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双璃接过菜谱,含意不明地笑笑,似乎看破了一切,却并没有拆穿。
“桂花糕是江岸楼最有名的甜点,只是现在还不是桂花的季节,不能请诸位品尝了。不过出名的还有炸鱼丸,鱼是当天捕的,鲜香可口,也来一份吧。”师双璃介绍着“糖醋豆腐也不错,还有茶叶熏鸡……”
“等等,双璃姐!我们吃不了那么多。”师涟信及时打住。
“也是。嗯……你们能喝酒吗?”师双璃看过来“柳容除外。”
“男子汉肯定能喝酒!”赵三渡拍桌。
师双璃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幽幽地说道:“好啊,上两坛好酒,今晚不醉不归!”
另外四人背后忽然一阵凉风,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这一厢恰好对着绵长的江水,江岸楼坐落在江边上。这条江名为天泉,它的源头在天遥最高峰上,因此命名。天泉把蜿蜒的东水大街一分为二,要过到对岸去的人们只能乘舟渡江。渡口边一排排地停靠着木舟,江上只见一盏盏渔灯穿梭着,漆黑的江水荡漾着片片红韵。
晚膳上,师双璃一直在吃红烧肉,三珍汤也喝了好几碗。不知是给师涟信面子,还是恰好是她爱吃的。
五人吃到很晚,聊了许多江湖的故事。赵三渡已经被灌得烂醉了,师涟信倒还勉强有理智,不过要不是洛沐帮他挡了几杯,他可能和赵三渡没什么区别。
但看向师双璃,来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精神得很,还婉惜地抱怨道:“我还想再上一坛酒呢,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能喝啊?”但说到一半还是忍不住关心一下:“你们还能回去吧?第一天就喝成这样师傅会不会怪你们?到时候千万别说是我拉上你们的啊!”
好吧,有良心,但不多。
最后还是洛沐一手拖着赵三渡,一手拉着师涟信把他们带上山的。而师双璃呢,则是牵着余柳容在后头边聊天边看戏。
长老们给他们四个在五峰上安排了院子,院子在山顶上,风景极好,自上俯视着重重山谷间灯火阑珊。
院子里四个角上各有一座小楼,再往里走是个小型练武场,还有个后花园。这种配置不是一般院子能有的。
师双璃体贴地把四个人都各自安顿好在自己的屋子里后,才转身离开。
师涟信和洛沐的屋子是正对面,他在东边,洛沐在西边,而余柳容在南边,赵三渡在北边。
这个院子被层层翠竹环抱着,轻风掠过竹叶沙沙作响,夹着花香。
夜里降温,落了雪,天遥宗显得更加古老静谧。月色把飞雪映得明净,恍若无数流莹泄下,坠入人间。
本应一直这样沉寂下去,但风远远携来幽幽的笛声。笛声空凉又神秘,交杂在风雪里,回荡在天遥条条山谷中。
也不知这笛声吹了多久,最终在晨暮升起前飘散了。
清晨,师涟信的大门被敲响,他迷迷糊糊地去开门,只见洛沐抱着胸冷声对他说:“就差你没起了。快点去更衣,一会要去武堂练功,第一天别迟到。”
师涟信再次推开门已经整理好了,门外赵三渡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轰得他脑门痛。
“大清早的你吃错药了啊?”
“涟信!你看,下雪了诶!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雪!我家乡都不下雪的,这雪好漂亮啊!”
余柳容也蹲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玩弄着地上的雪。
师涟信无奈摇摇头,“走吧,到时候迟到就不怪我了。”
晨光照在群山披着的白雪上,雪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放眼望去,一派千山暮雪的景象。
一路上有不少弟子有谈论昨夜笛声的事,老弟子已是习以为常,新弟子们则是好奇地不停追问。
“诶,你也听到了吗?好久没听到他的笛声了,还是那么忧愁,哎……”
“是啊,可能又想起一些心事了吧。”
“师兄,他是谁呀?以前也这样吹笛子吗?”
“他啊,是灵音峰的一名老弟子了,吹笛子可是在天遥宗吹出了名的,不过是个瞎子,也没什么朋友。可能是以前有过什么不好的经历吧,整天心事重重的。”
“他叫什么名字啊?”
“宫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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