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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王兴也倒霉催地跟在杨桨身后,朝着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本来都挺安静的,快要到了的时候,杨桨这小子终于憋不住了。

“骆枕木和许老师认识?”

“叫谁骆枕木呢!没大没小的!”王兴也的注意力全在杨桨这小子叫了骆枕木全名上,压根没思考其他问题。

杨桨好脾气有问了一次,“他和许老师认识。”

“谁知道啊,天仙认识的人多了去了,我不可能每一个都记得。”

杨桨不信,“你分明是知道的。”

“知道了也不可能告诉你,天仙要是知道我告诉你,我估计今晚就要黄泉报道了。”王兴也没遮遮掩掩,直接挑明了这个事儿他不能说。

还好心加了一句,“别对天仙那么大好奇心。”

杨桨站定,听着王兴也明显把他排除在外的说法,心里有些不爽,又问:“你认识他多少年了?”

“我想想,得有个七八年了吧,怎么了?”

杨桨又不说话了,但嘴角却悄悄勾起。

七八年?那谁是那个外人还不一定呢。

心里这样想,面上的镇静却依然岿然不动,看着还有几分苦大仇深的意思。

“这什么怪脾气啊?”王兴也见他不说话了,吐槽一句,“和天仙学什么不好,学他的怪脾气?”

杨桨懒得搭理他,推开办公室的门示意他进去。

“你不陪我进去?”王兴也问了一句。

“许老师只说家长进去。”

“......”

一进去,王兴也的视线就自动锁定了许标。

刚才开家长会的时候没细看,这会让他倒是认真打量起来。

不得不说,气质其实不怎么像,但是脸挺像的。

许标也注意到了他,丝毫不扭捏,开门见山地问:“骆枕木怎么不来?躲我?”

“您不是让杨桨家长来吗?我是他家长啊!”王兴也开始胡诌。

他在社会上混惯了,早就练出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

“我是让骆枕木来。”许标有些生气地说,“杨桨入学登记上填的家长,是骆枕木。”

“这样吗?他今天有事,来不了了,所以我就来了。”王兴也继续赔笑。

“他刚才还在学校呢?”

“就刚才有事,所以走的。”

“他有什么事儿,比孩子重要?”

“反正就是重要的事儿。”

“到底什么事儿?”许标大有刨根问底的架势。

王兴也不耐烦了,脱口而出:“他妈诈尸了。”

说出这句话之后,办公室所有人都噤声了。

连带着说出这番话的王兴也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说“他爸出狱了”都比“他妈诈尸了”有可信度。

虽然都是地狱笑话。

“对不起啊老师,昨晚送孩子去医院挂水,没怎么睡觉,脑子有点糊涂。”王兴也低着头快速说道:“反正他就是有点事儿,现在来不了。”

“王兴也?”许标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王兴也愣了一瞬,“老师,您认识我?”

“我哥认识你,还和你很熟。”许标说,“你应该也知道我。”

“也不兜圈子,我就想问问,他当年为什么退学?”

许标说这番话声音压得很低,语气能听出他并不是很客气。

王兴也本身来开家长会就不怎么情愿,这会儿面子也挂不住,指了指自己,“你问我?”

许标点头,看向王兴也的目光里满是审视。

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得王兴也想抽他。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无业游民了,我哪知道他怎么变成无业游民的?”王兴也呛声道。

许标还坐着呢,他罚站似的站在这儿,本身就低人一头的感觉。

还被这样盘问,换谁都不会爽的。

“我......”许标还想说什么,直接被王兴也打断,“你要问直接去问骆枕木,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许标,问:“还有什么事儿吗?没事儿我就走了。”

许标看出王兴也耐心已经耗尽,他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今天叫你们来,主要是说杨桨同学的学习问题。”

王兴也都准备特别硬气地走了,没想到这许标峰回路转又一副老师的样子,才硬气了几分钟的王兴也又弯了腰,“哎,老师你说。”

“我个人的建议是找个补习机构补一补,他的英语,还有理综,都落后挺多的,数学和语文倒是还不错。”

“不过要想高考成绩好,肯定不可以这样偏科......”

