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稚,阿姨新装了一个秋千,要不要坐呀?”张瑾晚温柔地弯着腰,摸了摸眼前打扮得很精致的小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女孩,要是自己也能再生一个女儿就好了,一儿一女正好。
只是不知道丈夫愿不愿意,一想到近来丈夫对自己若即若离的态度,张瑾晚脸上的笑就淡了几分。
小青稚以为阿姨觉得她不想坐不开心了,赶紧牵着她的手说道:“要坐!我最喜欢荡秋千了,阿姨你推我好不好。”
“好呀,我来推你。”
张瑾晚牵着小青稚的手来到庭院的秋千处,等她坐上去以后,在后面一下又一下慢慢地推着她。
“好玩吗?”
“好玩!”
陪她玩了一会儿,张瑾晚余光看到丈夫回来了,她赶紧喊了一声“老公”,但对方好像没听到,径直往里走去。
张瑾晚有些着急,于是就和小青稚说:“宝宝你自己玩一会儿好不好,阿姨有点事,等会儿再回来陪你。”
小青稚乖巧应道:“好!”
她走到楼上,正好看到儿子,顺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和他说:“阿淮,青稚来咱们家玩了,她在下面荡秋千呢,你去陪她一起玩好不好?”
“妈妈,爸爸是不是回来了?”
“对,妈妈和爸爸有事要说,你去陪妹妹吧。”说完张瑾晚推了推自己的儿子,她不想让孩子听到父母争吵。
祁临淮点了点头,下了楼梯,但是他走得很慢。在听到楼上传来关门声后,他立马转身跑回去,站在爸妈的房间门口偷听里面的讲话声。
很快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很激烈。
“祁经年,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啊?莫名其妙就冷落我,你是不是外面有别人了?!”
“你瞎说什么,别无理取闹好嘛。”
祁临淮听了一会儿就不想听了,他对于这种充满争吵的环境有些厌烦。他转身下楼,一股气跑到庭院里。
那里正坐着一个小姑娘,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头发也编成一条长辫放在脑后。
祁临淮走了过去,小姑娘注意到他,立马呼唤道:“临淮哥哥,快来一起玩呀。”
他没有坐到秋千上,而是站在后面,开始帮她推。也不说话,紧抿着嘴唇,一下又一下,脑海里都是刚才听到的那些内容。
爸爸是真的不爱妈妈了吗?不止是张瑾晚,祁临淮也感受到了父亲最近的变化。
“哥哥慢一点,太高了我害怕。”
小青稚紧紧抓着秋千,皱着眉用哭腔说,但身后的人好像没听到,还一直推。眼见越来越高,好像下一秒自己就会摔出去,小青稚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听到哭声的祁临淮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赶紧一把抓住了秋千,强行让它停下来。
“怎么了?”
秋千停下来后,小青稚毫不犹豫从上面跳了下来,然后哭着对小临淮说:“我讨厌你!呜呜呜呜。”
又是争吵,已经数不清最近几天吵了多少次了。张瑾晚有些心累,也很难过,曾经的夫妻恩爱不知道为什么会离心到现在这种程度。
她一脸愁容地坐在客厅,心情很复杂。
“阿姨,临淮哥哥欺负我。”
听到声音张瑾晚抬起头就看到原本还开开心心的小女孩哭得特别伤心,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她赶紧张手将人搂进怀里,轻声细语地哄着:“宝宝不哭,怎么了呀,临淮怎么欺负你了,跟阿姨说,阿姨给你做主。”
小临淮紧随其后走进来,听到母亲的话,赶紧为自己辩解:“妈妈我没有欺负她,是她自己莫名其妙哭了,应该是太胆小了吧。”
本来就伤心,现在又听到他说自己胆小,小青稚更伤心了,哭的声音也变大了许多。
张瑾晚刚和丈夫吵完架,正是精神疲惫和心里难过的时候,此刻听着小孩子的哭声,心里不免更加烦躁。
但她也不能迁怒孩子,于是只能强迫自己耐着性子哄小青稚。
“不哭了不哭了,阿姨替你骂临淮好不好。祁临淮你怎么回事,我让你陪妹妹玩,你把妹妹弄哭了。你弄哭的,你自己来哄,快点。”张瑾晚边说边将儿子往自己这边拉,希望儿子能把小青稚带走,好让自己静一静。她现在真的快坚强不了,也很想哭。
小临淮看着与平常不同,一脸严肃的母亲,知道她刚和爸爸吵完架心情肯定不好,于是就过去将小青稚从妈妈怀里拉了出来。
他牵着人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然后笨拙地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你...别哭了行不行。”
哪成想他刚说完,眼前的小女孩哭得更伤心了。小临淮抿了抿嘴,面露难色,他很少哄女生啊,不知道怎么哄。但又没办法,他只好放轻自己的语气,用自认为温柔的语气哄道:“好啦,都是我的错行不行,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对不起啦。”
小临淮边说边模仿母亲摸他头的动作,小手笨拙地抚摸着小青稚的头顶。突然他感觉这样很像摸小猫,于是就像摸小猫那样,从头顶一直摸到脖子,一下又一下安抚着她。
“是哥哥不对,以后不说你胆小了,你最勇敢。别哭了好嘛?”
