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依华拿着快递进屋,刘陵已经开完了会,她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靠在沙发背上看着他。
“想什么呢?”严依华问。
刘陵说:“我觉得这沙发还挺舒服的,你睡在上面应该还行。”
严依华有些怨气地说:“怎么可能,我的腰都快断了。”
刘陵笑:“你是豌豆公主吗?”
严依华没说话,低头帮她把快递拆开,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他把那盒子递给刘陵,“给你。”
刘陵点点头,“放那吧,”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又说:“小心点,别碎了。”
严依华一下子产生了好奇心,他凑过来问:“什么东西?”
刘陵拍了拍盒子说:“保密。”
严依华一把将桌上的盒子揽在怀里,“我要看看。”
刘陵过来抢,他抱着盒子转过身子不给刘陵看,自己一只手去解盒子上的丝带。
刘陵看见他那个样子,干脆掐着腰站起来:“行行,你看吧,也没什么。”
严依华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个八音盒。
盒子里是一个下着大雪的场景,里面有一个男孩将唇贴在那女孩的脸颊上。外面是一个玻璃球,将这一个美好的场景全都罩了起来。他用手轻轻的拨动了一下那个音乐盒的开关,那盒子就轻轻柔柔的唱起了歌。
他愣愣的看着那盒子,想着他们初次相拥的那个晚上,眼睛又红了。
刘陵拍了一下他,将那个八音盒拿在手里,对严依华说:“好了好了,我放起来了啊。”
严依华又一把将那小八音盒抢过来,轻轻放在桌上,刘陵也凑过来,还没等说什么,严依华又开始强吻她。
刘陵挣扎了两下,后来干脆放弃了挣扎让他亲。
这浅浅的放弃,却像一种热烈的回应,似是激起严依华的**,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弄的刘陵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一声像一根火柴,点燃了一地篝火。
他的手刚要动,刘陵浑身一震,用力推开了他。
严依华一脸震惊地看着刘陵。
刘陵瘪了一下嘴,“不要。”她说。
“为什么?”严依华问。“我们是夫妻啊,合法的!”
刘陵拿起桌上的八音盒放在怀里,一边向卧室走去一边说:“不知道,就是不想。”
严依华追过去抵在门口,阻止她的关门,“为什么?”他又追问了一遍:“你不想吗?”
刘陵回身:“这世上总有比这重要的事情。”她抬眼看他:“你说是不是?”
严依华微愣:“你是说....”
刘陵笑了笑:“精神恋爱。”
严依华也笑了起来:“精神我也属于你。”
刘陵也抵在门框上说:“那我可不要,你这人好像是个精神病。”
严依华说:“那也是因为你变得精神病。”
刘陵一扬眉:“我怎么让你变精神病了。”
严依华突然有一些正色道:“你知道吗,我这辈子都完了。”
刘陵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严依华又换成一副傲娇地脸孔说道:“以后再告诉你。”
刘陵气地关上了门。在屋里喊了一句:“赶紧睡觉吧,明天送我上班。”
严依华站在门口,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在指尖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他垂下头,半分苦涩半分失落的说:“那我再努努力吧。”
一直到五月初,大概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严依华每天都住在刘陵家。确切的说是睡在刘陵家的沙发上。
他早上开车去单位,会路过刘陵的公司,刘陵会每天蹭他五分钟的车。他们下班回家也不会去哪里逛街,更不会去网红餐厅。
这其实和他们之前的夫妻生活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晚上回家。
按照过去严依华的性格,每一天晚上他都会赖在刘陵身上,不能说无尽的索取,倒也和那差不多。刘陵在这方面有点单纯,因为严依华总是说:“新婚夫妻就应该这样,晚上的时间都要呆在床上。”刘陵当然不会听他瞎扯,倒也乖乖的听话配合。
只是这一次,刘陵没再让严依华碰自己。
不过,事情倒也有向好的方向发展。
自从严依华这次搬来刘陵家之后,刘陵的加班都不在公司了,全部都改在了自己家里。电话会议的时候,她会抱着自己的笔记本,有时候躺在是严依华的腿上,有时候是严依华的身侧。
如果是视频会议,刘陵会把自己关在屋里,把严依华一个人晾在客厅。一般这个时候,严依华会先做饭,做完之后就就在客厅自己玩玩手机,看看电视,看到刘陵家哪里不顺眼了,还会顺手收拾一下。到了晚上,他们就一个卧室一个客厅的睡着,谁也没有进一步的做些什么。
周末的时候,严依华会主动找各种好玩的地方,希望刘陵能陪她去。如果刘陵心情好了,就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他一起出发。心情不好的时候,刘陵会直接拒绝她,说自己只想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
这段时间,严依华也算感觉到了什么叫生活。原来抛却了“性”,人生确实还有很多事情值得体会。
比如工作。
这大概是严依华这辈子对工作最上心的时候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刘陵这个工作狂带动的,他现在开车的时候,脑子里都会过一遍今天开会的会议纪要。
A药和金融公司的合作,终于确定了。据说这一切都是业务部这边主导的,严依华作为IT部的领导,无法去决定合作对象,只能等待业务部告知自己一个结果。
所以,当严依华接过合同的时候,只扫了一眼,心就凉了半截。
是了,最终选定的合作伙伴就是领航保险。甚至,领航保险主要参与领导的名字,叫“罗薇薇”。
严依华将那纸质合同放在桌上,心里劝自己要冷静对待。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说不定罗薇薇这种有钱人,甚至都忘了还有自己这么一个“蓝颜”。
想到“蓝颜”这个词,他忍不住嘲讽地笑出声来:“莫名其妙!”他骂自己,“如果没有这个女人,说不定刘陵连自己的孩子都生出来了!”
