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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坐镇派出所的那个学生

九年前,高考前一天,文一越和胡逢宴、陆弥一起去看考场。

考场离他们住的都不近,当时文书记要监考,舅舅正在因为肾结石住院,天气预报有台风过境,为了方便小少爷高考,文书记给了他一笔巨款,让他住在考场附近。

看完考场,文一越请客给他们三人一人买了一根巧乐兹。

胡逢宴两口吃完,便来咬文一越的脆饼。文一越眼自己最喜欢的脆饼被他一口叼走,当街大骂:“胡逢宴,你狗不狗!”

陆弥淡定道:“你再买一根得了,多大点事。”

文一越说:“算了,我要攒钱。”

其他二人异口同声:“攒钱干什么?”

“我想买一把吉他。”

胡逢宴嘲笑:“当流浪歌手,边唱歌边要饭么?”

陆弥对文一越说:“别听他的,我支持你。”

文一越问他们:“你们要住在考场附近吗?听说这次台风很厉害。”

陆弥说:“我不住,我家可不会给我出住宾馆的钱,他们还盼着我往家里带钱呢。”

“胡逢宴,你呢?”

胡逢宴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住宾馆可以,但是和文一越住不行。

他无法分析自己想法背后的动机,当时只是朦朦胧胧觉得,他跟文一越太近了。

这个坏家伙总导致他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比方说抢他雪糕。事后一想,不就一根三块钱的巧乐兹吗,他自己没钱买么?怎么非跟文二狗一样要叼别人的,还是当街干出这种事,一点儿男子汉的尊严都没有。

“我也不住。”

“随你便。陆弥,你想住考场附近的话,住宿费我来出,咱们找个便宜点的。”

“文一越,你跟妹子开房还精打细算?”

文一越推着自行车头去撞某位说着风凉话的家伙:“你又不跟我们一起,也不是你掏钱,你赖唧唧个什么!”

“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吗?敢说我赖唧唧?”

两人三句话里两句吵架,陆弥习以为常:“现在还能争分夺秒复习一会儿,要不你俩战斗,我先去订房。”

天际卷云连片,胡逢宴跨上自己新买的山地车,冲二人招手:“我回家躲台风去了,考场见。”

文一越和陆弥货比三家,找到附近性价比最高的旅馆入住。

胡逢宴的身影像一道黑色旋风席卷溪山街头的大街小巷后,于晚饭饭点前抵达槐花巷矮房里的家。

外公已经走了一段日子,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他洗完锅,家里冷冷清清,渐渐后悔,早知道就跟文一越他们一起住宾馆了。

夜深人静,胡逢宴掏出明早要考的语文重点文言文,背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胸有成竹地迈出槐花巷。

他穿着雨衣蹬着脚踏板,被雨水打湿的路面骑起车来尤其顺畅,在红灯还有三秒时,胡逢宴大腿着火一般飞速猛冲过去,就在他要顺利到达对面时,身后一辆面包车也冲过了马路,到对面时,不顾交通规则地朝胡逢宴的自行车道别了过去,将他撞到在地。

胡逢宴担心耽误考试,不打算跟他们掰扯,车上下来四个肌肉虬劲的混混,将他连人带车架上了面包车。

副驾驶座传来一个阴狠的声音:“兔崽子,可算被你爷爷抓到了。”

那天早上胡逢宴被带去了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他们把中性笔狠狠扎进胡逢宴的手里,哗啦开一道裂口,戏弄地踩着他的右手。

害怕把人折磨死,中午给他为了口饭,一伙人吃饱睡好,醒来再次拿他撒气。

胡逢宴知道跟这帮人硬刚没有好下场,所以他积极认错,段千门见这小子认错态度良好,便跟下手说:“行了,知错就好,你们看清楚了,以后谁敢背叛我老段,下场只会比这小子更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段千门等待下午的考试结束,就放走胡逢宴。

那天因为台风的缘故,不到五点天就黑了,段千门打算收工避雨,却接到了一通电话。

“老庞?”

