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倚着门框，指尖敲着褪色的木门，金属门锁在她掌心发出细微震颤。
“面煮好了快来吃”她胡乱挥了挥手，转身时帆布鞋尖踢翻了墙角的空酒瓶，玻璃碎片在月光下碎成满地星子。
“快吃完了，写完作业上床好好休息。”
林鹿望着那道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心有些烦闷，校服袖口被指甲掐出月牙形的褶皱。
她摸到衣柜前，从最底层的铁盒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薄荷爆珠的凉意在舌尖炸开时，忽然听见里屋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又在偷抽？”林满的声音混着拖鞋拖沓声由远及近，潮湿的酒气先于人影漫进房间。
她斜倚着门框，发梢还滴着水，眼眸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愤怒，“上个月藏的烟灰缸，前天失踪的打火机，你当我是瞎子？”
林鹿手一抖，烟灰簌簌落在数学卷子上，洇开一道焦黑的痕迹。她将烟头按灭在窗台铁盒里，转身时却撞进林满盛着醉意的眸光——那里面晃动着某种比酒精更危险的暗涌，像是暴雨前翻涌的云层。
“面要坨了。”林满突然转身，宽松的衬衫随着动作滑落半边肩膀，露出内里黑色蕾丝吊带的肩带。
她端着瓷碗的手背青筋凸起，碗底与桌面相碰时发出清脆的叮响，卧在面汤上的荷包蛋还在微微颤动。
林鹿盯着那枚金黄的太阳，喉结不受控地滚动。
“最近模拟考……”林满突然俯身，发丝扫过林鹿手背时带起一阵酥麻的痒。她身上混着威士忌与香水的气息，让林鹿想起某个暴雨夜，她们蜷缩在阁楼漏雨的角落分食同一罐啤酒，“年级排名又前进五名？”
林鹿盯着她领口若隐若现的沟壑，突然抓起筷子猛扒拉面条。滚烫的面汤灼烧着舌尖，她却浑然不觉，直到听见头顶传来闷笑：“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林满的手指抚上她后颈，常年扛货调酒磨出的茧子刮过皮肤，激起细小的战栗。
“酒吧……最近客人多吗？”林鹿含糊不清地发问，筷子尖无意识戳着碗底的荷包蛋。蛋黄液顺着裂缝渗进面汤，在灯光下晕开黏稠的金黄。
林满突然倾身压过来，酒气混着体温将林鹿困在椅背与胸膛之间。
“小鬼头管好自己就行。”她的指尖掐住林鹿下巴，拇指摩挲着少女柔软的唇珠，“等考上重点大学，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林鹿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突然拽住林满的衣领往下拉。荷包蛋的蛋黄液沾在两人交叠的唇间，林满尝到熟悉的甜腥味——是林鹿总在笔袋里藏的草莓牛奶糖。
这个认知让她呼吸陡然急促，衬衫扣子在拉扯中崩开两颗，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我说过别把我当小孩！”林鹿突然发狠，膝盖顶开林满虚搭在椅背的手臂。实木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林满的后背撞上墙壁，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却不妨碍她开口对林鹿骂道：“小狼崽子，翅膀硬了？”
林鹿的虎牙深深陷进林满肩头，直到尝到铁锈味才松口。她看着那圈渗血的牙印在林满蜜色的皮肤上绽放，忽然用舌尖轻轻舔舐。这个动作让林满浑身剧震，她反手扣住林鹿后脑，发狠地吻上去。威士忌的辛辣在唇齿间炸开，混着少女口腔里薄荷烟的清凉，酿成某种致命的毒药。
林满的手顺着校服下摆探进去时，林鹿正咬着她锁骨处的旧疤。那里还留着当年被划伤的凸起，此刻却被少女湿热的唇舌反复描摹。
当指尖触到少女绷紧的腰线时，林满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的雨夜——她从垃圾堆里捡回这个浑身是伤的小女孩时，对方也是这样死死咬着她肩膀，仿佛要把灵魂都嵌进她血肉里。
“电话……”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得两人同时僵住。
林满从散落的衣物堆里摸出手机，任鑫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静夜里格外清晰：“老板！顶不住了！速来！”
林鹿看着林满瞬间冷凝的侧脸，突然发狠咬住她肩头。这次她用了全力，直到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林满却只是闷哼一声，轻轻推开她：“我得去酒吧一趟，等我回来。”林鹿眼神有点躁戾，看着林满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的**却并未消散。
此刻窗外雷声轰鸣，林鹿盯着试卷上那道未解的函数题，忽然抓起钢笔在草稿纸上疯狂演算。当计算结果终于显现时，她盯着那个无限趋近于"1"的极限值，突然将整张试卷揉成一团砸向墙壁。纸团撞在挂历上时，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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