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宋清叙是被唐徊抱在怀里的。宽厚的手掌,修长的手指,带来的每一分战栗在黑暗中都格外清晰。
宋清叙瞪大了双眼,身体居然隐隐有些发抖,他颤声道:“你,你别乱来啊!”
唐徊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宋清叙耳边,他啜吻着宋清叙莹润的耳垂。
濡湿,温热,直至开始疼痛,宋清叙终于忍不住恼怒地转身,却手下一滑向前趴伏过去,唐徊就顺势倾覆过来。
宋清叙的睡裤很短,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裤腿早就掀上去,唐徊很容易就能摸到他白皙柔嫩的大腿。
尤其是内侧,唐徊简直爱不释手。
宋清叙的脸红到爆炸,反手去推人,意外摸到滚烫,大脑瞬间空白。
“嘶——”唐徊倒吸一口冷气。
这下是真忍不住了。
存在感越来越强,宋清叙想忽略也忽略不掉,再加上喷洒在颈侧和耳边的呼吸,他想分散注意力想点别的,也做不到。
腿心被唐徊爱不释手地揉捏着,反反复复直到泛起红色,酥麻像一根极细的丝线,从宋清叙的口中进入,把他的灵魂高高吊起。
宋清叙仰着头,脖子绷紧呈一条线,喉结不断上下浮动,为这条线增添了些许灵动生机。
有口水自唇角滑出,宋清叙心理清楚,屋里没开灯,就连唐徊也不会知道,更不会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但他还是有点难堪地闭上眼睛。
“你,快点!”
宋清叙恼羞成怒,幸好求仁得仁。
宋清叙觉得此时的唐徊和插队的人一样不讲道理,但其实见他瑟缩颤抖,唐徊心里早就一片柔软。
唐徊:“就这样好不好?宝宝,你喜欢这样吗?会痛吗?对不起宝宝,都磨破了,很疼吧?”
宋清叙心里懊恼得要吐血,他是送安全感,不是送大腿!
但说出口的话并不能很好的被理智把控。
“不,你,你别……”
“宝宝你不知道,我早就想,我一直想,休赛期什么时候开始,你就不能不离开床吗?”
“你,你闭……”
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因为唐徊的手指探入口腔,拽住了他的舌头,如同拨弄花蕊般挑起拉扯,又似爱抚萌宠反复摩挲。
如此爱不释手,令宋清叙残存的理智开始产生怀疑。
难道他的舌头,是唐徊豢养的宠物?
不待他想出答案,余下的琐思都被身后那道高大的身影,毫不留情地侵吞覆盖。
“宝宝,我就在你身后,你在想什么?明明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就不能永远只看着我,只想着我吗?”
宋清叙想回答说没有,但唐徊的手指扼住了他的牙齿,中指按住了他的舌头,除了让空气流通,他的嘴,现在,什么也做不到。
这样强势的占有欲让宋清叙心惊,他仿佛摸到一点唐徊缺乏安全感的原因,更多的还是毫无头绪。
……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结束后,宋清叙腿和嘴都难受得厉害,分不出哪个更严重一点。而且大概刚刚张嘴太久,他现在又干又渴,还说不出话,唐徊正坐在床尾给他按脚,他也摸不着,只能伸着软绵绵的腿去踹唐徊。
“渴。”
宋清叙言简意赅,沙哑的尾音极大程度地取悦了唐徊。
知道自己过分,唐徊当然予取予求,在宋清叙小腿上亲了口,塞进被子里,起身下楼去给宋清叙弄喝的。
宋清叙就闭着眼睛,一边休息一边等。
耳边还回荡着唐徊孟浪的话,宋清叙真的想不到,长着一张性冷淡脸的唐徊,为什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么多虎狼之词。
听上去一句比一句羞耻,宋清叙真的要受不了了。
什么“永远爱我吧”,还有“早就想,一直想”,这都从哪学来的?
而且这话也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在哪来着?
只开了一盏壁灯的房间里,安稳躺在床上的漂亮男孩倏地睁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口方向。
他想起来在哪听过了,是“喜欢叙叙”说过的话,还有梦里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
唐徊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喜欢一个人,就会忍不住这么说?
宋清叙觉得不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可这段时间事太多,脑子里乱七八糟,一时间也不太能想得起来了。
唐徊倒了杯温水上来,扶着一点点喂给宋清叙后,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顺手又给手机充了电,而后关灯,躺在宋清叙旁边。
唐徊在宋清叙额头上亲了亲,“晚安宝宝,这次是真的晚安。”
宋清叙嗓子疼,懒得搭理他,闭着眼睛直接睡觉。
这一晚宋清叙睡得并不踏实。
这还是他跟唐徊睡了这么多次以来,第一回这样。
他先是将这段时间以来光怪陆离的梦都做了一遍,只不过这次他不再是亲历者,而是以上帝视角旁观。
虽然还是看不清那个人的样貌,却也看到了更多的细节,比如手臂上的疤痕,颈侧的痣。
到了赛场那次的梦,宋清叙甚至看到了一颗眼睑上的痣。
而当宋清叙从梦里猛地惊醒时,那些他看见的细节又都如流水一般迅速流逝,宋清叙只来得及抓住一件事。
他用力的,恶狠狠地记忆着,那个人长了一颗位置非常特殊的痣,虽然在什么位置他忘记了,但他清楚,那颗痣,他绝对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过!
