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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这年,温初夏度过了有史以来最暖和的一个冬天。

一二月份的马尔代夫日均气温仍保持在28℃左右,温度适宜的同时,降水率又低了许多,几乎每天都是艳阳天。

一觉睡到自然醒后,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便是室外海天一色的美景,澄澈的钴蓝将整个世界涂满,让人心旷神怡,格外宁静。

但温初夏却静不了一点。

因为她太闲了,闲得发慌,闲得抠脚,闲得睡不着,有事没事就去翻系统的信息栏,却始终没有看见霸总文剧情线开启的消息。

傅怀瑾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不行啊???

温初夏又疑惑又生气,憋了一肚子火,但没处说理。

因为系统有规定,不让她在回国之前私下联系傅怀瑾,这不符合霸总文的剧情设定,她必须在男女主开始有爱上对方的苗头之后,再出场,这样才好充当二人之间的感情搅屎棒。

日子一天天过去,为了不让自己闲出病来,温初夏只能用各种活动来充实无聊的生活,每天不是在海里泡着,就是在陆地上骑行、看表演、做瑜伽,以及做SPA拯救一下晒黑的皮肤……

再加上平时吃的东西就数海鲜最多,低脂肪高蛋白,八个月时间下来,虽然她体重没变动多少,体脂率却降到了17%,双颊的婴儿肥彻底消失,只剩一层纤薄细腻的皮肉紧贴着骨骼。

并且,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体脂的改变,还是长开了,某天晚上,温初夏洗完澡照镜子,发现自己的眼窝凹下去了很多,致使眉骨变得更加突出,眼尾也有了轻微上扬的趋势。

甚至连同左眼下的那颗棕色泪痣,也往左偏移了一点点。

虽然五官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一眼还是能认出她是谁,但要不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呢,稍微一丁点微妙的改动,就能让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截然不同。

现在的她,和从前相比,要高冷了不止一星半点,厌世感拉满的同时,亲和力降为负数,给人一种强烈的距离感,仿佛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无法引起她的兴趣。

隔天在海里冲完浪,温初夏给周雅宜发去了一张穿比基尼的对镜自拍,照片里的她肩颈肌肉暗自发力,微卷的长发**地耷拉在直角肩的前和后,本意是想炫耀一下自己傲人的马甲线和大长腿。

结果周雅宜那货居然说,现在的她长得好像阿比西尼亚猫,还发了一大堆镜头怼猫脸的网图过来,说她们都头小眼睛大,四肢又细又长,甚至连肤色都一模一样,棕棕的。

温初夏被一列齐刷刷的猫头晃了眼,差点把手机捏爆:【……肤色是p的!我还白着呢!】

气的她连续一个月都没去海里浪,而是几乎住在了美容院里,把好几千一瓶的美白/精华当身体乳使,各种仪器排灯轮番上阵。

终于,在五月末的一天下午,温初夏躺在套房泳池的充气床上,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听着歌,敷着美白面膜,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盖在眼皮上的黄瓜片和手机都掉进了水里。

温老太太去世了。

当晚,母女二人匆忙登上回国的航班。

“妈,你知道老太……奶奶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温初夏打了个哈欠,低头边捣鼓进水后没法亮屏的手机,边问:“我记得她老人家身子骨不一向很硬朗吗,怎么会突然……”

受她感染,宫羽斓捂嘴打了个哈欠,表情恹恹的,心情不是很好地回:“听你爸的意思,是过敏性休克——她不是花粉过敏很严重吗,好像今天下午她不小心接触到了什么花,身上又刚好没带急救的药,送去医院抢救无效,就走了。”

宫羽斓侧目,看见温初夏剥了手机壳后,露出的机身居然是四五年前的老款式,戴眼罩的动作一顿,问:“你怎么还在用之前的旧手机?这是没电了还是坏了?”

“坏了。”温初夏拧着眉,一脸头疼,“下午我爸打电话来的时候没拿稳,整个直接掉进了水里,走之前我拿吹风机吹了好半天,结果还是开不了机。”

“那就扔了呗。”宫羽斓收回视线,扯下眼罩,并不理解温初夏在疼什么,淡淡道:“一会儿下了飞机,妈妈给你重新买一个,XX最近不是出了新款吗,就买那个怎么样?”

