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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第 209 章:背刺(二)

这件事情结束的当天晚上,胡蝶病了。

病的很突然。

就很离谱。

患了甲流。

第二天早上,胡蝶从床上爬不起来。干脆请了假。

与此同时,对床的舍友也请假了。

她这两天情绪也不对。

她和顾轻舟性格差不多,性格温吞,与人为善。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很崩溃。走路都是有气无力的。

她的一个好朋友背刺了她另一个好朋友。这很难评。

就跟有病一样。

两人睡到了中午。

胡蝶睡爽了。

在上课时间睡觉就是不一样。

她尽量不去想那些乱七八槽的事情。

简直跟有病一样。

蠢货。神经病。

陆言溪还没搬走。

但也没跟宿舍任何人说话。

老班给她找的宿舍,她都不满意。

神经病吧。看见她就不爽。

宿舍剩下五个人也开始出现了微妙的情况。有种分道扬镳的前兆。

胡蝶也不乐意回宿舍说话了。每天掐着点回去,然后洗漱、上床睡觉。

她有两个舍友,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跟陆言溪玩闹,胡蝶简直气死。

这算什么呢?

她们就这么原谅陆言溪了?

背刺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那她隐瞒的意义在哪里?

其中一个舍友找上她。

林莉薇说:“我最生气的一个点不是她背刺了我,而是她背刺了我的好朋友。”

胡蝶说:“如果她只是背刺了我,我可能觉得,我们两个之间三观不同。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但是她背刺一群人就是有问题了。”

林莉薇说:“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胡蝶说:“我不知道她们三个怎么想的。”

林莉薇说:“长青还好,她性格就是那样嘛,做不到撕破脸皮。但是她心里有根线,其实已经把陆言溪踢出来了。但是那两个,我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居然还跟陆言溪嬉皮笑脸。”

胡蝶说:“我想不通,我不想想了。大不了就这样吧。我始终坚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她们这样还能原谅陆言溪,我也说没话说。”

林莉薇说:“尊重他人命运。人只有到了时刻,你才能看清一个人的性情。”

胡蝶扯着嘴角说:“其实我对她们两个挺失望的。她们既然可以对别人心软,那为什么不能心疼同样受到伤害地我们?”

林莉薇:“反正我一直看不懂她们。我的原则性很强。我不能接受背叛者。”

胡蝶说:“我也不能。我已经退了很多很多了。”

”是的,我也忍让了很多事情。我没有第一时间爆发,已经在给她面子了。”

“如果你不跟我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要被瞒多久。真搞笑。底都透完了,老天爷才跟我说,她一直在背刺我。”

“陆言溪这次主动坦白的时候,我还觉得稀奇。她要是真坦白,我也算她有勇气,我佩服她。但是你看看她信上写了什么乱七八槽的。”

“我记得一件事情,那天坦白之后,她后面还给我写了一个明信片。我以为她扔了,结果,她告诉她朋友,她要留着那个明信片,留着给自己长个记性。卧槽,我说什么了吗,我不是跟她说了,我需要冷静几天吗,她什么态度。那几天,我平等地忽视你们每一个人,自己调解情绪。她觉得我冷淡?呵呵。”

“我都做好了自己狗眼看人低的准备了。但是,陆言溪果真没让我失望啊。道歉信写成怎么样了。”

“估计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有些地方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办法捅破出来,只能假装没做过。”

“我也觉得是这样,她不知道我们到底知道了什么,也无从考证。”

“……”

*

胡蝶跑到顾轻舟宿舍说这件事情。

她这个人有个优点。

是朋友的时候,这种事情决定不会说出去。一旦闹掰了,她绝不回头,也绝不原谅。

从她打算跟其他朋友分享这种奇葩的事情的时候,就注定她跟陆言溪做不回朋友。

背刺朋友,多恶心的行为。

她不做。

顾轻舟担忧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胡蝶感觉呼吸困难,轻轻咳了两声,接着猛烈地咳嗽。

顾轻舟伸手在她背后拍。

胡蝶擦去眼尾的泪水,摇了摇头:“没事,感冒了而已。”

*

胡蝶走一步喘三步。

甲流来得猛烈。

七班不少人倒下。

甚至有人感染了两种病流。

胡蝶上个楼梯都得扶着墙,弯腰走。

她出去买了趟药。又回宿舍躺了一下午。

忽然有个舍友回来了。她敲了敲门,胡蝶刚起身,舍友直接从窗户爬进来,过了一会,又从窗户爬出去。

胡蝶跟她说话,她也不应。

许是这两天,胡蝶只跟林莉薇说话,两人还单独出去聊了一圈。舍友生气了。

或许还有个原因。陆言溪背刺她们的事情,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关于这件事情,胡蝶不知道如何解说。相处那么久,她们多多少少相处了解,这位舍友的脾气有些冲动,而且重情重义,胡蝶怕影响她的复习。

这一年,不管怎么说,在胡蝶这里,还是高考更重要。不管天大的事情压下来,考大学都是她们心中最重要的事情。

下午放学。

顾轻舟拉着桑柔来看她。

顾轻舟问:“枯叶蝶,你怎么样了?”

胡蝶躺在床上,身上开着厚被子,咳了两声,”说:“没事。”

顾轻舟担心的问:“你吃药了吗?”

胡蝶却说:“不吃。”

顾轻舟立马急眼:“为什么不吃?!”

