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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辞行

先不说担心,只是这商甲的名号自己都不曾听说过,原主亦不知晓有此号人物存在。

就目前而言,自己只知夏漓一手折扇使得如风似箭,万象无痕,且妙绝时人,是自己见过的最厉害的人物。

当然,他也厉害。

夏语心瞅眼温孤长羿,比起自己是天上一个,地上一个,自己连一招半式都不会,凭什么去替强者担心?只是略为好奇,夏语心问:“这位商庄主,连夏庄主的折扇也奈何不了?”

这不是关心是什么?温孤长羿眸色瞬间明亮如新。

夏语心凝眉思索,“那两位庄主谁更厉害?若是打平手,你和夏庄主一起打他,肯定胜券在握……”

如此,还要别人担心什么?

转过头,看温孤长羿正面如桃花、眼若春水般看着自己,夏语心声音顿住。

温孤长羿敛住面上几分似被迷醉般的笑容,换而添了几分忧虑,道:“夏兄的佛面忘忧扇多以柔济刚,伤敌于无形。商甲的金刚菩提手刚柔兼济、阴阳共融。而我,无论是应对夏兄或商甲,皆不是他们对手。”

“可公子昨日与夏庄主切磋时那样厉害,公子是谦虚了。公子要相信自己,此番与夏庄主联手定能制胜!”

夏语心给予充分肯定,是省得他再啰嗦,说些技不如人的话来找关心。不想温孤长羿当即承诺,“好!若有意外,九方会送信来。”

好像此去真有一番生死大战一样。

夏语心微愣。

不过此行有夏漓富九方,也不该自己操心,夏语心语气轻快道:“好啊!”

“还有。”

温孤长羿转指取玉槊为箫。箫声响起,眼前雪花漫舞,林深处一头雪白猛兽顶着圆溜溜的膘肥之躯奔来。脚下欲山崩地裂,明显感觉身体也在跟着晃动,夏语心不由躲到温孤长羿身后,看清奔来的野兽,大吃一惊:“团团?”

玉槊声停下,温孤长羿交代:“你进山采药害怕,日后让它陪着你。”

日后?怎么搞得真像在交代后事一样,夏语心心中一沉,淡淡一笑,大步朝团团迎上去,刚准备给团团一个拥抱。团团埋头冲来,撑掌就将她摁进雪地里,用脑袋和她挠痒痒。

她瘦精精一只,完全不是团团对手,被团团摁在地上,一只熊掌便将她翻得溜溜转,像滚雪球,两眼转得天转地旋,直冒金光。

“我输了,我输了!”

夏语心趴在雪地上已经找不着了东南西北,不服输不行。她根本玩不过这么一头大物种。

团团知道是自己赢了,且懂得点到为止,颇为有眼力见,见温孤长羿飞来,甩着尾巴贼溜溜地坐回到夏语心身边,轻轻舔舐着她,好像根本没有和她打闹一样,很听话地挨着她。

温孤长羿一只手负在身后,微微弯腰前倾,伸手给她,拉她站起。

夏语心抱着脑袋甩了甩,缓过神,看团团坐在身边,跟没事似的。她未搭理温孤长羿,滚起一团雪不服输地又朝团团扔去。

团团一双黑提眼先偷瞄一下温孤长羿,温孤长羿吃了闭门羹,长身直起,挽指转过玉槊,好像他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团团顿时兴奋大起,撒腿扑上来。

雪团还未扔出云,夏语心转瞬又被摁倒在地,糊了满身雪,狼狈又滑稽,团团还绕着她欢快地咩咩叫。

赢了,赢了!

它好像在说。

夏语心躺在雪地上歇息,过了片刻,又爬起来滚了团雪朝团团扔去。团团灵活地一个着地翻滚,圆润躲开,隔着半丈距离,抱着脸巴朝她晃来晃去,得意叫嚣。

“过分了哈!”夏语心双手叉腰,气嘟嘟的,“你不跑试试!”

可它不跑自己也干不过,夏语心偃旗息鼓。

团团又一个翻滚,它不仅不跑,还自己给滚回来,猝不及防一个急闪,夏语心险些摔倒,温孤长羿从身后扶住,训住团团,“不许再胡闹。”

团团顿时息气,听话地趴在地上。夏语心闷闷地仍是不搭理他,蹲到团团面前,揉了揉团团,“我们又见面了!”

白天那一别,四面山林,一望无垠,她以为至少要好久才会再见到。

温孤长羿随她一起蹲在团团面前,跟着她揉了揉团团脑袋,轻声问:“你给它取名叫团团?”

