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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23 活该

兰止瞄了宋清羽一眼,而后径直往下走去,狂风一般离开教学楼,铺天盖地的雨水砸在身上,虽细雨如丝,而冷风如刀割。

宋清羽无言看向裴知夏,裴知夏努了努嘴:“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清羽愤愤不平地盯住他:“你们就快抱上了,你跟我说不是我想的那样子?干脆抱上得了,骗我说你们新的取暖方式我也信。”

“宋清羽!”裴知夏吼道,“你就是这么想他的吗?”

他急得无言以对,心累地解释:“我只是来找他道歉的……”

“然后呢?”宋清羽打断他,自问自答,“他没原谅你?所以你不甘心非要纠缠他?”

裴知夏苦大仇深地点头:“是我活该。”

宋清羽边摇头边往下走:“我早该想到的。跟着你,能有什么好事呢?”

这话虽然说得无比轻松,但裴知夏感觉简直无言以对!但转念一想,倒也说得是事实,不论他将自己的行为美化的多么伟大,抛弃、逃离、利用总是逃不脱的。美其名曰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你,实际上还是为了自个儿。

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现在心痛又怎样?属实活该!

宋清羽是提前在兰止乱跑之前抓住他的,大概是因为相处这么久了有点默契,知道兰止走的哪条路。只见因为下雨旁若无人的大道左侧,一男子戴着呆帽快走如风,就算不用根据体型穿着体型判断,宋清羽也能一眼看出他。

刚跟人吵过架,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宋清羽这手又没轻没重,一下子被帽子牵绊住,兰止气得快要炸了。

宋清羽骂骂咧咧:“你走这么快赶着投胎啊?”

兰止两只眼睛瞪老圆:“你干嘛老扯我,你不知道很痛吗?”

宋清羽默默松开,又默默将伞移到兰止头顶,嘴上还是得理不饶人据理力争:“你哪里来的那么大脾气?你是跟他没发挥好,所以还想跟我吵一架是吧?亏我还来找你,我就不该来对吧?”

兰止转过头,盯着潮湿的路面哑口无言,胸口起伏不停,冷静半晌才不耐烦地说:“我要你来找我了吗?”

“你……”宋清羽只觉异常可笑地,“是是是,我找你是我的错,你没让我来找你,那我就不应该来,你说得对,你说得太对了。”

兰止认真地看着他,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你有病吧?”

话一出口,俩人都有明显的不可思议,沉静一会儿,宋清羽疯狂点头,“我是有病,跟你谈,我他妈太有病了。”

而后一股脑将伞挪开,转身丢下他朝前走,边走边骂,“跟瞎了狗眼似的,操他妈的,找你妈的……我他妈再也不找了,你自己走吧。”

心在隐隐作痛,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后悔两字在兰止脸上痛苦地挣扎。有些话实在是太伤人心了,往往自己意识不到事情有多严重,而一旦说出口就会成磨灭不了的痛楚。他明明也不想吵架的啊。

宋清羽没往宿舍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钻,横冲直撞地像是发泄怒火,就像以往将自己困在操场跑圈差不多。反正他去哪里,兰止就跟在身后喊他:“宋清羽,我不是故意的。”

宋清羽听见但是没回头,他就继续软着声音:“学长,你理理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说了。”

“你消消气吧。”

可他语气再怎么软,也做不到像之前一样单纯无辜,反而越发违和。

直到离宿舍楼愈来愈远,看不到灯光,看不到人影,周围树林密布,眼前只有一条往山上去的石阶,兰止突然停下脚步,警惕地打量,他心有余悸地喊:“宋清羽,你在哪儿?”

他明显是害怕了,害怕黑了,加上周围多少有点阴森恐怖,声音都开始抖。

不过,过了大约一分钟都没人声,兰止都快打道回府了,但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开始照明打算往山上去,结果还没上去,那贱嗖嗖的家伙突然出声,凉凉地问:“兰止,你为他哭,你有为我哭过吗?”

兰止瞧着他从山上下来,脸上挂着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就不值得你掉一滴眼泪?”

兰止镇定自若地盯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呢?”

宋清羽重新为他打上伞,因为站高一阶,居高临下看着他:“有吗?”

兰止扭向左边,稍稍喘口气,宋清羽立刻反问:“没有吗?是因为我没有他值得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呢?这很难吗?你一点脆弱都不想给我看吗?还是说,你其实喜欢他,你并不喜欢我。”

兰止心力交瘁地:“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请你不要再这样了。不是你……”

他说一句,感觉宋清羽不仅听不进去,还能顶万句,撕心裂肺地吼着:“那你要我怎样?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如果你讨厌我,那当初就不要在一起啊!”