小临淮有记忆以来就没哭过,他不知道眼前这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好像根本哭不完一样。
难道女孩子都这样吗?
他叹了口气,有些苦恼。抽了几张纸巾过来,亲自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看着她脸都有点哭红了,自己心里也有些愧疚。
许是他的安慰有用,渐渐地小青稚就不哭了,只是偶尔还会打着哭嗝。
感觉她应该是哭够了,小临淮拿了一块桌上盘子里的饼干,然后喂到她嘴边。
“这个好吃,你尝尝。”
哭久了确实有点饿了,小青稚打着嗝咬了一口他手上的饼干,咀嚼了几口确认好吃后才从他手上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品尝着。
见妹妹看着好像心情好点了,小临淮也开心了,他也拿起一块饼干,坐在她旁边一起吃。
好像还真有哄,一觉醒来,沈青稚看着天花板,回忆着刚才梦里以及从前的事。唉算了算了,哄了又能咋,反正他把自己弄哭是事实。
今天没有课也没有兼职,张知夏喊她出去逛街。沈青稚和妈妈说了一声后就出门,按照约定地点来到商场里的餐厅,张知夏已经提前到了。
见沈青稚过来,张知夏赶紧招手,“快来,我已经点好啦,都是我俩喜欢吃的。”
沈青稚坐在她面前,将肩上的包拿下来,然后抱怨地说:“打车过来的,那个司机开车太飘了,车里又一股味儿,坐得我想吐。”她边说边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几口,试图压一压反胃的感觉。
餐上来后,两人边吃边聊,张知夏还没问她最近和祁临淮怎么样了,进展到哪一步了。
“你和祁临淮现在咋样了?关系有没有更进一步?”
沈青稚边切着盘子里的牛排,边说:“有吧,亲亲了算不算。”
她话音刚落,对面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沈青稚抬头一看,张知夏张着嘴巴一脸震惊,手上拿着的刀叉掉在陶瓷盘上。“你说啥?你们都这么亲密了?阿稚是我小看你了。”
这算亲密嘛?但他不肯买画有什么用。
听了她说祁临淮拒绝买画,张知夏思考了片刻后说:“那不然你换个对象呢,我看顾子帆挺喜欢你的,说不定他会买呢?”
沈青稚不是没想过,但是一想到上次在寿宴上问他喜不喜欢画的时候,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就有些犹豫。那些画都是她的孩子,她自然还是想找个真正喜欢它们的买家。
“诶我听说祁氏要开个画廊,过段时间应该就能开业,到时候应该会邀请画家入驻。这个画廊是非慈善的,如果你能和他们合作,应该会有收益。你可以去问问祁临淮。”
沈青稚咀嚼着鲜嫩多汁的牛肉,有些心动。但是这也有风险,她不想暴露身份,如果要寻求合作的话她得想个万全的形式。
吃完饭后两个人手挽着手在商场里逛,“不过韩芷柔好像和祁临淮关系不一般,我别到时候成了小三。”
一听闺蜜这么担忧,张知夏就非常笃定地说:“不可能,你放心,他俩绝对没有任何关系,最多就是朋友、同学。”
听身边的人这么肯定,沈青稚有些怀疑,真的吗?
“真的,相信我。以前咱们上初中的时候,他们不是上高中吗?我经常去高中部玩,他们都在说是韩芷柔单相思,祁临淮都没有回应她。更何况韩芷柔毕业后又出国了,两人朝夕相处都没在一起,异国就更不可能了。”
张知夏说完,怕沈青稚还是担心,于是又补充道:“要不然你同时和顾子帆来往,要是一发现那俩有不对劲的苗头,就立马转向顾子帆。”
“这不太好吧,这不就是脚踏两条船?”
“有啥不行的,别人不可以这样,你可以,我对你没有道德底线哈哈哈哈。”
沈青稚有些哭笑不得,但她还是很感谢张知夏,两个人是初中认识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对方最好的朋友。
两人随意地在商场里逛着,也买了一些东西。张知夏突然说想上厕所,沈青稚就在厕所外面等着她,却没想到竟然意外地看见熟人了。
陈泉正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朝她这边走过来,在走到厕所这边的时候,女人和陈泉说了几句话,然后亲了亲他的脸后扭着身子进了厕所。
沈青稚当即眼疾手快拿出手机放大拍了几张,将两人亲昵的姿态全部都定格住,然后赶紧收起手机。
看到这一幕她其实也不怎么惊讶,因为她已经知道陈泉这样的男人肯定会在外面养别的女人。主要是他那个妻子太凶悍了,总是打压着他,再者他上次竟然妄想让自己跟他,可见就是一个爱偷吃的男人。
她没有躲,依旧站在那里,然后自然而然地就和无聊地到处乱看的陈泉对视上。
对方看到她竟然没有一副被抓包的心虚,竟然还笑着朝她走过来,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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