宋清叙喘匀了气,往旁边一看,唐徊还沉沉睡着。
唐徊大概也做梦了,眼珠转得很快,整张脸也都紧绷着,大概不是什么好梦。
宋清叙知道做噩梦的难熬滋味,心疼地亲了亲男朋友的眉心。
在心底认真许愿,男朋友永远不做噩梦。
微凉的,冷淡的光顺着窗帘缝隙投射进来,照亮一条地板。宋清叙反手摸向床头柜,点亮屏幕打算看一眼时间。
手机屏幕瞬间照亮房间一角,宋清叙担心影响唐徊睡觉,赶紧侧过身尽量挡着光。
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手里的是唐徊的手机。
他的手机和唐徊的并排放在一起,品牌型号都一模一样,就连手机壳也一样,这才拿错。
屏幕壁纸是WS官宣时发出来的定妆照,宋清叙单人版。
如果被外人拿错,一定会以为这是宋清叙的手机,而不是唐徊的。
时间显示是凌晨四点多,宋清叙粗略一算,他其实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后知后觉的疲惫上涌,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就在这时,锁屏屏幕显示收到一条消息。
【你真恶心】
困意登时消散,宋清叙瞬间瞪大了眼睛,回身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唐徊,见他还睡着,宋清叙微微放了心。
消息是谁发的?黑粉?黑粉怎么知道唐徊手机号的?有很多人都知道吗?这个人是第一次发信息吗?如果不是,那唐徊以前看到过吗?
用自己的生日解锁屏幕,宋清叙点进那条消息,发现是网络号码发送。这种号码的服务器一般架设在国外,还经过几道转手,就算查到了IP地址也不一定是真的。
有效信息为0,宋清叙直接删了那条短信。他不想唐徊看见这种内容,尽管他知道,唐徊并不会在意这种黑粉言论,但宋清叙就是想保护男朋友。
哪成想刚删除一条,对面竟又发过来一条新短信。
【滚出WS基地】
看清楚这六个字的瞬间,宋清叙眼里的不悦瞬间汹涌翻滚,他下颌绷紧,脸侧的肌肉群不自觉地发力,要不是顾及唐徊还在睡觉,他后槽牙都要磨碎。
这些弱智黑粉到底要干嘛?!
唐徊联赛表现可圈可点,这他大爹的都是哪来的神经病?!
宋清叙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直接删除,而后更改设置,提高短信拦截规则,避免唐徊后续再看到这些垃圾消息。
关了手机,宋清叙把它放回原位,躺回床上,准备继续睡觉。
后脑勺刚挨到枕头,就被唐徊搂了个满怀。
唐徊压根没睁眼,迷迷糊糊,嗓音沙哑道:“怎么醒了?做噩梦了?宝宝不怕,我在,我一直在。”
这种完全出乎于潜意识的行动让宋清叙心尖一颤,这辈子,他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过这样毫无保留的爱意。
一个是外婆。外婆将他带大,处处关怀备至,那是骨血里流淌传承出来的亲情。
第二个就是唐徊。可唐徊又不是他的血亲,却还是这样毫无保留地爱他,照顾他,尊敬他。
一想到这么好的唐徊会被黑粉的流言蜚语中伤,宋清叙就忍不住心疼。
感受着唐徊的体温,宋清叙翻过身,安抚似的亲了口唐徊的下巴,而后把脸埋在唐徊的胸前。
这一下,就让唐徊的瞌睡散了个大半。
唐徊打量着宋清叙的面色,“宝宝怎么了?不舒服?”
宋清叙不想让唐徊察觉到他手机里的事,随口扯谎道:“做噩梦了,吓死我了。”
唐徊眼里一片心疼,连忙安慰地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亲着他的脸颊和耳朵,温柔道:“说破无毒,宝宝想跟我说说,你梦到什么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宋清叙真的想把自己的噩梦说出来,可一想到唐徊这人的醋劲儿,宋清叙只能作罢。
他大脑飞速转动,选了个最真实可信的说道:“梦到输了比赛。”
为了显得真实,宋清叙继续道:“还梦见观众骂我是中单皇帝,往台上扔菜叶子,全砸我头上了。”
唐徊挑起一边眉毛,眯了下眼睛。
啧,他的阿叙学坏了,怎么跟他说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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