兰止面如死灰一般看着他,看着宋清羽往下走去,顺势靠在他的肩膀,撕心裂肺之后的情绪转变成难过,小声呢喃着,“你现在,都不愿意说喜欢我吗?明明你能靠这个哄我的啊。”

兰止闭上双眼,刚才的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不断的脑海重复又让他疲惫至极,他真觉得吵到现在毫无意义,不论说什么都觉得毫无意义。

甚至想转身离去,不想多说废话。

雨水砰砰在身边作响,才拉回了思绪,声音哑得一如既往,“宋清羽……我有点累了。”

“你这样,让我很累。”

宋清羽没舍得抬头,鼻音浓重:“你想分手了吗?”

兰止没否认也没承认,胸口起起伏伏,不知如何是好,似乎在酝酿什么话却又觉得说出来太累,直觉告诉他宋清羽压根改不了多少。

宋清羽继续自问自答:“可不可以,不分手?”

“求你了……”

“我第一次这么求一个人,你别让我难堪好吗?”

厚重的棉袄隔绝了对方的体温,兰止想伸出环抱他的手因为冷缩了回去。这么久了,他虽然有过很多次失控的时刻,但跟宋清羽相比,他向来是最清醒理智的。

清醒地知道在旁人眼中宋清羽是什么样子,虽然看似为他改变很多,但仍然忽冷忽热,于是一心一意只喜欢表面的、自己幻想的宋清羽。受到伤害也可以做到偷偷放手,用消耗的热情为自己做铺垫。

从来不是飞蛾,哪里来的飞蛾扑火。

而此时此刻与宋清羽的接二连三相比,也是沉默的,沉默到懒得据理力争,沉默到不敢安慰,可不能放任不管,犹豫再三,才说,“你让我,想想吧。”

第二日的天气晴得不得了,好像昨天下的一场雨只是洒洒水。

兰止醒得时候,宿舍几人还在呼呼大睡。

他挑开窗帘看向外面,阳光扑面而来,即使还有些困意,也在刚刚一扫而空。

他有想过,要和其他人作息一样,试试每天熬到凌晨一点然后第二天七点五十再起。可他自己每天晚上九点左右困得厉害改不过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其他人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简直比交响乐还要交响乐!

整个大合奏,指定轰炸全场。咦,奇怪,邓典怎么不弄一个大合奏?

这个“奏”字还没过去,兰止再一次睁开了眼,周遭手机响的比人起床还勤快。没等他弄明白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睡着了之前,楼道里赶着上课的脚步声让他身临其境感受到了“大逃亡”。

他从床上立了起来,疑惑地像个傻狍子。

不止他愣了好半天,其余人也愣了,邓典慌慌张张穿着裤子:“兰止,你怎么没叫我们?不对,你没起啊?”

兰止:“……”

林立新手里还拿漱口的被子从洗手台跑过来,震惊:“你今天什么情况?还不起来?马上迟到了。”

兰止:“……”

他揉了揉顺不下来的呆毛,慢吞吞从床上踩下。邓典心领神会地瞄了一眼正在打哈欠冷静得无所事事丝毫不慌张的宋清羽。

什么情况?

这俩装不熟呢?

昨天干什么坏事了?

宋清羽打完哈欠,只感觉左脸不寒而栗,一阵不好的预感闪过,他精准地看向邓典,邓典巧合地转头,继续若无其事地将自己塞进大衣里。

兰止看了看俩人,而后下意识抿了抿受伤的唇瓣,上面血迹刚干,昨天他还打掩护是自己咬破了,其实是谁咬破了,一目了然。

而且就在他说完“你让我想想吧”几个大字后,正打算拉着宋清羽回去,结果这家伙忍无可忍上来就咬,唇齿交融,血肉模糊。

他几乎是连哭带求,还保证自己以后绝对不这样了,宋清羽才算放过。

魔幻得完全不是他能想象的。

谁能想得到前一秒的他还在装作冷酷,后一秒彻底反转,脸红得像柿子刚出炉。

不过,宋清羽咬完亲完翻脸不认人也是无人能及,好像亲吻的目的只是发泄,发泄完该生气还得生气,哄不好,压根哄不好。

中午兰止回来,没想到宋清羽比他回来还早,坐着一言不发,见他回来也一言不发转头就去上厕所。

不知道是在躲还是真的上厕所。

兰止再一转头,他位置上空空如也,琢磨一会儿,他心想:回来这么早应该没吃午饭。

开口要问一声,宋清羽刷地打开厕所门,他不出来不要紧,一出来眉头紧皱,一副最好谁也不要理我的倒霉样,兰止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战战兢兢地:“你午饭吃了吗?待会我还完电脑给你带一份。”

宋清羽不小心踢了一下椅子,头也不转:“还电脑?”

“还给裴知夏?”

兰止懵懂地:“昂,对,你等会吃什么?”