夏语心捋着团团皮毛,仍旧不理他。温孤长羿轻轻拉了拉她衣角,求她说句话。夏语心怏怏走开,“团团是你养的?”

他蹲下身时,团团闻了他手上玉槊的味道。而今日在山中,团团也一直闻她身上的玉槊,想来是上面带着他的气味,团团才认了她。且它能听懂他的箫声,那一定是他养的。

“我当你是朋友,你却是别人的。”

夏语心暗暗气恼,数落团团,其实是恼温孤长羿。团团出现时,她感动得大哭,可不成想是他的。

温孤长羿带着团团站在她身边,“叫团团好。团团通人性,很小我便养着它。日后你进山采药,由它护着你。”

说着,他用玉槊敲下团团脑袋,叮嘱团团:“记住,日后她便是你的新主人,要护好她。”

团团突然吃一棍,闷声挠着耳朵,表示听见了。

夏语心心中更是说出不的气恼,丢下温孤长羿和团团走开。团团接到温孤长羿眼神示令,上前轻轻咬住她衣角,不许走。夏语心又蹲下身,捋了捋团团身上的雪,这才对温孤长羿道:“今日一早下山,公子给我玉槊,便已是安排好了团团给我带路,公子却不早说。”

害她白白恐惧一场,然后又大哭一场。

不仅如此,眼看要去鹿鸣山庄,温孤长羿尽说些不吉利的话,交代这叮嘱那。许是受原主命数之论,夏语心莫名不安。

其实他此去危险或平安,她根本不担心,但此刻她竟管不住思绪,越是这样,夏语心心中越是气恼,忽忽走开,“公子今晚是特意来辞行的吗?既然如此,话已说,公子回吧!”

被她还回去的玄袍又披回她身上,温孤长羿替她掖好,“夜色凉。你说营帐已被人占用,我下山来看看。往日我只知你帐中灯是亮,是熄。若是亮,便说明你已起床要去火房准备煮粥汤,若是熄,便是这一日忙下来,你要歇下了。”

“公子便是这样日复一日在山上看着?为何此前不现身一次?至少……”

原主可以看他一眼。可棠溪颜至死也不知道她等的少年如今模样,便成了永生永世。

夏语心眼眶禁不住泛酸,垂下目光,隐去眼角溢出的泪水,望着寂静的山野,泪光盈盈,“温孤长羿……”

冰冷的手瞬间被捂进掌心,温孤长羿带着她的手压在腿骨上。

那里已康复。

彼时她入军营后,他便上了望峰山。虽说本无腿疾,但一双腿骨至幼便经年饱受毒针噬养留下顽症,他一边疗养腿伤,一边精进武艺。

每日清晨,他在望峰山山颠俯瞰军营。每日深夜,他轻功御飞,从望峰山上来到她帐外,远远见她帐中灯熄,又飞回山上。

少时畜力待发未可自处自保时,他秘密将她送进军营,是为最妥当的安排。

他在望峰山上,她在望峰山下,周而复始,练就一身轻功,轻飞如燕,日日夜夜守着、护着,以为万无一失,却还是险些弄丢。

好在那日及时发现。

而今晚,他听她说营帐已被其他同僚占领,便早早飞下山,近近探她住所更换,不想在营外听见她和祁夜欢说的那些话。虽知她心思灵巧,讲得有一通无一通,可讲得那般振振有辞,又哪知是真,哪知是假。

他心绪黯然,既希望她用这般心思去对付旁人,又不愿她将这般小心思用在自己身上。

历经那番失而复得的悲喜交叠,他望着她,眼角泪珠如莹光般流动,眼眶中竟也盛满了泪水。

四目相对,泪影无声,夏语心缓回神,极力收住眼泪,温孤长羿一把拥住她,“棠溪!”

深情如斯。

“腿疾初愈时,武力不济,多数时日只能在山顶相望,日子渐长才可飞下山,到你帐外。我之所憾事是染了一身顽疾,未能在开始便将你照顾周全。”

“……公子本无腿疾,可府上为何还叫大夫为你施针?大夫不曾察觉?”

夏语心疑虑不解,蹲下身,去看他腿疾情况。

温孤长羿扶住她,“施针并非为治病。针上淬有慢毒,长期施针致使双腿不便。”

“什么?是何人所为?”

