”她的声音和系统一模一样，却带着人性化的疲惫，“我是第七代系统宿主……也是第一个反抗者。”
陈波震惊地看着她：“你是被强迫变成系统的？”
投影苦笑：“我们所有人都是。愿力空间从来不是什么奖励——它是高级监狱，把‘不合格’的人类改造成控制系统其他囚犯的工具。”
警报声越来越近。
吕燕急迫地问：“怎么关闭这个鬼地方？”
投影抬起手，一串代码浮现在空中：“这是管理员权限密钥，但需要两个宿主同时输入——一个‘卷王’，一个‘咸鱼’，代表两种极端人格的融合。”
她看向陈波和吕燕：“你们是第一个真正合作的敌对系统宿主……也是唯一有机会终结这一切的人。”
沉重的脚步声已在门外响起。
“没时间了！”投影开始闪烁，“把手放在控制台上，我会引导你们——”
陈波和吕燕对视一眼，同时伸手。
在触碰控制台的瞬间，两人的意识仿佛被拉入一个纯白空间——
左边是陈波的“咸鱼值”进度条，右边是吕燕的“效率值”进度条，而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释放协议”确认按钮。
“一起。”陈波说。
吕燕点头。
两人的手同时按下——
现实世界中，整个实验基地的灯光骤然熄灭！
所有牢笼的虚拟屏障开始崩塌，被囚禁的宿主们纷纷惊醒。
而在控制室里，全息投影对她们露出最后的微笑：
“现在……跑吧。”
然后，她化作了万千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陈波和吕燕冲出机房，迎面撞上一群跌跌撞撞、茫然四顾的“实验体”。
远处，基地的大门正在缓缓开启——
门外，是真实的夜空，和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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