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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覃祸又找了几处适合挖井的地,几日后,最先找到的地方已经挖出了水,见事情解决覃祸也没有多留。

再回到朝堂时,覃宏明显话少了许多,但眼中看不起的神色依旧不减,说来到底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像覃策这种一门心思扑在情情爱爱上,自然是不会分神处理。

“孤听旱城林羽上奏,说你参与了镇压边疆来犯的敌军,将他们打的节节败退。”覃策道。

覃祸颔首,“儿臣只是恰巧看见敌军来犯,便一同迎战罢了。”

“做的不错。”覃策夸赞道,覃祸眉毛一挑,显然是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章勋趁机进言:“国主,三皇子文能治旱灾,武能镇敌军,实乃储君的最佳人选。”

覃策看了眼姚广孝和徐睿城见二人都不说话,也敛下了神色。

一切映入覃祸眼帘,他早就料到如此,覃策对覃琛寄予厚望,对覃宏盛宠不衰,唯独对他弃如敝履。

碍于朝堂,覃策总不可能将对覃祸的不喜爱表现的太明显,虽然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姚爱卿,你如何看?”覃策将话语权交由姚广孝。

小老头乐呵的扶着胡子,覃琛的唇角也下意识的弯起,“回禀国主,臣觉得三皇子能担此任。”

覃琛的唇角僵住,覃策也是说不出话,片刻后转问徐睿城,“将军呢?”

“国主,请看三皇子腰间佩戴之物,那就是臣的答案。”徐睿城道。

此言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纷纷投目到覃祸身上,只见空荡的腰间只挂着一片红棕色鹰羽毛。

覃琛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眼神死死驻足在鹰羽毛上。

覃策显然也是看到了,他有些僵硬道:“既如此,立太子之事是该提上日程了。”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也不等众人探究下去便下了朝。

鹰羽毛随着覃祸走动的步子摇曳,令人艳羡的红棕色显得如此突出。

覃祸刚回到自己的宫苑,一位小太监来禀,说是覃琛有请,想一睹那日斗武台上玄黑色宝剑的风光。

文昭贴于覃祸耳畔,轻声道:“有诈。”

“那便看看有什么陷阱等着我。”覃祸轻声回应。

转头对小太监道:“带路吧。”

玉景宫内,覃琛站在正殿中央,身侧的宫女侍卫皆被支开,他将目光落于剑上,“舅公连鹰羽毛都能给你,想必这剑也是他所赠吧。”

覃祸轻笑一声,听出他话中带着的怨气,徐睿城是他的舅公,虽说血缘稀薄但终是一支血脉,姚广孝更是他的外祖,眼下二人都对覃祸青睐有加,他心里可不是要不平衡了。

覃祸解释道:“大哥误会了,此剑并非将军所赠。”

覃琛打量他两眼,背过了身,“也不知外祖看好你什么,不过是赈灾挖井,本殿也会,又不是稀罕事。”

“确实,但你从未做过,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你是君王对此不作为,长久以来定会激起民愤,到那时就为时已晚了。

“君王谁都可做,无非是打一场仗,胜者为王,可为王为帝的初心你可知?让百姓安居乐业,免于战火,吃饱穿暖这是每一个君王心中所想,一个好的君王,他先是百姓,再是王。”覃祸悠悠道。

覃琛没有作声,垂着头,二十余年来他学的都是君子六艺,学着如何当一个帝王,可现在覃祸让他将自己当做寻常百姓,一时间竟有些迷茫。

百姓过得生活是怎样的,每日为了赚银两干的活是什么,他一概不知,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不知道为何非要坐上那个位子,只是从小旁人就说他是未来的太子,更是下一代国主,所以理所应当的去争、去抢。

覃琛倏地无厘头问了一句,“你想要太子之位又是为了什么?”

覃祸深吸一口气,似是真的在深思熟虑,“我讨厌战争,讨厌强者向弱者发起的侵略,讨厌遍地尸骸,丧失双亲的孩童哭泣。说出来很不好意思,但我只想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算理由吗?”

