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的心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他鼓足勇气的表白,被云浮三个字就拒绝了。
“不喜欢。”
他向来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球场上的常胜将军。此刻却像被抽空了骨头,强扯的笑容干巴巴地挂在脸上,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不想让她看自己太狼狈。
他低垂着头。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脆弱的破碎感。
窗外斜洒的阳光勾勒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平时张扬的轮廓此刻透着一股沉默的失落。
云浮单手托腮,静静看他,有些新奇。
这人她从小认识,印象里像太阳似的不知愁。第一次见他这副样子。
心底莫名掠过一丝陌生的快感。她明明对他没什么心思的。看到他这样,心底那点恶劣因子却蠢蠢欲动。
真是有病。她自我嘲讽地想,看人痛苦还觉得愉悦,简直丧良心。
也许是上帝在创造她的时候就忘记加入道德,让她成了个黑心肝的人吧。
林耀猛地抬头,眼尾还有点红,却固执地挤出笑容:“你跟宋雁栖…在一起了?”
“怎么?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选我吧!我肯定比他好!”他语气急切,“给个机会,行不行?”
他实在喜欢云浮很多年了,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平时都是被捧着的,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吃过瘪,这辈子的爱而不得都因云浮而生。他想过放弃,可是也放弃不了,总是念念不忘。
绝对不想就这么错过。
“怎么,想插足?说不定我跟他已经开始了呢。”
林耀的笑容反而更盛了些,带着一丝讨好的倔强:“喜欢谁,谁才是正的,对不对?”
云浮:“……”
她抬眼打量他。这份出乎意料的“柔软”姿态,倒让她舒坦几分。林耀居然愿意“退”到这一步……和那些硬要占有的追求者截然不同。
正好。她最烦被人强迫。
既然他连“小三”都肯当……
“可以。”云浮懒洋洋地吐出三个字,“考察期。不合适的话就走开。”
“好!”
————
宋雁栖的车安静地停在路边。
看到云浮身边跟着的林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骤然收紧。
这男的……怎么回事?
“走吧,”云浮拉开车门,“一起吃饭。”她径直坐进副驾。
“他要当我男朋友,”她语气随意得像在说天气,“正在考察期呢。”
林耀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大大的笑容。
宋雁栖:“……”
指尖捏得泛白。脸上那层温和的面具有些挂不住。
这……
偏偏他没法发作。他和云浮的关系,没明朗到可以干涉的地步。
“开车吧,饿了。”云浮催促。
“……不如去我家?”宋雁栖压下翻腾的酸涩,声音努力地保持着平稳,“我做饭。我去菜市场买点菜。”
“行啊。”云浮应得干脆。
宋雁栖的房子干净整洁,桌上的鲜花透着温馨。他系上围裙,动作利落。
虾去壳开背,土豆泥搅打得细滑,番茄炒蛋色泽诱人,肉丸汤香气四溢。
动作干净利落,像是练习了很多年的大厨一样。
全是云浮爱吃的。
林耀警铃大作。卑鄙!想抓住胃,然后抓住人心是吧?
他凑上去想帮忙,手忙脚乱后,菜被糟蹋了大半。
宋雁栖笑得很得体:“要不…你先出去歇会儿?”
林耀只能离开厨房。
云浮尝了一口椒盐虾,眼神亮了:“这味道……像特味居?”
她之前去杭州的时候,在那边知名餐厅吃过饭。那家的淮扬菜做的实在不错,可惜不能在那边久待,不然真想天天吃。
“我妈开的。”宋雁栖轻描淡写地说,并不邀功,笑得温和:“跟她学了一点。”
“挺好的。”
云浮挺喜欢吃美食,不过胃口一向挑剔。此刻吃着合口的家常菜,再看宋雁栖的目光明显温和了不少。
林耀盯着对面,筷子都快捏碎了。不就是会做饭吗?装模作样!
可恶,他爸妈怎么没让他小时候去拜师学艺,这下输起跑线上了。
过了一会儿,云浮离席去洗手间。餐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
林耀脸上的笑消失殆尽:“挺会装。故意带这儿来?彰显你的厨艺有多好?”
