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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奚扶花啊。”第七长湘子薄唇轻启,喃喃念道。

云惜道: “我们来此,是想弄个明白。据所知,除了耶罗门,玄山派内也有奚扶花。这禁花突兀地出现在宁安国内,还在问候府中现身,疑点重重。能否请长湘子带我们去看看封印奚扶花的地方?”

第七长湘子稳稳端坐,身姿笔挺,眉目间带着一点无奈与愁苦,长叹道: “真是没想到,云姑娘竟然知晓耶罗门里有奚扶花。”他顿了顿,道: “不过,并非我不愿让你们看,而是我们也不知封印奚扶花之处究竟在何处。师尊临终前并未告知我们,他既从未开口,我们也不好追问。”

洛衾歌道: “玄山派里的奚扶花是哪里来的。”

第七长湘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道: “圣女知道奚扶花生长之地在我派,竟不知玄山派里的奚扶花从何而来?”

洛衾歌似笑非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 “你猜。”

“奇了,这世上居然有圣女所不知晓之事。”第七长湘子展开绿衣门童递来的扇子,轻轻晃动,惊讶地说道。

“你觉得呢。”洛衾歌语气微沉。云惜坐她身边,两人就隔一块方桌,能感觉到洛衾歌周身散发的气息变得有些诡谲。

他竟敢这样在找死的边缘徘徊。云惜暗自腹诽,第七长湘子这般说话,以前莫不是没少被人揍,她都忍不住替他捏把汗。

好在第七长湘子还算识趣,没有继续“作死”,手中扇子一折,敲进手心,说道: “别急,这就说。玄山派的奚扶花,是我们师尊送给玄山派第十七代掌门,也就是鬼道大师涂梦缘的师父,景绘羽的见面礼。”

云惜眉目微蹙,问道: “禁花怎可当见面礼?”

第七长湘子耸耸肩,摊开双手,道: “那我就不知了。”紧接着又道, “这花一送,你们猜怎么着。景大师闭关了。”

如此说来,云惜隐隐记起很早之前听闻过景绘羽闭关一事。后面闹得人尽皆知的,便是他自废修为而后上吊自尽,只为从鬼门关救下爱徒的徒弟关清君。这关清君凭着什么本事让景绘羽拼死相救,两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劫难,可谓众说纷纭。玄山派对此事更是讳莫如深,无人知晓其中的因果缘由。

第七长湘子道: “后面的事,你们就应该知道了。因为有了景大师自尽一事,如今又有了云姑娘说得问候画师惨死家中。而这些似乎都与奚扶花脱不了干系,奚扶花又不止只生长在我派境内,云姑娘,不妨去玄山派问问清楚。那两位,说不定知晓关于奚扶花的……细闻。”他一展开扇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露出一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睛。

方才两人交谈时,洛衾歌在静静旁听,未发一言,这时却突然开口道: “这么着急赶我们走,是要处理什么人么。”

第七长湘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旋即揶揄道: “哪有,光凭云姑娘的脸面和圣女能力,我既没有那个良心,更没有那个胆子哈哈哈哈。”可他的表情与笑容明显有些违和,一看便是在压抑被洛衾歌戳穿的事实。

洛衾歌忽视他,看去他身后的绿衣门童,目光如炬,说道: “你这小仙童衣服颜色倒是衬眼睛,绿眼金瞳,生得稀奇。可以问问小仙童原身是什么仙种么。”

绿衣门童听魔族圣女点自己的名字,没有丝毫方才找第七长湘子时的慌张畏惧之态,反而抬头挺胸,脆生生地答道: “云鹤。”

“圣女对我的小仙童感兴趣?这可不行,这是我得力帮手。圣女若是对云鹤感兴趣,倒是可以送您两只。”

洛衾歌轻笑一声,道: “不需要。”

云惜举杯入口,不经意间瞥向绿衣门童的袖口。心中一动,不着痕迹地朝洛衾歌使了个眼色。洛衾歌心领神会,而后对第七长湘子道: “既然聊得如此不愉快,那就不在贵派多待了。”说着站起身来,又对云惜道, “姐姐,我们走吧。”

“慢走。”第七长湘子也站起身,脸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送客之意溢于言表。

云惜微微点头示意,洛衾歌手托着云惜走到殿门,回头说了一句: “顺便说一下,贵派的茶真难喝。”

第七长湘子: “……”

等二人走出门外,第七长湘子转过身看着三位仙童,脸色下沉,目光幽幽道: “今日是谁煮的茶?云姑娘是我恩人,要是我恩人也觉得难喝,这不就是我亏待了她。”

“......”