夏语心愕然。

但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且让大夫不可抗拒地长年累月帮着施针,想来只有他的双亲。

虎毒尚不食子,难怪他会自己去原主家提亲。而古人婚约大多由父母相看,可他的父母均未出面。如此看来,他确实可怜,与原主倒算得上一对可怜人。

夏语心重重叹息。

温孤长羿却异常平静,“他们每月逢初一十五为我施针,并非是致我于重残,只是望我做一个不争不抢于世人无畏、安于一隅的素人,无力抗衡。”

唉!都被弄成这样了还替别人说话。夏语心嘴角微微下拉,感到无语,“你身为嫡长子,且是未来城主,他们每月为你施毒,你若没有好身体,他们可有想过,你将来如何做稳城主之位?难不成……你父母不愿你做这个城主?”

温孤长羿摇头,“于朝堂,我只可做一介良臣,安于地方。于城主府,我只可寂寂无闻,既有我亦无我存在。”

“他们既想你当一个透明人,但又不能纯粹只当你是一个透明人,须左右,须操纵,将你当傀儡一般!常言人毒不堪亲,他们这样对你,其心可诛!”

夏语心嫉恶如仇,狠狠地不由拧起了拳头,“可惜我不会武功,不然……”

定会大开杀戒。

“定会替你报仇。”

夏语心顿了顿。

温孤长羿笑起来,笑容舒缓宁静,“即便你会武功,也不能叫你手指染血。”

“意思、你已经解决了他们?”

“至邑安瘟疫起,他们已受了该有的苦。”

“呃!”

夏语心长长地沉了口气,“那你是如何知晓他们在针上动了手脚?是你发现时,腿已经不行了?还是无意察觉出了什么?”

正问着,倏地一下,掌心突然被划出条口子,紧接着涌入一股绵绵暖意。温孤长羿抬指划破彼此掌心,精准严合,将一股力量注入她体内。

“这是干嘛?温孤长羿,你又往我身体里灌什么?”

那股似梦境中注入过身体的强大力量,如无头苍蝇在体内暴走,夏语心备感难受,完全抵抗不住,额头瞬间渗出密密一层汗珠。磅礴之力仍在源源不断以不可自控的力量在体内呈逆转之势暴走,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再造之力。

浑身膨胀到极限,另一股至阳之气形如暖流紧接着涌来,在体内钝化成磅礴之力,直涌向心海,像冰与火,一阴一阳两股力量冲击融合,性似烈火灼热,形似雨丝绵长,难以承载。经不住如此霹天雳地、上天入海之势相冲,夏语心身体一倾,软软倒了下去,落在温孤长羿怀里。

温孤长羿收掌,真气灌入她体内,不一会儿,夏语心醒来,还不及开口,温孤长羿一口鲜血吐出。

“你怎么样?”

气息散开,易攻心入火,温孤长羿抬手一点,穴道封住,夏语心眼皮一沉,睡了过去。

富九方飞身而来,见公子和姑娘掌间各一道血印,神色担忧。

温孤长羿闷痛一声,提掌运气。气汇膻中,气虚自愈。拿出药粉,削下衣袍一角,包好她掌中伤口,凝望怀中人,“从此,你我便两心一体,共知共感。”

“公子数年苦习,逆天机夺造化,修阳逆阴,只为一朝与姑娘丹心相映,可姑娘她……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如何感知公子心意?”

富九方眉间愁云密布,难掩担忧。

温孤长羿:“我并非要她与我一样感知,我知她即可。”

公子又何苦呢?既然用修阳逆阴打通阴阳之法,阴缺阳缺,阴阳缺一不可。姑娘既无法感知,公子又如何能全然感知姑娘心意?

富九方想劝,但不敢劝,劝也无用,转瞬便见公子带着姑娘消失在山外,他带着团团紧跟上去,一路上不忘叮嘱团团:“日后,你要像待公子一样待姑娘。”

团团朝着丛林边飞快奔跑,去追主人,一声不吭。

富九方:“我们要体谅公子,公子除了照顾姑娘,便是由我们照顾他。公子不理你也属正常,姑娘在公子身边时,公子许多时候也不理我,还不允我跟着。你看,就像现在这样。虽然有时我也会生气,但也不是真的生气,反而为公子高兴。公子高兴,你我当然就高兴了,对不对?大度度人……”

好像听烦了一样,眼看主人没了踪影,啪地一声,团团返身一掌将富九方拍在地上。

“我好言相劝,你、你还不听。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

富九方从雪地里爬起来,团团夹着尾巴已经跑老远了。

夏语心被送回营帐,帐外遽然闪进一道人影,温孤长羿只手托掌轻轻放下她,只手黑灯探云击退对方。

来人弱弱一击避开,迎门侧肘欲取下他身上面纱。玄袍如罩,一击屏退,稳稳盖在她身上,温孤长羿掌风御出,折肘穿膛,将对方逼至帐角,旋即飞出帐外,引出对方。

不要吵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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