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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局中局

不多时,午时刚离去的医师又来了,谷秋带着医师进了卧房,毫无防备,将眼前的画面收入眼中,谷秋只是看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开,医师也很识趣的没往床榻看。

察觉到有人进来,柳砺寒轻手轻脚将梅花放置在床上。

紧接着,谷秋也带着医师走近。

医师将手贴上梅花的,号了个脉,再看了背上的伤,忍不住蹙眉道:“这是遭受了何种的虐待。”

柳砺寒问:“医师,何出此言?”

医师站直了身子,道:“大人,床上的这位公子应是先被行了鞭刑,然后又被盐水浸泡,不仅使得伤口发炎,还增加疼痛。”

听到盐水浸泡时,柳砺寒的拳忍不住攥紧,寻常鞭刑便疼痛难忍,更何况被盐水浸泡,血淋淋的伤口在柳砺寒的眼前,更在他的心口。

随后医师的视线转到柳砺寒身上,医师叹了口气,道:“大人,你昨夜高热好不容易退了下来可不能只穿这么些衣服。”

闻言,柳砺寒才感觉到一丝寒意,方才情急都未来得及顾上,眼下他穿的还是中衣,外头也只有一件斗篷。

片刻,再次看到梅花的后背,他问:“医师,可否开些祛疤的药?”

他的记得,梅花最爱美了,容不得自己的身上有一丝缺陷。

“自然是可以的。”

谢过医师后柳砺寒吩咐谷秋将医师送走,而他拿着医师留下的药涂抹在梅花的后背,异物的触碰让他很不适,迷糊间,梅花眉宇轻皱,淅淅索索的小声响从他的嘴中吐出。

见状,柳砺寒只得将手上的力量放轻,更放轻。

密密麻麻的疼痛间,梅花悠悠转醒,他笑道:“大人多穿些衣裳,免得像我一样躺床上起不来。”

柳砺寒嗯了声,麻利的穿上冬装,他的嗓音带着染了风寒的沙哑,犹豫的问道:“这几日你就住在柳府……病好了也留下吧,我替你赎身。”

柳砺寒被看的有些心虚,直到片刻后,梅花道:“好。”

辛谙放走梅花的消息很快传到宫里,太后气的将茶盏摔出三米,茶盏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化为一堆碎片,她此时的怒火已升至头顶,“这个辛谙,哀家就知道他古怪,与六年前一样存有私心,哀家当初就该派人将他的尸体带回,不然他也不会有存活的可能。”

“娘娘小点声,可不能叫人听着了。”福临道。

“哀家怕吗?池国都是哀家的,哀家有何畏惧?!”太后伸开双臂,胡乱的指向四周。

福临道:“是,太后娘娘是池国的主儿,但是娘娘咱们要当就当人人称赞的主,可不能落人口实,要不然被记录史记的史官记了一笔可就要被后代所诟病。”

太后这才恢复了些神智,她冷哼一声,唤来了影,“你去将辛谙杀了,”片刻她叫住要离开的影,“不,将他带到哀家面前,哀家要自个儿惩罚他。”

君子台,辛谙独自在库房清点,倏地觉得身后有阵风划过,他留了心眼,果不其然,颈部一阵酸痛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冷水泼醒的。太后将他绑在宫中的树上,冷水浸湿了他的衣裳,冷风不断地往里钻。

太后金灿灿的护甲划过他的脸,最后掐住了他的脖颈,巨大的力量是他接触不到空气,全脸憋得青紫,额上青筋暴起,临终太后松开了手。

辛谙像干旱的鱼再次回到水中,忍不住的大口呼吸,太后冷眼看他,“你又背叛了哀家。”

尽管辛谙此时还喘着粗气,他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究竟是谁,背叛了谁?!陈盈,你还有脸提?”

闻言,福临上前,甩了他一个耳光,“直讳太后娘娘真名,不想活了。”

“别别别,六年前好不容易活下来,还是想活的。”说这话时,辛谙紧盯着太后。

此时,太后倒不急询问辛谙为何背叛她,她更想知道,辛谙是如何活下来的,“哦?哀家有些好奇,你是如何活下来。”

六年前,太后派人暗杀辛谙,却被他提前知晓,一路向西北逃去,双腿不敌群马,在边疆被暗杀的人追上,身中数箭,还不包括近战时的刀伤剑伤,万幸他还是得以逃脱,见他伤的如此重,暗杀之人笃定他活不下来,便也没有赶尽杀绝。

辛谙没有隐藏,直言道:“逃脱后我仍一路向西北走,走不动时便爬,我爬过两国的交界线,被覃国人所救,这才抢回一条命。”

辛谙没有供出覃祸,经此一事,他凡事多留了个心眼,虽说眼下他与太后联手,但太后这等疑心深重之人,他不得不为自己找条后路,覃祸便是他的后路。

太后脸上玩味的笑映入眼眸,“原来如此,现在哀家想听你为何背叛哀家。”

辛谙的牙在冷风中忍不住打颤,笑道:“多年不见,你变笨了许多。”

太后瞪着他,他又道:“表面我为梁云宿做事,而您,太后娘娘要与我联手做事,可不就要先除了梁云宿,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如此好的一个卧底,你也不知好好利用利用。”

“什么意思?”太后将信将疑。

“梁云宿本就对我疑心,以那妓子为引让他对我信任,日后做事便方便许多,而且据我所知,太后娘娘只是为了威胁柳砺寒,所以有无那妓子都无所谓。”