“......”

“......”

刚才喝的茶可是耶罗门招待客人用的上好的雪顶茗,云惜觉得还可以。如果是用泉水泡的话,想必口感会比井水泡得要好。不过耶罗门里有一口老井养活全派千年,估摸他们平日里都喝井水,也就没开口说。

第七长湘子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目送出门。大门“吱呀”一声紧紧关上,云惜回头一看,门口空无一人,看来那两个门童害怕得躲进了门后。云惜道: “卿卿,你今夜可有事?”

洛衾歌眨了眨眼睛,眼中笑意绵延,道: “无事。姐姐是想夜中埋伏么。”

这都被她猜中了,云惜内心微微震惊,心道果然无事能瞒住她,如实说道: “我们带着怀疑他们的目的过去。长湘子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现在就他一人在门派里,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会招回其他仙长一起商讨此事,并解决祸患。”

洛衾歌笑颜道: “姐姐已经确定是他了?”

云惜“嗯”了一声,坚定道: “一开始并不确定,但现在我们有一个确定的机会。我们先下山找个客栈休息,等晚上行动。”

洛衾歌道: “好的,姐姐。不过嘛,我今日带的银钱不多,只能开一间。”她的语气带着些许委屈。

云惜笑着摇摇头,两人都睡过一张床,她也不在乎再一起多睡一次。晚上要去埋伏,开一间睡不了一夜,开两间浪费钱,索性道: “无事,反正也睡不了一夜,那就开一间吧。不好意思,这次让你破费了。”

云惜本想自己付钱,一摸口袋,才猛地想起自己从去魔谷采九叶白玉莲时,钱袋就没在身上,一直留在家里。而自己这些天都没进过家门,昨天连买云纱灯的钱都是洛衾歌付得。细细盘算下来,不知不觉竟欠了她许多,心里不禁有些愧疚,心想等回家之后一定要还她。

洛衾歌熟络地牵起云惜的手,道: “姐姐,那我们走吧。”

云惜点点头道: “好。”

风眠小栈。

洛衾歌道: “姐姐,尝尝这个。”给云惜夹了一块肉排, “味道不错。”

云惜尝了一口,发现味道确实很好,道: “好吃。”

云惜道: “卿卿,你点了一桌子菜,确定咱俩能吃得完吗?”云惜扫了一眼桌子上得菜肴,三荤两素一汤,还有一道凉菜和一道点心,基本上都是她以前爱吃的。

洛衾歌道: “姐姐尽管吃好了,不够再加。”

云惜心道:已经够的吃不完了......

云惜夹了一块鱼肉放在洛衾歌碗里,抬头正要说话,发现洛衾歌的神情有点不对劲,敛眸道: “怎么了卿卿?”

洛衾歌神色凛然,站起身,道: “有东西来了。”她望向紧关的大门,云惜也看了去。

“砰——”一声巨响,两扇门瞬间炸成悉数小块四处飞溅,烟尘蔓延。

周围的吃客也被这动静惊得纷纷看向门外。

“怎么回事?门突然炸了。”一位年轻小生道。

“怎么了?什么动静?”小二连忙过来,拿围裙擦擦手,一脸茫然道。

“铃...铃...铃......”一个高大的影子从烟雾中渐渐现身。屋外的风呼呼吹向屋内,栈内所有蜡光熄灭。夜中,一双红色眼睛悬在门梁之上。

“啊啊啊——鬼啊!”一人喊出,场面混乱起来,人群里大多数是练家子,众人大气不敢出,护着妇女小孩老人纷纷推至墙边。

空气里充斥一股腐烂味道。云惜记得这气味,是十二年前在东皇山下随师父探查,青王魃僵的镇尸棺里的味道,但不能确定眼前的怪物就是魃僵。她召唤出剑,握在手中,道: “卿卿小心。”

暗中,洛衾歌饶有兴味地勾起嘴角,打了个响指,道: “姐姐放心。”屋内蜡烛瞬间冒出烛苗,恢复明亮。

接下来,所有人都看清了门口那巨大人影的长相:青肤白发骷髅面,赤眼烂皮獠牙嘴。青王身上穿着玄服,玄衣上满是金丝线绣得梵文。

云惜慢慢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青王?!”

