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逸动着,在丹田内结成了一片云雾。
光霞如梦如幻,形如太阳呈现在丹田内。
愣了许久,她才回过神,心中马上涌现出一股欣喜!
既然辰光圣母的力量还在,那么是否说明辰光真人、袁颂今裴昕等,还有自己的灵力都还在?
可严瓒不是全部抽取走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摇着头想不明白。
但这不要紧。
唇边泛起淡淡笑意:只要力量还在,那就还有希望!
赶忙沉下心,继续内视。
红色云霞盈动,使得金丸也更加璀璨结实。
一点点外其内盘旋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
她愈发觉得灵力充盈,起码比之前要充盈许多,不仅仅是在经脉间若游丝,在丹田内还有存留住一些。
辰华圣母的力量也跟着明显起来。
两者相互依存结合,她顿时觉得经脉强壮很多,丹田内不在虚空。
运转好几个周天后,她缓慢吐出一口气睁开双目。
面前,殿外依旧日光烈烈,殿门上繁复的花纹在地面上越来越长。
她不禁感到疑惑。
似乎来到这里并没有遇见过夜晚。
煞是奇怪。
怎么永远都是白日?
怀着困惑,她收好功起身下了床榻。
收功后,灵力顷刻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中一紧,后背瞬间冒出些许冷汗!
怎么又没有了?
赶忙重新内视查看。
丹田内,灵力忽地又冒了出来。
金丸悬浮着,云霞伴随左右。
浅金色星芒幽幽,好像刚才的消失只是一个错觉。
这才松了口气,收好功力。
说也奇怪。
一旦收了功,灵力便顷刻散尽。
她站在床榻边,又是愣了好一会。
“好怪好怪。”禁不住呢喃。
“不做功,便没有丝毫灵力?”
“怎会这样?”
赶忙抬头看看外面。
外面安静异常,一层结界不时闪动着青色光芒。
“奇哉怪也。”
手不禁摸上了小腹。
依旧感受不到半点灵力存在过的痕迹,甚至于原先残留在经脉中的那一点点也完全消失了。
回想着竹卷秘法,她皱起眉头。
忽地,脑中锁定了一处,皱起的双眉徐徐展开。
“原来是这样。”
周春梨自言其修炼之术与清岚同出一源。
清岚又自言为创世之主,掌握着天道之力。
不过自己刚习得些许皮毛,还不懂天道之力为何。
但周春梨也留下了解惑之语:
天地合一,力源同宗。
隐之密之,藏于虚无。
“竟然是这样!”她小声呢喃。
所谓藏于虚无,就是说不运功时,灵力就好似不存在一样,隐藏了起来。
但为何隐藏?
上一句说了。
这力量乃是天地间的道,本就存在,只是不刻意寻找的话,它就是隐藏的!
“如果是这样……”唇边笑意愈发浓厚,“事情就好办了!”
起先不敢修炼,便是担心被严瓒发现。
那样狂暴狠绝的男人,绝不允许自己修炼。
如今力量隐藏了起来,不运功时,连自己都无法感受到,更别提外人了,如此一来,简直是天衣无缝!
竹卷秘法又藏于自己脑中,只要严瓒不在便可以偷偷运功修炼!
他来,便收好功力,依旧如凡人一样。
竹卷秘法奥秘重重,想来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彻底逃离此处!
“严瓒,你的好日子快要到了。”
心中砰砰砰地,震得她几欲晕厥!
赶忙扶着床帏,深呼吸了好几口,才一点点平静下来。
“春梨仙主,谢谢你。”她捂着小腹,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涌上了一层感激。
“若不是你留下如此密宝给我,女子的生路还要被断绝不知多久。”
“我会为你报仇的,也会找回清岚仙主,一同杀回仙界!”
“看看那个叫天威的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做出如此倒反天罡的事!”
“沈仙子,你们也不会白死,我会让所有欺压过你们的人给你们陪葬!”
“这天下,该是还给女子了!”
眼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幽幽眸底漆黑幽深,像没有底的深渊,翻滚着数不清的决绝与坚定。
镇定过来后,再次抬头看着殿外。
想到了银珠和静夫人等人说过的话。
“并非人间。”
“肯定也不是仙界。”
“难道是严瓒设的一处阵法?”
摇摇头,否定,“就算他修为再深厚,能撑得起如此巨大宽阔的结界吗?不可能,一定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现在他把我关在寝宫,我离不开,也没办法出去瞧个仔细……”
说着,突然停住了。
一双眼眸看向了后面的窗户。
“银珠说过,后面是他修炼之所,没人能进入。”
连忙快步走到窗边,手推着窗扇。
结界忽地颤动起来,光芒顿时大作。
吱呀……
窗户却开了。
“嗯?”她奇怪道,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异常谨慎。
窗外蓦地飘过来一阵潮湿水汽,扑打在脸上,冰冰凉凉。
然后再没有其他了。
云气在外面缭绕,填满了整个视野。
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盯了会,她才小心翼翼回到窗边。
结界还在,青芒在打开的窗扇前形成封闭的屏障。
眼睛可以看外面,但……
她尝试伸了指尖过去。
嘭地!结界迅速涌动凝结,迅猛给了一击狠狠回击!
她提防着,瞬间拿开手指侧过身。
一道青芒射到了刚才所站之处!地面噌地裂开道大口子,烟尘弥漫开。
又是连退了几步,躲开烟尘,眼睛盯着结界,冷笑连连。
“小技俩,以为我会上当?”待烟尘散去后,她重新上前,距着窗边一步停下,仔细看着云气。
搭一眼过去,瞧不出什么寻常。
不过她运功扫寻了几遍,很快发现了异样。
云气其实是由严瓒的气脉所化,青芒充斥着云雾,形成一道道密不透风的阵法。
此阵陌生,不过仔细瞄着也能看出些门道。
是以灵力为据,障眼法为辅,将后面的东西挡得严严实实。
封得如此严密,里面定是有大秘密。
看清严瓒的意图后,她冷笑道,“现在破不了,不代表我以后破不了。终有一日我会破开你的阵法!”
再往四周看,依旧是云气,与寝宫后身紧紧挨着。
“不知那位华夫人可否知道些什么。”脑中迅速勾勒起一个计划。
华夫人蠢钝,不如好好利用一番。
打定主意,她回到床榻边,刚要运功修炼,外面竟然传来几道哀求的声音。
“神君,妹妹她与这次异常没有半点关系,求您放了她吧!”说话的竟然是婉夫人!
“替她求情?”严瓒声音异常严厉,带着愤怒。
叶澜卓听在耳中,蓦然一颤。
严瓒回来的如此快,怒气冲天,绝不是好事!赶忙收好功力,眼角挤出些泪花,飞快爬回床铺,缩成一团。
“神君,异动时,她与我们在一起,怎么可能做手脚呢?”婉夫人低声下气,听起来颇为可怜。
“本座现在不想罚你,滚开。”
“神君,”说话的人是东泽,“媚夫人和婉姐姐在我宫中,绝不会是她做的!”
“灵儿,你最近愈发蹬鼻子上眼。”严瓒毫不客气,声音冰冷没有感情,“和她一起滚回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还有你,静儿,你最好也闭上嘴。”
什么?叶澜卓缩好身子,露出微微震惊:除了华夫人,那三位竟然都来为自己求情?
心里不由得涌起些许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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