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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长生宫

话语刚落,木门便“吱呀”一声在三人面前打开。

谢朝蘅眨了眨眼,和祝漓一起踏了进去,奚欲苏走在两人身后。

祝宗端坐榻上,阖着双眼,灰发苍颜,一袭云纹玄袍,瞧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祝知渊身立如松,神色有些苍白,冷肃地立在一旁。

“哥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祝漓大惊,急忙跑过去将祝知渊拉向一旁檀木香案坐下,然后头伸着就凑了上去。

祝知渊出手推开了她愈凑愈近的脸,起身把她按坐下,然后坐在一旁,盯着气鼓鼓的祝漓并不过多解释,只道:“我没事。”

谢朝蘅早就寻了离门近的黑漆四方桌坐下,瞧着祝知渊并不算好的脸色,她只觉心虚。

不会是因为昨天她那一摔,他脸色才这么难看吧。

“人到齐了。”祝宗开口。

屋内忽现风势,木门和小轩窗咚咚两声关闭,墨色封印旋转放大在门窗上,磅礴的灵气若天降的笼罩陡然将此间天地围了起来。

谢朝蘅微微皱眉。

天人领域,天人级捉妖师的结界,进此结界者,可受天人级捉妖师的庇佑。

与此同时,天人级以下捉妖师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开域人看在眼里。

这种类似与不打招呼就查你户口的行为,她很讨厌,心中顿感不虞。

果然,五大世家的人不管看着多和善,骨子里还是深藏着一向不顾及他人感受的强硬霸道,所以她才不喜欢和这些世家打交道。

她侧头,身旁不知何时坐下的奚欲苏神色淡淡,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瞧着倒没她这么生气。

祝宗目光缓缓从两人身上收了回来,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虞,他摸着自己白髯笑道:“谢小友莫要多想,老夫设下天人领域也只是因接下来谈的事很重要,不能泄露。”

他这般说着,谢朝蘅却是不信。

别以为她没感受到刚刚荡过来的浩如海河的灵气探查。

祝知渊掩唇咳嗽一声,神色愧疚,他开口:“谢姑娘,奚弟,对不住。祝宗长老刚刚从我身上发现一缕魔气,他怀疑是我身旁之人给我种的,故才探查了你俩的灵气。”

“什么!哥哥你没事吧!”祝漓越过香案,一脸紧张地摸向他心口,连刚刚生他气都忘记了。

“魔气?”谢朝蘅霎时瞪大了双眸,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转头看向了奚欲苏。

奚欲苏似觉察到她的目光,转眸看她,微微一笑:“怎么了?”

祝知渊和祝漓也疑惑她的动作,纷纷看了过来。

“脖子!脖子扭了!”

谢朝蘅将手搁在脖颈上使劲捏了捏,起身蹦了两下道,“这该死的脖子,扭得真不是时候!”

奚欲苏不紧不慢道:“奚某还以为谢姑娘怀疑是我动的手呢?”

“奚公子想多了,哈哈。”谢朝蘅干笑两声。

“既入天人领域,老夫定不会错过可疑之人,谢小友你身旁这位奚小友都很安全,尽可放心。”祝宗呵呵一笑,开口。

谢朝蘅面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瞬。

这老头,说出这话不就暗戳戳指明她刚刚那举动确实是因为怀疑奚欲苏嘛!

奚欲苏还看着她,她一不做二不休,郑重开口道:“奚公子真的误会了。”

想拍拍他肩以示他误会了,却倏然想起他的洁癖,于是她用伸至一半的手挠了挠额角,道:“实在是这消息听着太震惊了,而我和你经历完媚香坊的事后最熟稔,就想关心一下奚公子你会不会也中招。”

“和奚某熟稔吗?”

奚欲苏低声重复了一遍,霁青色的眸子一瞬不移地盯着她,唇边扬起一抹笑意,“奚某自然无事,劳谢姑娘挂念了。”

语毕,他似相信了不再追究,只转眸看向祝知渊,道:“既发现了魔气,祝兄现下可有事?”