真的是青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姐姐,”洛衾歌手中闪出一条鞭子, “这东西应该是冲我们来的。”

云惜反应迅速,手一挥,在身后躲在墙边的人前建立一道冰墙,作为保护屏障。

“铃—铃—铃——”

众人在冰墙后瑟瑟发抖。

云惜皱起眉头,道: “卿卿你听到了吗?”他身上的铜铃声,云惜听过。

洛衾歌瞳中眸色愈深,轻笑道: “傀儡铃,有人再控制它。”

傀儡铃是一种鬼道法器,由小铃和手铃组成,玄山派弟子人手一对,是一种很常见的法器,用者甚少。将小铃放置被控制者体内,操控者拿手铃可以随意控制傀儡。

又是鬼道。云惜表面波澜不惊,心道。难不成有人故意嫁祸玄山派,亦或者玄山派有不轨之人。

青王口中发出呜咽声,貌似很痛苦。云惜挑眉,对洛衾歌道: “卿卿,这个交给我,你去对付外面那个。”

“正有此意。姐姐小心。”洛衾歌原地消失。

云惜一脸镇定,道: “会说话吗?你好像很痛苦。”

青王依旧发着呜呜声,看来是不会说话。它被人控制,小铃应该在他肚子里,身上肯定还有其他破绽,找到破绽就能免除外面幕后人控制青王。

云惜握紧剑,道: “抱歉了,前辈。”说时迟那时快,云惜与魃僵几乎同时出手。一阵风席地卷起,带倒了一排桌子,木屑飞溅。云惜身形如电,手中的寒冰剑带着凛冽的寒气,直刺魃僵的胸口,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割裂声。青王的速度也不容小觑,他身形一闪,巧妙地躲过云惜的剑锋,身子如水中灵活的游鱼,在她的攻势间游刃有余。两个身影迅速陷入激烈的纠缠。

云惜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转,借助下落的力量,将剑狠狠地劈向魃僵的头部。青王躲闪时缓时急,云惜猜测是洛衾歌找到了那人。云惜在地面上快速移动,寻找魃僵的破绽,她的剑不时地刺出,每一剑都带着十足的劲道。魃僵左躲右闪,却还是被她的剑锋划开了几道伤口,绿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

一对一,总归是一方有胜算的。不多时,青王身上如老树皮般皱巴巴的绿色皮肤,就被云惜的剑锋划了几十道伤口。

云惜最怕遇见这样难缠又杀不死的麻烦东西,局面陷入你死我活的争斗,她发信号求救也来不及,召来的人没一个能应对得了这种局面。该怎么办,划了那么多道都没找到青王的定脉,身上带着的又是降御低级妖物的普通符纸,就算全部抛出,对上这样的尸怪也是杯水车薪。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找出定脉制止住他,才有转圜的余地。

魃僵向上一跃,在半空翻了个跟头,云惜看清一处,眼睛陡然一亮,道: “找到了!”

云惜一笑,毫不犹豫地朝魃僵的右腿接连刺出。

魃僵背靠冰墙,身前面对云惜猛烈的攻击,毫无退路,右腿躲闪不及,被云惜刺了个穿,痛嚎长啸,那声音难听至极,穿得人耳鼓生疼。

青王一对红色的眼睛暗暗失色,它下半身已无法动弹。剑身处,溢出一些绿液,滴洒至地上。屋内的柱子上,墙壁上到处都是云惜划伤青王时,飞溅的血液。

这些僵尸血溅到的地方长出密密麻麻的绿色绒毛。云惜看着生长出的绿色绒毛,若有所思,视线移向被钉在地上、上半身像蛆一般蠕动、嘴里发出难听低哀的魃僵身上。

一团人影被人丢进来,那人哇了几嗓子,洛衾歌闪进来封住那人的嘴,道: “聒噪。”

云惜弹出一缕寒气,魃僵的嘴巴瞬间被冰封住,刹那间,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她说道: “这会儿不吵了。”

洛衾歌封住白衣道人的灵力,云惜不放心,怕他使出什么诡计,将他四肢冻在墙上。

云惜细细观察了他一番,道: “你是玄山派门生?看起来不像,玄山派服道不是红色吗?你这一身白应该也不是为了掩饰自己是玄山派的人,毕竟你能拿出鬼道的法器,倘若这法器是你偷来的,那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衣人挣扎着,将自己撞晕过去。云惜突然想起方才洛衾歌封住他的口不能说话。心道惭愧,她看去洛衾歌,洛衾歌解开了, “让他睡着吧,不过,也睡不长了。”