“好的,知道了知道了。”

从来没高考的王兴也哪里知道许标叽里咕噜了些什么,他挤出笑容点头应好,实则一个字都没进脑子里。

“你们家长也要重视起来。”许标话里话外都在点杨桨的“家长”不靠谱,“杨桨虽然底子还行,但毕竟是转校生,要跟上这边老师的节奏还是有点困难......”

“......”

-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王兴也脑子晕乎乎的,他在办公室的后半个小时,几乎一直在被许标教育。

明里暗里都说着杨桨成绩差是因为家长不靠谱。

所以他这会儿看到杨桨就火大。

要不是他这破成绩,自己至于在那装孙子吗?

他斜睨了站在门外的杨桨一眼,“听你班主任说你偏科?”

杨桨低着头,没否认。

“那怎么办?让骆天仙给你找个补习班上?”

王兴也这会儿还好好脾气地说这话,但话里的火气已经有些藏不住了。

杨桨迟疑了片刻,摇摇头,“不用。”

“行吧,随便你,反正是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决定。”

说完,王兴也又看了杨桨一眼,鬼使神差说了一句:“骆枕木不欠你什么的。”

其实他不该说这个话,但是在办公室被训了那么久,加上之前积攒的怨气,让他理智离家出走。

往往这个时候最容易感情用事。

也最容易替骆枕木感到不值。

杨桨闻言抬眼,直勾勾地看着王兴也。

王兴也不遑多让,直接盯了回去。

两人说不清楚在较什么劲儿,甚至这个对视都来得莫名其妙。

无形硝烟在空气中弥漫着,走廊里其他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他们彼此“咬牙切齿”的对视。

“咳!”——一声轻咳打断他们俩。

“你们俩在做什么?深情对视?”骆枕木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

他带着笑,一把攀上王兴也的肩,凑在他耳边小声说,“和小孩子说什么呢?”

“这么大人了,说话之前也不动动脑子?”

他敲打王兴也的话里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看来之前的王兴也和杨桨的对话骆枕木都听到了。

王兴也气势瞬间就下去了,他挤出一个苦笑,“我错了,天仙,我其实只想说他偏科这个事儿的......”

“别贫了,就小孩偏科嘛?多大点事儿?我以前英语还考过零分呢。”骆枕木大手一挥把这个事儿抹了过去。

显然他不乐意说这些事儿。

杨桨的视线从王兴也身上转移到了骆枕木身上。

骆枕木注意到他的窥伺,拍了拍他的背,“行了,走了,去吃个饭。”

“你们是放周末对吧?”骆枕木走到一半,又问杨桨。

杨桨点头。

“那就去吃顿好的。”

-

骆枕木定义的“好的”也挺奇葩的,杨桨跟着他们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弯,才在一家门头小得看不见的店门口停下。

骆枕木肉眼可见地对这里挺熟的。

老板娘估计也认识他,见他进来眼睛都笑眯着了。

骆枕木随便点了一些菜。

估计是顾忌着还有杨桨这个病患在,他没点特别辣的。

都是一些清淡爽口的菜。

王兴也直接叫苦不迭,“他生病怎么我也跟着受罪啊!”

“我要吃毛血旺!我要吃爆辣腰花!”

骆枕木白了他一眼,“迟早得痔疮!”

