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升道:“你们只有两个时辰,李微,你留下找,二位,你们现在就带着花机出去。”
韩渊问道:“你们布了这么多人在这,是要干什么?”
闻升道:“这个地宫不该存在,我们会炸了这个地宫,两个时辰后,我们的阵法就会启动,你们如果在这,会破坏我们的阵法。”
白云鹤斥道:“什么阵法多两个人就能被破坏?你还敢诓我们!”
“云鹤。”韩渊按住他激动的身体,道:“你和花机上去,我和李微留下来,你听我说,丢魂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花机的身体再受到什么伤害,魂魄找回来了也没用,所以你现在就出去,我护送你出去。”
“贺兄……”白云鹤有些迟疑。
韩渊道:“相信我,我们走。”
须臾,白云鹤点了点头,背起花机,韩渊一路将他送出去。
此刻,外面已没有多少守卫了,守卫皆退到了结界边上。
他将白云鹤送出结界外,又嘱咐红莲护住花机躯体,立马转身回到地宫内。
地宫已完全被一阵青光淹没,是李微在施法。
天地失色,黄灯化阴。
他来到地宫深处,只见李微掐起一道法诀,道:“阳魂,召来!”
片刻,什么反应也没有。
韩渊走上前问道:“李将军,找到了吗?”
李微道:“找不到。”
李微专修鬼道,在青道山时想召鬼就召鬼,如果花机的魂魄在地宫内,按理说不该找不到才对。
韩渊道:“李将军,那个魔物说他吃了花机,你多留意一下,咱们分头行动,我往东,你往西。”
李微点头往西飞去,韩渊来到观星楼底层。
今天魔物幻化的那个花机尤为逼真,如不是因他躲在白云鹤身后也没见花机停手,他根本发现不了花机的异常。
那个魔物纵然可以化作花机的样子,但难对花机这样了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魔物真的如他自己所说,吃了花机。
吃了花机的魂魄,他才能模仿花机那么相似。
韩渊再次放血,在地下画下一个阵法,闭目吐息,凛凛道:“天地无形、生灵有相、以我血躯、通阴召阳!”
巫术造就的气流覆盖在李微的青光上,韩渊很快锁定了魔物的位置,魔物猛然一个转身,和韩渊对视住。
果然不出韩渊所料,魔物已幻化成了花机的样子,眼神阴鸷,一脸恶毒地看着他。
韩渊追上去,魔物与他交手过,不敢与他正面交锋,立即逃走,他追了一段路,追到一处宫殿。
这座大殿宽敞明亮,十几颗碗大的夜明珠悬在房梁上照明,进到此处,仿佛外界白昼。
殿内铺设简单,南面放了一张床,床的对面放了一张极大的书案,上面堆满了书,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笔墨纸砚归置整洁,疏密有度。
四周的墙面上挂了一些山水画,都是用极淡的墨水勾勒出的山高水阔、江河湖海、祥云飞鸟。
魔物幻化的花机站在一幅画前,得意地看着韩渊,悠悠问道:“眼熟么?”
这是想和他废话?
韩渊提着剑便斩了上去,魔物模样微惊,急忙迎挡。
魔物用着花机的外貌,招式功法也多学习花机,两人交手了几个来回,魔物几乎招招被韩渊按着打,不一会儿,身上便中了好几剑,黑气从伤口处冒出,显得眼前的花机像是一个冒热气的包子。
韩渊这剑用得极为顺手,连劈了几剑,一脚踹在魔物胸口,魔物踉跄后退,就在韩渊最后一剑要对着他胸口捅下去时,魔物紧张地大喝一声。
“你杀了我,他也活不成!”
韩渊不敢冒这个险,改刺为拍,一剑拍在他脸上,魔物被拍地在地上滚了两圈,韩渊又上前一脚踩住他,喝道:“把花机给我吐出来!”
魔物冷笑道:“花机?我就是花机,我现在就被你踩着啊。”
“找死!”韩渊脚上的力重了几分,心想这里不能久留,先抓了再说。
他从头顶拔出竹簪,对着魔物胸口猛地刺去,魔物瞪大了眼睛,倏地身体壮大数倍,化作一团无形的黑气,从韩渊脚下溜走。
“想跑?!”
韩渊立即挥剑追赶。
魔物飞到半空中,呵斥道:“你敢杀我?你不怕他死?!”
韩渊继续提剑斩去,道:“你也不翻翻他的记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怕他死,而不是恨不得报仇雪恨!”
魔物发出几声怒吼,忽然大笑起来,道:“贺丹青!!原本我觉得可惜,跑了一个厉害的,花机又太弱,现在看来完全没关系,你这样的精纯的灵魂我也很久没有吃过了。”
“想吃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韩渊丢下剑,画符召灵,织下一张巨大的灵网,从四面八方将魔物包抄,魔物却骤然一声怒吼,散成了一团虚无的、稀薄的气。
灵网没了目标,韩渊也有些警惕,四周变得阴冷,寒意直往骨头里钻,他能听到魔物的声音在四面八方飘荡。
“贺丹青,只可惜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不如我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
“滚开!”韩渊隔空挥了一剑,黑气在渐渐消退,两个欢快地少年声从大殿外远远传来。
“大王!大王!大王!”
这声音极为耳熟,韩渊立即出门去看,但不等他迈出步子,门外的两个少年已经率先跑了进来,跑到他眼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兴高采烈地喊道:“大王!”
韩渊的心跳了一下,因为眼前的两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韩稚和裴符。
他转过身去,果然,这两个少年叫的不是他,而是在他身后的人。
青年白衣蓝袍,坐在书案边,一手捏住袖子,一手轻放下狼毫,看着宣纸上因为少年叫喊而不慎斩卷,缓缓抬首,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们俩又闯什么祸了?”
这张脸,分明是前世的他。这间大殿,难道就是他的寝宫?
时隔太久,他已然全忘了。
当年他并没有什么架子,两个少年遂也被养得没规没矩,一左一右上前拉住他的双臂,笑眯眯地驾着他便要往外走。
裴符神秘兮兮地笑道:“没闯祸没闯祸,我们给大王准备了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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