辛谙脸上老谋深算的笑倒使得太后安心,当初她选辛谙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不是毫无道理的,此人胸有城府又对自己足够忠心,可谓是个好棋子。

确实,柳砺寒已变心,强求也无用,还不如布一个局,将天下收入囊中。闻言,太后冷哼一声,“哀家暂且信你。”

天色渐暗,柳砺寒的卧房点上烛火,明明晃晃的火光落到梅花脸上,水亮的双眸被照的如双瞳剪水般。

午后,医师走后谷秋拿着方子去抓了药,眼下连同柳砺寒的药煎好后送来了卧房。

入目,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方才梅花只是将头垂在柳砺寒的腿间,此刻,柳砺寒与梅花一同躺在床榻上,梅花头窝在他的肩窝,被褥盖了到盖到胸口处,正好露出了勉强算干净白嫩的香肩,这个姿势很难让人不遐想。

谷秋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将药汤递到床旁,他先将柳砺寒的药汤递与他,柳砺寒没接,伸手去拿另一碗,道:“放着吧。”

谷秋的手悬在半空,迫不得已只能放下。

滚烫的药汤冒着热气,碗边也变得灼热,柳砺寒一手端着,一手用勺子不断翻搅,片刻后,再自己尝了尝,确保温度正好,将勺子递到梅花唇边。

梅花适时喝了一口,刚咽下眉头便皱起,嘟囔道:“好苦。”

谷秋斜眼瞥他,看他那张狐媚的脸和攀在柳砺寒胸口的姿势就忍不住作呕,冷冷道:“良药苦口,矫情什么。”

不等梅花说话,柳砺寒语气已然变得冰冷,“出去吧。”

谷秋看到他眼底不耐,这不耐是对他的,谷秋心中很不适滋味,扭头离开。

随后,柳砺寒又舀了勺汤药,语气柔和,好似方才的不是他,“再喝一口,一会买蜜饯儿给你吃。”

“好。”梅花笑道,又喝了一口。

一碗药梅花硬着头喝完了,柳砺寒将碗放到床旁,然后替梅花再将被褥拉上来了些,“大人,良药苦口您也得喝。”

柳砺寒这才想起他自己都还未喝药,“好。”他道了一声,将另一碗药汤端起,褐色的药汤已经变得冰凉,入喉苦味在口腔中蔓延,比热的汤药难喝百倍。

城东,文昭刚从被誉为京城第一茶的店铺离去,手中提着覃祸最爱的正山小种,偏就这家店的茶做的与大覃的最像。

离开后,街上的行人都没有回家的意思,文昭也没有急着回府,他倏地想去青楼看看,看看那个人在不在那,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有了新欢。

青楼对面的茶铺,文昭坐在棚下,桌上是刚上的热茶,他的视线时不时落向路对面,如此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难不成还要在屋顶偷窥。

此等下作之事他实在做不出来,却又没别的办法。

斟酌间,老鸨带着青楼姑娘们尖细的声音传来,“季公子慢走,下回还来玩啊。”

文昭目光锁定门口的人身上,他一身墨蓝色的衣袍外披了件玄色狐领的外袍,走路时有些跌跌撞撞,好似喝多了酒。

来人隔着马路,一眼看到了文昭,他尽力将步子迈稳,将路线走直,走到文昭身旁时,自顾自坐在了他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舒坦。”

文昭看他这幅样子莫名的来气,语气变得酸溜溜,“几日不见,季公子又去快活了。”

及时雨笑道:“某人不接受我的心意,这不,找能接受我心意的去了。”

文昭冷眼看他,“那最好,季公子日后见到我也不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闻言,及时雨哈哈大笑,文昭不解,片刻后,他道:“文昭,你吃醋了。”

被戳中心事的文昭语气变得尖锐,冷笑道:“及时雨,你真是自信过了头,我为何要吃醋,又为何要因你吃醋,我文昭不是那些个把屁股往你跟前送的妓,少自作多情。”

及时雨只是垂眸轻笑了声,若是以往他的哪个猎物如此说,他只觉是嘴硬,但说这话的是文昭,他或许真的不该自作多情……

曾几何时,女人看一眼便爱上,男人看一眼便走不动道的情圣及时雨,也有如此落寞的一面,此时的他,只觉自己是这世间最差劲之人。

难堪,真是难堪至极,“不过是句玩笑话,怎的当真了,这我便要说说你了,性子太烈,不如梅花柔,方才不小心惹得他不开心了,也没像你这般生气。”及时雨尴尬的为自己找补。

文昭的脸色彻底臭下来,刚要回怼,又回味了一番他说的话,他方才与梅花在一起?

越想越不对,梅花明明是文昭亲自从君子台救出,又亲自送往柳府,怎可能还在青楼接客,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及时雨在胡诌。

他语气缓和了不少,犹豫的问道:“你方才一直与梅花待在一起?”

及时雨答得极快,“自然。”

莫名的,文昭的心放了下来,及时雨还未有新欢。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话毕,文昭往桌上丢了个碎银便离开了。

及时雨苦涩的看着他的背影,他早在上一条街便看到文昭往这来了,制造青楼的偶遇不过是再想确认一番,文昭心中是否真的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布这一个局,本意想让他吃醋,知晓自己的心意,奈何,一场下来,难受的却是及时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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