宋雁栖依旧温和地回答:“云浮喜欢就行。”
“呵,”林耀压低声音,“我认识她十几年,你呢?才多久?两个多月?感情能有多深呢。”
“这得看她的感觉。”宋雁栖四两拨千斤。
云浮回来,林耀立刻又挂上无害的笑。宋雁栖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
林耀以为宋雁栖会告状。他就是故意想要激怒他的,这样能让他失态,肯定能狠狠降低云浮的印象分。
偏偏他的尖酸话语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成兴言被送出国了。”林耀突然提起。
“听说你朋友骚扰过云浮?近墨者黑啊。”他笑得意味深长,话锋却毒,“不过我信你,你不是那种人。”
宋雁栖:“我实在没想到他去美国变成了这样子,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唉,美国真是个大染缸啊。”
不仅骚扰云浮,甚至还登报纸抹黑他。朋友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他心里也是蛮生气的,但秉持着风度,不会过多贬低别人。
云浮却安慰他:“知人知面不知心,下一个朋友更好。”
“嗯。”
两人相视微笑,气氛更融洽了。
林耀狠狠地嚼着米饭。看你能装到几时!
宋雁栖还是微微一笑,却没多言。
一个小三罢了,犯不着跟他计较,他只想关注云浮。
————————
傍晚。宋雁栖送两人回机关大院。林耀假期借住在姑姑家。
下车之后两人往回走,林荫道上,一个熟悉身影撞入视线。
“姐夫!”林耀率先挥手,声音洪亮。
是沈淮。
他正抱着几本书,像是回家取东西。金丝镜片后,他的目光落在并肩而立的云浮和林耀身上。
“刚吃完饭回来?”沈淮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林耀抢先一步,笑容灿烂:“对呀!宋哥手艺真不赖,快赶上我了!”
沈淮目光转向云浮:“你交男友了?”
云浮皱眉,不想与薛薇未婚夫过多牵扯。
“还没定呢!”林耀一把搂住话题,语气带着点炫耀的轻快,“云浮在考察我!满意了,我就是下一任!”
云浮不愿多聊:“走吧,回去吧,外面蚊子好多。”
“好好好。”
林耀回过头,挑衅似的朝沈淮挤了下眼。
沈淮沉默。看着两人并肩走远的背影,他站在原地。
书页的边缘,被他无意识地攥出了深深的褶皱。当年……他和林耀几乎是同时认识的云浮。
现在呢?
林耀的身影紧挨着她,而他……连问一句的立场都没有。
车灯扫过,只留他孤身一人站在渐沉的暮色里。
那道无形的鸿沟,似乎越来越宽,越来越深。
——————
2000年,一项重磅消息惊爆国内,《白杨礼赞》成为戛纳最佳影片。
新生代演员云浮斩获戛纳,成为影后。
千禧年,这时候国内对国际大奖的承认度还是相当高的。
消息一出,引起狂潮。
————————
机场,空气像凝住的浆糊。
很多人在等戛纳影后回国。
薛薇戴着大墨镜,背靠冰冷的廊柱,离人堆远远的。
那些不是追星族,而是混杂着各色人等。
这时候的红是红到血液里的,是红遍全国的,火遍全民的。
举着“欢迎影后云浮凯旋”简陋手写牌的电影学院学生、激动得手抖的老艺术家、扛着沉重胶卷摄影机的报社、电视台记者、穿着花衬衫喇叭裤打扮新潮的“倒爷”、抱着孩子好奇张望的普通市民、甚至还有几个穿着旧式中山装、代表某官方协会神情严肃的干部。
人群密密麻麻,他们满怀期待,准备接剧组回家。
广播里是常规的航班信息播报,夹杂着人群嗡嗡的议论声。
“来了吗?”
“真得了那个什么棕榈叶儿?”
“听说是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个!”
“报纸登了照片,可真俊啊……”
“来了!真的来了!”
