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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咬到舌头

晚餐是山药炖排骨、酸辣藕带、青椒炒鸡蛋,司扬顺手煮了素青菜汤。

蒋述等待期间啃了两个小的桂花酒酿,本以为饿劲缓和,吃下第一口后,却如饿虎扑食,速度加快。

司扬也是头回见他如此,看呆了去,随即把碗盘都往他那边推推。

“你们跟妆不管饭呐?慢点吃,别噎着你。”

蒋述顾不得回答,腮帮子仓鼠似的、咀嚼飞快;突然他停下来,眼睛迅速红染飚泪。

一不留神,狠咬到舌头。

司扬见此慌忙拿抽纸巾,垫在他下巴处接:“怎么怎么,吃到什么啦?”

蒋述疼得拿不住碗筷,立时半摔在桌沿边,手握成拳,力道失控地锤打自己大腿。

疼,疼死了。

舌头被一口咬下来作下酒菜似的。

他说不出话,把口中东西顺势吐到纸巾上,猛然站起奔向洗手台,拧开水龙头冲洗口腔。

舌头伸出来对镜一看,果然出了血,咬坏出一道不小的血口。

司扬跟在近旁,也看到镜中景象,他忙捏着蒋述下颌,将他脸轻轻带转过来。

蒋述疼得恨,恨不能把自己牙齿一并敲掉,脸一对上司扬,忍不住委屈:“疼……”

倒好像司扬是凶手了。

司扬紧了紧手指,道:“伸出来,我看看。”

舌尖颤颤巍巍探出一点来,血吸进肚子又自己沁出来。

蒋述微卷的发搭到锁骨往上,带着水气。

眼睛红,皮肤薄,凑近可以看到伏在底下淡淡青紫的血管。

又可怜,又勾得人想再残忍些欺负他,看他绽出什么难意料的惊喜。

司扬牙关紧了紧,放开他脸:“涂点药。”

他上门耍无赖“求收留”那天,顾自带了药箱,里头是些家庭常用药。

蒋述坐在餐椅上,仰着头伸着半条舌头,让司扬给他上药。

他眼神扣在司扬胸口处的小纽扣上,克制着不往上瞧他、克制着不往左右瞟开。

司扬上好药,拍拍蒋述右边脸颊:“好了,就是接下来几天吃东西得吃点苦。”

蒋述还不敢看他,注意力散乱:“吃、吃点苦的能好?”

司扬愣了一秒,没忍住笑,手一把揉上他微湿的发:“脑子也被自己咬到啦?我说这几天吃东西可能还会痛,记得抹药,小心溃疡。”

“哦。”蒋述不说话了。

*

本来很饿,现在痛得倒胃口,蒋述完全吃不进去,只礼节性坐在桌子边等司扬吃。

司扬也胃口不好似的,吃两口就收了,还顺便表示同情:“真可怜。”

他端起碗盘,见蒋述懒得搭理自己,在看手机。

说不上故意,但那么一瞟眼,就眼尖尖认出了他那好兄弟的头像——尤祁。

蒋述和尤祁聊天。

司扬故作忙碌,佝腰俯身去擦桌子,收效一般:没看见俩人聊天内容,只看见尤祁给蒋述拍了一套护肤品的照片。

他再次端起碗盘,绕行至蒋述身后,斜垂了眼、很没良心地从高处偷看起来。

【述,你推荐的果然好用,用两次老脸都嫩了】

骚扯扯的干嘛呢?司扬在心里如是评价。

忽的,蒋述察觉到蛛丝一样的异常,脸就要抬起来找。

司扬慌中带稳,几步迈往厨房了。

蒋述舌头火烧火燎地疼了一阵,自己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疼是疼,可忍不住老拿舌头去顶上颚,把创面压实会暂时舒服一些。磨啊压啊的,司扬给涂的那点药膏全咽下去了,口中不断分泌出清液。

等司扬洗澡出来,肩上半搭着条毛巾擦头发,蒋述歪着脸在沙发上睡,电视当背景音放。他睡挺香,但司扬擦头发的动静伴着洗发水香味飘进体内,蒋述转醒过来,嘴巴里还留着药膏清苦的余味。

一看时间不到晚八点,司扬就没催他回房睡,一人站着擦头发、一人坐定发呆,两人无言片刻,司扬忽然停手道:“给我找瓶擦脸的,最近脸干。”

蒋述还留恋睡意,慢悠悠道:“护肤柜里,要哪种自己拿。”

这人不是一直在用自己梳妆台上的东西擦脸么?