闻言,另一边的温初夏却陷入了迷之沉默,她眼神低垂,唇角绷直,像是在做出某种考量,或是在下定某种决心。

几秒后,温初夏把黑屏的手机递给路过的空姐,抬眸说:“你好,这个麻烦帮我扔掉。”

空姐接过,微微扬眉,有些惊讶:“您确定吗?手机这么贵重的物品,您要不要再考虑……”

“不用考虑,扔了吧。”温初夏轻阖双眼,指关节揉揉眉心,一副很疲惫的神色,让空姐不敢再多问。

“反正也修不好了,和块废铁没区别,拿着还嫌沉。”她放下手,偏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知是不是熬夜的缘故,心脏跳得又缓又重,撞的肋骨快要散架,很不舒服。

有些东西,是时候该彻底割舍了。

她想。

“宿主!”

正低落着,忽然,脑海里传来粉团子激动的声音——

“总部刚刚传来消息,说霸总文的剧情线终于正是开启了!你说巧不巧,你这边刚要回国,他那边就发通知了,简直神奇!”

温初夏:???

好事情都赶到一天了是吧?

S市。

暮春的湿雨从深夜连绵到第二天中午,依山而建的私人陵园外围种满了修剪整齐的翠柏,枝叶在微凉的雨滴中轻轻摇曳,半山腰弥漫着白茫茫的雾气。

偌大的灵堂,入口处铺着厚重的黑丝绒地毯,正对入口的墙壁上挂着温老太太的遗像,嵌在黑色檀木相框中,左右两侧挂着一副白底黑字的挽联。

【一生厚德传千古,半世嘉风励后人】

相框边缘雕刻着繁复的云纹,再配上照片里老太太圆润的微笑面庞,还真给人一种德高望重、慈祥敦厚的感觉。

供桌之上摆放香炉、烛台和贡品,檀香无声燃烧,淡淡的青烟升腾至空中,和兰花的清香交织到一起,幽静又庄严。

身为温景澈中学时期最好的同学兼朋友,贺瓒一从父母那里得知温老太太逝世的消息,都不等温景澈主动邀请,便立刻换上黑色西装,跟随父母前来吊唁。

在人群中搜寻了片刻,贺瓒终于找到了温景澈的踪影。

他正坐在灵堂西侧靠墙的一把木质太师椅上,也是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左胸别着一朵苍白的襟花,右边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垂着头,修长的手指缠玩着系在扶手的绸带,看样子居然有点无聊。

贺瓒快步绕过几个宾客,拍了下温景澈的肩膀,关切道:“嗨,你还好吧?”

怕对方情绪不佳,他语气特意放的很轻,但当身边人抬起头,看到脸后,贺瓒却实打实地愣住了。

欸?

他为什么这么……正常?

不仅眼睛干干的一点不肿,而且还做了发型,每根发丝的弧度都仿佛经过了精心设计,精致但不张扬,仔细一闻,好像还喷了香水???

认识这么些年,贺瓒大概了解一些温景澈的家庭状况,那就是奶奶是妈妈,妈妈是保姆,每次学校开家长会,到场的都是他家老太太,真正的亲妈甚至连陪同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老太太忽然离世了,他不应该很伤心才对吗?

“你怎么……”贺瓒下意识道。

“嗯?”温景澈看到是他,唇角条件反射般扬起一抹礼貌的微笑,头歪了一歪,问:“我怎么了?”

“没、没什么。”

贺瓒吞了下口水,把话咽进肚里,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满脑子莫名其妙,憋了老半天,才终于再次开口:“节哀啊,是人都有生老病死,别太伤心。”

“哦,我知道,谢谢。”

贺瓒:?

这么淡定,看来真不是装的啊。

他忍不住又看了温景澈一眼,发现这人坐姿不知何时变得懒散起来,左腿小幅度地抖个不停,鞋跟轻敲地板,目光远远地落在灵堂的入口处,虽然表情十分平静,却流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

顺着视线望过去,除了偶尔进出的宾客外,门口只站着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男管家,暂时代替温汝峰接待来宾。

贺瓒好奇发问:“你是在等温叔叔吗?他去哪儿了?”