“对对对,祝公子你没事吧?”谢朝蘅连忙附和,只想赶紧将这个话头揭过。

祝知渊摇了摇头,神色间丝毫没有对他们怀疑的意思,只道:“长老已替我用清音咒化了魔气,多谢奚弟和谢姑娘的关心。魔向来狡猾藏得深,许是我一时不注意中了招,今日唤你们来此也并不是怀疑你们,而是想让你们心中起一分警惕。”

“什么警惕啊?”祝漓一脸懵。

祝宗长老闻言慢慢收敛了笑,苍老的面上出现几分凝重:“对接下来所捉之妖的警惕,你们日后只怕会经常遇见有境的妖。”

“欢水郡发现拥有境的大妖并不是偶然,自三月前起,苍界频发拥有境的大妖闯入郡城,残害百姓之事,抚州烟垂地与柳州吹鳞郡便最早的事发之地。待捉妖师赶到时,阴云密布,冤魂遍地,城中人尽被屠,两地皆成了不生一息的死城。”

“此事上报封天殿后,各处势力便派人秘密去查此事,却一直无果。直到三日前,扶桑神琼衣捉了只拥有境的九头尾蛇,召集众家,在众人面前生生从尾蛇中夺出三十六股雪白灵气,灵气离妖身,却发现尾蛇倏然落了六个头,只剩三个头。于是才得知,苍界这段时间出现的弥山亘野拥有境的大妖,其实原身都是小妖,是吞了这不知名的灵气,才让妖气修为一日千里。”

谢朝蘅思及往日只用来催眠的紫蝶,若有所思道:“紫蝶身上也有这灵气吗?”

“谢小友说得不错。”祝宗点头。

“那灵气长得三头六臂吗?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祝漓感慨道。

“长老可否给我们瞧瞧那灵气。”祝知渊开口。

“老夫本就有此打算。”

祝宗长老目光滑过四人,沟壑满布的脸上神色肃然,“只是,老夫话说在前面,这灵气非比寻常,你们若失控,老夫会毫不手软打晕你们。”

失控?

谢灵皎拧起眉,下一瞬,便见祝宗抬手一滑,透如翡翠的坤心便浮至半空,三股莹白纯净如白雪的灵气跳了出来。

在场的人目光霎时不约而同地被灵气吸引而去。

烛火无风晃悠,明明灭灭的光亮映在了眼上,照亮了他们眼中、脸上此时无法抑制的冀求神色。

祝宗打坐闭眸,压制住心中想要将灵气侵吞的**后慢慢睁眼。

他目光最先落到祝知渊脸上,只见他呼吸稍急,藏着隐隐的蓄势待发,但双手却如大树盘扎般钉在木椅扶手上,一向沉肃的漆黑眸子显出几分挣扎之意。

而祝漓早已不知何时将全身心投在祝知渊注意力转移到灵气上,她踏出一步,却又蹙着眉退后,稚俏的面上烦躁异常。

算着祝漓的速度,他没出手相拦,而是看向木门口坐着的两位年轻人。

面部轮廓清冷英气的少女双手压案,面上没了笑,她微微偏头,棕色的瞳孔映着雪白的灵气。

她身旁名唤奚欲苏的少年正坐于雕柱下,面色半掩于阴影中,瞧不真切,但即是天人级别,自能感应到他落在灵气上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任谁第一次遇到这灵气,都会心起贪欲,没有例外。

他收回目光,无声叹了口气,搁于膝间的手捏诀。

三股灵气汇聚一团,“噗嗤”一声燃烧似纯白的火焰,耀光的雪粉随着亮光撒下,只让人觉得屋里反季节地下起了雪。

谢朝蘅出手接住,细腻的雪粉触及她掌心,一股纯净到极点有些熟悉的气息传了过来。她腰间坤心叮一声,星星点点的雪粉倏然灵活绕过她手,钻进了亮着光的坤心里。

初始花生米大点的灵气贪婪地捕捉起了这灵气,然后生生长成了核桃大小,待它还要继续捕捉灵气时,生生不息的灵气却枯萎衰败。

她抬眼,直直望向罪魁祸首,面上起了怨怼,他为什么要收回手,自己明明——

意识到自己所想,谢朝蘅脸色霎变,忙移开目光,有些模糊的视线恍惚间瞥见奚欲苏霁青色眸子中飞速闪过的一道血光。

她呆愣住,待再瞪大眼望去时,却只能瞅见他慢悠悠望过来平静的眼神。

怀疑自己花了眼,她转头揉了揉酸疼的眼。

“长老,这灵气到底什么来历?”祝知渊倏然开口,语气中带了一丝罕见的惧意。

“我刚刚用指尖触到这灵气撒下的余晖时,不仅自身本源灵气大涨,而且想要侵占它的**也不断扩大。”祝漓对于自身灵气的大涨无任何喜色,反而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莫急。”

祝宗长老抚髯一笑,苍老的面容看着木门旁的两人,道,“谢小友和奚小友可有疑问?”

