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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破釜沉舟(7)

林有梅下令:“动手。”

两名持环大汉率先夺出,那铜环圆径足有三尺,上套有无数个小环,有的小环上还嵌有钩子,轻轻一动,便发出呛啷呛啷的声响。

大汉高喝一声,同时掰开锁扣,铜环断为三截,以铜链相连。

两人扭链横旋,铜链狂舞,如两条身披倒刺的长虫,向三人围剿而来。

伍明达唰唰出剑横档,赵桢喜与赵非非于道道寒影中闪转腾挪,几下子从链阵中滑出,扑向人丛,与对方混作一团。

两个大汉收短铜链,前迈几步,突然手腕急抖,出链猛砸伍明达肩头。

她即刻斜剑上削,小钩子划过剑身,擦出短暂尖鸣。

他俩一左一右形成包抄之势,一名大汉使出“见血封喉”,抬链疾刺她咽喉,另一名则摔链抡劈,横攻她小腹。

伍明达先崩剑护住喉咙,又后撤半步,手心向外,划剑斜格,拦住身前铜链。

伍明达立刻移形换位,两条铜链连环砸打,炸得黄土四溅。

林有梅避在那四名女子身后,见伍明达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不禁嘲道:“这位老姐姐,瞧你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出来显摆?”

伍明达已练完《四象十绝剑法》,脚下步子看似无规无矩,实则在原点太极与八卦六个方位间来回转环,以此与大汉们拖耗,寻觅破绽。

她当即回嘴:“别姐姐长姐姐短的,我是你妈。”

林有梅一时被哽住,诧异此女出言竟这般泼辣无礼,便驳她一句:“我妈早死了。”

伍明达嗤嗤出剑,挑歪迎面甩来的铜链,笑道:“那又何妨?我是你活着的妈,哈哈哈哈,我的儿,叫声妈来听听。”

“你!”林有梅袖子一甩,一张俊脸气得又青又白,嗫嚅半天,才从牙缝中泄出“泼妇”“疯子”四个字。

眼前赵桢喜一双老掌上下翻飞,使开骊山绵掌第四招“飞鹏激水”,将两把流星锤各打凹一块,对面汉子仰声呼痛,流星锤落地,他两臂软软垂下。

“夫人老当益壮,雌风不减当年。”赵非非一把判官笔在峨眉刺中缠撩挂点,忽而出招“仙女引针”,刺瞎一人眼睛。

林有梅昨日见识过赵桢喜的厉害,清楚她有浑厚内功护体,但早前李须弥的化功散让裴戎机给扔掉,不然他揣些在身上,也不至于与人狭路相逢硬碰硬,他暗下苦恼:“裴姑娘,你是保住了你的名节,我今晚怕是要没命了。”

他喊四位女子挨得近些,低声问道:“你们几个,有谁懂得卸人内力的功法?”

四个女子皆摇头否认,他倒吸一口气,再不出声,两道目光在伍明达与赵桢喜夫妇之间乱晃。

伍明达同两名大汉仍在酣战,她挥剑劈砍,大汉腕子轻旋,两条铜链似软鞭般攀缠临渊。伍明达忙抖腕以图摆脱,两人却分别往己方使力回拉,一拉一锁,任她如何抽动,临渊始终胶在其中。

伍明达牢记魁一真人教诲,不得着人夺去兵器,于是紧握剑柄,以免临渊脱手。而大汉的铜链越锁越紧,势必绞出剑来,伍明达手掌震出血痕,提剑纵跃,大汉恐她趁势拔剑,手下的力道又紧了几分,憋得额角青筋暴起。

伍明达已将全身内力集中于右臂,随即将内力注入剑内。一人一剑间内力不断游走激荡,少许劲力外溢,撼得铜环咣咣响。

她踏在铜链上,借力再向天一纵,大汉来不及卸力,由她带着向前滑出几大步,争点儿双双俯跌扑地。

大汉们用唇语打了个暗号,按下弹簧机扣,蓦地放手,铜链一顿噼啪乱拍,伍明达亦掷出剑。

临渊与两枚铜环直冲上云霄,在月下如流星乍闪,旋即回落。

剑插入土地里许深,铜环钩环交扣挂在剑上。

伍明达平稳落地。

方才伍明达已用尽全身之力抛剑,大汉们未来得及卸力,松手后便重重扑跌,眼见就要碰倒对方,试图停下避让,四肢却不再听使唤,咚的一声,脑门相撞,二人眼前一黑,咕咚倒地不起。

