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许冷漠地说:“不能。”
“起来,自己去洗澡,我要睡觉了。”
“阿许……”
“喊我也没用。”
“阿许,我头疼。”
“……”江许抿嘴,好像被他折腾的烦了,声音中带着些不耐烦,“你到底要干什么?”
“哄哄我。”他说:“阿许,你哄哄我。”
……
江许把他放到了自己屋子里睡,原因有二。
一,段来意洗的四件套没干,买的替换的还在路上,没到。二,他是因为帮忙约江大的导师,才会喝成这幅模样的。江许欠他人情,收留他到屋里睡一晚,再理所当然不过。
他也只是嘴上毒一点,心里门清。
帮他把头发吹干,江许又去厨房端了碗解酒汤过来,已经放凉许多了,喝起来正好温热不烫嘴,说:“喝了,然后睡觉。”
段来意盘腿坐在床上,大眼加额头,一共写了三个字,不、愿、意。
啧。
他放轻声音,僵硬地喊:“乖,别闹了。”
段来意才心满意足地一口闷了,欢喜地盖好被子,在被窝里直勾勾地看着他。
江许无视这道视线,拐出客厅,抱了团被子出来,扔在地上。
段来意:?
他支起胳膊,“你干嘛?”
“我睡地上。”
段来意皱眉:“马上要立冬了。”
“我不怕冷。”
“上来。”
“不要。”
段来意气笑了,“我又不强/奸你,快点。”
江许瞪了他一眼,“睡你的就是了,管我干什么。”
“快点。”他又重复了一遍,“不然就一起睡地上。”
“。。。”江许还没病。
床是两米的,正好可以容纳他们两个一米八的成年男人。
实话说,这不是第一次跟段来意躺一起了。但每次,江许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炙热的温度。像团势头汹汹的火焰,恨不得烧灼殆尽身边的所有人。
“我听秋蝉说了,要打官司。律师这边我来负责,小胖有认识的老师,专门处理这一方面问题的,你就别操心了。”
没想到他会谈起这个。江许还以为他会发癫,趁机搞什么占便宜的小动作,这样认真,反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谢谢。”
段来意笑了下,声音落在黑暗中,大提琴音一样醇厚动人,“还剩半个月的时间吧。”
江许知道他在说什么,而实际上,关于婚礼的排练他也一直没有忘,从合同签下那天开始,乐队整体的排练歌曲都在随着礼单改变,“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他翻了个身,和江许面对面着,一双眼弯弯的,晦暗又明朗,说:“所以明天继续一起排练吧,我编了首曲子,可以在她们婚礼上表演。”
“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什么话都变得难以启齿起来。
在段来意面前,他总会变得很奇怪。
可这种症状是从前就有的吗?他回想了一下,才发现只有现在,只有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才会变得不像自己,不像江许。
都怪他。他咬住下唇,都怪段来意。
一缕凉意迎面而来,温热的皮肤擦过他眉眼,转瞬即逝。
段来意将他额前的一缕发丝捻到了耳后,声音叹息一样。
“江许,坦率一点才可爱。”
……
“这就是那首完整的歌曲吗?”秋蝉抱着谱子,眼珠紧跟着流畅的乐符转动,“我觉得调子很好哎,词也很漂亮。”
“那首抄袭的真是沾了你光彩了——等等,这个风格……”
她的表情认真起来,双眼微眯,“段来意,这词是你写的。”
她用的肯定句。而段来意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有问题?”
“问题大了。”秋蝉表情有些古怪,手指先是指了指他,然后转到旁边调弦的江许身上,“词是你写的,曲是他作的。”
“这真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吗?”她说:“你们什么时候复合了?这是通知?”
“哎等等,先说,有一句话不对。”没有直接的反驳,也没有承认下来,段来意说:“这里,是我写的。”
他指着前半段,指腹向后挪动,轻柔笑着:“这里,是队长写的。”
秋蝉:“。。我就知道。感情你们现在是故意来跟我秀恩爱的呢?滚啊,狗改不了吃屎,你改不了爱秀。”
说话间,她已经梦回到大三那年蜜月期段来意三句不离江许,整天‘他不回我消息是不是不爱我了’‘他笑起来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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