王兴也扭过头,选择性忽略了骆枕木说的话。

让老板又加了一个毛血旺。

一顿饭吃结束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这会儿太阳正大,地面被炙烤得不停翻涌着热气上来,仿佛前些天的雨白下了。

骆枕木根本不想开车,就让王兴也开车把他们俩送回去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骆枕木就靠在杨桨身上睡过去了。

杨桨僵硬着身子不敢动,怕把骆枕木吵醒。

连着王兴也开车都慢了下来。

车里空调开着,呼呼吹着冷风,车载电台被开到最小声,女主播孜孜不倦地说着最近雨季,让大家出门记得带伞。

骆枕木睡得安稳,呼吸声就靠在杨桨的耳边。

杨桨耳尖微微发烫,不知是被骆枕木呼吸烫到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一直到家楼下,一路沉睡的骆枕木像是有什么感召似的,蓦的睁开了眼。

他眼神迷离了片刻,像是在回忆自己在哪。

看到杨桨的那瞬间,记忆才重新读档,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额角,笑着问杨桨:“你肩酸不酸?”

半边手臂已经麻了的杨桨,“...还好。”

骆枕木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逞强,也不拆穿,只是帮着杨桨打开了车门。

“行了,你先走吧。”骆枕木关上车门,隔着车窗对王兴也说。

王兴也点头,道:“最近又要下雨,记得带伞。”

“好。”

言罢,骆枕木双手插兜就往楼上走。

杨桨拖着发麻的手臂沉默地跟在骆枕木后面,楼梯上到一半 ,杨桨突然停下了脚步。

骆枕木站在高他几阶的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干嘛啊?”

“你哪个大学毕业的?”

“家里蹲大学。”

“......”

杨桨往前走了两步,“我认真地问你?”

骆枕木头偏了偏,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儿,“我必须要回答吗?”

杨桨点头,把自己放在了乞求者的位置上,“可以吗?”

杨桨的眼神实在是太渴求了,以至于骆枕木看到的那一瞬间都有些怔愣。

骆枕木这辈子有很多东西都可以拒绝,但是一个花季少男,眼含期许的愿望,他真的拒绝不了。

更何况这个花季少男还是如假包换的大帅哥。

骆枕木有些不爽地看了杨桨一眼,表情看着阴鸷极了,开口却如实说道,“c省师范。”

不算太好,但是绝对不差的一个学校。

杨桨眯了眯眼,“许老师也是那个学校毕业的?”

“本科在那,后来人家去了别的地方读研究生,就师范本科毕业,还不能进七中当老师。”骆枕木实事求是地说。

“你和许老师以前是同学?”

“他小我一届。”

“所以你们真的认识?”

“不熟。”

杨桨说不出话了。

他明知道骆枕木满口谎话,但有些事儿他不想说,别人根本无从考究。

特别是,这是他的世界,杨桨才是那个外来者。

骆枕木懒得理会杨桨这些少男心事,他看杨桨也没什么好问的了,转身往上走,嘴里还嘀咕着,“一个二个都像查户口似的......”

等到了门口,杨桨依旧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骆枕木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在转动钥匙的那一瞬间,手被杨桨握住。

他愣了一瞬,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温度,眉头拧起。

“那为什么...你没有去当老师?你不是师范毕业的吗?”

师范毕业,还是七八年前的师范毕业,怎么都能找到一个体面的工作。

骆枕木阴着脸,“谁告诉你我毕业了?”

杨桨愣住了,“你没毕业?”

“啊哈。”

“为什么?”

“不想念了。”

“为什么不想念了?”

“啧——”骆枕木表情变得更加冷冽,“你是好奇宝宝吗?天天张口闭口十万个为什么?”

杨桨却不依不饶,“就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想念了?”

“告诉我,我以后再也不问了。”

骆枕木甩开杨桨的手,压着脾气,“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这么蹬鼻子上脸?”

他一声低骂,整个楼梯间都安静下来。

两个呼吸声交缠着,透露着彼此的紧张。

“我......”杨桨想说什么,看到看着骆枕木黑着的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来被吓得不轻。

骆枕木这会儿的表情不太好看,透露着一点不耐烦,还有几分阴沉,看向杨桨的目光和他来的那天,在车行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冷漠得,仿佛和平日里还算随和的他是两个人。

顷刻后,骆枕木突然笑了笑,觉得没必要和小屁孩置气,他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杨桨,开口安抚:“是我发现修车比念书有趣多了。”

“行了吧?这个答案满意吗?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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