伍明达从土里拔出剑,轻轻一抖,土尘纷纷散落。

她踢飞两个铜环,紧接着足下点地一蹬,提剑刺出,剑尖直指林有梅心口。

林有梅身旁的四名女护卫双手向后一抽,亮出雌雄剑,四人八剑,组成剑阵,围成一道人墙。

伍明达剑锋如电,四人迅速变换步法,摆成一字蛇阵,二人赴前抵她攻势,二人侧后主攻,以雌剑刺胁下,辅以雄剑撩腿,攻防一体,固若金汤。

林有梅为之一振,他得意道:“老姐姐,你小心些,别一不留神被打得皮开肉绽,抱头鼠窜。”

伍明达并不恼,再懒得同他斗嘴,仅一心应战。

林有梅见她不搭理自己,心下无趣,折扇轻点手掌,退步观斗。

伍明达旋身错步挂剑,九把剑交错翻滚,青光凛凛,令人头晕目眩。

四把雌雄剑贴着她衣袂擦过,伍明达脚下迅速滑退,并一一用剑格开。若再慢一步,剑刃就已割开她的皮肉。

四人呈犄角之势向她冲来,一女子突然号令一声“换阵”,四人立即变换阵型,代以两仪四象阵,四人各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各司攻防扰守之职。

在此情状下,伍明达不断寻找机会,但仍难突破封锁。往往击退一人或初窥阵法门径,其余三人又立即赶来顶住或转变阵型,不让她有丝毫可乘之隙。

伍明达犹如笼中困兽,她一面抵御进攻,一面观四人剑阵千变万化,心想唯有以不变应万变,才可破局。

四人再次转换阵法,眼前八股雌雄剑东晃西荡,乱成无数剑影,难分虚实。剑风腿风绞起土沙,将人扎出眼泪。

伍明达索性闭上双目,隔住刺眼风沙,一边出剑,一边听声辨位,由风声判断对方招数虚实。白虎位双剑合璧,剑尖画圆穿击,向她膝盖袭去,赵桢喜赵非非余光瞥见,皆大喊:“伍少侠,当心!”

伍明达沉心应招,第一招“龙剑破匣”,她压剑刺出,挑破白虎位合璧招式,将白虎位推出阵外。

紧接着第二招“呼星召鬼”,她忽而舞剑纵跳,青龙位好多次都击了空,耳听青龙位陡然崩剑,伍明达剑锋由侧突向下一剪,恰好打歪雌剑,手腕倒转,弹开雄剑,青龙位倒退几步,也出了阵。

第三招“斗转星移”,临渊在她掌中轻旋半圈,剑尖顺朱雀位来剑向侧一引,巧妙化开对方刺来的雌剑,借力反手回剑,贴住雄剑剑身轻轻一卸,化去雄剑大半力道,最后斜剑一砍,铛!雄剑当场分为两段。

长剑映月,三招破阵。

赵桢喜赵非非亦不住道“好”。

伍明达睁开眼,使劲眨巴了几下,看见仅剩玄武位手持雌雄双剑,她把剑尖伸入土中,那玄武位不知道她要出什么招数,依然严阵以待,她却将剑自下向上一拨,朝玄武位扬起一道尘土。

她拔剑而立,嘴边挂着笑意,说道:“你们蒙了我的眼,我必须还回来。”

除玄武位外,另三人手臂一阵奇麻,稍一动作,只觉双臂如有万蚁噬咬,手悬两侧,再提不起剑。

林有梅惊叹她剑术之余,不免盘算起来,眼下三名护卫已无法用剑,那余下的一个怕是架不住她。惶惧中,他瞄见堂内后门,顾不上其余人生死,如脚底抹油般直奔后门。

伍明达冲进破庙,林有梅被她撞破心思,他想:与其逃了被抓回来,弄得狼狈不堪,惹人笑话,倒不如留下与她旋斗,倒死得其所。

“老姐姐,好妙的剑法,真是厉害极了。就算你剑术再高,我又何惧?”林有梅握扇展开,从扇骨弹出数根粗长钢针。

伍明达在与他交手间说道:“贺小兰何错之有?一个带病之躯,土快埋到脖子了,你竟狠心给人家下毒?!你呀你呀,长得这样好看,却憋了一肚子坏水,该死,该死。”

伍明达的剑向他横劈过来,他在烛台上翻滚一圈,来到另一端,落桌上扒灰的烛台扫落一地。

伍明达又跟上十几道快剑,林有梅宛若一只翩翩蝴蝶,窜高伏低,迅捷闪避。

“早入土,晚入土,都会入土。我不如先下手,免得夜长梦多。你说是不是?”林有梅抬扇挡剑,剑身与折扇钢骨相撞,发出铮鸣之声。

林有梅微抬明眸,眼神款款,“你姓伍?”