庞利是个老瘾君子了,十年前第一次找他买货后,之后一直定期光顾。他因胡逢宴这小子进去了两年,这两年他们没有联系,庞利突然来电,他以为是要买货。

“我刚从里面出来,货源全断了,你找别人去吧。”

“我想让你帮我除掉一个人。”

“谁?”

“他叫胡逢宴,是溪山市二中高三的一名学生,想必你比我更熟悉他。”

段千门立马从椅子上惊站起来,四处环视,试图找到一双暗中窥视的眼睛。

可这荒郊野岭的,连电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人监视着他?

“老段,我已经看见你带走这个学生,并拍下了你的车牌号,车牌号是江C53487。只要这个学生彻底消失,我就立马删掉照片,并且给你一百万,让你东山再起,如果他不消失,那么我只能把照片交给警方了。”

段千门挂断电话,走到关着胡逢宴的废车间,毛骨悚然的想,这小子到底还招了多少人。

就算他现在杀了胡逢宴,照片仍然在庞利手上,他始终处于下风,不利于后续谈判。于是段千门心生一计,只要人车俱毁,庞利就没有能拿捏他的把柄了。

他喊来手下:“我有点事先离开,今晚上你们几个,把人和车一起沉江,干完了以后各回各家,这段时间不要相互联系。”

胡逢宴绝望地听着段千门给自己宣判死刑,他想质问为什么段千门会突然改变主意,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一条破毛巾绑住了嘴。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把时间选在了凌晨。

确认载着胡逢宴的面包车已经停在了江岸,段千门坐另一辆车离开,几个混混面面相觑一番,合力把面包车往江里推去。

一声巨响后,江面被溅起水花无数,随着车身下沉,涟漪不断向外扩散,小雨击打着江面,只要等到黎明,这里就风平浪静了。可是就在混混们打算离去时,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进,两束强光扎破雨雾,两辆闪烁着的警灯警车迅速将他们包围。

其中一辆警车的门被推开,一个便衣警察带着头灯冲了出去,只听车内的女警喊道:“董队!”

董朝华从工具箱里抓出一把铁锤,一头跳进江里,他攀住车身,在水下寻找到倒车镜,作为支撑。

水里杂物太多,玻璃反光严重,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董朝华拿起铁锤,朝车窗一下一下狠狠砸去。

漂浮在水里的玻璃渣扎进他的眼睛里,血水弥漫开来,他冒着手臂被玻璃划伤的危险,从车内打开门,这时同事带着救援绳来支援,两人合力救出被塑料袋套头的少年。

胡逢宴和董朝华被同时送进急救室,在被推进手术室的,董朝华隐约听到护士说,那名受伤的少年已经恢复生命体征了。

手术室的白光照向他血肉模糊的眼睛那刻,他终于得到解脱了。

董朝华被推出手术室,麻药药效第二天早晨才过,他问前来看望的同事:“那个学生呢?”

“可能是怕我们向他问责,昨晚醒来后自己离开了。”

“他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如果他有什么责任,那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责任更大。另一个学生呢?”

提起另一个学生,同事终于松了口气:“要不是他今早得考试,我看他就赖在我们所不走了。”

“多亏了那个学生,我们才能把人救回来,希望他们以后都前途光明,成为对社会有帮助的人。”

董朝华是刑警支队的队长,严格来说,人口失踪案不属于他的职责范围。

昨夜他之所以会冲在一线,是因为昨天中午一次偶然的请客吃饭。

之前他手上有个抢劫案,在派出所民警的帮助下才破了案,结案后,他亲自前往派出所道谢并请派出所民警下馆子。

一行饥肠辘辘的便衣民警正要前往馆子饕餮,迎面冲来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你们好,请问失踪报案该找谁?”

随行的民警道:“找我们呀。”

“我要报案,我朋友失踪了,他跟我同一个考场,今早他没来考试,你们一定要找到他。”

高考这两天,他们经常接到学生失踪的报案,但是后来耗费警力找到了人,八成都是畏难弃考。

一个对此习以为常的民警抽着烟说:“你确定他不是知难而退?”

“这里禁止抽烟。”那学生急头白脸道,“他不会弃考的,他非常聪明,抗压能力很强,中考的时候,他学了半学期就只比我低了十八分!”