蒋述没多问,护肤品柜子有半个冰箱高,新入手的,专门买来低温储存护肤品。毕竟司扬搬进来以后,家里冰箱回归正途,经常放满新鲜蔬果和肉品,蒋述没法用冰箱装护肤品了。

司扬走过来拽了拽蒋述胳膊:“你给我挑,我信你。”

蒋述被他拉着站起:“皮肤科医生不晓得自己适合用什么,怎么混的?”

司扬笑笑不说话,手搭在蒋述肩膀处,从背后推着他,二人一齐走向护肤柜。蒋述自己也是混干皮,按照使用经验挑了水乳、精华、面霜,还给司扬拿了一叠面膜。

家里好多竹编的小篓子,司扬接过东西,一小筐沉甸甸的,见蒋述摆摆手转身要去房间,突然来了句:“诶,正好给哥敷个面膜呗。”

蒋述哈欠打一半卡住了,转身看他,正好什么正好?这不懒骨头一架么?

司扬顿时佝偻腰背,哼哼唧唧:“哎哟,我这老胳膊老腿,成天给你洗菜端饭的——”

蒋述从他竹筐里夹出片面膜,面无表情比了个嘘:“知道了。”

刚从柜里拿出的面膜很凉,夏天用着舒服,现下直接上脸不行,估计得把人冻一哆嗦。

蒋述用手心来回捂,不大见效,便拿着面膜在水龙头下开温热水冲一会儿,司扬笑眯眯地跟着他转,头发已经半干。

“过来坐。”蒋述拍拍沙发垫,跟唤小狗似的,一个下意识动作。

司扬脖子一抬,闭眼乖乖坐好,双手还攥着搭到胸前的毛巾两端。蒋述手很快,几下撕开包装,摊开面膜纸,生怕余温消散,弄好了他单膝往沙发边缘一跪,把面膜搭到司扬脸上。

直到他伸出食指和中指,一点点贴按面膜纸、排气,才后知后觉有些不自在:幸好司扬闭着眼,他的脸离好近,鼻梁高挺好看,睫毛搭上面膜沾湿了一小排。

面膜上脸的瞬间,还带着熨帖的温热,护肤品的清香加上热度,带出温暖香气,司扬感到腿边忽然凹下去一小片,沙发陷下去很软,连带着他也微微倾斜过去,他的腿和蒋述的膝盖贴到一起,香气仿佛逸散开来。

蒋述的手指隔着面膜,在脸上游移,痒痒麻麻的,随即他听到蒋述有点冷的音调:“自己计时,顶多敷个15分钟。”

沙发回弹,小凹陷消失了。

司扬一下睁眼,几乎预判到蒋述走向一般,精准抓住他手腕:“……我也给你贴?”

不知怎的心有些热,可蒋述垂眼看看他,轻抖下他手指:“我自己会贴。”

蒋述回房间去了。

两个人的日子过着,平静又从容,时间慢慢走,二人也生出些默契来。

通常是司扬早起早出门,蒋述起床会看到桌上给自己留的一份早餐;谁先回家谁准备两人份晚饭,司扬常常自己做菜、不厌其烦,这时候他俩吃得最好;蒋述有时动手下厨、大多时间还是将就着点外卖、要么就炖排骨汤当涮火锅的底,怎么方便怎么来。