保百姓不受苦受难这一句话在此有了具象化,覃琛是个翩翩公子,饱读诗书,可心中少了对百姓庇佑的那颗心。

话既说明,覃琛也不愿恶语相向,眼神流转间又定睛在剑上,“给我看看你的剑,斗武台那日剑出鞘时就觉得此剑,不同凡响。”

长剑脱鞘,覃祸正欲展于面前,倏地后背被人踢了一脚,这一脚力度极大,险些摔倒在地,好歹是稳住了身形。

回眸,来人一身素衣,仙气飘飘,白发垂在肩头,脸上带的依旧是那副祭祀面具,唯一不同的是他没坐轮椅,而是直立于地面。

覃祸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反观覃琛双目瞪得巨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国师大人,为何要对本殿下此狠手?”

容邱没有回答他,而是拔过覃琛腰间的剑刺向覃祸。

覃祸挥开,一场恶战不可避免。容邱能当覃琛的师父武功自是要盛过他的,每一剑刺出的位置都十分刁钻,覃祸只能防御,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眼看二人越来越焦灼,覃琛出声制止,“师父,别打了。”

容邱权当听不见,直到一剑朝覃祸的头刺去,被覃祸弯腰躲避,覃琛趁此抓住了容邱的手。

二人才短暂的停歇,覃祸执剑的手垂于身侧,整个人紧绷起来。

“师父,您打他做什么,别打了。”覃琛劝道。

可接下来容邱的话着实让覃琛愣住了,“我把他杀了,太子之位就非你莫属。”

覃琛只愣了一小会,随之握住容邱的手越来越紧,似是越来越坚定,“师父,我不想当太子。”

尽管隔着面具,覃祸依旧能看到容邱面上的不解和怔愣,“为何?”

“我没有怜悯天下的心。”覃琛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埋藏二十年他从未发现的事实。

容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挣脱了覃琛的桎梏,“可是王后想让你当太子,不能让她失望。”

话毕,容邱再度进攻,实话说,覃祸与容邱对战,他胜的希望不大。

那一招一式似是回到了斗武台那天,不对,更像是与徐睿城比剑那日。

纯阳功覃祸练了一月后,再去军营那日,徐睿城非拉着他比试,独特的剑法打得他措手不及,打的酣畅淋漓也分不出胜负。

当然,徐睿城的剑法自然是徐家代代相传的剑诀,只是这剑诀覃琛会倒好说,容邱会就令人捉摸不透了。

愣神时,容邱突然收力,原本要刺向覃祸的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随之垂在身侧。

“你们在做什么?”一阵湍急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威严的女声。

覃琛忙行了大礼,“参见母后。”

“王后。”容邱收了剑藏于身后。

姚烟蓉声调很冷,“国师大人原是站得起来啊。”

“不敢,蜀中秘法罢了。”容邱说完,双生子就推着轮椅进来,他顺势坐下。

正殿的柱子上已有了几道剑痕,四周也变得混乱,“不知几位在此所为何事?”姚烟蓉问。

“母后……”

姚烟蓉打断覃琛的话,“我没让你说。”

覃祸这时才将右手贴至左胸,躬下身,“儿臣与国师大人在比试。”

只听一声冷哼,姚烟蓉道:“国师大人,您地位高,但此处是琛儿的宫殿,比试也该选在合适的地方吧,三皇子不懂规矩,您也不懂吗?”

覃祸似是能透过那一层面具看到容邱歉意的脸,“是在下鲁莽,还请王后消气。”

姚烟蓉没有分一个眼神给容邱,人人敬仰的国师大人在王后这,倒显得卑微了。

姚烟蓉微微侧身,看到了容邱藏于身侧的剑,剑尖朝下,手握剑柄,食指空出一下又一下的轻点柄底,她怔愣在原地。

蹙起的眉此时怔松的自然垂下。

覃祸打量的目光扫视着二人,容邱发现了姚烟蓉的视线,坦然的将剑递上,“在下方才借用了三皇子的剑,现在归还。”