胡蝶眼神冰冷,像是自虐一样:“今天先不吃,让它难受一天。我要牢牢记住此时此刻的痛,让我下次别再那么轻易相信别人。”

“你干嘛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胡蝶说:“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她可能有点受虐倾向吧。

这次吃了一个血亏,她下次不会再那么轻易相信别人了。

顾轻舟张了张口:“你……”

她连骂都不知道怎么骂。胡蝶不需要她安慰,胡蝶可以自己想清楚。

胡蝶说:“好了,你先回去吧。”

顾轻舟看了一圈,没有人,她问:“你们宿舍其他人呢?”

胡蝶面无表情地说:“不知道。”

顾轻舟又说:“你们这节不是体育课吗。”

胡蝶不欲多说,只道:“不知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顾轻舟欲言又止,说:“有事的话,你记得跟我们说。”

胡蝶轻轻嗯了一声。

顾轻舟走了之后。

另一个舍友回来了。

舍友跟她对质:“那你跟林莉薇呢?你们两个就信任我们吗,你们两个一起出去谈心,带上过我们吗?”

胡蝶起身,低头看着床下的舍友,一边跟她对质,一边咳嗽:“那你们呢?你们可曾想过我?!你们只看到了她给你们带来的伤害,可你们有看到她施加在我身上的伤害吗?我生怕你们收到一点伤害,所以拼命忍着、装着。我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她背刺我,而是她背刺我的同时,背刺了你们。可你们就那么轻易原谅她、给她机会,你们置我于何地?你们让我感觉我做的这一切努力全部白费了。我在那样一个极其痛苦的情况下,为了大家的和平和高考,我忍了下来。前面两个多月里,我明明知道真相,自己也处在崩溃边缘,可我还能静下心来去安慰她,我仁至义尽了。你说我狠心?难道我没有给她机会吗?我都说了,等我静下心来了,我在跟她聊,可她非得把这件事情捅到老班哪里,把这件事情抬到明面上来!这件事情本就不光彩!你让我怎么再去淡化它,当它不存在?”

“让我最寒心的是你们的行为。我和莉薇做了多少,你们不知道吗?但凡你们有人设身处地想一想我的处境,我也不至于如此。”

“我生病了,可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生理出了问题,还是心理出了问题。”

胡蝶猛烈的咳嗽着,像是要把命咳出来。

鼻涕一直流着,嘴里一直咳出痰来。她用一张纸纸巾擦拭着。

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浑身无力,身体也不停颤抖着。

真讽刺啊。她病了那么多天,等来的却是一场对质。

暴露了那么多弱点,结果尽数反噬在自己身上。

她忽然想到顾轻舟之前说的一句话:“桑桑的妈妈说了一句话,让我影响深刻——参人因果,报应轮回。”

这一切,是她活该。

舍友去上晚自习之后,她拿出手机,哭着给爸爸打电话请假。

她不想呆了。

胡蝶是一个逞强好胜的人,胡父那么多年都没见她哭过。她一哭,父亲就同意了。

她请了一周的假。

她要养病。

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

老班说,她需要去教室拿请假本请假。胡蝶艰难的走回教室。

她感觉呼吸道呼吸困难。浑身无力。

走几步都同意累了。

宿舍和教学楼之间很远,除了平地,还有一个坡度。胡蝶走那个坡度的时候,三步蹲下来一次。

她的力气不足以她一次性走完。

走楼梯的时候,更是要弯着腰走。

这次的教训够了。

她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胡蝶给林若和顾轻舟留了信,表明自己回家了。

她坐着高铁回了县城。堂哥送她回老家。

车里是两个哥哥交谈的声音,胡蝶想插话,但脑子太沉了,她闭着眼睛,后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有哥哥们在,她格外安心。

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松动了。

回到家,她吃完药就睡了。妈妈敲门,她没听见。妈妈把手搭在她额头上测体温,又嘱咐她记得吃药。吃完药,她又睡了。

第二天,妈妈问她,是否让她跟她一起睡。她拒绝了,她害怕过了病气给妈妈。

在家养病的几天里,远在外省的爸爸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问她的病情。

胡蝶本想着回家好好思考与舍友的关系,但因为家人的关心,她并未想起那些让她不开心的事情。

顾轻舟和林若也会每天打电话过来关心她。

她好像并没有那么失败。

最起码,还是有人爱她的。

她要的不多,她只想看别人做了什么。

后来,胡蝶在日记中写道:

我无须报复她,只需且行且看,冷眼看她如何把一条路走到死胡同里。

不真诚又认识不到自己错误的人,永远不会交到长久的朋友。哪怕有,也不是知己。

我从不愿逼人做选择,哪怕是玩笑。我只会自己做出选择,然后让人知道我的选择,至于别人怎么选择,那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三观一致,那就一起走下去。不合,那就散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将我的底牌、底线、弱点全部托盘而出,将内心独白剖析出来,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你:你对我很重要。

当然,我的伤痛让我很敏感,可我敢说出来,那就证明它对我造成的伤害已经不搞了。过人先过己,我得自己先释然,才能复述出来。

我们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受过伤,或来自原生家庭,或来自外界环境。每个人心中都有很高的心理防线,可我能放下我的心理防备,对你毫无保留地付出,但你却说,你依然对我有所防备,那我不会伤心难过吗?

这件事情太不光彩了,犹如出轨一样令人发指。抬到班主任那边,抬到明面上,犹如抬到法庭上。可法院可以给结果,老班那边能给结果吗?不能。因为老班两边都需要安抚,我们也无法从老班那边彻底撕开脸。

陆言溪在我请假回家的时候搬了出去。

我在思考后续如何。

堂哥劝我:你不要理别人了,你只管自己就好了。反正还有几个月。

我的朋友没有做错什么。

我也没有。

可是我累了。

我是这样想的。我的朋友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想过最后的结果,不过是分道扬镳。

原来,人在最极致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放下爱,去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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