打趣归打趣,未成年人失踪,他们应该立即立案侦查。

女民警说:“你跟我进来填个表。”

见一枝花要回去工作,男士们提出决不能让她独守空闺,所以纷纷回局里等她。见今天这馆子是下不成了,董朝华打发自己的跟班,让他当人肉外卖,把菜送到派出所。

“同学,你先说一下你的姓名。”

这个学生显然是有备而来,一口气连贯地报出全部已知信息:“我叫文一越,家住槐花巷03号,我是溪山二中高三十八班的学生,在附近的三小高考,失踪的人是我的同学,他叫胡逢宴...”

后面的话董朝华已经听得不大清楚了。

他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那个身影一次一次地拿着石头砸向刑警队的牌子,每次被发现,他就钻进车底下躲着,等警察们走光,他又开始砸他们的牌子。

刑警支队的铝牌上至今仍有好几个印子,都是被他砸的,而每一个印子,都代表了他对警方的失望,甚至是愤怒。

后来他被孤儿院带走了,再也没来过警察局。

董朝华知道自己在他母亲的案子上屈服了,所以他一直刻意回避着那个孩子,仿佛只要忘掉那个孩子,他就不曾做过让自己内疚的事。

当那个孩子的名字,毫无征兆地出现时,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躲不过了。

他亲自指挥派出所民警调监控,调去运营商数据对胡逢宴进行定位,拐走胡逢宴的车到郊区上了小路,就失去监控了,运营商的基站数据直到下午才送来。高考下午场五点结束,五点一刻,中午来报案的学生又出现在派出所了。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胡逢宴呢?找到他了吗?”

这时董朝华从技侦那里拿到了胡逢宴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他圈出地图上没有被运营商信号覆盖的地方,下令分头寻找。

“当时多亏那个学生坐镇在派出所,说不找到你他就不走,我心想,要是你出事,他的高考不也毁了吗。我不能毁掉两个孩子的前途,为了找你,当时郊区的所有民警都被我征用了,幸好及时赶到,也幸好是我找到了你。”

胡逢宴一直以为,那件事,纯属他命衰。可没想到在这么衰的故事里,有救赎在,也有文一越在。

两颗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下来,他哽咽道:“董队,谢谢你。”

董朝华说:“我知道,要是救不了你,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孩子,不要谢谢别人,谢谢你自己,是你顽强地坚持了下来。”

结束电话,胡逢宴没有丝毫犹豫地买了今晚回国的机票。

什么狗屁工作,什么狗屁金钱,就算把全世界的金库都为他打开,也比不上一个能让他深信不疑的人重要!

国内时间十二点整,文一越黑着脸从保姆车上下来,甜姐腹诽这大姨夫来的有够突然的,接他的时候脸色还挺好的,怎么上车刷了会儿手机脸就黑成了这样。

她提醒道:“你有什么气趁着化妆时候撒,上台了可千万千万不要给粉丝摆臭脸。”

上化妆车前,文一越把手机交给甜姐:“刚才吴功发来微信,他提前退休了。”

瞬时间,甜姐的脸色比文一越的更黑:“他提前退休?葛伟强的案子怎么办?”

文一越安慰:“没关系,又不是只有这一家警察局。这家不管了,我们换另一家,总能碰到一个能把案子查下去的。”

他的语气非常平淡,和谈论日常没什么两样。但也正因如此平淡,才更有滴水穿石的力量。

从陆弥跳楼的那一刻,找到真相就成为了他生活的日常,和吃饭喝水一样无聊,但不可或缺的日常。

失望、无助、甚至是绝望,它们如洪流一般流经文一越的身体,文一越岿然不动。

捯饬完妆发,终于到了他登台的时刻,他抱着吉他,走向摩肩接踵的人群,这些欢呼声,沸腾声,同样地自他身体流经,却永远无法成为他的一部分。

文一越面对人群,疏离地微笑道:“我的好朋友陆弥的《圣母旅行家》,送给各位,也送给所有关注她的人。”

世界亏欠你的不要紧 总有另一个人为你偿还 可能是别人 可能就是你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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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坐镇派出所的那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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