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既白小姐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淮河捏住既白双手抵住她的脖子。
她本来打消了对既白的怀疑,但现在支支吾吾的态度重新勾起了淮河的疑虑。
“你先放手。”既白垂眸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淮河迟疑几秒,最后放了手。
既白铺平皱巴巴的衣领,失了几分气势,“那群土匪是观也买来的,计划是上元灯会夜制造慌乱,好有机会让她和我走。”
淮河心里打了几个圈子,脑子被绕得转不过来弯,她一直以为土匪是欲雪买来的况且欲雪都已经承认。
忽上忽下的态度让淮河深信不疑,比起花既白她此刻更相信江欲雪,欲雪说得有声有色,相反既白一会心虚一会瑟缩。
“我该怎么相信你?”这次换淮河问出这句话。
既白去拿了一张被叠的四四方方的纸,“这是观也与土匪头子的交易凭据。”
淮河认真看了看,上面时间地点交易金额都一清二楚做不了假,交易方是离这不远的白鲨寨,与朝廷抓捕的一样。
没多做停留,淮河携既白前去白鲨寨想调查清楚,既白问了一两句就大概明白了,江欲雪说土匪是她买来的,双方各持一词。
怀疑也是正常的,她刚好也想探究探究真相。
淮河其实不太愿意相信那些土匪是观也买来的,观也那样高洁善良的人怎么会想出买劫匪制造这一招?
况且她还不曾告诉自己,淮河不愿意相信自己与观也的关系没有花既白那样亲近。
她不断给自己洗脑,希望一切如江欲雪所说。
她的心脏变成一面镜子,照到的是真相,遮住的是心之所向。
私奔、买劫匪这几件事加在一起,淮河不能承受,她走在陡峭的山腰上,眼神一瞄就看到了高高飘在空中的听雪。
莫名的,她开始拿听雪跟观也作比较。
听雪会邀请她一起上桌上吃饭,但观也不会,听雪会挂着笑脸同她说话,但观也不会,听雪还会给她做糊锅的粥,但观也不会。
淮河不想再想下去了,这么一对比听雪对她做的,观也都对既白做过,好吧,既白确是比她自己更亲密一些。
看着既白带路的背影,淮河放慢脚步,或许是观也身份比听雪更高一些?
“你是什么身份?”淮河问天上的听雪。
听雪皱眉飘下来,“什么东西?我是一个人啊。”
“你的官职是什么?”
问出来听雪的官职若是同观也一样高,那她可能喜欢自己......
因为和观也同样官职的她,对自己像观也对既白那样。
淮河心里迅速谴责自己,怎么扯着扯着又变成喜欢与不喜欢了?
“我没有官职,但我爸妈开了公司,我可以继承家产。”听雪琢磨着官职两个字笑了两下。
“何为公司?”淮河不解。
“商人,我是商贾之家的女子。”听雪变换着古代的用词。
商人地位在南屿国比官员地位要高些,南屿国想来以富出名,淮河眼睛闪过一眼窃喜,“一年能盈利多少呢?”
“问这个干嘛?”听雪站住脚步,双唇微微张开。
“想知道。”淮河眼神很诚挚,锐利的双眼呆呆的。
“一两个亿?”听雪细想,结果脑子被堵住,她不太确定,“不知道很少关注家里,但没缺过钱。”
淮河吸了一大口气,她看向听雪的眼神逐渐充满敬意,听雪地位应是同观也一样尊贵的。
这样尊贵的人,竟然这么...平易近人?
听雪不会真的喜欢自己吧?淮河左思右想又觉得自己配不上听雪。
“你对家世看重吗?”淮河板着脸,注意脚下的步子。
听雪心里爽了爽,又钓了一个妹子,她洒洒手,“当然不,我完全可以养对象。”她转了个弯,“多养你一个也养得起。”
她又在放电。
电的淮河脑子麻麻的,也忘了既白还在前面。
“我不需要你养!”她挽尊似得大声说,引得既白回头诧异的看了她几眼。
她闭上嘴被既白刚刚的几眼盯得有些灼热,她想找听雪的茬了。
观也的死大大削弱了白鲨寨的势力,就像现在她们站在原地能看见白鲨寨,四周也没有一个守卫。
白鲨寨门口站着两个瘦小的守卫,既白停在石头后遮挡住自己的身影,她踌躇地站在原地,观也的死因在全城闹得沸沸扬扬,既白不愿意相信观也真的死于非命。
这几天的躲藏也是因为她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包括淮河。
既白在京城没有人脉,凭她一己之力想要查明真相显然是不可能的,现在与淮河结伴也是迫不得已,起码淮河会些武功,有些用处。
若是相信淮河所说,杀害观也的凶手是欲雪,那么这些土匪应是被欲雪反相买通了,现在贸然去找不大稳妥。
白鲨寨的墙很高,里面结构看不清,让听雪去看对方也说不明白,淮河从大门进去号称找当家的。
她休整了几天,伤口恢复的差不多,对付这些小土匪不成问题。
淮河气势太强,看上去来历不凡,一群小土匪也没敢拦把淮河和既白迎到接客厅。
等了一会外头进来一个大肚子长胡子的男人,见了淮河没看出是那个熟人表情一脸凶神恶煞,走到淮河身侧,看到既白他瞬间提起精神。
“你...你。”男人肥大的手伸出来,指着既白结结巴巴的说不全一句话。
淮河用剑鞘将男人甩到地面,抽出小刀刺向男人右肩,小刀刺进肉里,男人痛叫一声。
向前一步,淮河提起衣裙脚踹在刀柄,整把小刀没入男人肩头。
“饶命...饶命...女侠饶命啊!”男人双手合十朝着淮河拜了又拜。
门口土匪见状纷纷涌进来,淮河使了个颜色男人让土匪们退出去,勉强从地上站起来,淮河又把男人踹倒。
既白她含着满眼的恨意袭到男人面前,她掏出与白鲨寨的交易字据,“为什么要杀江观也?为什么不按照约定行事?”
男人支支吾吾只知道喊饶命,既白得不到答案,拔下男人肩头的刀,在男人腹部接连落下几刀。
血见了一地,听雪害怕地藏在淮河身后,“淮河。”
淮河挡在听雪身前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到,她没想到既白这样救死扶伤的女子会主动出手伤人。
既白紧紧握着掌心的刀,双手不断的抖,“我是学医的,就算我每天捅你十刀,也能吊住你的命!”
丢下小刀,既白揪住白鲨衣领,双目充满了血丝,“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不遵守约定!”
既白掉出几滴泪,白鲨喘着粗气,“我说,我说......”
“是老大...是老大突然下了命令...我们也不能...遵守啊...”
“叫什么?”既白用关节顶住白鲨脖颈让她无法呼吸。
白鲨刚喘过来气就紧忙回答:“江...润...”
淮河垂眸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她想起来了,这是隔壁寨子乌黑寨顶有名的土匪头头,她跟着观也做生意时跟江润打过照面,所以那日遇到大小两个镇淮河并不惧怕。
地下的白鲨叫了一声又一声,既白下刀的位置虽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总会吃些苦头,长时间不医治就算伤口不深也会因为失血过多出什么事。
“张润为什么是你们老大?”淮河看着五官拧在一起的白鲨道。
白鲨瑟缩的往旁边怕了怕,胆战心惊地说:“我们寨子是...是乌黑寨的分寨...”
“别杀我...别杀我...”白鲨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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