这时,门口的方管家接到一通短暂的电话,从旁边的伞架上取下两把黑伞,准备去门口接人。

“方叔。”

方管家闻声回头,看见温景澈笑着向他走来,“姐姐她们到了是吗?我去接吧,下雨天路滑,您不小心摔了就不好了。”

黑色奔驰在蜿蜒的山路上龟速行驶。

“别开这么快,再慢点慢点。”

吩咐完前排的司机,宫羽斓又转头继续拍温初夏的后背,见她捂嘴干呕了几下,耳朵都红透了,宫羽斓一脸担忧地锁着眉,递给她一瓶水。

司机:“……”

还慢?现在已经是步行速度了啊夫人。

“你不是从小到大都不晕车吗,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在飞机上吃坏东西了?”宫羽斓问。

“不……不是。”温初夏拧开瓶盖,灌下去好几口,眼底红通通,嘴唇红滟滟,解释:“我压根没吃东西,就是晕车了。”

每次她心情一差,就吃不下任何食物,现在胃里除了胃酸就是水,恶心的酸味从食道漫延上喉咙,难受的要死。

“算了。”温初夏实在是熬不下去了,把矿泉水扔在一边,用纸巾擦擦嘴,缓了口气,对前面说:“停车停车,我干脆走上去好了,反正也快到了,走不了多久。”

“我陪你。”宫羽斓说着就要起身。

“不用。”温初夏开门下车,闻到室外潮乎乎的新鲜空气,晕车感瞬间减轻了不少,对车里人说:“妈妈你先上去吧,我随后就到。”

宫羽斓穿着高跟鞋,不方便在雨水打湿的盘山公路上走,所以没再坚持,开始左顾右盼地寻找,说:“那把伞拿着,小心感冒。”

“别,就只是毛毛雨而已,淋不到的。”没等宫羽斓找到雨伞,温初夏就嫌麻烦地直接关上车门,对后视镜挥挥手,示意司机赶紧走。

现在是中午一点,几乎没有人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前来吊唁,所以公路上来往的车辆也很少。

温初夏抱着胳膊,悠哉悠哉地走在宽阔柏油路的边缘,本打算在路上多磨蹭一会儿再去灵堂,因为她一想到待会要和在场的宾客假装热络地寒暄,就觉得疲倦,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但好死不死,雨却偏偏大了起来。

老天你为什么总爱和我对着干?

温初夏暗骂一句,两手挡在额头上,看着脚下的深灰色的路面,加快脚步,埋头往前走。

突然,视线中出现一双皮鞋,光洁黑亮的鞋面被积水打湿了些。

与此同时,落到头顶的雨滴消失了。

“姐姐。”

温初夏一时没反应过来,放下手臂,一脸懵地抬起头。

温景澈单手撑着一把能容纳三人的黑伞,身量高挑挺拔,五官标志俊美,笑容又甜又暖,露出尖锐的虎牙,眼底的惊喜多到快要溢出。

他的神情无比专注,目光紧紧黏在温初夏脸上,高兴道:

“你终于舍得回来啦。”

温初夏:“……”

她心想:明明这货小时候身材瘦弱的能当杆使,还顶着个油光水滑又土又丑的蘑菇头,初中生看着跟小学没毕业似的,没想到几年不见,居然长这么高了!

并且五官也彻底长开了,鼻梁高挺,轮廓清晰,很像是年轻三十岁的温汝峰,但又没有便宜老爸年轻时的锋利和少年老成感,而是一种更加矜贵、轻盈的气质。

他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像是刚用溪水清洗过的黑葡萄,睫毛很长,眨眼时,左边眼睫会轻扫过眼下那颗微小但清晰的黑色泪痣,肤色是细腻的瓷白,衬得黑发更黑,红唇更红。

以温初夏的审美来看,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弟简直漂亮到能去夜店当头牌了,一出道就轰动全市的那种。

温初夏瘪了瘪嘴:长这么讨喜干嘛,不愧是老狐狸精生出的小狐狸精。

“我们都快十年没见了,你好像瘦了不少。”

温景澈把雨伞向前倾斜,开玩笑时,眼睛里多了几分调皮和狡黠,听着像是撒娇。

“多少年?”温初夏皱起眉,说话的语气完全不讲究亲情,“你脑子被驴踢了,明明才五年好吗!”

“四舍五入嘛。”温景澈和她并排走着,嘴角的笑意没有要下去的迹象。

“为什么不坐车上去?”他问。

“晕。”声音有气无力。

“晕车啊?你现在好些了吗?”说着,温景澈试着想扶住她一边胳膊,但温初夏立刻抽走了,不客气道:“关你p……”

以前隔着网线和欧亚大陆,温初夏可以很肆无忌惮地对待温景澈,语气再冲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不过此刻,真人就在旁边,并且身高还比她高出整整两个头,温初夏感到了一丝微妙的、不宜察觉的压迫,烦躁到一半,就自觉闭上了嘴。

她眼睛看向别处,有点儿憋屈地扭转话头:“还行,下车走了一段路,好多了。”

倒不是她欺软怕硬,而是身体不适脑子不清醒,没有多余的精力骂人。

结果温景澈非但没有嘲笑她,反而很体贴地说:“灵堂那儿人比较多,空气不太流通,要不我陪你在外面走两圈再进去?”