覃琛接了过去,姚烟蓉才移开了视线。

容邱戴着面具的脸与覃祸两两相望,他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只见,覃祸飞身一脚朝容邱踹去,容邱却不慌不忙,倏地覃祸转变方向,那一脚直直朝着覃琛胸膛而去。

在感受到覃祸转移方向后,容邱毫不犹豫地从轮椅上站起,飞身挡在覃琛身前。双臂交叉,丹田发力硬生生抗下覃祸的一击。

“覃祸!”姚烟蓉震惊的瞪大了眼,厉喝道。

覃琛接住了后退的容邱,容邱也趁此添油加醋,“你好心将太子之位拱手相让,人家可是要治你于死地。”

覃祸行了个大礼,“启禀母后,儿臣方才只用了三成力,并非是要害大哥,只是想确认个东西。”

姚烟蓉冷声:“你到是说来听听,要确认个什么。”

覃祸垂眸嗤笑一声,反问:“母后与徐小将军青梅竹马、年少情深,怎的没认出来?”

徐小将军似是姚烟蓉的一个按钮,覃祸触发了,她冷眼微眯,探究的眼神在覃祸身上流转,“你什么意思?”

覃祸抬起眸子直视她,“母后与徐小将军年幼相识,定是见过他习武练功。方才国师大人以纯阳功挡下我的一脚,据我所知纯阳功与剑诀都是徐家传承之物,将军肯将纯阳功教于我已是不易,国师是如何会的?”

姚烟蓉敛下神色,随后将目光一道容邱身上。

“我与徐将军也算是挚友,我会不足为奇。”容邱又坐回轮椅。

覃祸轻笑,“国师大人,我还有一问求您解答。”

“问。”容邱道。

覃祸继续道:“您方才说母后想让大哥当太子,不能让她失望,是您不想母后失望,还是你不想大哥让母后失望?”

“有何区别?”清风扶月的嗓音似慵懒似随意的问出这句。

覃祸没有再说话,提示给的够多了,毕竟这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猜测,终究与徐晟丘不熟,还是要姚烟蓉来相认。

气氛一时凝结,容邱道:“徐小将军离世,谁都不愿看到,但这已……”

“把面具摘下来。”姚烟蓉似是没有听到容邱说话,语气中命令的意思令人无法抗拒。

三人目光聚集在容邱的祭祀面具上,良久,他抬手将焊在脸上几十年的面具摘下,他的长相与嗓音不同,又或是他刻意放轻放柔了。

五官凌厉,眼角一颗黑色的小痣,白发遮掩了他的锋芒。

姚烟蓉死死盯着容邱眼角的那颗痣,往下看,是一道极长的刀疤,从颧骨延伸到鼻梁,姚烟蓉凝重的面容倏地一惊。

容邱趁此道:“在下面容恐吓到王后,还是遮起来吧。”

姚烟蓉这才移开了视线,嗓音变得很沉,“他与徐晟丘眼下都有一痣,但他不是徐晟丘。”

容邱又将面具带上了,覃祸观察着他的眉眼,确实与徐睿城不像,总不能是弄错了。

“既如此,是本殿弄错了,在这与国师、大哥说一声抱歉。”覃祸道。

容邱嗓音淡淡,“无事。”

“不知三皇子还有何要事?”话中掺杂着上位者的威严,令人不可抗拒。

覃祸再次躬下身,“儿臣告退。”

正殿中霎时只剩三人,发髻上的步摇随着转动轻微摇晃起来,姚烟蓉面向容邱道:“国师大人也先退下吧,我与琛儿有些话要说。”

容邱微微颔首,双生子推着他离开了。

刚出玉景宫,素雅的衣衫就沾染上了血迹,仔细看原是从容邱口中流出的。

“国师大人。”略显着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双生子一人从腰侧将挂着的瓶子取下,递到容邱唇畔,不一会,一只半甲面大的蛊虫随着血液流出,钻入瓶中。

“此蛊固然能使大人双腿短时间恢复如常,却是实实在在的伤身子,大人近些日子一定要好好将养。”其中一人道。

容邱接过另一人递来的帕子,擦去下巴的血迹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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