“奚某所感与他们并无差别。”奚欲苏修长干净的手指轻叩着桌案,语气无任何起伏。

于是谢朝蘅咽下喉间将要说出的感到灵气有些熟悉的话,道:“我也一样。”

此话说完后,不知是不是错觉,身旁人的叩案声慢了一瞬。

“据神琼衣用扶桑骨占卜,此灵气源于一个修为近神的妖,与普通的灵气不同,它不会融入人的坤心,只能借人所用,人或妖得了它后境界都会一跃千里。”祝宗沧桑的眼闪烁过一抹意味深长,“甚至,连平庸之人也能跨越灵子身份阻碍,运用起灵气。”

“这么神奇!”祝漓神色惊异。

“这并不是好事,它对咱们有超乎其他灵气的吸引,甚至能搅乱我们的理智。”

祝知渊没忘记自己刚刚险些失控的样子,沉着脸道。

“不光如此,它还让人不管不顾地想独自侵吞掉它。”

谢朝蘅撑着脸,眉眼间也染上几分沉思,“这灵气似乎放大了人的**。”

“这就是老夫让你们感受这股灵气的初衷,现在有了警惕,日后遇见才不至于被迷了眼。”

祝宗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道,“现下苍界各捉妖势力本就私欲纵起,又异军突起一股神秘势力长生宫,再猛然出现了一种打破平衡的近神级别的灵气,只怕以后为民捉妖是假,互相争抢灵气才会是真。”

“长生宫?”祝漓皱眉,捕捉到了这头次听到的词,“这是什么势力,我从未听到过。”

谢朝蘅忆起了曾在祝知渊坤心上所看到的长生徒,都是长生,这两者显然有着关系。

“一个只出现在苍界半年时间便声名鹊起的一股无名势力。一月前,官柳的徒弟崔无渡发现了这个神秘的势力,并上报了封天殿,封天殿派人去查,只得到长生宫是近半年才建立起来的消息,其余的,一概不知。”祝宗叹了口气,道。

祝知渊漆黑的眸子沉色一片:“连封天殿也查不到踪迹?”

祝宗沉吟一瞬,继续道:“其实也不能算是丝毫不知,只是那消息过于惊世骇俗,所以封天殿特意锁了消息。不过两位小友也是正直之人,故此事说与你们也无碍。”

“崔无渡在沅水城阻了一只千年蛊雕屠城后发现了暗中操纵蛊雕的人,他追上去却发现那人是堕魔之身。几经逼问下,知道了他是长生宫的人,这正是长生宫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封天殿眼下。”

“崔无渡还想探得更多消息,那魔却自爆魂魄而死,只用魂血留了十二个字。”

话至此,年近半百的老者平静的面上出现了一个近乎荒谬的神色,道:“亡魂复归,死骨更肉,叩问长生。”

亡魂复归,死骨更肉,叩问长生。

不觉蜷了蜷手心,谢朝蘅微微抿唇,无声重复着这句话。

“长生?他们想长生?”奚欲苏开口,平淡的语气中掺杂着一丝奇异的兴味。

“生老病死是世间千年不变的铁律,连知晓天下人命数的扶桑都不例外,逃脱轮回的想法真是妄想。”祝知渊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祝漓瘪了瘪嘴,坊间传闻云衢台的尊主闭关是因为用了冰封符篆躲生死大劫,连苍界最强的人都怕死,更别说其他人了。

不过苍界对尊主多有推崇,这话她不能说出口。

祝宗面上浮现厚重的笑容:“汝志不移,岂知他人亦如此。阿漼,水深则渊,正所谓有漼者渊。家主为你取漼为字,便是想要你能心沉深渊,但偏偏你生得过于理想正直了。”

祝知渊闻言,神色稍黯了黯。

“长老你话真多!”祝漓看出了他的失落,哼了声,反驳道,“哥哥正直又没什么不好!非要变成那心思深沉、连自己身边人都算计之辈有什么好!”

阿漼。

祝知渊,字漼。

谢朝蘅这才想起祝知渊已过弱冠之年,自然是有了字。苍界只要到弱冠之年,男女皆由家中爹娘或长辈取字。

可她不知父母,唯一养她的妖也已兵解,这世上早已没了能为她取字的存在。

“我以后的字要让自己选,才不要听你们的!”祝漓不高兴地继续反驳着,“把自己所愿强行加在我们身上,你们这群大人真狡猾!”

“阿漓别生气嘛,先听老夫说完话。”祝宗望着生气的祝漓,没有丝毫怪她的意思,反而慈祥地笑了笑。

“我不听!”祝漓一只手捂耳,另一只手去捂祝知渊的耳,“哥哥你也别听!”

祝知渊自不会由着她,只捏住她的手一拉,安抚性地对她笑了笑,道:“长老请说。”

祝宗长老面容涌上一分与有荣焉的自傲,道:“阿漼你宁刚不曲不是坏事,我青城祝氏的少主理应如此。若世间尽是汲汲营营之徒,青城也会是最后一块净土。”

最后一块净土吗?