旁边一个扎着俩羊角辫的小姑娘,脸兴奋得通红,揪着她妈袖子喊。
黑压压的脑袋瞬间朝一个方向涌过去。
快门声连成了片,白晃晃的光亮得人眼睛疼。
薛薇没动,只把墨镜往下压了压。
她看见林耀那小子,头发抹得特别亮,抱着老大一束扎眼的红玫瑰,拼命往前挤,嘴里喊着什么,声音淹没在嘈杂里。
“呵。”薛薇鼻腔里嗤了一声。好俗气啊。
通道口,人影出现。剧组的人都来了。
前面的那个白衬衫,黑裤子,很素。
眼皮垂着,因为长期旅行,看上去累得够呛。
她的身姿挺拔,像荧幕上林静姝的坚韧,皮肤泛着光泽。格格不入又瞬间成为焦点。
周围所有喧闹,撞到她周身三步远的地方,就像撞上堵看不见的墙,消了声。人群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薛薇能听见旁边粗重的呼吸声。
她看见云浮微微吸了口气,眼皮抬了一下——就那么一下,扫过人群。然后她点了下头,幅度很小,非常礼貌。
“谢谢大家来接我!”
然后在人群的簇拥中往外走。
人潮又猛地沸腾起来。
“她瘦好多。”薛薇身边突然响起个苍老的声音,是位穿灰布褂子的老人,拄着拐杖,手指干枯得像树皮。
薛薇认得他,电影制片厂的活化石王老,之前来过云浮的公司。
“王老,您也来了。”薛薇扯出点笑。
王老没看她,浑浊的眼珠子粘在远处那个白衬衫的身影上,声音发颤:“瘦了好…好!林静姝就得那样!骨头撑得起来的韧!她懂!她真的懂!”
这部片子的剧本是电影制片厂众多元老合作出来的,很多都是真实生活。
王老对于这部片拿下戛纳,那是高兴得不得了,即使行动不便都跑来接机了。
林耀终于挤到前面,把花送到云浮面前。
云浮脚步顿了一下,笑了笑,接过来了花,在保安隔开的人群里往前走。
林耀被闪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加热烈。
云浮看到薛薇,朝她招手。
薛薇脸上的笑容藏不住。看看,她什么都不需要做,云浮就能在无数人中找到她。
林耀羡慕嫉妒有什么用呢?
啊,没办法,在云浮心中,她就是比林耀更重要。
——————————
云浮的公司要忙炸了。
之前林雪给云浮开了影视公司,现在影视公司经过发展,已是业内炙手可热的龙头。
云浮想要一个大的地方方便办公,林雪觉得楼房太拥挤了,索性给她找了个四合院。
现在一看,简直太有先见之明了。
在云浮拿下戛纳之后,热度更是烈火烹油。
礼品盒堆在门廊下,高的矮的,印着洋文商标,人都没处落脚。要不是四合院,根本装不下。
不仅如此,公司一直非常吵,电话铃没断过。
“薛哲!接电话!又是哪家杂志打来的电话呀!”薛薇靠着门框,对着院里吼。
最近公司的业务简直爆了,电话多得全部占线,薛薇最近放假,索性也来公司帮忙了。
云浮本人则是去接受各种表彰了。
薛哲正满头大汗地拆一箱东西,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进口巧克力。
“没空!直接把电话挂了吧!”薛哲头也不抬。
他看着进口巧克力,皱着眉头,好像是外国粉丝送过来的,里面还有信件,上面全是英文的告白。
啧,还是别给云浮看了,一群洋鬼子,听说身上都有狐臭。
电话座机在窗台上尖叫。薛薇过去抓起听筒,没客气:“找谁?”
“请问这里是云浮小姐家吗?我们是‘新光’影业啊!我们想投资云小姐下一个项目!价格好商量!绝对国内顶……”
薛薇直接打断:“她不接。谢谢。”
咔哒,挂了。
还没喘口气,电话又响。
“喂!我们‘丽斯丹’化妆品!国际一线!想请云小姐……”
“不接。”咔哒,又挂。
“云浮小姐的电话一直不通,我们是……”
“我们在忙。”再挂。
薛薇把听筒拎在手里,让它悬空晃荡,冷眼看着薛哲把一盒巧克力剥开塞进嘴里。
“你也不嫌齁嗓子?”薛薇冷笑。
薛哲咽下去,才说话:“送的人说了,国外原产,贵着呢,尝尝。得帮她试试毒,别吃出问题了。”
“尝出她值多少钱了?”薛薇把听筒粗暴地扣回去,总算清净了几秒,“看看这一院子破烂,全是她爱慕者送的。不知道她最爱钱吗?能不能直接打钱过来?”