天气凉,吃起来倒也暖心脾。

那之后尤祁还约过蒋述两回,都是跳过司扬约的,司扬压根不知道。蒋述实在和他没话讲,推辞说自己忙工作、不在市区,到底给推掉了。温水煮青蛙,只要尤祁不刷存在感,蒋述就似乎忘掉自己还有“把柄”握人家手里,尤祁一时也无动静。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司扬犯了“监护”病似的,只要蒋述提到要出门,司扬就会追问和谁?去哪?什么时候回来?搞得蒋述挺烦他。

好不容易捱到司扬忙出差,蒋述得了自由时间,一个人从城东的店逛到城西的店,买回一堆“破烂”小玩意儿,又出门忙活新娘跟妆。

结婚的新娘叫滕绮,是蒋述花钱去美妆学院进修那两年认识的,同班学员,进修时滕绮常照顾蒋述、带蒋述找路子买折扣的大牌化妆品;等滕绮学出来后她自己开了个美甲店,生意蛮好,给蒋述抛好几次橄榄枝,这些年二人线下来往不多,一个忙一个宅,但关系一直不错。

滕绮结婚,甚至想喊蒋述当“伴娘”,蒋述笑说我最多给你当亲友团,后来滕绮试妆几家都不满意,又不想自己化,就请蒋述辛苦辛苦跟妆一天。

蒋述从凌晨5点到滕绮娘家,接着一路快进般,从滕绮娘家到宴客酒店、再到晚会庄园,又补妆又照顾新娘子,忙忙腾腾就折腾到夜里十点了。

宾客逐渐散去,两边亲友团里好些年轻人还要留着喝酒玩乐,滕绮给蒋述塞了个大红包,几番推拒也没推掉。

她也是好不容易喘口气,咽下一口白葡萄酒,妆面下都能看出些许憔悴,滕绮拉过蒋述:“述,庄园我们包了两天,好多房间呢,你就在这儿歇一晚,明天继续吃家宴。”

蒋述赶忙摆手,不愿意掺和家宴:“我就不留了,明天下午有个活儿。”

“啊,好可惜,明天也挺热闹。今天真的谢谢你,述儿。”

蒋述化妆箱带滑轮,此刻就在手边,他握着拉箱杆:“说这些,你早点休息,我看你今天该累坏了。”

二人聊几句,滕绮就被另一桌的家长喊去敬酒,蒋述道别出来。

庄园很大,蒋述拖着箱子一步步走,顺着户外长长的白石膏走廊往出口去,小腿又酸又痛,足弓也隐隐有撕扯痛感。

天公不作美,他才走到一半,就跟天漏了般,大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

雨水打在草坪上,冲力之大,甚至能弹回来、弹跳进走廊、溅上蒋述脚腕。

蒋述忧心忡忡往外走,一些宾客看雨势过大,折返回庄园中心的城堡。到了出口,稀稀拉拉有几个人,有司机和家人接走,明明没人抢车,可蒋述打车软件转了半天也没司机接单。

天色黑又沉,蒋述靠着柱子躲在走廊口遮风避雨。已经30分钟过去,今天他出门其实自己开了车,后来跟车去新郎家、去宴客酒店、到庄园,就一直是跟新娘家亲戚坐车,自己的车还停在滕绮娘家附近。

随着霹雳一声雷,司扬的消息弹跳出来:【我回来啦,家里怎么没人?你上哪儿了?】

蒋述一下挺直身子,他又等了十分钟,打车软件毫无动静,便顾不得司扬睡没睡,他累得讲不动话,只发消息问:【出来新娘跟妆了,你可以来接我吗?】

随后位置发过去:【实在打不到车】

蒋述想了会儿,补一句:【不过你累就不用了,这边可以睡。】

他求人总是忍不住话多,司扬看见就笑了。他隐约有种把握,蒋述的确适应力很强,条件不允许的时候他怎么睡都成;但挺矛盾的是,他还兼具一种娇气,家里枕头不断换着买、床垫都是很贵很不计成本的。

紧接着他扒拉这几天给蒋述的消息,自己一条接一条,蒋述跟没看见一样,几乎不回。

真是没良心大发了。

于是司扬回复他:【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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