“不。”温初夏断然拒绝,“这要是被外人特别是长辈们看见了,肯定会说咱俩不像话的,我才刚回国,还不想这么快就挨骂。”

闻言,温景澈沉默了一会儿,偏头问:“你很在意别人的眼光吗?”

温初夏:?

她有点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地看了温景澈一眼,反问:“你觉得我像是这种人吗?”

“那你为什么不想长辈们看见我和你呆在一块儿。”温景澈和她对视,一直上扬的唇角不知何时降了下去。

“重点不是这个。”

温初夏头还有些晕,轻闭双眼,抬手揉了揉单侧太阳穴,觉得从前那种应付倔犟熊孩子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叹了口气,解释:“重点是不能在你奶奶的葬礼上闲逛,这多不像话。”

“我奶奶?”虽然没有睁眼,但温初夏能感觉到身边人又开始笑了,“不也是你奶奶吗?”

“她老人家可从来不认我这个不肖子孙。”温初夏报之以呵呵的冷笑,“你信不信一会儿进了灵堂,你奶看见我能当场诈尸,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我脖子要把我带下去。”

“那很好啊,你把奶奶救活了,她一定会很感激你的。如果她真的要掐你脖子,我会拦着的,别怕。”

说话间,胳膊再次被人挽住,这回温初夏没有拒绝,因为她发现闭着眼睛走路脑子更清醒,有人愿意主动充当导盲犬,她当然求之不得。

像个老佛爷一样走了一段路后,温初夏觉得空气有些安静,开始没话找话,问:“你今年上几年级了?”

“你这语气像是问小学生的。之前和你说过很多次,我都成年了,读大一了。”

温景澈左手紧紧挽着温初夏,右手把雨伞撑在两人中间,伞面严重倾向左侧,另一侧肩膀很快便被雨水淋湿,但超乎寻常的愉悦心情让他毫不在意这些。

“记性这么差,你还记得我比你小几岁吗?”温景澈问。

“记得啊。”温初夏淡淡的,“十岁嘛。”

“……”温景澈一愣,又立刻想起刚才的四舍五入梗,噗地轻声笑出来,“姐姐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一段只需要五分钟就能走完的山路,二人愣是慢悠悠地走了十来分钟,才终于来到灵堂入口。

进去后,温初夏先对着老太太的遗像磕了头上了香,然后就迅速被宫羽斓和温汝峰拉走,和各路宾客应酬寒暄,脸笑得快要僵掉。

在此之前,温初夏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这种场合,久到她甚至以为,自己的社交属性肯定已经退化了。

但没想到,当再次进入到这种氛围,她就跟肌肉记忆觉醒似的,游刃有余地和许多连面都没见过的亲戚朋友谈天说地。

对女人,就夸赞她的饰品和穿搭,时不时要个牌子或链接,顺带加个联系方式;

对男人,就主要谈自己留学期间的经历见闻,并且要着重补充强调,外国的月亮没有国内圆,外面千好万好,都没有自己家里好。

按照这个公式往下套,温初夏社交起来就跟玩切水果游戏一样丝滑,还收到了不少夸奖。

等送走表姨父一家子后,温初夏有些口渴,和宫羽斓说想休息一会儿,走去角落给自己倒了杯温茶,铁观音。

仰头喝水时,眼神随意乱飞,看见一个孤独的黑色背影正直愣愣站在供台边,盯着老太太的黑白照片发呆,圆润的后脑勺流露出一种不知道是什么,但总归不太开心的情绪。

他这是在,伤心吗?

温初夏微愣,放下茶杯。

倒也是应该的,毕竟老太太一直把他当做宝贝金疙瘩看待,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当世界上最爱你的人突然撒手人寰,再淡漠的人都会觉得难过,更何况温景澈这种(疑似)有亲人依恋症的人。

“欸。”温初夏默不作声走到温景澈身边,胳膊肘捅了捅他,眼睛并不看人,同样也注视着老太太的遗照,小声说:“想哭就哭吧,我给你打掩护,让别人以为咱俩在聊天,就不会不知趣跑过来安慰你了。”

温景澈轻笑了声,吸吸鼻子,说:“我没想哭。”