谢朝蘅微微眯眼,身旁倏然传来一阵极轻,极其容易被人忽略的笑声。

她动作一顿,揉了揉耳朵,她没听错吧,为何这笑声会掺着一分轻蔑的讥讽。

祝宗长老的话其实没错,原文中男女主及其背后的青城祝氏确实拯救了整个苍界。

身旁的人为何会发出这样的笑声,他们不是好友吗?

这事越想越细思极恐,她其实隐隐已经莫名感觉到身旁人的不对劲,但她自身尚难保,也不适宜掺和进来,便断了深思的念头,只暗暗坚定了明日离开的想法。

“老夫已将忤震罪行上报皇城,我虽出手,但其子忤仲正被妖魔寄生过久,若要醒来全凭命数。”

祝宗长老负手起身,“欢水郡事已了,老夫须回青城禀事,就先告辞了。”

“这次的事多谢长老出手。”祝知渊道谢。

祝宗撕裂时空,摆了摆手:“前途漫漫,万事多变,老夫祝你们这一行能顺利。”

“走的时候知道说些好听的了。”祝漓小声嘀咕。

她转头,笑嘻嘻跑向谢朝蘅,一脸期盼道:“谢姐姐,我和哥哥打算等皇城的人来欢水郡后再离开,谢姐姐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我有事处理,明日便要启程了。”谢朝蘅顿了顿,避开祝漓亮晶晶的眼,道。

“啊!”祝漓不舍地看着她,“什么事这么急啊?”

“阿漓!”

祝知渊起身将祝漓拉至一旁,只望向谢朝蘅,道,“谢姑娘办自己的事就好,勿在意阿漓的话。”

祝漓气鼓鼓地锤了他一拳,然后眼圈微红,万般不愿道:“谢姐姐,有缘再见。”

“谢姑娘一路顺风。”奚欲苏淡笑。

谢朝蘅弯了弯眼:“好。”

心中的快乐一直延续到回厢房。

她哼着小曲,燃了油灯,面色在看着桌上放着白花花的银子后惊住。

忤仲正真给力,卧病在床还记得给她的报酬!

她坐下,借着微弱烛火喜滋滋数着银子,足足一千两!

谢朝蘅心情更好了,这才有空趴在桌案看从小轩窗外伸进来的花枝上的蜉蝣。

“蛮蛮。”她轻声一唤。

奄奄一息的蜉蝣扑腾着透明的翅膀,粉白的花随它动作落在桌案上。

它如法炮制,似下午一般,拖着已然衰朽的躯体,用花瓣摆着字。

“救蛮蛮?”谢朝蘅皱着眉头辨认模糊的字样,不确定开口,“救你吗?”

话刚出口,她便见蜉蝣微弱地摇了摇头。

不是这个意思吗?

她垂身凑近,瞧着这不同一般的蜉蝣,心中一震,她迟疑一瞬,开口试探:“你不是蜉蝣吧?”

传闻苍界有可将魂魄抽出寄居它身的上古法器,这蜉蝣在初看时并无异常,绝处逢生后举手投足倏然类人,不免让她想到这种可能。

蜉蝣挣扎着扑到她眼下,用细细的肢节攀住她伸出的小指,然后蜷缩着身躯抬眼望着她,点了点头。

“所以,你暂借此身,是找人救蛮蛮的吗?”谢朝蘅道。

蜉蝣点头。

“既然相遇,也是缘分,蛮蛮在哪?若是境遇允许,我会救……”话说一半打更声忽起,谢朝蘅抬眼,已经这么晚了吗?

她垂下眸,想继续说未完的话语,却奇异地瞥见了面前蜉蝣死前目中最后涌现的近乎万般不舍的情绪。

她呼吸一窒,彻底安静了下来。

乌云散去,月光洒在摇颤的花枝间,清冷的碎影映照在已经没了声息的蜉蝣身上,暖风吹乱书案上的花瓣。

比起人的寿命,蜉蝣实在不值一提。此人借神器寄身,却也只能得半刻时辰,连想救的人都救不了。

而比起妖的寿命,人又实在不值一提,古来今往多少人想要追求不死之躯,所以才会有那长生宫的存在。

谢朝蘅抬起小指,打量着死去的蜉蝣。

今日祝宗之言提醒她了,时局已不同,她日后决不能像之前那般莽撞随意暴露自己的秘密了。

她出了屋,寻了一处安葬了蜉蝣。他日若遇见一个唤蛮蛮的人,她定会尽力出手相救,然后告诉那人,有人用尽了法子也想见其一面。

檐角恰有雀鸟飞过,呜咽着古怪的音调,仿佛在颂唱古老的歌谣。

寒月绝,朝暮至,脱百苦,蜉蝣死。

魔气是谁种的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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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长生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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