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睁眼是卧室的天花板,她扭头,身旁的人还在沉睡。
意识清醒的同时,伴随而上的就是细细密密的酸痛,腰处最为明显,她感受了一下,察觉身上已经是干爽的,像是已经洗过澡,还换上了干净睡衣。
稍稍动了一下,抱着她的人已经醒了,又将她往怀里搂了搂。
“饿了吗?我煮了粥,你想先吃点东西还是再睡会。”
他嗓音带着睡意,整个人懒洋洋的,又温柔似水,一点都想不到就在前不久,这个人能把自己折腾到睡死过去。
她身子贴过去,眼睛一闭,脑海里闪现的全是些面红耳赤的回忆,突然就燥得不行。
窝在他怀里不想动,闷闷说:“我起不来。”
腰上的手替她揉按了会。
“还痛吗?”他轻声问。
沈之瑾头往被子里埋下去,点点头。随着那只手逐渐不老实起来,脸颊染上绯色,眼神逐渐迷离,哭了一夜的眼尾红意还未完全退散,这会又氤氲开一层水雾,红的更厉害了。
迟潜抱了她一会,又冷静般停住,问她:“我把粥端进来?”
沈之瑾还是不肯动。
迟潜搂住她,手掌缓缓而上,穿过乌发,隔着衣料停在她的后背。鼻息间是姑娘勾人的馨香,他眸色微暗,没有再碰禁区一点。
身体触碰中,难免重新惹了火,感知某处不对劲的地方,胸前的人眨巴了下眼,雾气已经散了不少,她抱住他忽然笑了下,凑近过去在他耳边说:“你好像也去不了。”
迟潜无奈扯了下唇,没想到他还有一天能被这丫头调笑,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撑在她肩侧:“那你要大发慈悲,帮帮我吗?”
沈之瑾偏开眼,故意拖了会时间,难说话道:“那你求我。”
他垂首下来,磨蹭着亲她,嗓音低沉,却没有半点卑微,只有磨人的撩:“我求你……”
她从未有过这种体验,七年的初恋,始终重视于精神上的共鸣,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因为□□上的契合而吞噬所有的理智。
此时此刻,她清晰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她是贪恋的。
无法自拔,无法自控。
情到浓时,身上起伏的人肌肤滚烫,热汗滴落在她的腰腹,一声声告白,呢喃到她□□。
“兔子……沈之瑾,说你爱我。”
她不说,是说不出来,整个人软若无骨,在他的摆布下毫无还手之力。
不回答,他就用力的更狠,直到她承受不住,哭出声断断续续地求饶。
……
是夜。
晚风轻柔,吹起窗纱。
散落在客厅地毯上的晚礼服和高跟鞋无言诉说着这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就在前不久的日子,他还在那处地方向她初次告白,而现在,已经在那处不知道荒唐了多少次。
沈之瑾觉得他是故意的,但又没有证据,因为除了那处,这间屋子好多地方都是一样。
坐在床上,她喝完最后一口粥,把碗递过去,他很快便收拾走,又拿了些其他点心过来,都是她爱吃的。
她随便吃了几口,就已经很饱了,靠在枕头上不想动,又往下躺。洗过澡后,她不允许他再碰,他也确实是照做了。
一天多的时间里,这个男人明明消耗的体力最多,也没见他睡多少觉,这会衣服穿戴整齐,又是斯文的模样。
帮她盖好被子,在额间落下一吻,他拢了拢她的发,说:“我要回去处理点工作,你好好休息。”
沈之瑾侧卧着蜷起,被子蒙了半张脸,眼神不太服气。
“你是铁打的吗?”
把她折腾到下不了床,他却还能去上班?