这时外面传来一些嘈杂声。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西装,探头探脑进了院子。
“薛、薛总?薛薇小姐?” 他搓着手,挤出油腻的笑,“我是那个…李茂昌啊,以前跟您见过面……”
薛薇眼神都没甩给他一个,只盯着手里新点的烟。
薛哲抱着手臂站起来,隔着小院:“李老板?有事?”
“那个…以前是我眼拙,”李茂昌点头哈腰,“云小姐如今是凤凰高飞啊!我…我想支持支持她的新戏!您看?” 他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厚沓现金,鼓鼓囊囊。
薛哲没动:“李老板费心,云浮后面几个片约,都排满了。”
“排满?那…那再排排?加个塞?”
“不好意思,”薛哲语气平淡,“前面还有七家在等。您排队。”
李茂昌脸垮了,那沓钱烫手似的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薛哲对李茂昌做了个“请”的手势。李茂昌臊眉耷眼地走了。
现在云浮封后。人们想跟云浮合作,估计都要从中国排到巴黎去了。
—————
百货商场外,巨幅海报刚换。
车窗外,人群蚂蚁一样围着大楼下正在安装的巨幕。
云浮坐在后排,看着工人把最后一块巨大的画布固定上去。
新海报缓缓展开:戛纳那晚的云浮。光从高处落下来,侧脸一半明一半暗。裙子像雾,整个人如梦如幻。
她眼神平静地看着镜头外,头发松松挽着。海报底下一行小字:“她是光” 。
漂亮的惊人,每个人路过的时候都情不自禁被吸引走了目光。
云浮侧头看着海报。脸上没什么波动,好像那张占据了四层楼高的脸不是她的。
说实话,自己的脸放得这么大,看起来还蛮奇怪的。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那么喜欢。
车里安静。司机想调点音乐,刚好是电台新闻:“…云浮女士此次获得国际A类电影节最高奖,其塑造的林静姝一角,展现了……”
云浮伸手把收音机关了。
“吵。”她说。红到她这个地步,周围全是好人,各种夸赞的语句她都听腻了。
前排助理小心地问:“云姐,下一部电影那个拍摄周期表……”
云浮没抬头:“回公司再核对。”
助理赶紧点头,又从包里掏出个大信封,递过来:“哦对了云姐,邮电总局那边送来的。你看行不行?行的话我就给那边回复了。”
信封封口有个红色的印章戳记。
千禧年,国家准备发新的邮票,刚好云浮拿了戛纳影后,属于为国争光了,所以上面决定要发行一版以她为主题的邮票。
云浮接过来拆开,里面是几张彩色设计稿和一份文件。她很快扫了一眼设计稿。
一张是电影里眼神坚韧的脸;一张是海报同款侧影;还有一张…是林雪接她进薛家那天,雪天老宅窗前拍的旧照片,裹着臃肿棉袄,眼神怯生生的。
云浮手指在那张旧照片上停顿了一下,说:“挺好,就这几张吧。”
那张小时候挺落魄的照片是她给邮电局提供的。放出去的话,估计会让粉丝很惊讶,看上去家境不怎么好的样子。
云浮无所谓,那不是黑历史,是她的来时路。
从农村,到大城市,再到娱乐圈。
从奄奄一息的孩子到人群目光的中心,她为自己走过的路而感到骄傲。
她把设计稿塞回信封,放在一边。
巨大的海报在窗外飞速掠过。云浮闭上眼睛,把头靠向冰凉的玻璃窗。
————————
邮票发行那天是个大晴天。
邮局门口排出去几十米的队。闹哄哄的。
沈淮正好有事,路过。
一个穿碎花布衫的大妈拽住他:“小伙子,你排这儿是等《白杨礼赞》那套邮票吗?还有吗?”
“我不知道。”
大妈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青年激动地说:“肯定有!听说今天放量!这邮票以后肯定值钱!云浮啊!为国争光!”
窗口里面,穿绿制服的工作人员嗓子都哑了:“大家别挤!别挤!按队来!”
