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肆月便是吃的百家饭，穿的是百家衣。现在顾莳安和江浸月整齐坐在沙发上，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建筑的中与西结合得如此和谐，中式的基础韵味与西式的建筑符号和细节取长补短，不但富有审美的愉悦，更重要的是令居住舒适而贴近自然。外部空间布局有中式住宅围合的感觉，整体体现了小而精的优势。
现在江肆月的亲生父母来找她，想认回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江浸月自是满不在乎，顾莳安相反的看了一眼江浸月，见她脸上是满不在乎，心?知道这是她的伪装，其实她的心比谁都软，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她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这个僵硬的氛围僵持了好一会，直到江浸月亲身父母拿出亲自鉴定，说：“浸月，你是我们的亲女儿啊！”顾莳安才开口说道：“二位来认浸月的原因我都知道了，这个事情还得看浸月自己怎么想的。”江浸月看了一眼顾莳安说：“我是这么想的，我可以认你们为我的爸妈，我会孝顺你们的，但是我还可以认我养父母为爸妈。”江肆月亲妈说道：“好吧，我同意。“江肆月的亲妈拐了拐江肆月亲爸，江肆月亲爸才从刚才的氛围回过神来，连忙答应。
第二天，咖啡馆的白炽灯管滋啦作响，顾莳安盯着卡在排水沟格栅里的细高跟，雨水顺着发梢滴在香奈儿套装肩头。这个月第三次崴脚，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需要帮忙吗？"
带着英伦腔的中文从身后传来。江肆月斜倚在冷藏柜前，黑色高领毛衣衬得锁骨若隐若现，指尖转动的万宝龙钢笔折射出冷光。顾莳安认得那支笔——1930年限量款，上周拍卖会上被匿名买家以27万美元拍走。
"江顾问对员工关怀真是细致入微。"她弯腰去够鞋跟，指甲油剥落的指尖微微发抖。连续72小时修改并购方案的后遗症开始发作，眼前突然泛起雪花噪点。温热的雪松香骤然逼近，江肆月单膝跪地时，笔挺的西装裤在积水里晕开深色痕迹。顾莳安看见她耳钉上跳动的光斑，像是午夜海面的磷火。"别动。"钢笔尖精准刺入鞋跟裂缝，金属与皮革摩擦发出细碎的呜咽。
凌晨两点的会议室漂浮着三十杯冷掉的拿铁。江肆月将投影仪遥控器拍在桌上，震得马克杯里的拉花四分五裂："用AI生成广告词？顾总监的创意团队是打算给客户表演电子棺材诈尸？"顾莳安扯松领口的珍珠扣，指甲在方案稿上掐出月牙形凹痕："江顾问在华尔街学的就是如何用PPT杀人？"她抓起激光笔，红点颤抖着划过江肆月锁骨，"这个数据模型根本..."
警报声骤然撕裂空气。天花板突然降下暴雨，江肆月扯过会议桌防尘布罩住两人。黑暗中布料摩擦声异常清晰，顾莳安的唇膏蹭在对方领口，晕开半枚血色残月。"你背上..."更衣室顶灯忽明忽暗，顾莳安盯着那道横贯蝴蝶骨的伤疤。水珠顺着江肆月的脊柱滑落，在腰窝积成小小的水潭。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却被冰凉的钢笔抵住腕骨。
"顾总监。"江肆月转身时潮湿的发梢扫过她鼻尖，"有些秘密就像潘多拉魔盒。"钢笔顺着她掌心纹路游走，在生命线尽头轻轻一戳，"开了头，可就停不下来了。"
晨光刺破雾霾时，顾莳安在风衣口袋里摸到带着体温的钢笔。笔帽内壁的法文在阳光下闪烁，她突然想起昨夜江肆月湿透的白衬衫下，心跳声快得像是要震碎肋骨。落地窗外，江肆月正仰头喝矿泉水，喉结滚动时那道伤疤在衣领间若隐若现。感应门突然开启，穿堂风卷着打印纸飞向半空，纷纷扬扬如同东京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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