那你声音为什么这么闷,骗鬼呢?别告诉我你是演的。

温初夏不可置信地挑眉,但还是很给孩子面子,没有转头戳穿。

她抱起胳膊,食指轻敲手臂,哼道:“爱哭不哭。告诉你,姐姐我就善良这么一回啊,给你机会你都不要,以后再敢在老爸面前说我对你冷冰冰,我一定把你揍趴下。”

身边人低下头:“……哦。”

不出半分钟,温初夏就听到了细微的抽泣声,下意识想从兜里掏纸,结果忘记自己身上这件黑色西装套裙是下了飞机在机场免税店现买的,根本就没兜,更别说纸巾了。

转身想去别处拿,却被温景澈扯住袖子,“别让我一个人。”

“我是去给你拿纸的。”

“不要,别走。”

温初夏无奈,只好又转回去,心里叹气:确定了,这小孩肯定是有什么依恋症,或者分离焦虑。

“大鼻涕淌出来没?”她半开玩笑。

温景澈抹掉悬在鼻尖的泪滴,瓮声否认:“怎么可能。”

眼泪可以靠挤,鼻涕可挤不出来。

在灵堂一直呆到快要天黑,吃过晚饭后,温汝峰让他们两个小的先回去休息,自己和其余长辈留下继续守灵。

时隔五年,再次回到东郊的三层洋楼别墅,温初夏总算有了回国的实感,心中升起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

虽然从前生活在这里的记忆对她来说也算不上十分愉快,或是难忘,但熟悉的环境却能让疲惫的身体迅速放松下去。

这次回来的太急,二楼的房间都还没收拾好,温初夏走进卧室时,面生的阿姨还在里面打扫卫生,大部分家具包括床上还盖着防尘的白布。

阿姨手里攥着湿抹布,微笑说:“小姐,您稍等一下,我这边把灰擦完后就开始铺床。”

“没事,不急,你慢慢来就好,我还不困。”

温初夏转圈扫视了一遍略显空荡的房间,接着径直走去阳台吹风。

五月末,晚风潮湿,带着明显的雨水气味,和几分初夏将至的热度。

很快又是一年夏天。

地板刚被拖过,还没有干,温初夏两手搭在白漆雕花的围栏上,对着夜色发呆,过了一会儿,阿姨注意到她,急急忙忙走过来,喊道:“小姐,护栏我还没擦呢,脏的很啊!”

“脏?”温初夏低头一看,两只手的手心都是干干净净的,一点灰没有,抬头说:“没有啊,护栏很干净。”

“欸?这倒奇怪哦。”阿姨面露疑惑地走到阳台,摸了一把,“明明地板都是脏的,为啥护栏上没灰,难道是白天下雨的原因吗?但也不该这么干净呀……”

温初夏没在意,她有些口渴,想去楼下冰箱拿水喝,没想到一出房间,就碰到了刚洗完澡从房间出来的温景澈,一时不察差点儿撞上,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小心啊。”温景澈也吓了一跳,放下正在擦头发的毛巾,想要去扶她,但被温初夏撇开了手。

除非是必要,她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

褪去白天严肃板正的西装,换成宽松柔软的居家服,温景澈看起来要比白天活泼不少,更符合他本身的年龄。

“怎么了?”就算被打了手,温景澈也不恼,而是非常关切非常真诚地看着温初夏,询问:“你是要下楼吗?要出门?这么晚了还出去干什么?”

“出去个屁,我是想下楼拿水。”温初夏真佩服他的联想能力,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会从这个房间里出来?”

她记得以前温景澈的房间明明在一楼,什么时候搬到自己卧室隔壁来了。

“我高一那年搬来的。”温景澈解释,“二楼比一楼更清静,适合学习——我去帮你拿水吧,想喝什么?矿泉水还是果汁?大晚上的,就别喝茶或者咖啡了,小心睡不着。”

“不用。”温初夏抬头扫他一眼,嫌弃道:“赶紧去把脑袋吹干,衣服打湿了像什么话。现在是特殊时期,你要是不小心感冒发烧有个三长两短,老爸绝对要找我问责,我可担待不起。”

温景澈失笑:“爸爸他不会的。我也不会的。”

“谁知道呢。”

温初夏哼了声,绕过温景澈,踩着拖鞋下楼。

深夜。

一道铃声打破黑暗的寂静。

“喂。”

“你的意思是……她回来了?”

俺也回来了

弃坑是不可能弃坑的,休息的大半个月里是去毕业旅行了,因为玩得太开心所以一直没更新(捂脸),复健三天只憋出了七千字,还在努力找手感ing

下章重逢名场面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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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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