人与人之间真是不公平。
迟潜精神状态很好,可以说比昨天还要更好了,整个人容光焕发,好像又蛊了不少。
她眼神瞧着,伸出手扯住他的衬衣袖口,又悄悄往下勾住了他的手指,有点不舍得。
“我一个人睡不着。”
本来迟潜是真要走的,在旁边站了好一会,良久后才妥协,又坐回床边。
“那我让何逍把资料送到家里,在这里办公可能会吵到你。”
“没关系。”
沈之瑾这两天嗓子用的太多,都有点哑了,说话声音小小的,娇软得总让人浮想联翩。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就闭着眼往手心蹭了蹭。按耐住心性,他安抚了会,走到阳台吹了会冷风,才给何逍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门铃响起,对方正装笔挺,公事公办地把迟潜交代的东西递过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现在是下班时间,请你算我加班。”
“嗯。”迟潜接过手提包,“翻四倍,你去给我说明一下,过年前我都不去公司了,在家办公。”
何逍有点为难:“公司倒还好,就是您父亲那边可能有点困难。”
迟潜掀眸:“加班十倍,年终奖翻番。”
“好的。”何逍点头,余光不小心看到远处地毯上的衣裙,机器人般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表情,“提前祝您假期愉快。”
合上门,迟潜回到卧室,床上的人果然还没有睡着,明明就已经迷糊了,还要硬撑着像是怕他跑了。
他走过去,把东西放在自己原先办公的地方,唇边起了点笑意,道:“睡吧,我不会走了。”
沈之瑾眨巴着眼,好像看到他在桌前打开了笔记本,声音朦胧间,意识也逐渐远离:“那我睡了……晚安。”
他目光落过去,轻声道:“晚安。”
-
再次天明时,浴室里的人对着镜子发出嚎叫,杀出来揪住椅子上的人衣领,露出自己的脖子展示罪证。
睡了一整夜,酸痛的地方好多了,她可谓是精神饱满,之前没力气跟他算的账,现在全跑出来了。
扯着他骂:“你还是人吗?为什么要留这么多印子,你让我怎么见人?我们明天的飞机要回家啊!”
迟潜转过椅子,捏住她的腕骨。
他办公的时候,偶尔会戴一副眼镜,没有度数,只是用眼疲劳的时候会用一下。
可落在沈之瑾眼里,就觉得性感得没边了。
她第一次见,突然就体会到了斯文败类的诱惑力,偏偏又是极度禁欲的。
眼神微飘,椅子上的人恍若未觉,隔着镜片盯着她红痕斑驳的脖子,低声说:“看不清。”
沈之瑾一下子清醒了,觉得这人想要赖账,有点恼,又把睡裙领口往下扯了扯:“这么明显你看不见吗?”
除了脖子,她的身上,甚至是最隐秘的腿心都被他咬出了印子,鬼知道她当时洗澡的时候摸到那处觉得有点疼,低头一看直接傻眼了。
在混沌的记忆中使劲回忆到底是什么时候咬的,脑海里只能浮现出一幕幕脸红心跳的场景,好像……咬在哪里都不奇怪了。
他视线顺着下移,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眼神幽暗了点:“还是看不清。”
沈之瑾意识到这个人又在戏弄自己,再拉下去,她都要走光了。
这个混蛋,果然没安好心。
她轻抿红唇,椅上的人将她拉过去,她却不敢坐了。
那场情爱过于疯狂,她尝过甜,也知道怕,直到现在那种感觉还深种在身体里,她稍微一想,就感觉腿软。
“你不困吗?”她转移注意力地问。
印象里,这个人好像在这里忙了一整夜,一直到她自然醒,还去给她做了早餐。
她洗澡的时候,他好像也一直在查看文件,没有休息过的狼,估计也没有精力折腾她了。
“不困。”他说。
电脑上都是些她看不懂的数字,沈之瑾扭头瞧着,有些微微出神,腰上的手一收,吻顷刻间便落在锁骨上,像是在埋怨她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稍微用一点力,雪白的皮肤上又多了一道印子。
她身体紧绷着,揪紧了他的衬衫,男人才松开她,拇指蹭上那处红痕,冷淡的眸子微敛,整个人性感得要命。
“我倒觉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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