宋清羽神情复杂地坐下,手机砰咚地砸在桌上,叹了口气,揉着眉心:“我不饿。”

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弄得兰止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犹豫半天,支支吾吾:“不饿也不行……还是我给你买……”

“什么时候还?”宋清羽扬头。

“额……他说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

“你要见他?”宋清羽挠了挠头皮。

“?”兰止点头,“怎么了?我还他电脑啊……不……不能见?”

“随便你。”

话出一秒,宿舍诡异般的寂静与冷清,刚好从阳台吹进一股冷风,让人不寒而栗。兰止背过身,默默嚼着塑料般的菜梗。

没咽完,他尝试性地从鼻尖冒出一点声音,微弱地像猫叫一样,问:“电脑是不是还在你那里?”

“你放哪里了?”

宋清羽看着桌上静立不动的手机,眼睛直得像是见了鬼,沉默了很久,直到兰止身后一阵噼里啪啦兹拉响,安静的弦被猛然绷断。

宋清羽从柜子里取出这个破电脑,也不是纯粹要摔坏,只是单纯要弄出个响,咚地砸在桌上,砸完即走,边走边说:“你要是真想给我带饭,你现在就应该去买了。”

临出门还撞上邓典,一把将人推开,邓典气不打一出来,嘴里琢磨:“你今天又吃错药了?”

走廊回荡着一句脏话,然后头也不回地接:“也没花你钱,管那么宽?”

邓典咬牙切齿:“我他妈……”

他攥着午饭回过神,冒着火气的头顶简直七窍生烟,对上了兰止不知所措的脸,忙问:“他又怎么了?一天到晚跟有病似的,老子又没欠他什么!凭什么推我啊?我日他个仙人板板!”

一瞬间,他又换了一个面孔,笑嘻嘻地跟兰止抱歉:“不是我想骂他,是他一天天像神经病一样!你不要和林立新说,免得新哥又教育我,说我破坏宿舍和谐,天地良心,我哪有啊?”

兰止点了点头,肚子里攒着怨气,吃不了多少便饱了。不过,今天中午林立新没空回来,压根担心不了什么。

趁着还有时间,兰止登上了裴知夏的电脑,将一些有的没的一律删除清空。最后删到浏览记录上,他一下子愣住了。

一行明晃晃的词条意外地出现在眼前,邓典瞅他半天没动作,像滑冰一样顺滑到他身边,盯着屏幕念叨着:“怎么哄男朋友开心?”

又问:“你把宋清羽惹生气了?还是他把你……你俩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

回过神,兰止动作迅速地删除关机拿进电脑包,然后若无其事地:“没有啊,可能就是我和他最近生活压力太大了,所以觉得很累吧。”

邓典看着他,很久嗯了一声:“你们比赛还好吗?那死肖觉给你们待遇应该不错吧?”

“不错是不错,就是每天对着电脑看,眼睛会很酸疼。”兰止说,“除此之外,也都还好。”

“哦……反正我是没想到,他人除了有点油腻之外,还……还不错。”邓典惊奇一声,“你说他怎么不找我?我他妈生活费也不够啊!哎……真烦人。”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莫名地尴尬,兰止突然意识到什么,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邓典看了看他,然后看了看外面,咂摸嘴:“没有啊,哦想起来了,就是,嗯……那个……诶又忘记了,不过,你啊,那啥,要是真的很不开心,你就不用去肖觉哪里了,反正我寒暑假可以带着你去找工作,工资方面的肯定比学校食堂高,也不用担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兰止轻轻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

“你这电脑要还啊?”

“嗯,电脑虽然好还,但是人情不好还。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还这个人情。”兰止站起来收拾桌子,抽出书本。

“说得对,”邓典将椅子滑过去,慌里慌张地从脏乱的书柜上拿书,“你要是实在没想好,也可以请他吃饭,裴知夏的话,他也不会计较什么,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更不会轻易生你的气。”

“我知道。”马上快要上课,兰止和他一齐往外走,“他是个很好的人。”

邓典一手拿着垃圾,胳膊还夹着书,另一只手不忘关门,嘴上还忙说:“确实,反正我不得不承认,他打游戏比我好多了。呵,能被我崇拜的大神,世界上也没几个,他,算一个吧。”

兰止耳朵奇怪地动了动,视线慢慢从门锁上移到他脸上。邓典漫不经心地往外走,嘴上还非得从兜里掏一块糖吃,然后还丢了一个给兰止。

兰止两手接住,站在门口后知后觉想起什么,心思电转之间,他突然抬起头问:“所以,是你告诉他的?”

邓典嚼了嚼酸涩的糖果,反问:“什么是我?”

兰止慢慢走近,撕掉糖纸包装塞入口中:“没什么。”

刚进口,糖果味甜得发腻,但转瞬变为坚硬的苦涩,他还是惊喜,“哇,这颗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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