云惜化去冰墙,众人拉起云惜的手对她称神称仙。云惜安抚了一阵,给众人分了符纸,遣散了众伙,只留下店里的掌柜和小二。洛衾歌朝店长扔去钱袋子,里面是修物的钱,让他带小二去找个客栈夜宿一晚。洛衾歌蹲下来,仔细观察躺地上面目狰狞的魃僵,兴味道: “这就是青王魃僵?长得可真丑,和我以前在画上见到的不一样。”又看向他被钉在地上的右腿, “原来定脉在小腿上。多亏了姐姐及时发现,姐姐真厉害。”

洛衾歌夸得毫不吝啬,云惜听得小脸微微泛红,解释道: “碰巧罢了。他没穿外裤,跳起来看见他大腿后侧,长着一条短浅的黑线,便知道这,是定脉了。”

洛衾歌道: “那姐姐也很厉害。若不是姐姐发现了定脉,恐怕我们都要与他们纠缠好一会。”

云惜不再好意思接她的话,洛衾歌轻轻一笑,道: “姐姐害羞了?”

云惜否认道: “没有。”

洛衾歌道: “好吧姐姐,我不说了。”

云惜哪里只是害羞,她现在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兀自走到屋外,拿出一支信号弹,射上夜空,炸开火花。

云惜走进来,说道: “已经找人过来帮忙了,我俩围着他,也不是个事。看来,耶罗门的事,得先缓缓了。”

“姐姐,”洛衾歌将剑锋塞进魃僵嘴里,卡住他的牙齿,真诚地问道, “你说我要是被他咬一口,会不会变成他的同类?”

屋内遍地狼藉:粉碎的木桌、打翻的菜盘、破碎的碗、滚了几圈散落的筷筒。云惜从筷筒里取了一只干净的,刮下柱子上的绿绒毛,放在眼前,闻声看她道: “这答案无非两种,你想试试?”

洛衾歌道: “不敢试。”

云惜不说话了。

洛衾歌跑到云惜身后,她的个子比云惜要高大半个头,下巴很容易搁在云惜肩上。云惜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 “调皮。”

洛衾歌扭头,目光寻向云惜的侧颜,道: “青王偏偏就出现在这。姐姐你说,这是因为我们,还是因为他们?”

云惜摇摇头: “不知,说不定目标是他们,只是碰巧我们也在这。感觉就像是…故意的。”

咚——咚咚——

门口传来一阵异响,黏在一起的两人皆望向屋外。

几个年轻道人跟随在一位白衣男子身后,个个神情严肃,尤其是那领头而来的,脚步声极为沉重。

云惜不禁挑眉,门口这几位一看就不像寻常人,都傍着身手,仙气她是探不出来,但是她能一眼识出,他们不是修仙人。

几人站到门口,白衣男子抬手,对身后作出止步的手势,自己则踏步进门。

一进屋,他便扫向地上的魃僵,随后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和善道: “在下是玄山派门生,路过此地,听闻这闹凶尸,特地前来察看。鄙人姓佴,敢问两位姑娘,这凶尸......”

“是我和姐姐制服的。”洛衾歌从云惜身上起来,绕到她身侧,打断他道: “我知道,姓佴么,听闻玄山派有一出名道士。姓佴的...怕不是只有那一位,那位旁门的佴明生。”

“不是被关禁闭了么?怎么,他们那么快就给你放出来了?这关清君作为掌门,现在竟都不管你们了。”

佴明生的脸色顿时一青,眼里充满着不可置信,指着洛衾歌鼻子的手抬起又放下,敢怒不敢言。只道: “你是…你是…洛…洛…竟然是你!?”

见那人脸色不好看,云惜偷偷拉了拉洛衾歌的袖口,小声道: “卿卿,他犯了何事,为何被关禁闭?”

洛衾歌看着佴明生,大声说道: “他啊...”望着他怒睁圆目的眼神,嬉笑道: “因为他做了一件好事。”

佴明生生怕洛衾歌添油加醋,胡言乱语,一甩袖子走上前,大声喝道: “圣女!这与你无关!”

云惜听得一头雾水。洛衾歌道: “哦?与我无关,居然与我无关么。敢做居然不敢让人说,我可是关清君的见证人,如何有无关之说。你说呢,佴道士?”

洛衾歌嗤笑道: “我和姐姐刚收服一人一怪,你们就赶来了。莫不是为了这个凶尸而来?还是说,这凶尸是你引来的?”

云惜打断他们,道: “等等等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可说不可说的,能否让我知道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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