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沈林很自然的抱出一床被褥往地上辅去。
“你睡床吧，毕竟是因为我你才困在这里。”沈林开口道。
坐在凳上的顾清澜一愣，才想起沈林房中只有一张床。
“还是你睡吧，我睡床不太习惯。”顾清澜说道。
[总不能真让沈林这孩子睡地上。]
沈林这下看了过来。
他看了顾清澜一会，还是说道：“不用。”
眼见劝没有用，顾清澜想了下道，“要不……你和我睡一张床？”
顾清澜毕竟身为现代人，对和别人睡一张床倒是接受良好。
沈林手掌微微收拢：“……不用。”
“就几天，睡床上也舒服不是吗？”
沈林沉默，顾清澜则直勾勾的盯着他。
“行……”沈林最终说道。
最终在顾清澜的注视下，躺在了床的里侧，侧着身面向墙面，身子微微蜷缩。
耳边传来顾清澜的一身轻笑，接着便是蜡烛熄灭后的黑暗。
——
“……魔族有动作？”一位中年男子皱眉看着手中的信。
烛光摇曳，在他面上投下片片阴影。
随即他将信递给一旁的男人。
那人将信看完后挑了挑眉：“还真是意外啊，他这出去一趟就碰到了这样的事。”
“他简直是胡闹！”那个中年男子道。
“一句话不说就跟着他那个徒弟走了，现在徒弟回来了，他人呢？碰到魔族还只传了封信回来。”
“嗯……也许，碰到什么事了？”另一人笑了下，“也不必太过担心，他的实力还是够的。”
中年男子沉默，半晌才道。“我知道……我是怕他冲动，”他看向窗外，“也不知道他放下了没。”
——
“……不要……不……”
身边传来的细碎声音使顾清澜清醒。他睁开眼，看向一旁。
沈林依旧维持入睡时的姿势，但额头处却布满冷汗，双手紧紧地攥住被子。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
顾清澜起身，伸出手，似是想要轻拍沈林的肩膀。
“爹……娘……”
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半晌，收了回来。
他静静的看着沈林，黑暗遮住他的神色。像是静止了般，不知看了沈林多久。最后，如同自言自语般道：“对不起……”
——
沈林刚将剑拿出，慕尚便好似看到什么，直直的盯着沈林。
沈林看了看自己，疑惑道“怎么了？”
“你咋天吃了什么灵草灵药？”慕尚道。
沈林摇了摇头。
以他的处境，怎么可能有什么灵草灵药。
慕尚皱眉：“不应该啊……那你怎么恢复这么快？”
“恢复？”沈林皱眉。
无端的，沈林想到了咋天顾清澜做的那桌饭菜。吃入口中的感觉好似与以往不太一样。
“灵药灵草应该不可能做成菜吧？”沈林问道。
“……可以是可以，”慕尚道：“但那些能做菜的肯定更贵。”
“也许……我师尊给我吃了些。”沈林道。
不过，可能吗？顾清澜特意给他用灵药灵草做菜。
“不对啊，那也不会那么快”慕尚又绕着沈林转了圈，试图找到其它原因，“你以前练的功法展示给我看看。”
沈林虽有些疑惑，但也依言照做。
看完后慕尚表情一言难尽。半晌才道：“你……你以后别和你师尊说我的存在哈。”
“怎么？”沈林道。
“嗯？”慕尚奇怪道，“怎么，你不知道？”
“你那套功法厚积薄发，虽然单练起来看起来不太行，但随便和其它功法配合的话，强的可怕。”慕尚解释道。
见沈林的表情不像知道，他惊道：“不是吧，你连你练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沈林微微偏过头：“他没教我其它的……”
“啧啧啧”慕尚道：“也许你师父有自己想法呢，你自己慢慢练。”
说完便化作一片烟雾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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