他手上不停,把撕下来的一整版邮票递给一个顾客。
那个顾客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姐,捏着邮票版,手指发抖。
她小心翼翼指着上面那张冰天雪地中眼神倔强的脸,眼睛泛红:“这就是静姝姑娘吧…真真儿让人心疼,又让人打心眼里服气……”她又指指那张旧照片小像,“瞧瞧这小可怜儿,哪想到能有今天……”
沈淮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邮局橱窗里展示的大样本上。
三张邮票,一字排开:那张脆弱的;那张优雅清冷、接受世界瞩目的;还有那个穿着臃肿棉袄、怯生生站在陌生风雪里的。
时间像胶片,一格一格凝固在小小的方寸里。
不同的脸,同一个名字。
粉丝不清楚,但他知道,云浮其实跟林静姝很像,出生底层,不断往上爬,浑身有一股韧劲,或许这也是她把这个角色演得深入人心的原因吧。
而自己也是因为这样的她,而渐渐移不开目光。
沈淮买了些邮票,看了看之后,放进了口袋里。
————————————
2000年,这个时候“云浮头”非常流行,年轻女孩把学港台明星烫卷的头发拉直了,学着云浮梳着最简单的低马尾,模仿她非常淡的妆容,以及那种略带疏离的清冷神态。
角色标志性的穿搭,那身白衬衫和深蓝裤也成了时髦单品。商场柜台都卖断货了。
邮票一经发布,更是被全民哄抢,后来一票难求。
2019年论坛
【我的天哪,刚刷到推送,老福那套千禧邮票拍出了五百六十八万!!!这真的是邮票吗?黄金都没这么贵啊?到底是谁在买啊?】
【我爸集邮册里那套猴票瞬间不香了。他说当时如果梭-哈老福,现在妥妥的财富自由了。】
【好幸运,我妈妈觉得电影好看,所以特意去邮局买了一套,放在保险柜里,她都不知道现在炒这么高了。】
——【啊啊,这世上有钱人这么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啊。】
——【我觉得你家的那一套肯定是假的,建议你给我寄过来,我帮你鉴定一下。(狗头)】
——【诚心要,详情请加v】
——【不卖。不敢惹太后不高兴。邮票质量很好,老福超级漂亮,美呆了。】
———【对,特别特别完美一张脸,原生脸怎么能长成这样啊。不敢想象用这样一张脸活一天会有多爽。】
【贵是有原因的。老福千禧邮票发行量很少,而且早就绝版了,据说老福还亲手参加了设计,里面的照片都是她小时候真实拍的。炒这么高……好吧,我解释不下去了,炒这么高真的正常吗。我跟你们这些有钱人拼了!!!】
【60后的猴票,70后的白酒,80后的比特币和老福,90年代的球鞋,00后的泡泡玛特,庞氏骗局永不过时。】
——【谁还能有老福更庞氏,一福等于10比特币啊!!!】
——【新的计量单位产生了,简称比特福。】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茅台,真的会有人接盘吗?泡沫真的不会炸掉吗?】
——【真的有接盘侠。人在北欧,买家是个北欧的富婆姐姐。是我们这边一个做环保科技起家的姐姐,巨有钱,也巨爱老福!原话是十五岁那年看老福的电影,那股劲儿支撑她熬过了人生低谷期。老福功德加一】
——【别人不知道,反正我们学校有个富二代好像就收集了好几套,可恶啊,该死的有钱人!】
【话说回来,老福这张脸为什么不做小卡呢?我都不敢想象她的脸做了小卡卖到什么天价?】
——【我以前喜欢一个丑人,买了个小卡也不好意思让别人看见,怕被说恋丑癖,谁懂啊。】
——【我买的爱豆小卡真的让我断了赌瘾。翻面前:老公终于会笑了,翻面后:谁让你嬉皮笑脸的。】
——【老福挺爱钱,平时精打细算的,钱都紧紧攥手里,出卡应该会很贵吧。一张普卡58万,特典闪卡568万起拍,会有人买吗?】
——【福粉全是韭菜,她敢出,他们就敢买。】
——【黑粉别太恨,起码人家不是仅粉丝可见的那种美丽。我们恋美癖怎么你了?】
再过几章,女主就应该四十岁寄了。可能有点虐虐的……
不是多世界的姐妹们,这篇结束之后就结束了,有新的梗会开新的书,这本书完全留给老福。[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1章 感情线 影片后续+论坛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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