伍明达不为所动,只一味挥剑,她道:“武则天的武。”

“不。”

“骗你的,其实是一二三四五的五,愿信不信。”

“你,哦。”林有梅意识到自己刚才多嘴,想起程烈星以前对裴戎机讲过昔日的山下好友,其中有位姓伍的,幼时得莫问赠剑,与一苗女只身上七清洞,后又于生死存亡关头救她性命。方听赵桢喜夫妇喊她伍大侠,不知是否是眼前这位。

无论是还是不是,中间横着程烈星的旧怨,他都要将嘴关严实。

伍明达稍稍抬剑,“你听说过我?”

林有梅瞧她态度好转,大胆收起折扇,先行聊表敬意,笑道:“啊,正是,久闻五少侠大名,今日得亲眼一见,甚幸甚幸。”

“久闻我大名,听谁说的?”

“周围人说的。”

伍明达语气陡怒:“他爹的,我当然知道是人说的,难道还会从狗嘴里讲出来?”

林有梅连连赔笑,“五少侠说得在理,怪我笨嘴拙舌,让你生气了,怪罪怪罪。”

“到底是谁说的?”

“我姐姐说的。”林有梅灵光一现。

“哪个姐姐?”伍明达不禁发笑,“是不是外面的赵桢喜赵教主老姐姐呀?”

林有梅对她的话感到莫名其妙,虽不明其意,但仍顺着她话道:“是啊,就是赵教主。”

“你看,我们都是你的姐姐,而你却不仅叫人打你老姐姐,还打你老哥哥,对还是不对?”伍明达收剑至身后。

林有梅立即会意,赶紧叫外头的人停手。

赵桢喜与赵非非分别折断一人胳膊,戳穿一人大腿,也都住了手。

伍明达不忘夸他一句“好兄弟”。

林有梅道:“好姐姐,贺小兰里头或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不如将话说开,大家便是朋友,各取所需。”

伍明达歪头思考,“我不知我有什么想要的。”

她转而问赵桢喜二人:“赵教主,赵长老,这位小郎君承诺,不论多少金银珠宝,他都给得起,你们有什么想要的?”

赵桢喜道:“呸!老娘不要他的臭钱。贺小兰之仇一日不报,便难解我心头之恨。伍少侠,少同他啰嗦,事到如今,即使他不是裴家的人,毕竟他毒害平民百姓在先,也不会错杀。”

“一个是赵教主,一个是我的好兄弟,赵教主想让你死,偏偏我想让你活,可怎么办才好?”伍明达犯难道,她转而伸出手,“你的扇子不错,送给我,我就放了你们。”

赵桢喜连击碎两个拿浮萍拐的手骨,要往庙内奔来,赵非非赶快扯住她。

林有梅的表情有些难堪,“姐姐,这是我贴身之物,不能轻易送人。”

伍明达翻了下眼珠,“这点诚意都没有,还妄想与我谈条件。赵教主,您上前来。”

“别!”林有梅掏出别在腰后的折扇,递给伍明达。

伍明达将要接过,林有梅偷按簧扣,扇骨穿出钢针,伍明达急转手臂,左手向后抽剑,转瞬间,剑割破了他的左胁。再深入一寸,即能刺破腑脏。

鲜血浸染他白衣大片,林有梅皱眉忍痛道:“五少侠,兵不厌诈,算你有本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群山后,微光渐亮,伍明达挥落他的折扇,点了他的穴,按回剑,呼喊赵桢喜进来,问道:“赵教主,那药您还揣着吗?”

“在的。”赵桢喜从怀中摸出瓷瓶。

林有梅注意到赵桢喜的神色,预料到伍明达将行之事,暗暗咬牙。

伍明达接过药瓶,拔出塞,捏住他的脸颊,强行打开他的嘴,一股脑儿塞入所有药丸,又硬灌了他大半囊水,逼他全部吞下。

林有梅呛得不断咳嗽,整张脸红透,伍明达说道:“从贺小兰家取到的,你应该最明白这是何物。若想活命,你需听我话,而且要让外头的人也听我的,不然别想我给你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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