他将那合同扔到一边,给方莹莹的座机打了个电话。“过来一趟。”严依华言简意赅地说。
不到一分钟,方莹莹就过来敲门。
“严总。”她说,“您找我?”
严依华“嗯”了一声,头不抬眼不睁地看着电脑:“国科最近的项目管理文件有吗,发我看看。”他说完这些话才抬头,对方莹莹说:“是不是这个季度的外包费用该结算了?你帮我确定一下时间,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拖延,该结算就快点走流程。”
方莹莹连连点头,又有些欲言又止。
严依华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事直说。”
方莹莹说:“刚才张总让您负责和领航保险的对接工作,国科这边.....”她犹豫了一下:“张总说如果要开始和领航保险的合作,国科这边预算就要减少,让您有空规划一下找他汇报。”
严依华皱起了眉,“他什么时候说的?”
方莹莹连忙说道:“就今天早上叫我过去的时候说的,那时候您还没到单位。”
严依华深吸了一口气,“领航的资料有哪些,都发我看看。”
方莹莹指了指严依华的桌上,“我刚才放这了。”
严依华拿起那个被自己扣在桌上的合同问:“不会只有这点东西吧!”
方莹莹点点头:“业务部送来的就只有这么多。”
严依华心里烦躁,又不想伤害方莹莹,摆摆手让他出去。方莹莹前脚刚出去,严依华就拿起手机给国科的王总打了一个电话。
国科的人对严依华一定是毕恭毕敬的,毕竟A药是国科在A城非常稳定的合作伙伴,也是重要的盈利来源。而严依华就是国科是否能在A药将项目做的长久的重要因素。
“严总,”国科王总语气恭敬地说:“您什么吩咐?”
经过一阵寒暄,严依华终于语带双关地进入正题:“最近项目是不是没有什么亮眼的数据表现,再这样下去财务和采购明年给移动平台上的预算要重新考虑了。”
国科王总一听就明白了严依华的意思,“我马上出个报告!”他说。
严依华“嗯”了一声,又说:“最近是不是没怎么过来跟我们张总汇报工作啊?”
王总想了想说:“您说的对,我是有两三个月没去了。”他顿了一下又说:“我今天下午就过去。”
严依华说:“下个礼拜吧,别太刻意了。”
王总连连称是。
又说了一些具体项目的细节,严依华刚想要挂电话,王总说:“您和刘陵还挺好的?什么时候去家里看你们,你看这么大事您二位都不和我们这些老朋友说一下。”
刘陵这个名字,就像严依华的生理反应一样,他总是会心里莫名地跳一下。他笑了笑对王总说:“您还是跟她那边定时间吧,我这...”他玩笑了一下:“我这在家说了也不算,大事小情都得听我老婆的,您跟她定就行了。”
王总那边哈哈笑了一下,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断,方莹莹又来敲门。
严依华说了一声“进”,方莹莹的脑袋就从冒了出来:“严总,领航保险的负责人来了,说想见您一面。”
严依华还没等说话,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一个熟悉的笑声,像王熙凤一样,人未到,声先行。
那声音道:“你们严总我认识,哪用你介绍。”
另一个男声响起:“那太好了,咱都老朋友好办事。”
那声音又道:“是这吧。”
话音未落,门就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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